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麻麻，這裡有變態（四）
內褲最後還是沒有找到，葉寧只能委委屈屈的換上了另外一條。
這件事情嚴重影響到了葉寧的心情，導致他在喝到楚夜軒一大早起來熬的小米粥時還是一臉不開心。
雖然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但他周身的氣息都在告訴別人——寶寶不開心了！寶寶有小情緒了！
看著他這個樣子，楚夜軒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葉寧延續著低氣壓去了警局，面無表情的將沈奇嘴裡的棒棒糖抽出來：「查查沈菲菲死的那天，趙氏總裁在哪裡。」
沈奇：「.……」鬼，鬼啊！
將棒棒糖塞回他的嘴裡，葉寧轉身離去。
過了一會兒，沈奇敲開了葉寧的實驗室大門。
這孩子本來就挺怕葉寧的，在他心裡，葉寧就是個十足十的怪人，有時候想起葉寧被頭髮遮擋著大半張臉，面無表情的解剖屍體的模樣就要被嚇尿了。
他哆哆嗦嗦的將手上的資料放在桌子上，飛速的退出了實驗室。
葉寧看了看，果然，這兩個人都是被幕後那個男人教唆的棋子嗎？
將手上的資料放在桌上，葉寧拉開冷凍箱，找出了沈菲菲被處理的很乾凈的屍體，作為典型的犯罪人格，那個人一定會忍不住留下自己的記號，如果不是在現場的話，那就一定是在屍體上了。
葉寧端詳著沈菲菲的屍體，如果他是那個站在幕後教唆別人的人，他會是怎樣的呢？
站在最高的頂點，蔑視般的看著那些自以為隱匿起來的罪惡，洋洋自得的留下屬於自己的記號，宣示自己的勝利。
白皙的手指緩緩下滑，經過纖長的脖頸，最後停在了左胸上，青白的皮膚上，有一個十分細小的傷口。
像是一不小心落在衣服上的小火星一般的一個小小的傷口。
拿起刀子，葉寧道：「小七，剖開她的心臟。」
解剖台上冰冷的燈光傾灑在葉寧看上去很是柔順的頭髮上，也遮住了他臉上的神情，他低著頭，庖丁解牛一般一層一層的剖開了早已壞死的皮肉，露出了藏在肌理之下的心臟。
葉寧瞭然的笑了，將劃開的傷口重新一點點的縫合起來，安置好屍體之後，他拉開了旁邊的冷凍箱，露出一張年輕的臉——這是那天死在別墅里的少年之一。
掀開白布，少年的胸口上乾乾淨淨。
微微皺眉，是他猜錯了嗎？
依次將幾個少年都檢查了一遍，只有一個少年的胸口上有傷口，葉寧剖開了他的心臟。
葉寧整理好一切，離開了實驗室，他要去證明一件事。
出去之後，才發現警局裡基本都已經下班了，只有幾個不準備回家的同事在，更別提重案組那群正在外出查案的人，辦公室里顯得空蕩蕩的。
葉寧只好按捺下找沈奇查線索的心，準備先回家吃午飯再說。
步行回家，葉寧租住的地方是政府的老式家屬樓，雖然有些老舊了，但治安還是不錯的。
腳步聲回蕩在靜悄悄的樓道中，葉寧總覺得有些不安。
不知道什麼時候，另一道腳步聲悄然響起，葉寧總算鬆了口氣，有人就好。
就在下一秒，異變陡生，一道黑影在拐角處突然出現，葉寧只覺脖子一痛，意識消失之前，他看到了頭頂上壞掉的監控.……
「藥量很輕.……應該醒了……按照您的……」
迷迷糊糊間，葉寧聽到有人在說話，睜開眼睛，才發現眼前一片黑暗。
感受了一下周身的情況，眼睛應該是被蒙起來了，雙手也被綁在了身後，身下很柔軟，質感有點像是毛毯。
他這邊一有動靜，就被人發現了。
然後是紛雜的腳步聲，有人出去了，並且帶上了門。
葉寧坐起了身體，有些瑟縮的往後退了退。
他感覺屋子裡還有一個人，正在看著他。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大概有十幾秒的時間，腳步聲慢慢的響起，最後在他的身邊停下。
正準備再次開口，卻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覆在了他的額頭上，過長的額發被撩起，陌生的氣息瞬間逼近。
耳邊有溫熱的吐息響起：「你不是已經隱隱的感覺到我的存在了嗎？還問我是誰？」
葉寧身體僵硬，向後挪動了一下：「這位先生，您可能認錯人了，我確定我並不認識您。」
媽的，這種動作明明是他以前的裝逼絕招之一，現在卻被別人用在他身上，他只想狠狠打對方的臉好嗎？
男人低低的笑了，似乎對葉寧的話不置可否。
葉寧只能感覺到他冰涼的手掌再次覆在了他的額上，並輕輕的摩挲著他的臉：「乖孩子，別動。」
說話間的吐息讓葉寧知道他們之間的距離有多近。
剪刀的聲音「咔擦咔擦」的落在耳中，金屬特有的冰冷時不時的會碰到溫熱的皮膚。
葉寧：「.……」世上竟有如此變態之人，把他綁來只為了幫他剪劉海？
男人似乎很愉悅：「別害怕，我會讓你回去的。」
葉寧心中清楚，這個人恐怕就是劇情里那個幕後教唆別人殺人的變態。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不管是屍體上留下的痕迹，還是兩個人身上同樣圖案的飾品，都只能作為兩個人交換殺人的佐證而已。
若不是他提前知道了他的存在，在現有的證據下，根本不會往這個方向想。
那麼，這個人故意出現在他面前的理由就值得商榷了。
葉寧做出一副無措的緊張模樣，扭頭道：「別碰我。」
男人固定住他的腦袋，手上輕輕的幫他剪頭髮，聲音里還帶著笑意：「這麼快就有力氣了，看來藥效應該改進了。」
葉寧腦中靈光一閃，「看」向男人的方向：「李懷陽被迫吸毒之前被注入了和我一樣的葯！」
男人愛極了他眼睛里猛然間出現的亮光，愛憐一般的摸了摸他的下巴：「這是黑市上最新型的藥品，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被人體代謝，無色無味。」
