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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凶獄(五)

  面對這個畸形的小社會, 其中的潛規則讓譚蒔不置可否。無論是在這裡還是在外面,所有的地方都適合一句話:如果還不能改變世界, 就要學會適應。


  反之,如果有這個能力, 就不要畏懼去挑戰規則。


  所有的新人都走著同一條路,要麼加入這些已經成型穩固的幫派得到庇護, 要麼被狼群隨意糟蹋瓜分,全須全尾已經成為奢求。


  施小茅上輩子是不得不加入了張閣這邊,雖然剛開始加入的時候並未得到張閣像現在對譚蒔這樣的重視, 但是也在後續中一些事情上做出了亮眼的成績, 漸漸地成為張閣十分重視的手下。


  這輩子譚蒔不打算走這條老路。


  柏牧潔身自好, 強大,還有更多的可能,他若是真的要找棵大樹,柏牧才是更好的選擇。


  張閣的眼神在譚蒔的身上溜了一圈,將眼中的幾分興趣斂了起來,起身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施先生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麼, 我也可以等。我這邊的大門一直都會向施先生敞開。」


  譚蒔點了點頭,起身, 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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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蒔恢復了日常的出工, 其他人開始對他還會有些好奇的觀望, 但是真正動手的人卻沒有了。譚蒔心知這種平靜不會一直延續下去,這也是為什麼張閣那麼自信譚蒔會重新選擇了,因為到了最後, 他的情況還是會回到最初的時候,他還是面臨著不得不做選擇的場面。


  到了那個時候,譚蒔無計可施,萬分狼狽。只要張閣做出不計前嫌,熱情歡迎的態度,譚蒔就沒有理由不被套牢。


  譚蒔心裡也有數,決定了要投靠柏牧。不過想要投靠的話就要投其所好,柏牧喜歡什麼沒有人聽說過,譚蒔也不清楚,只能從長計議。


  氣候炎熱的夏天早就在前幾個月開始發來致電,可是當它真的到來之時,許多人還是扛不住,有些看起來很強壯的大塊頭都因此中暑。


  刺目的陽光讓人眼睛不舒服,悶熱的空氣讓心情都跟著煩悶暴躁了起來。最近犯人們的情緒幾乎是一觸即發,打架的事件增多了起來,獄警有時候都沒忍住,被帶著一起打了,這種事情一多,監獄長被抱怨的坐不住了。


  他想了好幾個措施來緩解這種情況。首先,宿舍里多了單人小風扇,再也不用指著屋頂那個公公風扇了,有些宿舍,比如魏鵬和張閣兩人甚至弄個到了一個空調,對於這樣的區別,監獄長不用出面,敢鬧意見的這兩人自己都會鎮壓下去。接著,監獄長還讓食堂加了冰鎮綠豆湯的供應,還有冰鎮水果,在菜色上也多了苦瓜,黃瓜這樣的菜。監獄的商店多了兩個冰箱放冰棍,冰淇凌,這還促進了監獄的消費呢。


  最讓犯人們雀躍的是,監獄長居然請了志願者來給他們唱歌跳舞表演!

  感受到監獄長拋出的前所未有的好處,眾人興奮了,哪怕是做做樣子也要和和氣氣起來,就怕監獄長一怒之下把這些好處都給回收了回去。


  監獄長也是頭一次在這裡感受到這種小心翼翼捧著待遇,頓時也十分爽快的兌現了承諾,讓表演的人都到位了,每周表演一次,每次三個小時。


  正式觀看錶演的時候,所有人被勒令到場。譚蒔對表演也有些期待。在這個煩悶無趣的環境中,以往不在意的,現在卻覺得很值得期待,就和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喜歡女人的,可是到了現在,從只要是女人無論美醜,到只要是母的,到了現在的只要能插的就可以了。


  人的底線就是被用來不斷刷新的。


  其實他最在意的還是,柏牧會到場嗎?


  他終於迎來了一次可以見到柏牧的機會,譚蒔也開始正式的思考起自己該怎麼靠近柏牧,又該怎麼取得柏牧的信任,從而能和對方接納,站在統一戰線上的策略。


  他對柏牧當真是一無所知。譚蒔試圖從被人那裡聽到關於柏牧的一些消息,發現要麼就是被人杜撰的帶著八卦色彩的不實謠言,要麼就是一些人盡皆知的歷史傳聞。


  挫敗感油然而生。


  他思來想去,拿得出手的除了身手,就是他自己了。想清楚了的譚蒔放鬆了心情,靜待那一天的到來。若是柏牧能看上他的別的那自然最好,否則他也就只有……譚蒔去洗了把冷水澡冷靜一下。他一定是被監獄裡頭的氛圍和天氣影響了,否則他怎麼會有幾分期待柏牧能入他的眼,然後就可以去勾.引到痛痛快快的發泄一下憋久了的欲.望?

