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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極致聲控(九)

  如果說那個抹黑譚蒔的人被扒皮讓那人提心弔膽不好過,那麼譚蒔這麼利落髮律師函著實把人嚇了一跳。


  任何事情上升到了法律的層面就嚴肅了起來。


  譚蒔也讓那些蹦躂的黑子知道了一點,他不是軟柿子,若是想隨便捏,搞不好會是個手榴彈,把他們炸成渣渣。


  那個人是個v,喜歡舟木橋不假,但是也是因為嫉妒譚蒔,想著反正黑人本錢不大,沒想到到了後面他一個激動撤不開手把自己搭了進去。


  當初他說要譚蒔小心,他能查得出譚蒔的地址,還能人.肉出他更多的消息。其實這自然是假的,不過譚蒔卻真的做到了。


  在譚蒔給他發律師函的時候對方也想反將譚蒔一軍,告譚蒔侵犯了他的*權等等。


  譚蒔一邊應付著這個人,一邊把自己的心思放到了賺錢的上面。他這邊有周慕幫著自然沒問題,那人卻未必能扛得住,因為他私人消息曝光的原因,他的生活是真的受到了影響,體會到了被人用有色眼鏡看待,被人惡言惡語對待的感覺。


  九月,學校開學。


  譚蒔兩個月沒有回去,喬父打過一次電話,譚蒔非常禮貌的聽他罵完再掛的,喬母則是拿親情來要挾他。


  「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你不知道我當初生你的時候多辛苦,差點就血崩了你知不知道?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沒良心的,恨不得把你生下來就掐死算了。」


  譚蒔依舊是禮貌的等她說完再掛了電話,喬洋倒是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他,叫他不要那麼衝動,衝動是沒有好處的,他現在能幫家裡一次,以後他也一定會回報他的。


  譚蒔當然沒有答應,丁宜也回到了丁家,最後怎樣了從喬洋的嘴裡的知道了一點。


  丁宜原本被丁家安排給了一個富家子弟,只是那個富家子弟非常花心,不喜歡被束縛,為了擺脫丁宜竟然帶著丁宜去酒吧,給她下藥,陪他的朋友度過了非常荒.淫的一夜,被拍了照片威脅的丁宜根本不敢回家和並不多疼愛她的父母告狀,後來她檢測出了懷孕,那富家公子當然不做這個綠毛烏龜,矢口否認,丁宜被堂而皇之的退婚,強制打胎,作為一聲不吭的交換,富家公子把照片都交還,但她還是被當成了丁家的恥辱。


  現在的丁宜離開了丁家,從快餐店服務員做起。


  聽了喬洋的話譚蒔才知道這前因後果,才知道丁宜究竟經歷了什麼,她能跨出這一步,從那悲慘往事中走出來,絕對是大勇氣。


  「如果你不喜歡丁宜,我可以給你找個更合心意,更乾淨的。」


  「為什麼這麼急呢?」


  「為了安父母的心。」喬洋意有所指,比起他來,譚蒔所作所為,就顯得很沒『良心』『孝心』了。


  「喬洋,我們都是一樣的,相煎何太急呢?」


  譚蒔的話吧喬洋嚇到了,他再三詢問譚蒔是什麼意思,不要污衊他,在得不到答案之後反而消停了下來。


  但是,喬洋沒打算給譚蒔錢了,學校,生活費,還有各種費用。哪怕現在的喬木變化不小,但是他卻也是了解喬木的,他不信喬木能拿得出這些錢,只要喬木還想上學,就會來求他。


  至於喬木說喜歡男人,喜歡男人又怎麼樣,連獨立都沒辦法做到的人,沒有資格談喜歡和愛情。喬洋沒將譚蒔喜歡男人喜歡男人的話放在心上,喜歡歸喜歡,只要不是不能人道就行。


  譚蒔沒錢?或許他現在比起喬洋是還差著一段距離,但是也太小瞧他了,學費生活費他還是能拿出來,而且並沒有動喬洋給他的那筆錢。而且有周慕在,他在吃得方面是半點沒吃虧。


  當初喬洋仗著智商高能跳級還能創業,喬木若是真的有這份心,不會比喬洋差太遠,和喬洋比起來,喬木卻了幾分天賦,多了幾分專註和努力,只不過喬木沒有人引導,現在譚蒔來了,他自然不會和喬木一樣活生生把自己活廢了。


