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個劇本(十三)
幾乎是在譚蒔的話一說完,周慕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能讓譚蒔那麼恨不得親手送上監獄的,只有一個,那個家庭教師。
在周慕的眼中,譚蒔絕不是一個懦弱,內向的人,資料中的他和他認識的彷彿是兩個人。
他隱約能感受到,如果是之前的周覃,哪怕周覃依舊變成了大宗師煉藥師,他會和他合作,卻絕對不會和他做那個副本,也絕對不會和他成為現在的關係。
冥冥之中,有緣有份。
至於這種前後不一的違和感,他不會相信是因為大病一場過後的破繭那麼簡單,但是也不會去質問。
他很清楚他喜歡的就是現在的周覃,沒有疑問。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這句被用爛了話很符合他和現在的周覃。
譚蒔看著周慕,突然道:「要一起嗎?」
「可以嗎?」
「可以。」
他不是原主,對那個家庭教師沒有恐懼,沒有感情,沒有怨恨,他只是去給對方一個應得的教訓而已。
周慕故作的委屈消散得乾乾淨淨,譚蒔看著他的變臉功夫,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笑了出來。不是表面上的一個表情,也不是冷笑沒有感情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
開心了,就自然笑了出來。
這一笑譚蒔自己先愣了,周慕也愣了一下,看著譚蒔臉上的笑容,莫名有些心疼。
這種心疼也不知道從何而起,他伸手去握住了譚蒔的手,湊前在譚蒔的唇上溫柔的親了親。
譚蒔很自然的抱住了周慕,兩人在沒鎖門的情況下擁吻了一番,幸運的是他們收拾好了自己的時候周媽媽才到。
「覃覃,你要出去?」周媽媽端著兩碗加了酸奶的水果沙拉進來,進來就看到譚蒔一副要出去的正經裝束,手抖了抖。
「我和慕一起去遊樂場玩……媽媽,可以嗎?」譚蒔看起來有些抽搐,手緊張的糾結在一起,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媽媽。
周媽媽見此所有的擔憂都化成了心疼:「當然可以!有大少爺在我也放心……好好玩玩,什麼時候出去玩兒都可以。」
如果可以,她還是希望兒子可以多出去走走,多去外面看看放鬆心情,也可以放鬆心情。
但是她不敢提,也不想強迫兒子做什麼,現在他主動提出來,她覺得是兒子走出之前的陰霾的第一步,擔憂有,激動有,更多的是喜不自勝。
「那我吃完水果再出去,媽媽,我會給你帶禮物的。」譚蒔接過了周媽媽手上的托盤,放到桌上,放了一碗到周慕的面前。
周媽媽看著譚蒔和周慕兩人相對低頭吃水果的樣子,總覺得有點不對。
但是他們感情好她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若是他們要戰隊,他們也是傾向於站在周大少爺這邊,這才是正統,他們也不相信周家那麼睿智的家主真的會讓一個私生子坐上那個位置。
她這些日子冷眼觀察著周慕,覺得人是人中龍鳳,就是性子冷了一點,那不是脾氣的淡漠,而是天生冷情,不易產生感情。
這樣的他是不會為了得到他們的支持就主動親近自家兒子的,她也看得出來,周大少爺對自家兒子是真的很傷心,很特別。
兩人吃完了水果,和周媽媽打了招呼后就出門了,車子是周慕的車,勞斯萊斯低調奢華,但是就這個牌子來看還是太張揚了,沒有人可以忽視這樣一輛頂級奢華的豪車,哪怕是在帝都。
車上,譚蒔拿出了手機,把手機遞給周慕。
周慕接過手機,也看到了手機上那條備註為溫教授的信息。
【小覃,我回國了,可以見一面嗎?我手裡還有一些你的照片,你一個人來,我可以還給你。小覃,我很想你。】後面附上了具體的位置和越好的時間。