葉寧抿了抿唇道：「所以李懷陽是在無意識狀態下被注射了過量毒品，等他毒發身亡，幾乎不會留下任何痕迹。」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李懷陽？」
男人接著幫他剪起了頭髮，這次，他的聲音裡帶了一絲不屑：「他還不配讓我親自動手，我只是提供了殺他的方法而已。」
「沈菲菲的死也與你有關？」葉寧有些惶急：「你告訴我這些，不怕我揭發你嗎？」
男人停下剪頭髮的動作，溫熱的唇落在他的額上：「小傢伙，你那麼聰明，想想看，揭發我的後果是什麼？」
葉寧皺了皺眉，不答反問：「被殺的那些人，他們做了什麼？」
「真聰明。」男人嘆息：「那些人，只要稍微查一查，就會發現他們都是罪有應得，到那個時候.……」
「到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會將你看做正義的化身，凡是被你殺掉的人，都是該死的！」
「寶貝兒，你真是讓人讚歎！」男人停下手中的剪刀，輕輕的擦去落在葉寧臉上的小碎發，而後，親上了葉寧的唇。
葉寧閃躲不及，被親了個正著，不過這個吻似乎只是個獎勵，如蜻蜓點水般，很快結束。
男人依舊是笑，他撫摸著葉寧的後頸，像是逗弄著一隻小貓一樣。
葉寧顫了顫：「你到底要幹什麼？耍我玩嗎？」
男人並不答話，他的手指微微挑動，解開了葉寧的襯衣扣子，露出了裡面精緻的鎖骨，專心的探索著手中的身體。
那雙冰涼的手像蛇一樣在他的身上游移，葉寧下意識的掙扎著，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褲子拉鏈被拉開的聲音讓他的預感得到了證實。
葉寧的第一反應是，完蛋了，他新換的大白內褲……
果然，男人在看到他的新內褲時發出了愉悅的笑聲。
葉寧：「.……」
他雖然面上冷靜，手上卻一直在暗暗的用勁，笑話，想他作為防配角逆襲部的秘密武器，要是栽在了這裡，還有什麼臉面去面對他那一屋子的績效獎盃？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動作，男人的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他已經被繩子磨得通紅的手腕，葉寧瞬間汗毛倒立。
「不乖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襯衫被撕裂的聲音格外清晰的在耳邊響起，葉寧的掙扎在這時顯得格外微弱，他像是一枚熟透的水果一樣，硬生生的被剝去了果皮，露出了裡面芬芳香甜的果肉。
葉寧眼圈泛紅，在一個看不見的人面前赤身*而造成的羞恥感讓他難以忍受，要不是因為這次任務的特殊性，現在葉寧已經停止了任務。
不過，葉寧很快就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想這些事情了。
他的身體被迫彎起，常年不見陽光的細白皮膚上因為忍耐已經有了細小的汗珠，被蒙住的雙眼讓他的感官放到了最大，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雙肆意在他身上點火的手上。
男人欣賞著他隱忍的神情，沒有了劉海遮擋的五官顯得俊秀無辜極了，卻一點點染上了色氣的味道。
「真漂亮。」
葉寧已經不能開口說什麼了，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會是輕吟。
最後被迫在男人手裡發泄出來時，葉寧的身上已經濕透了，精疲力盡的躺在毛毯上，喘著粗氣。
男人按著他的後腦，深深的給了他一個吻，略帶可惜的聲音傳來：「下次見面，我一定吃了你。」
葉寧渙散的思維因為這個吻清醒了一些。
就在兩人唇齒交纏的時候，清晰的系統音在葉寧的腦中響起：「檢測到數據攜帶者，請宿主抹消。」
葉寧真心實意的悶聲道：「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那就看看，是你先殺了我，還是我先吃了你。」男人並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中。
葉寧終於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識，被折騰了太久，若不是系統的提示音，他早就撐不住了。
這一覺醒來，窗外的陽光正灑在屋子裡，葉寧一看時間，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頭疼欲裂的掙扎著，正準備起床，房門卻被人打開。
楚夜軒正端著餐盤進來，見他醒來，笑道：「你醒了？你感冒了，我已經幫你請假了。」
葉寧開口，卻被自己沙啞的嗓音嚇了一跳，一想到昨天到最後控制不住的叫出聲來，臉一黑，就不想說話了。
楚夜軒扶起他道：「先喝點粥吧，少說點話，昨天晚上你燒了一夜。」
喝了幾口粥之後，葉寧的嗓子總算是好多了。
他道：「昨天？」
楚夜軒敲了敲葉寧的額頭：「你真是嚇死我了，要不是我回家時聽見你的手機鈴聲一直在響，我都不知道你已經燒的失去意識了。」
葉寧還是有點不習慣新室友的自來熟，輕輕道：「謝謝。」
楚夜軒幫他夾了一筷子青菜：「既然已經住在一起了，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吃完飯，葉寧又喝了些葯，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