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令人恐慌的消息
「娘,我們去捕蝴蝶好不好?」
「就知道玩,等會讓綠姨帶你去,娘可沒那閑工夫。」
「我要娘陪著。」
「行了,先坐好,把手洗乾淨,都是灰。」
說話的正是林緋葉與林清鈺,距離溫書墨開醫館已經半年過去,時間一晃而過,林清鈺也從一開始的蹣跚學步到如今可以滿地跑了。
小傢伙走路越來越利索,倒也越來越不省心,一天到晚四處撒歡,讓林緋葉頗為無奈,原本她打算與綠衣一起帶,偶有小事情,她也幫襯,可家裡的夥計,綠衣不讓她插手,讓她好好帶著林清鈺。
林緋葉知曉,綠衣這是心疼她兒子,兒子常年沒有父親陪伴,若是在少了娘,定然會影響性情,對此,她也只有認同,整日陪著孩子。
綠衣依舊還未有看上的男人,白雲村的好男人不少,可綠衣並未多牽扯,加上又要假裝男人,倒也從未提過此事,唯有林緋葉,暗中將此事記下。
就在林緋葉陪著林清鈺玩鬧之時,陡然,溫書墨那裡傳來一個極為不妙的消息,林茂澤因為通敵,鋃鐺入獄。
因為溫書墨的醫術了得,醫館名氣見漲,來求醫的京城人士不少,這消息自然由他們口中傳出,初聞此時,溫書墨還不相信,可隨著打聽,發現此事確鑿,顧不得隱瞞,趕緊告訴了林緋葉。
「我要回去看看。」
林緋葉聽聞此消息,整個人瞬間跳了起來,內心焦急不已。
上一世,整個林府就不得善終,甚至薛氏慘遭破害,可這一世,明明很多事已經轉變了,為何還會如此,難道真是天意難違,不可改變嗎?
林緋葉整個人一片慌亂,思緒也一團亂麻。
溫書墨聞言,大驚,道:「你豈可以身犯險,以我看,此事定然是王爺故意如此,想引你上鉤。」
「可此事太大了,我不能不管。」林緋葉急的原地團團轉。
溫書墨比她想的更多,當即皺眉道:「你冷靜一下,此事雖然已成定局,可依我看來,這定然是王爺故意如此,想引你上鉤,你這樣直愣愣的跑回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可我不能對我爹我娘不管不顧,見死不救!」林緋葉目中含著怒意,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能顧得了這些。
「先等一陣子,探探情形再說,要不我先進京幫你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溫書墨皺眉,讓林緋葉以身犯險,他是絕對不答應的,迫於無奈,他覺得還是自己主動跑一趟的好。
林緋葉搖搖頭,道:「不行,此時干係重大,我不親自去一趟,心頭不安。」
「你這是自投羅網!」溫書墨語氣一沉。
「我不能坐視不理,見死不救!何況此事因我而起,解鈴還須繫鈴人。」
林緋葉同樣沒好氣,這時候可不是在乎個人安危的時候,她就算知曉這是段傲陽下的套,她也得去鑽,最少只要她出面了,以段傲陽的性情,想必能保得住林府上下。
溫書墨默然,林緋葉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只是他想的更多一層,悠然道:「你該知曉,如今有能力扭轉局面的唯有你一人,你若不現身還罷了,久而久之,此事也就罷了,你若現身,局面更加難以控制。」
溫書墨的意思很明顯,不去理他,若林茂澤是真的通敵,林緋葉就是出面,也沒用,段傲陽想救林府上下,恐怕死敵也不會給他機會,若是段傲陽故意設局,只要林緋葉不管,時間長了,段傲陽以為林緋葉出了變故,知曉這招無效,林府上下自然就無礙。
「你這是在賭,先生,此時關係林府上下幾百條任命,緋葉賭不起。」
林緋葉搖搖頭,她豈會不知溫書墨的用意,可她不能去賭,也不敢賭,因她一事,牽連林府,她內心不安。
溫書墨內心暗嘆,最終無奈,答應了讓林緋葉進京。
「段傲陽,我林府上下若是有三長兩短,我殺了你王府上下!」
林緋葉心頭怒火熊熊,暗自發誓。
林緋葉既然打定了主意,接下來自然要一番安排,先讓綠衣這段時日不要外出了,家中的農活能放就放,好好照顧清鈺,又請溫書墨幫忙照顧,來來回回,整整忙了一日,她才安心。
孩子託付給綠衣與溫書墨,這是最好的辦法,她此次進京,兇險未卜,自然不想林清鈺就此冒險,她也不打算,將孩子的事告訴任何人。
兩日後,安排好了一切,林緋葉就雇了唯有的馬車,準備入京。
「娘,你什麼時候回來,清鈺想你。」
臨分別時,林清鈺雙目通紅,抱著林緋葉不撒手,自記事起,林緋葉就從未離開過他。
林緋葉也同樣鼻子發酸,抱著林清鈺,安慰道:「清鈺乖,一定要聽綠衣和溫叔叔的話,知道嗎?」
「恩,我會乖乖聽話的。」
「記住,一定要戴綠姨好,不許讓她生氣知道嗎?還有溫叔叔那裡,你也不要亂跑,也要聽話,娘不再,清鈺要當個男子漢哦,等娘回來,一定有賞。」
林緋葉絮絮叨叨,說了許多,也不管林清鈺能否聽懂,直到時間不早了,才忍者酸楚與不舍,急匆匆離開。
這一去,前途渺茫,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
離王府,在外人開來極不顯眼,段子離前半生時日,都如同風流公子哥,閑情與山水美色之間,近年來,雖有改變,可離王府依舊略顯簡陋,並未如攝政王府那般奢華氣派,甚至連護衛,都透著一股懶散。
段子離此時正悠閑的喝著茶,得知段傲陽終於行動,他內心欣喜不已,同樣又感到膽寒。
他如此建議段傲陽,一方面是想試探一番,段傲陽對人到底有多大情分,會不會顧及與林緋葉間的情分,也是為他自己以後鋪路,若是他反抗段傲陽無果,也好藉此留一條退路,如今看來,段傲陽確實是個心狠手辣之徒,又讓他極為膽寒。
「王爺好悠閑啊。」
就在段子離想著心思時,陡然一個侍女走了進來,話里透著一股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