  正常男人都會有欲.望的,施小茅也不例外,可是他為了不被女人影響,愣是當了那麼多年的魔法師,好不容易有了個喜歡的,眼看著也沒有什麼好擔憂了,不成想不僅人沒睡到手,連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都被給搞沒了,自己還被送到了這個破地方。


  施小茅的經歷簡直不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一個男人活成這個份了,也就是只有自己動手的份了。


  譚蒔覺得他不比施小茅幸運,施小茅因為禁.欲而變得十分敏感的身體被他所繼承,在這種環境里,簡直太要命。平日里用手解決都要小心翼翼的避開其他三人,他可沒有被人圍觀的喜好。周圍的人他也看不上,就連總是對他聊.騷表示興趣的張閣譚蒔都沒興趣,也不知道是否是前幾個世界的任務對象把他的眼光養得太高了。


  ————


  在志願者來表演的第一天,犯人們表現出前所未有的紀律性,一個個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照規矩來排隊,落座,在明令要求不能喧嘩的時候,他們就只剩下若干的一些竊竊私語。


  譚蒔坐好后,他環視了一眼觀眾席,沒有發現什麼。


  志願者們有男有女,女志願者跳了很多個舞種的舞蹈,拉丁的性.感,現代舞的活力無線,古典舞的柔美,芭蕾的優雅輕盈,街舞的瀟洒帥氣。讓一眾犯人屏氣凝息,目不轉睛的看得如痴如醉。


  男志願者們雖然年輕,但是都陽光健氣,沒有沾染上一絲監獄里年輕男人們的那種陰柔氣,他們陽剛十足的舞蹈著,男人味十足的揮灑著汗水,帥氣不已。


  這些志願者的舞技並不十分的專業和優秀,但是在現在的眾人眼中,一切都非常的好。


  除了舞蹈還有歌唱和小品表演,譚蒔越看越入神,甚至沒有感受到被一道實現鎖定了許久。這其實也是因為在這裡被人時時刻刻的盯著,被這麼盯習慣了,現在對他人的注視也就不是那麼敏.感了。


  三個小時唰的一下就過去了,快到讓人措不及防。譚蒔也愣了一下,想起了自己的目標,他再次環視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群,並沒有什麼線索。


  他想靠感覺來認出柏牧,但是事實上這就如大海撈針。


  再次隨著隊伍回去了。


  散夥去吃飯,譚蒔吃飽后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消食,吃飽了容易困,他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再次醒來發現身邊有人的時候,瞬間的清醒過來,神經進入緊張狀態。


  他朝身邊的男人看去,愣了一下。


  男人長得,非常的好看。讓他想起了腦海中一個變得有些模糊的影子,猶記得對方是一個吸血鬼,也是好看到不屬於人類的範疇。


  兩人的距離已經到了親密的距離,男人相貌年輕,一雙眼睛如孩童般清澈,乾淨到沒有一絲渾濁。譚蒔問道:「你是誰?」


  男人薄唇一張一合吐出兩個字:「柏牧。」


  柏牧?!譚蒔精神一振:「你是柏牧?你怎麼證明你不是騙我的?」


  柏牧沉默的看著譚蒔,似乎是在思考著怎麼回答譚蒔的話。


  譚蒔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有幾分不妥當。他道:「你真的是柏牧?」


  男人點頭:「嗯。」


  對方的模樣太容易取信於人,再加上對反太有辨識度和高調的容貌,譚蒔隱隱就相信了,他看著柏牧,想著對方叫柏牧,似乎也很妥當。


  譚蒔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柏牧似乎有些疑惑:「你不是一直在打聽我?」


  聞言,譚蒔嘴角微抽:「這你都知道?」


  柏牧隨意「嗯。」了一聲。


  譚蒔基本已經確定柏牧是特意來找他的。譚蒔道:「你為什麼來找我?」


  「我說了,是你,一直在找我。」柏牧表情無辜。


  」……「譚蒔覺得這個柏牧和傳聞中的,和自己所以為的,好像有很大點不同?


  譚蒔問:「我找你,你就要來見我?」


  「嗯。」柏牧再次給了肯定的答案。


  「……」雖然對方的性格好像有點偏離,但是,如果對方真的是柏牧,那他就可以在現在和柏牧搭上關係了。


  思及此,譚蒔對柏牧道:「柏牧,你還缺人手嗎?」


  「嗯?」柏牧臉疑惑的在譚蒔的臉上掃視了一圈,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不缺。」


  譚蒔想了想,繼續問:「那你缺朋友嗎?」


  柏牧拒絕道:「不要。」


  譚蒔猶豫的問:「缺,缺暖床的嗎?」


  柏牧再次搖頭:「不用。」


  「那你缺什麼?」譚蒔捏了捏手,又鬆開。


  柏牧道:「什麼都不缺。」


  「……」還真難搞啊。


  難怪俗話說,無欲則剛。領導都喜歡用那些愛財愛權愛美.色,總有一樣是為之痴迷的人,畢竟有欲.望的人是更好掌控的,投其所好便是了,就是那種什麼都不要的人,才讓人覺得十分的不好掌控,萬分的棘手。


  作者有話要說:  睡前看了眼,多謝寶寶提醒我。。。


  寫文的時候我喜歡在文末寫點突然想到的東西,不管有沒有用先記著,我記性差,所以喜歡隨時隨地記東西,然鵝記了不馬上用也會忘掉……我那可怕的記性_(:3」∠)_

  我總覺得我基友寫的一萬更新不夠看】 我基友寫的那篇我推過吼,超好看,越寫越棒,現在已經改名叫【我就是這麼蘇by故箏】我沒記錯吧。。。我已經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沒安全感了。


  更新超給力的,我家基友更新吊打我_(:3」∠)_雖然追文的我還是覺得,日更一萬什麼的還是太少了,就應該早上更一萬,上午,中午,下午,晚上,半夜都要分別更一萬,才夠看啊。


  難道不是?


  睡覺啦,晚安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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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噠噠,晚安哦寶寶萌,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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