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吸血鬼（八）
譚蒔醒來后發現自家正睡在自家的床上, 只是房間里居然飄進了唱片機的音樂。他不記得家裡有誰有聽唱片的喜好。
而且他不是被一個籃球給砸暈了？場景的變換讓譚蒔也有些茫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獃獃的看著被風吹動的窗帘。
那時候程昱是突然發難，爆發力和力道都超乎了譚蒔的預估, 程昱之前根本就是存著誤導他的念頭，這一下才是他蓄謀已久的。
譚蒔仔細的將他和程昱不多的接觸中分析了一下, 卻無法找到讓程昱對他這麼恨的原因。他說過程昱一句噁心，這可以是程昱會找他麻煩的理由，卻不應該是現在這種程度的。
或許是程昱心胸太狹隘記仇了。
譚蒔揉了揉額頭, 痛楚消失的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 這樣神奇的舒暢感讓譚蒔不由的想起了當年那次的情況, 明明經歷過那樣的傷害，再次醒來的時候卻什麼痕迹都沒有留下。
一襲紅色在譚蒔的眼角驚鴻一現，譚蒔的頭轉了一個向。
紅色是大部分女人都喜歡的色彩，但是將它穿在身上能出彩的人卻不多。一襲紅衣，大部分的人庸俗，一部分人明媚, 一部分人霸氣，一部分人妖嬈。從門外緩緩地走進來的人卻硬生生將一襲以大紅為主色調輔以絲絨般的黑, 星空般的藍的長裙穿出了極致冷漠與神秘之感, 像是一個專屬於夜晚的精靈, 挾著無與倫比的誘惑，讓人不自覺的沉淪，成為□□控的傀儡。
乍一看是一個讓人驚艷的美人, 譚蒔再眨了眨眼，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對方一出聲分明是磁性的男聲：「太弱了。」
「……父親？」眼前的大美人，分明就是周慕！可是他穿著女裝……譚蒔本就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腦子瞬間又開始打起了結。
周慕穿女裝？
這個女人居然會穿女裝？
一般來說，男人會穿女裝要麼是工作需要，要麼是因為本身憧憬女裝，準確的是憧憬做一名女性，要麼就是情.趣……其中哪一條用到周慕身上似乎都不對。
「嗯。」周慕應了一聲，直直的朝譚蒔走來，最後坐到了床邊。
周慕的聲音非常好聽，就算不是聲控都會被這抓耳的聲音吸引，再加上那具有衝擊力的臉，直讓人目眩神迷。
在周慕的唇落到額頭上的時候，譚蒔才回過神。
「爸爸？」
周慕道：「我在。」
譚蒔被周慕抱進了懷裡，兩條腿夾著周慕的腰，兩人的身體緊貼。
清幽的香味兒鑽進鼻腔中，譚蒔的身體有些僵硬。
「你，你怎麼打扮成這樣？」雖然味道一點也不難聞，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好聞的，但是他抱著穿著女裝，還噴著香水的周慕，總覺得哪裡都不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身打扮的緣故，譚蒔覺得周慕給他的感覺有了一些變化，莫名的就柔弱了一些，驚人一些。
周慕「嗯。」了一聲，沒有解釋的意思。
「打球怎麼把自己打傷了？」周慕捏了捏譚蒔的小胳膊，雖然並不做以評價，卻讓譚蒔感受到了幾分被嫌棄的感覺。
「你說我太弱了，還不是你的錯！」 譚蒔道：「你把我生成這樣的，也是你把我養成這樣的！我已經有很努力的運動了。」所以他長不高，看起來還這麼弱，絕對都是周慕的錯！
周慕聽到譚蒔指責的話反而笑了：「是，都是爸爸的錯。」
周慕將小小的少年抱在懷中，有一種異常的滿足感。這是他兒子，是的，哪怕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見周慕居然一臉高興的樣子，譚蒔無語了三秒，然後道：「打球的時候，是意外。」