周慕沉默了一會兒,只道:「現在晚了一個小時?」
「讓他多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他應該感謝我。」譚蒔低低的哼了一聲,手放在周慕推上微微彈動:「你在警局裡頭有沒有人?」
「有。」周慕知道他想做什麼,皺眉,說:「想判刑比較麻煩,而且消息會走漏……」他看向譚蒔,在對方淡淡的表情中道:「我是說,我們不需要那麼麻煩,我可以讓人私下處理他,讓他真正的得到教訓。」
譚蒔沉吟了片刻,笑道:「他很愛面子。」
「我知道了。」教訓過後把人直接扔大街上就好。
譚蒔隨意的問道:「不會死人吧?」
「現在是法制社會,我可是首發的良民。」周慕嘴角一掀,譚蒔仰頭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這個笑容,湊上去親了一口。
開車的司機瞥了一眼後視鏡,把車開成了s形。
「抱歉大少爺!」司機急忙調整了狀態,手心沁出冷汗。
「好好開車。」周慕沒說什麼警告的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個司機他已經用了好幾年了。
「好的少爺!」司機知道自己是不會得到懲罰了,心下鬆了口氣,開始認真的開車。
有人幫忙解決麻煩,譚蒔投桃報李的把頭枕到了周慕的手臂上,誰知道周慕直接把他摟進了懷裡,躺在寬厚的胸膛沒有一絲的不舒服,譚蒔象徵性的動彈了一下就直接靠在那兒閉上了眼睛。
周慕低頭看著懷中的人,眼神柔和。譚蒔會這麼乾脆的把這件事情交給他,讓他有些受寵若驚,這說明,他在譚蒔心中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朋友,而是戀人之間的關係。否則哪怕這件事情再麻煩,譚蒔也不會假手他人。
雖然接手了一個麻煩,但是周慕的心情卻詭異的很好。
車子緩緩地的駛向了約定好的地方。
譚蒔拿出準備好的墨鏡戴上,也從周慕的口袋中摸出了墨鏡給他戴上。
兩人一齊邁進店裡的時候,吸引了不少的目光。雖然戴著眼鏡,但是外形氣質依舊十分吸引人。
走到約定的包廂外頭,譚蒔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溫逸本人,比之一年多前看起來憔悴落魄了不少,沒有改變的是他衣冠禽獸的氣質。
溫逸在見到譚蒔的時候愣了愣,試探的問道:「覃覃?」
「是我。」
氣質或許有所改變,但是身形和聲音是他所熟悉的,溫逸側開了身,揚起了一個溫柔的微笑:「進來吧。」
但是溫逸的笑容沒有持續太久,周慕跟著從後面走了進來的時候,他的笑容收斂:「覃覃,我好像說過只讓你一個人來?」
溫逸的樣子倒是有些老師的樣子,嚴厲的讓人心生心虛。
譚蒔瞥了他一眼,道:「這是我男朋友,沒別人了。」
溫逸的笑容徹底沒了:「覃覃居然交男朋友了?」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可怖了起來。
那種拿起來溫柔到一點脾氣都沒有,方方面面看起來都很完美的人,大部分內心都住著一個魔鬼。那些看起來小缺點不斷的人反而內心比較簡單。
有多少人可以做到對所有人一直溫柔?表現太完美的人,就越是可能藏著一個很大的瑕疵。
「嗯。」譚蒔的手牽著周慕的,溫逸最後還是把人放了進來。
當譚蒔進去之後,他才發現包廂里站了幾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人。
溫逸沒有解釋這幾個人的來歷,譚蒔卻嗅到了幾分不正常的氣息,他捏了捏周慕的手,周慕也捏了捏他的表示知道了。
雖然溫逸一直盡量表現的很自然,但是太自然了,卻像是在壓抑著一些什麼。