  大人才濟濟,環境非常好,老師教授們也是各個鼎鼎大名,在這樣的環境下,譚蒔想要創業也是踩了跳板,不過譚蒔沒有選擇創業做金融商貿,而是醉心在炒股上,最後成為了一個名氣斐然的天才操盤手。


  喬洋想著譚蒔的日子會不好過,卻沒想到譚蒔並不是個廢物。他知道譚蒔喜歡男人,卻不知道他已經有了一個優秀的男朋友。


  ————


  譚蒔保持著每個月接一部劇的頻率,如今已經有了許多的作品,他算是從那個小龍套出現在眾人的眼中的,那部師生也讓他更加出名,但是真正的出道的作品應該是那部二十四節氣推出的周年慶大製作,裡面有很多對p,譚蒔的角色被他演活了,也和其他幾人那樣,創造出了一個經典的角色,讓他真正的踏入了這個圈子。隨著鬩牆的發布,他的人氣更高了一層,連之前那些污衊也給他帶來許多的曝光量,因禍得福。


  之前傳被譚蒔抱大腿的人最後都和譚蒔成為了不親不遠的朋友,有合作,有交往,偶爾串串生日歌會,在微博上互相轉發彼此的作品互相幫助宣傳。


  這樣一來,他和這些人成為了朋友,那些抱大腿的話就算是再冒出來都會被這些大神嘲諷回去。其實哪怕是最初,這些人也並沒有真得厭惡譚蒔,如果真得討厭,那是怎麼都不會加他的,而喬木除了加人的時候有點痴纏,之後卻從沒有做過騷擾這些大神的意思,如今對譚蒔自然也不會排斥。


  漸漸地,譚蒔也成為了網配界的大神,舟木橋卻要退圈了。


  譚蒔畢業的那一年,周慕最終選擇了退圈。他在網配圈的地位已經升無可升,又不準備成為專業的配音,再加上網配圈的改革方向,再繼續下去就違背了他的初衷。


  他退圈自然是要正式一些的,合作密切的二十節氣幫他舉辦了最後的一場歌會,網配圈大半個圈子都幾乎到齊了。


  周慕當晚唱了很多歌,是所有歌會裡最勤奮的一次,卻讓米分絲們沒法高興起來,一邊為周慕扔花砸禮物,一邊哭唧唧。


  【真希望今晚不要結束。】


  【舟木橋傻媽居然要退圈,哭成狗了好嘛!】


  【哇……哭得不能自已,為什麼傻媽要退圈啊,現在有什麼不好嗎?你家小受還在呢!】


  【喬木傻媽你勸勸舟木橋傻媽啊,他怎麼能離開呢?他離開了我們怎麼辦?】


  【不舍,一想到以後都聽不到傻媽的作品了,哪怕今天的傻媽再積極,唱的歌再好聽,再歡快我也沒辦法開心起來。】


  【心痛,但是還是要說,傻媽你以後也一定要好好的,雖然捨不得,但是也要理解你,祝福你。】


  【偶爾回來好嗎?哪怕只是隻言片語,隨便配一個龍套!】


  向北對譚蒔說道:「當初他也是這麼離開的,他那時候人氣比我高很多,地位和如今的我差不多,那時候我哀求他別走,米分絲哀求他別走,他卻真的走了,而且是讓誰也找不到他。」


  「他是發生了什麼嗎?」


  「他媽給他整理房間的時候發現了他的碟,知道了他喜歡男人,強硬的把他送到了國外,斷了和國內所有的聯繫。」向北突然低笑了一聲道:「那時候我們還是學生,面基過,做過,他沒有把我牽扯出來,我也把他念了七年,我都不知道自己過來的,他知道了倒是很得意。」


  「以後都會好好的。」譚蒔道。


  向北道:「嗯,我知道他回來了還是因為他要在國內結婚,後來我才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引我出來的,那時候我還傷心了好一陣兒這個混蛋!不過,再艱苦的幾年都過來了,我們既然沒有放棄,就會珍惜眼前。」