「真的是意外嗎？」周慕重複了一遍。
譚蒔覺得周慕應該懷疑了程昱，但是他不想因為被欺負了就找爸爸解決，他可以自己解決這種事情。
程昱敢這麼做，他一定會好好地，親自教教程昱怎麼做人。
「嗯。」
譚蒔的意思周慕意識到了，也沒強行要替譚蒔出頭的意思：「好。」
說完后兩人都沉默了下來，譚蒔被周慕這麼抱著還挺舒服的，舒服到了要睡著的程度，他勉強打起了精神，對周慕道：「我要睡覺了。」
「我和你一起睡。」周慕說著，直接抱著譚蒔就躺了下去，譚蒔一個天旋地轉，重新倒在床上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周慕的懷裡。
譚蒔盯著眼前明明穿著女裝，卻一點女氣沒有，反而愈加金相玉質，盡態極妍的男人，突發奇想的想去扒開他裹得嚴嚴實實的衣服，看看他到底是男是女。他喜歡穿女裝，並且一點違和都沒有，還喜歡做飯，喜歡打板，甚至他還死活不肯透露他們母親的事情……說不定還真的不是爸爸，而是媽媽呢？
這種想法其實很站不住跟腳，但是這個想法一升起就停不下來了，他真的就伸手去扒開了周慕胸前的衣服。
周慕察覺到了譚蒔的動作，卻眼含寵溺的看著。不過在發現譚蒔看著他的平胸露出失望表情的時候，略有些無奈的道：「你在看什麼？」
「看你是不是媽媽。」譚蒔一說完自己先臉紅了。
他還真的越來越像是小孩子了。譚蒔的眉頭一擰，別說，還真的有這種趨勢。
「媽媽有奶水，爸爸沒有。」周慕神態自若的指了指自己胸前的茱萸：「你吸吸看。」
「……」除非他是腦子真的秀逗了才會真的去吸。
周慕見他害羞，於是掀開裙底，抓住譚蒔的手往那個地方碰了一下：「現在確定了嗎？」
譚蒔獃獃地看著周慕，剛才的那點觸感讓他整張臉都紅透，還蔓延到了耳根。
周慕悶笑了一聲，性感得一塌糊塗，譚蒔更不自在了，拉了拉被子，將頭鑽進了周慕的懷裡。
等譚蒔睡著了，周慕本能的放輕了自己的動作，緩緩地從床上走了下來，再腳步輕輕地走了出去，來到了周艾的房間里。
周艾因為擔心和照顧了譚蒔廢了一些時間，導致沒有做完當天量的作業，現在正在開著檯燈做卷子。
周慕沒有可以的掩蓋自己的氣息，他剛打開房間，周艾就發現了，周艾猛地轉頭，在看到是周慕的時候連忙站了起來：「父親。」
「我是來和你說一些事情。」周慕看著五官和譚蒔有幾分像，整個人看起來卻大不同的周艾，手指朝凳子上一指：「坐下。」他也坐在了單人的沙發上，雙腿自然交疊，雙手交合。
周慕道：「我本想在你們成年的時候告訴你們一些事情，但是……」意外總是在出人意料的時候發生。
周慕看向沒有關上窗帘的窗戶，窗外一輪明月散發著銀白色的光暈，照射在空氣中的時候，似乎有一絲一縷的氣息在浮動著，那枝繁葉茂的樹木上葉子在反射著點點星光，宛若精靈世界中閃爍著綠芒的生命之樹。夜晚雖然沒有白天的熱烈，卻有著總是被人們忽視著，視而不見的美麗。
可能是因為，人類總是行走在陽光下。
而有些存在，夜晚才是他們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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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蒔頭上圍著一個抹額來學校，雖然不是紗布，但是也讓人浮想聯翩，難道是留疤了？
不過人長得好看，多了個抹額遮去了明亮的額頭，也依舊好看，甚至多了幾分軟萌，讓班上幾個早就蠢蠢欲動的妹子多了份勇氣，一個衝動之下主動的和譚蒔有了互動。
讓她們驚喜的是，原本以為會很不好接近的人居然這麼好說話，而且越接觸，越是喜歡，連之前看起來有些傲慢桀驁的一些小表情也顯得激萌不已。
因為對譚蒔的喜歡，所以對於傷害和針對的程昱自然就不那麼喜歡了。
程昱突然間就被全班喜歡譚蒔女生不待見了起來。