譚蒔狀似很沒有安全感的往周慕旁邊湊,取下墨鏡后,一張雌雄莫辨的臉看起來陰柔太盛,陽剛不足。刺激著某些圖謀不軌的人心中的□□的欲.望,溫逸貪婪的看著這張讓他瘋狂的臉,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譚蒔主動問道:「你有我的照片?」
溫逸笑的和往昔一樣溫潤帥氣,直言道:「我沒有。」
「那你說……」
「我不這麼說你怎麼會來呢?」溫逸看譚蒔就像是在看一個孩子。周覃在他心裡的確還是個孩子,無論是年齡還是周覃的內心,都是一個稚嫩,敏.感又脆弱的孩子。
就是這樣的周覃,讓他忍不住做出了那麼衝動的事情。他現在只是後悔沒有好好規劃,還是太大意,台衝動了。他若是把周覃帶到外面,那麼周覃不僅會成為他的人,他還有大把的手段讓周覃不敢往外說,成為他的禁.臠。
但是這些都因為他沒有忍住的衝動給毀了,每次想起來都不住的懊惱,可是那天他親眼看著周覃洗好澡后從浴室出來的模樣。
一張本就嫵媚的臉熏的紅紅的,眼睛濕潤,修長的身體是少年人的清瘦,雌雄莫辨,周覃就像是一尾散發出信息素的人語文,讓他根本無法拒絕。
他喜歡周覃,哪裡都喜歡。他知道那時候他嚇到了這個膽小的孩子,原本的親近都變成了驚恐,他有些憐惜,更多的是激動。他的內心告訴他,他喜歡這樣的周覃。
可惜他還來不及阻止的周覃的一聲尖叫還是引來了家裡的傭人,周家為了不讓周覃的名聲受損,沒有對他趕盡殺絕,扭送到警察局,但是也沒有讓他好過。
他這段時間沒法找到工作,連侍應生的工作都不會應聘成功,他知道周覃的父親派了人盯著他,雖然不能讓他把牢底坐穿,卻可以讓他落拓一輩子,甚至讓他直接餓死。
「我現在來了,你到底想做什麼?」譚蒔看著溫逸的時候滿臉的警惕和防備,整個人往周慕的身上靠,看起來十分信任周慕。
溫逸眼神狠厲的看了一眼戴著墨鏡的周慕,臉色有瞬間的扭曲。
他肖想了那麼久的人,最後卻還是便宜了別的男人。
不過周覃居然會在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還真是讓他驚訝。
溫逸沒有直接回答譚蒔的問題,而是問道:「覃覃,你喜歡過我嗎?」
「沒有。」譚蒔回答的斬釘截鐵,彷彿沒有看見溫逸越來越狂亂的眼神似的。
「那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我會對你好的。」
譚蒔眼神驚奇的看著他:「我怎麼會想和你在一起,你是個強.奸犯。而且我有男朋友了。」
譚蒔的兩句話句句都在捅溫逸的心窩子,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不再維持著沒有必要的和善。
溫逸道:「我最後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譚蒔依舊用驚訝的眼神看著他:「你在做夢嗎?」
溫逸獨自表演了一番變臉的技術,從一個脫了衣冠的外皮的衣冠禽獸變成了禽獸:「覃覃,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譚蒔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溫逸看了他一會兒,眼中有痴迷也有一些微妙的怨恨,恨周覃讓他的境遇變得這麼不堪,恨周覃為什麼愛他。
溫逸對那些像是木樁子一樣站著的保鏢道:「動手。」
那些保鏢一言不發的朝譚蒔走去,而他們走開了之後也顯現出了他們背後的攝影設備。
溫逸的目的昭然若揭。
真是噁心陰險啊。
這樣的禽獸,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這麼禍害過別人。
溫逸一直沒有將周慕這個連話也不敢說一句,縮在一邊的『慫貨』男友放在心上。他現在看周慕這個情敵也沒有那麼厭惡了,一想到待會兒的事情他甚至有點激動。
讓小天使的男友親眼看著他被侵犯,白翅膀的小天使會不會因此染上黑色墮落成墮天使?