  「挺好的。」


  「你和周慕也挺好的。你和你家人那邊準備怎麼辦?」


  「沒事,他們自顧不暇了。」


  在周慕唱歌的時候譚蒔和向北聊了好一會兒,但是差不多向北就被他那個恨不得把向北掛在褲腰帶上的攻給拐到床上去了,周慕的歌會也接近了尾聲,他連唱兩個小時,剩下的時間不唱了,而是隨便和米分絲們說說話。


  【傻媽,你走了喬木傻媽怎麼辦呢?】


  周慕道:「我們在三次元在一起了,一直同居狀態。」


  【好羨慕喬木傻媽!】


  「我也很羨慕自己。」


  【傻媽真甜,哭唧唧,以後傻媽以後就只屬於喬木傻媽,我們再也見不著了,太傷心了。】


  「你們曾經擁有過,以後會有新的人可以愛,也會有愛你們的人出現,你們不會寂寞。」


  【唉,傻媽你是什麼職業的啊?】


  「老師。」


  【傻媽你和喬木傻媽真的會一直在一起嗎?】


  「是的,會去國外結婚,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你怎麼和喬木傻媽在一起的?傻媽,我是你老米分了,你陪伴了我十年了,雖然很不舍,但是還是尊重你的選擇,也祝福你在生活中可以幸福美滿。】


  「謝謝,我和喬木……其實那本師生劇本是我寫的。我是他選修課的老師,他是大二的學生,後來的事情,就是在網配圈結緣,三次元相知相愛。」


  【唔,居然真的是喬木的老師!那傻媽你多大了?】


  「不告訴你們。」


  ……


  【傻媽你老牛吃嫩草嚶嚶嚶。】


  ————


  周慕起先並不在意自己的年紀,但是隨著譚蒔越長越開,越長越好越有魅力,他的年紀卻越來越大的時候,不免就開始在意了起來。


  現在他不敢再熬夜,不抽煙不喝酒,堅持鍛煉身體,譚蒔開玩笑的取笑過他一次,之後譚蒔就自作自受的開始被周慕帶著早睡早起,從此和熬夜無緣。


  譚蒔在網配圈取代了舟木橋的地位,如果舟木橋算是過去的經典,那喬木就成了現在的經典,倒是有點像是前十年v們的接班人一般。


  喬木的三個願望,交到朋友已經超額完成,睡到舟木橋……呃,也超額完成了。最後一個願望,回報家人,這一條譚蒔分了兩個方面來理解。喬木對家人到底怨不怨?恨不恨?答案是肯定的。喬木感恩他們給他生命,卻也怨恨他們,生而不養,養而不教,放養他,任由他長廢長殘,唯一能記起他的時候就是需要利用他的時候,他到底算什麼?他被生下來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喬木不敢怨恨父母,卻又忍不住的怨憤,譚蒔可以理解為,他也是希望讓這對父母吃到一些自作自受的惡果的。


  另一方面,喬木也希望把他用過的錢財都加倍的送還給父母。


  喬木不知道這樣是否就解脫了,但是這麼做了,他心理上卻可以安心一點。


  前者他只是做了點小事,後者他也早有準備。


  ————


  甜膩的婚禮進行曲回蕩在整個禮堂,花童撒著花瓣,站在兩邊的賓客看向紅毯另外一端的人。


  男的俊美沉穩,女的美麗溫柔,看起來宛若一堆璧人,他們並肩走向紅毯盡頭的神父面前。


  「你願意一輩子……」


  「我願意。」「我願意。」


  宣誓完就是擁吻,在外人眼中,這對新人是幸福的,外人也給他們送上祝福。


  但是事實上呢?