程昱原本也不往女生堆里湊，對此一無所知，也根本不在意。原本也正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在譚蒔不著痕迹的撩撥下，程昱對譚蒔的針對擺到了明面上，而且是顯得十分齷齪和不入流。
對此，擁護譚蒔的那些妹子不樂意了。
萬萬沒想到也算是個男神的程昱居然是這樣的人品。這讓連原本保持中立還有喜歡程昱的都看不下去了，譚蒔比他們都小了許多，還是個需要他們愛護的小少年，程昱居然這樣欺負一個孩子，真是，太沒品了！
上課的時候程昱一說話一睡覺就會被舉報，作業一旦有沒能及時做完交上去的，就會被毫不留情的記起名字交給老師，去打球會沒有任何的應援，比他差勁的都有支持和遞水遞毛巾的，男生都因為這個不想跟他一個隊，否則有被連坐的危險。
走在路上程昱都能聽到某些針對的話，可是程昱也沒辦法去阻止，一旦他忍不住這麼做了，他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多了一條連女生都欺負的罪名。
在周艾這邊，兩人算是徹底的決裂了，原本還有修補的可能，但是程昱沉迷在對付譚蒔之中，錯過了好時候，也成功的讓周艾對他失望，明明在一個宿舍里，卻已形同陌路。
程昱過的很不好，這是正常的。他看起來精明，行事卻橫衝直撞，譚蒔看起來脾氣不好，卻喜歡暗地裡挖坑。程昱在譚蒔的特意暴.露下知道了譚蒔是故意的，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沒人會相信程昱抹黑譚蒔的話。
程昱想叫譚蒔單獨談話，但是譚蒔一直不給程昱機會。
程昱，特別憋屈。
對於程昱的憋屈，譚蒔覺得還不夠，於是他主動約了程昱留在教室，程昱以為終於到了開誠布公，真相大白的時刻，不想譚蒔卻二話不說開始打架。
程昱突然想起，周艾當初是說過，譚蒔從小就是個小霸王，喜歡打架，而且很少輸過，輸了也會千方百計的給找回場子，久而久之別人都不敢惹這傢伙了。
現在他也算是體會了一把譚蒔的霸道和任性。
程昱比譚蒔要高，年紀要大，被揍了許多下也在想著怎麼反擊，最終也被他找到了反擊的機會，他將譚蒔一個反轉壓在了桌子上，還沒掄起拳頭呢，正在神情猙獰的時候，教室門被重新打開，好幾個同學，包括周艾在內看到了這一幕。
程昱多了一對熊貓眼，是周艾在怒極之下打的。和譚蒔的野路子不同，周艾經過了系統的武術學習，打人又准又痛，程昱看著周艾的臉，又打不下去，想報復都做不到。
程昱覺得譚蒔為了報那次的仇是要沒完沒了了起來。看他這麼有興緻的樣子，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打發時間的遊戲似的。
程昱好氣，但是還是得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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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死人是一件很轟動的事情，上次死了一個被特意的壓下去了，學生們也的確是因為毫無新消息的緣故不再關心了。
但是，當這件事起再次發生的時候，讓學生們爆發出了在前一次壓抑住的恐懼，開始人心惶惶了起來。
第一個，第二個，還有第三個第四個……人接連的死去，在學生中爆發出了極大的恐慌。
他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個。
程昱坐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侄子突然帶著作業來找我給輔導英語。。。
好睏，澡都只能明天洗了。
黃桃罐頭很好吃的。
睡覺了，眼睛都打不開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