溫逸沒有想到的是,墮天使最著名的有路西法等人,變成了七原罪的他們不再善良聖潔,他們代表著最純粹的罪。碰到這樣的「墮天使」,他們墮落的美的確驚心動魄,但是他們卻只會將人拉向地獄,成為魔鬼的食物。
溫逸現在遇上的就是一個向他索取代價的魔鬼,可憐他還不自知。
「覃覃,我真的很想你,從見你的第一面開始,我就想得到你,你那麼可愛,躺在我身下的模樣是那麼……」
「閉嘴。」周慕沒忍住,直接抬腳把人踹地上去了。
溫逸痛的暫時無法說話,他有些茫然又有些震驚的看著周慕,他沒有想到看起來除了高一些也沒什麼特別的周慕居然會有這麼好的身手。
他太相信周覃了,或者說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他認定了周覃是一個單純的人,像一隻小綿羊,被狼盯上了也還不自知,可以被輕易的看穿和矇騙。
可是他現在猛然發現,他認知里的綿羊小白兔已經大變身,居然到了已經可以欺騙他的程度。
「很好。」溫逸道:「不過一切都沒關係……」
他不怕意外,因為他帶來的這些人會讓意外扼殺在搖籃里。
他手中沒有周覃的照片,而他今天來就是為了拍到一些譚蒔的照片,當有人找上門來讓他這麼做的時候,他並沒有一口答應。
可是對方給出的好處讓他太心動,他不甘心與一直過著現在這樣落魄的日子,他迫切的想回到之前那種被所有的仰慕稱讚的狀態,而且他實在太想要得到周覃了。
於是他答應了對方的要求,對方為了防止意外給他派了這些人來,他親自試驗過這些人,身手上能保證這次的任務絕對的萬無一失。
可是五分鐘過去,當所有的保鏢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時候,溫逸慌了。
怎麼會這樣?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會有這樣的變態,他以為這是拍功夫電影嗎?七個強壯的保鏢居然被他一個人看似很輕鬆的解決掉了,身手利落的就像是逮小雞仔似的,若是他沒有親眼測試過這些保鏢,他會以為這些人都是花架子,酒囊飯袋。
但是事實上,他們並不是花架子,也並不是酒囊飯袋。
可是,他們這次的確是踢到了鐵板。
周慕一個人就解決了所有人,譚蒔站在一旁看完了之後,重新握住了周慕的手,低聲道:「很帥。」
「嗯。」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很簡單的兩個字的誇讚,周慕卻感到無比的滿足和高興。
譚蒔看向溫逸,也撕開了小白兔的偽裝,冷聲道:「你猜我會怎麼讓你得到懲罰?」
「我有精神病史,就算把我送進警局,我的律師也會讓我無罪釋放的。」溫逸笑的肆無忌憚,心中卻為譚蒔的轉變感到驚訝。
現在發生的事情已經超脫了他所有的預料,他以為最大的變故是譚蒔身邊的男人,卻不想周覃本身就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怎麼會這樣呢?
「不,我們沒打算把你送進警局。」聞言,譚蒔笑的比他還開心:「精神病人了不起嗎?」
譚蒔想到他所看到的一些事實新聞,發現現在犯罪分子都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所謂的精神病,接著免除了死刑,牢刑,無罪釋放,僅僅就是因為他是一個精神病。
精神病犯病傷人,殺人不用負責人,那受害者又該去哪裡哭訴?他們受到的傷害又要去哪裡討回公道?
這是犯罪分子和司法上鑽的空子,當這樣的例子越來越多了,必定會出現更多絕望的人和家庭,遲早有一天會出現動亂。
沒瘋的假裝瘋了逃避責任,受害者從不瘋變得真的瘋了,到時候將是一場真瘋子和假瘋子的對抗。
他比較幸運,他可以不用屈服在這個漏洞之下,可以親手讓這個害人的東西得到他應該收到的教訓。
譚蒔看著溫逸得意洋洋的臉,他衣冠禽獸的模樣看得他從心底冒出來一陣噁心。他一腳踹在了溫逸的肚子上,腳移到了溫逸的下身,最後還是嫌棄太噁心沒有踩下去,而是踩到了他的手指上。