  譚蒔挽著周慕的走向今天的新郎喬洋。


  被新娘挽著的喬洋看到譚蒔和周慕時有些怔愣。


  他和譚蒔已經很久沒見面了,若是最初譚蒔走的那段時間他還想著把人找回來,替喬家生個孩子,這樣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和自己喜歡的那人在一起了。可是後來啊,太多的變數,那件事情過後,他就什麼都不想管了,心灰意懶。


  沒想到譚蒔今天卻來了。


  喬洋看著譚蒔身邊的男人,不是很吃力的想起了對方的身份,周家周慕,那個以往被他視作對手,也是他的目標的男人,對方的優秀讓他早早就成為了家族認可的繼承人,但是他特立獨行,在這種時候,沒有戀人的他卻毅然出櫃,讓周家家主惱羞成怒的將他逐出家族。


  而後周慕居然在大當起了一個清閑的教授,在前兩年又開始做起了服裝設計師,他的作品被一個國際著名的服裝品牌收購,並且邀請他辦了一場時裝秀,名氣大噪,身價奇高,據說他並不專心於服裝設計,而是又將注意力轉向了珠寶設計。他只為男子設計衣服和珠寶,不過到了最後不僅是男人興奮不已,女人反而顯得更加的瘋狂。


  他了解到的是,以前周慕還在軍隊待過,據說表現非常優秀拿到了軍銜。


  這讓的人讓人有一種對方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只要他想,就什麼都可以做到極致的錯覺,不過照現在看來,對方確實是如此,明明跨度這麼大,卻可以毫不費力的做到這麼好。


  他想不通的是,這樣的男人,怎麼會看上他這個毫無特色的弟弟?說長相,喬木的長相還不如他,頂多算是中上。說性格,陰沉自閉,毫無趣味。說特長,他只知道喬木的書讀得不錯,可是這唯一的有點其實也並不算是什麼。


  不過再優秀,依舊是人心難測。


  「哥。」喬洋勉強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


  原本一個愛笑的人,現在笑起來都覺得吃力。


  譚蒔看著喬洋現在的模樣,心中的怨氣似乎消散了許多。


  「恭喜你結婚,我給你包個大紅包,祝你們百年好合。」雖說是大紅包,但是這個紅包其實不大,裡面裝了一張支票,裡面的數額倒是挺大,這是譚蒔還給喬洋的。


  紅包是喬洋讓新娘接的,新娘是個很溫柔的人,這份溫柔沉澱在氣質里,她對著譚蒔和周慕柔柔一笑。


  譚蒔和周慕離開的時候,新娘突然道:「他是你哥哥?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他不喜歡回家。」喬洋道。


  「哦。」雖然話這麼說,但是女人已經有點了解其中的意思了。看剛才兩人雖然都是那種討女孩子喜歡的男人,相貌好,氣質出眾,可是他們之間的親昵卻顯露出了一條信息——他們是戀人。


  戀人之間是有氣場的,很難被遮掩掉,尤其是對方也根本沒有遮掩的意思。


  這對同性戀人估計是沒有被加人接受才不回家的吧。


  新娘對喬洋語重心長的道:「兩個男人也挺不容易的,他們很有勇氣,值得被尊敬。」


  喬洋表情有些僵硬,道:「是嗎?你看出來了?」


  「他們很自然很恩愛啊,很容易被看出來的。」新娘笑道:「真羨慕他們。」


  她和喬洋結婚算是聯誼,她沒有喜歡的男人,家裡又需要她這麼做,再加上喬洋的確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哪怕這個男人對她也沒有愛這種東西。


  人都是矛盾的,她自認為自己不需要愛情了,也不相信愛情這東西存在的可靠性,但是面對面人的愛情,卻依舊忍不住羨慕,憧憬,敬佩。


  「男人和男人是不能長久的,他們走歪了路,遲早有一天會重新步入正軌。」喬洋沉沉的道:「到時候他們依舊會各自娶妻,組成一個在所有人眼中圓滿的家庭。」


  新娘訝異的看著她:「你怎麼會這麼想呢?無論是異性戀還是同性戀,真正相愛的人除了生死,沒有什麼可以阻礙他們,來自家人和社會的矛盾並不是不可調和的,現在可沒有人那麼迂腐了。當然,如果人心不穩,那分開很正常,這和性別無關。」


  喬洋沉默了好一會兒,看向自己今後的妻子,笑道:「你還挺懂?」


  新娘也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是,我可是正統的新世紀人類,少點歧視,多點開明咯。」


