第四百九十八章 並非瀲月公主
猶豫再三,怯懦地答道:「回太后,臣妾確實名素月,并州人士。」
此話一出口,她就渾身無力,內心酸楚不已,知道她的身份已經被林緋葉得知,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尤其是侍妾兩個字,深深刺痛了她的心窩,可此時不如此,她也無可奈何,只得順著林緋葉的話來說。
尤其是看到一旁的段子離,斷定肯定是段子離在背後搗鬼,她更是內心憤恨不已,她沒想到,這段子離又狠狠在她背後,捅了一刀。
「段子離,老娘要你死!」段瀲月是真的恨極了他,否則她也無法想象,到底是誰有這麼大能耐,會查明她的身份。
林緋葉見此,冷哼一聲,道:「她確實是素月,太后若不信,臣妾可遣人回府拿身份文牒。」
段瀲月的假身份,段傲陽肯定早就做好了,否則不會輕易接納她,以段傲陽的性情,豈會再這件事上馬虎大意。
果然,太後面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冷聲道:「是與不是,豈由你一家之言。」說著一指一旁的段子離,道:「段子離,你看此女,是否是瀲月公主?」
太後果然不再藏著掖著,直接點名了段瀲月的身份,而且直接讓段子離指認了。
在場若說還有誰最有發言權,當屬段子離,畢竟斂月公主,昔日本就是段子離的胞妹。
段子離早已與太后商議好了,此時自然不會拆了太后的台,馬上就站了出來,看了段瀲月一眼,道:「回太后,這正是斂月公主。」
說罷也不再理會段瀲月,僵著身子站在了一旁,段瀲月畢竟是他的妹妹,此時若是身份公開,聲譽徹底毀了,他也不願意,可事到如今,他也沒了退路。
「什麼!這怎麼可能!」
「瀲月公主不是早就失蹤了嗎?」
「這是亂lun啊,真是造孽!」
一眾大臣面色大驚,就是刑部尚書傅大人也面色難看起來,亂lun的罪名一旦坐實,整個天下,都容不下攝政王府的人了。
林緋葉豈會讓他們得逞,聞言就怒道:「無稽之談,滿口胡言,太后,王爺剛遇難,你就如此無端指責,構陷忠臣,你到底有何居心!」
太后同樣被林緋葉這口口聲聲亂扣帽子,氣得臉色鐵青,怒道:「林緋葉,此事證據確鑿,容不得你辯駁,眾目睽睽,朗朗乾坤之下,莫非你當哀家眼瞎不成!」
「哼,誰人不知段子離曾誣陷過王爺,如今他的話,誰敢相信,而太后卻是非不明,任由小人搬弄是非,不是居心不良,又是什麼,何況瀲月公主多年前就已失蹤,此事誰人不知,如今你偏偏誣陷一個與瀲月公主相像的女人清白,真是煞費苦心。」
林緋葉抓住把柄,絲毫不退縮,頓了頓,道:「樣貌相似之人何其多,想必大家還記得昔日凌國公主凌芊芊所行之事吧,當初她為了爭寵,竟然找了一群與王爺心愛女人長得相似之人,再說瀲月公主失蹤已多年,如今何等模樣,誰能清楚。」
林緋葉倒是沒說當初凌芊芊找的女人都是與段瀲月相似的,畢竟這點當初的凌芊芊也沒有言明,只有一個畫像,很快,段傲陽就將此事壓下了,如今就算林緋葉提起來,眾人短時間內也查不出什麼。
反正段傲陽還沒死,等事情過後,清算起來也容易。
「林緋葉,哀家對你百般阻撓,你休要再胡攪蠻纏,如今證據確鑿,豈能容你三言兩語,就此揭過,段傲陽身為攝政王,竟然將當朝公主納為侍妾,還生了孩子,這等喪盡天良之事,簡直是天家恥辱,今日饒是你百般口舌,也難以洗刷!」
太後面色冰冷,語氣滿含殺機。
一眾大臣此時為難了,有段子離這個人證在,段瀲月剛才的話,說服力確實差了很多。
刑部尚書也面色難看起來,不得不開口道:「太后息怒,事不辨不明,既然王妃如此開口,想必是有證據的。」
林緋葉哪裡有證據,不過也看得出,這傅大人是在安撫人心,心頭一定,她早已想好了對策,當即毫不猶豫地道:「有證據有何用,太后根本不予採納,臣妾早有言明,素月她身份文牒就在府上,隨時可取,一應可查。」
「莫非你以為離王會造假不成!」太后氣得半死,她自然知曉,憑那個根本查不出什麼來。
「離王造假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他就污衊王爺通敵叛國,就是太后在包庇,今日還想藉機生事,也不怕天下人恥笑。」
林緋葉哪裡會讓太后得逞,我證據站不住腳,你的證據也站不住,說著又冷冷的看了段子離一眼,道:「段子離,你不是禁足了嗎,怎麼又跑出來作祟,不過你可千萬別碰到灼陽軍,他們可是恨不得抽你的筋。」
段子離一聽,面色一變,退後兩步,縮在一旁不敢多言。
提到灼陽軍,不僅段子離,就是在場的眾人,同樣面色大變,太后臉色更是由青轉黑,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硬碰硬,太后沒這個膽子,無奈,只好繼續講道理,索性直接對段瀲月道:「瀲月公主,莫非事到如今,你還想隱瞞身份不成?你若坦白,哀家保證,能留你一條活路。」
「太后,你這樣威脅恫嚇,有失光明吧。首先,素月她可不是瀲月公主,你可別稱呼錯了,其次,若今日任由你胡亂將罪名坐實了,她真的能有活路嗎?亂lun之罪何其大,逃得過今日,能逃得過悠悠眾口,朝廷律法嗎?」
林緋葉毫不猶豫的反唇相譏,根本不給太後繼續發難的機會,擔心段瀲月這蠢女人,真的被蠱惑。
刑部尚書如今反正已經鐵了心,當即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回太后,若此女真為公主,又與王爺私通,那王爺這罪名坐實,按律當處以極刑,王府同樣罪責難逃,朝廷律令,不容覬覦,宗正大人,你說呢?」
律法擺在那,太后你不能徇私罔顧,何況這還身關皇家名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