十指連心,譚蒔這一腳踩下去讓溫逸忍不住痛呼尖叫了出來。
他的尖叫卻讓譚蒔覺得十分悅耳。
施暴者越是痛苦的呻.吟就越能讓受害者靈魂上得到安息。
——
最後溫逸到底去哪兒了,究竟受到了什麼樣的懲罰,譚蒔並沒有太關注。他只知道,溫逸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溫逸在周覃的心中是一頭大怪獸,在譚蒔和周慕眼中卻只是一個可以隨時處理掉的螻蟻。
他在周慕面前並沒有太多的偽裝,以周慕的心智早就應該看出了不對,今天一行他也有試探的意思,而周慕的沉默讓他有些疑惑又有些放鬆。
*
五天一過,國戰如期而至。
當譚蒔進入到遊戲的時候,發現最大的變壞就是地球擴大到了國際地圖。他驚訝的發現,遊戲里的地圖板塊居然和三次元的世界地圖是一樣的,連形狀,島嶼分佈的形狀都非常相似。
神魔戰場是在一個特殊的地圖裡,它到底位於哪裡大地圖上是沒有標註的。每個國家只會有一個進入神魔戰場的入口,所有的人都會被匯聚到一個地點,然後開始一場淘汰賽般的比賽。
任務:在國戰中取得勝利。獎勵:聖器,未知。
規則:
第一階段:怪物潮。
因為土地板塊的漂移產生了極大的間隙,大量奇怪的生物滋生而出,它們有著強大的力量和侵略性,請玩家講它們驅逐出去。
每殺一個怪物都可以獲得一枚特殊錢幣『幻月』,可以用來兌換星旅商人寄賣在商城的東西,而且每殺一個怪物都可以獲得一點積分,積分的作用現在暫不公布。
第二階段:國戰——排位賽。
通過特殊通道來到神魔戰場,進行三場混戰,接著系統將不同國家的選手進行系統匹配對手,進行單人賽,最後一場是團體賽x3場。
……
第三階段:國戰——板塊重新劃分。
失敗國將要對勝利國割分出一定比例的土地,具體位置由勝利國按許可權選取。
……
剛回到遊戲的玩家們在看到這條任務公告的時候都感到一臉懵逼。
聽起來好厲害,好熱血的樣子,但是總有一種世道變得太快,讓人反應不及的感覺。
沒有太多的世間給他們慢慢反應,在怪物潮來臨之時,譚蒔召開了公會大會議,所有人都聽到了他強制性傳達的話語。
會議過後,破曉公會都穿上了一套特別的服裝。白色的類漢服的長袍看似簡單,卻並不單調,哪怕是穿在了身材氣質都不那麼好的人身上都平白的多了幾分氣宇軒昂,和飽滿的精氣神。
女性的款式更是精緻美麗,同樣的基礎款卻可以穿出不同的氣質和風格。款式,剪裁,面料,版型,都讓人無可挑剔,好穿又好看,和小夥伴們一起撞衫也覺得很開心。
當他們全部聚集到公會裡頭排好隊形準備迎接怪物潮的時候,一張截圖戳發給了他們。
那是一張界面截圖,他們在照片中只是一個個人頭,或者說遠一些的連人頭都數不到,但是這樣整齊的著裝,真的給他們帶來了一種震撼的美感。
因為一件隊服,讓他們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歸屬感和凝聚感。
怪物潮開始了,這款遊戲不同於其他網游劃分了多個伺服器,華國區只有一個伺服器,這一點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但是事實上這個遊戲卻真的做到了這一點。
他們現在所在的二級主城由四個城市包圍,東西南北城,每個城市都匯聚了幾十萬的玩家,猶如一個真正的城市,面積之廣令人咋舌。三大公會都是在主城,其餘的公會都建在了周圍的四個城市之中。
第一波怪物潮從四城攻入,第一波都是五十級的小boss,譚蒔親自帶隊去加入保衛戰,在西城駐紮。他已經對破曉的玩家說過這次怪物潮非常重要,要儘可能多的殺怪,得到的『幻月』越多好處越大。
他的話給了破曉玩家們很大的期望,也有了更強的動力。
第一波的怪物很快就被殺乾淨了,對於破曉的人來說,甚至是一場鍛煉,它讓他們合作的更加順暢,增長的經驗值被攤分后被分薄了,卻因為怪物的數量眾多,同樣分得了不少經驗。有人覺得,這其實和普通地圖也沒有什麼區別。