  喬洋點了點頭。


  或許吧,性別從來不是問題的關鍵,最重要的是,人變心了,那份愛也沒有給他足夠的勇氣。


  當年他和那人相愛,小心翼翼的喜歡著,他愛的太熱烈,所以迫不及待,才迫切的想讓喬木結婚,生孩子,這樣可以讓他心安理得的和那人在一起。


  或許這就是對他這份不軌之心的報應,他和那人最終變成了不可能。


  他的父母和對方的父母知道了他們的事情,當場抓住了親吻的他們,緊接著就是被迫分離。他有把握為了他說服父母,他還有喬木!父母要孫子,給他就是了!但是很快他知道自己錯了,因為他收到了那人在那人結婚的請帖,放在手上火辣辣的,讓他差點扔在了地上。


  他和那人在婚前好不容易見了一次,那人提出做,他想挽留這人,答應了,事後那人卻說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那人說不是被逼迫的,他的確想要一個家庭,一個孩子。而且也不想對不起妻子,對不起未來的孩子,所以他打算了結了這段感情。


  喬洋覺得這人真操蛋,既然要了結,為什麼又要出來這一趟?既然想要家庭,為什麼還要和他談了那麼多年?既然你愛妻子孩子,為什麼你還能對男人硬的起來?

  可能他們根本不是同一類人……他不愛他的妻子,他也沒辦法在男歡女愛上體會到快.感,他對孩子沒有太多的愛,對家庭的溫暖也不渴望。


  他還是忘不掉那個人,在婚禮上他看到了那人,依舊那麼帥氣,依舊那麼讓他心動,那薄唇他依舊很想吻上去,但是那人的眼神平靜,彷彿如表面的,他們只是朋友而已,他們的妻子還相談甚歡,那人也能平靜的和他打招呼。


  他智商比別人高,情商也不比別人低,但是他就是看不透感情。


  ————


  喬父喬母的確想要孫子,他們原本以為知道了喬洋無法生育真正真相,喬洋又結婚了之後,喬洋就真的能給他們造個孫子出來,然而事與願違,一年,五年,十年,依舊沒有,醫生說喬洋精子存活率太低,當年真是一語成讖。


  喬父喬母怎麼折騰喬洋夫婦都沒用,便依舊打上了譚蒔的主意,可是他們找不到譚蒔了,他在哪兒工作,家境怎麼樣了,娶妻生子了沒,過得好不好,一概不知!他們找喬洋,喬洋話到嘴邊愣是咽了回去,沒說,只當不知道。


  喬父喬母還想登報找人,或者報警,但是他們戶口本上沒有喬木,也沒有喬木的照片,連身高體重等等也都一概不知,最後無法立案,無法登報。


  喬父喬母就這麼活生生的少了一個兒子,又再沒辦法得到一個孫子,兩人在往後的日子裡陷入了思想的死角,怎麼都拐不出來。


  再老一些又開始後悔,後悔自己怎麼能這麼對兒子,怎麼能把自己第一個孩子都這麼給扔了,偶爾又在想喬木是不是故意不回來,真沒良心……那算命的說的還真准啊,隱約記得那算命的說過什麼,但是那時候他們聽了那話不高興,沒給錢就氣匆匆的跑了,那句話也根本沒記在心上。


  兩人死的那年喬木帶著周慕來了一趟。


  陰天突然打雷下起了雨,喬洋的妻子手上牽著一個哥哥家過繼來的孩子,她趕緊打傘,小心翼翼撐在了孩子和自己的頭上,怕自己一個偏移讓雨水淋到孩子身上,讓孩子生病。


  天上又砸下一道響雷,她突然下意識的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對同性戀人,高一點的撐著傘,兩人擁抱在一起,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高個子環抱住了矮一些的男人,那雨水不管怎麼吹都砸不到他懷裡的人。那種有意的愛護,和她的出發點是一樣的。


  看起來比原先成熟了許多,但是依舊得上天厚愛,魅力不減反增。


  最吸引她注意力的不是他們的容貌,而是兩人牽著的手,他們只要在一起,那手似乎就沒分開過,當真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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