第二波的怪物變成了六十級的小boss,再加了一個六十級的*oss。
這個時候眾人都感受到了一點吃力,開始出現了大量回傳送點的情況。
第三波的怪物是七十級的小boss,還有兩個七十級的*oss。這場打的尤其的艱難,由上河負責的南方已經開始出現了鬆動,有一點支撐不住的味道,上河給破曉發來了求助的信。
「來的有點早……不,不早了,剛剛好。」譚蒔拿著一封牛皮紙信封,然後往裡頭塞了一封信。
破曉的人過去支援上河之前譚蒔讓他們不要穿隊服,眾玩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都照做了。
這一批玩家在幫助打敗怪物潮之後,上河的人扣留住了破曉的人,在破曉的干預下他們扣留的第三天將人給放了。
當這批玩家回到破曉時,破曉的高層卻發現他們很大一批人都是退出了公會再重新加入了。他們披露這是上河的陽謀,他們逼迫他們這麼做之後,可以名正言順的往這批人裡頭塞姦細。
上河是吃准了破曉現在沒有時間一一核對成員信息,將這批人強行塞了進來。
譚蒔在bbs嚴厲批評上河貉瞳的所為,斥他背信棄義,貉瞳說譚蒔血口噴人。
接著譚蒔勒令讓所有人集合,整點一鍵換上隊服,那些沒有隊服可換的,瞬間就將他們包圍,記錄在案,那些嗅到了不對勁躲著不去集合的也早被人控制了起來。一場讓上河覺得會讓破曉焦頭爛額的姦細之戰就這麼輕鬆落幕。
譚蒔把證據發布在了bbs。
【請你把所剩無多的智商和戰力花在國戰上,這個時候用下作手段挑起的內戰都是不知所謂,愚蠢短視,毫無國家榮譽感
……
】
貉瞳這一手玩的確實不地道,破曉在情理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玩家們的評論就是往一面倒。
譚蒔適時發布公告稱不再援助上河。
沒有人覺得不對,甚至覺得很認同,別的公會在和上河打交道的時候也都長滿了心眼,他們可不想給上河坑一把。
上河從超然的第三公會變成了一坨讓人敬而遠之的牛糞。
貉瞳為此還收到了官方代表的斥責,並且警告他以國戰為重。
貉瞳也還沒有失去所有的理智,他生生的將這股氣忍了下來,投入到國戰里。
最後一波怪物是一隻七十級仙級boss和一直40級的神級boss。
神級boss的等級雖低,但是那個神字還是嚇倒了一片人,事實也證明,它作為一個神級boss據對不是那麼簡單。
七十級的仙級已經讓人苦不堪言,但是用人海戰術死磕也將怪物打到了殘血,這時候坑爹的事情發生了,這隻boss居然進化成為了偽神級boss!
兩隻神級boss差點讓城裡的玩家都給死了一遍,譚蒔讓所有人都倒退,由他和十個等級最高的高層配合對付神級boss。
在ss級副本中完成任務后系統獎勵給了輸出最高的他一把神器·弓·射日,這件事情貉瞳不知道,但是他偏偏在聊天室里提了出來,把貉瞳氣的差點沒吐血。
讓你捨不得輸出,讓你佔便宜!喜歡佔小便宜的人,永遠輪不到他佔大便宜,這個世界是很公平的(微笑)。
而掉落中也出現了一把神器,歸了周慕,還有仙器,能裝備上的都裝備上了,用不上的武器都被兩人瓜分存了起來,準備分給公會裡做了貢獻的人。
至於貉瞳,他一根毛都不會有。
偏偏譚蒔還寫了個清單,合計神器x2,仙器x15,暗金x30,黃金若干,金幣25w。經驗方面譚蒔獲得的最多,由於他是最高輸出,又是砍上最後一刀的人,他成為了第一個晉級八十級的人,等級衝破了八十五級,登上了全世界等級排行榜第一。
貉瞳要是真的能把血吐出來,就該因缺血過多導致死亡了。
明明是一起去刷的副本,他卻只喝了一口湯,最大的好處都被那兩個人狼狽為奸的搶走了。這個時候,貉瞳發現自己也不是那麼喜歡暮色時分了,都是混蛋!
譚蒔看著兩隻神級boss第一想法不是怎麼把它們推倒,而是他們會不會掉落神器?
從神器開始就會出現一些比較經典的東西,它們後面往往還存在著一些歷史和故事,效用上也非常的強大。比如東珠,珍貴的東海萬年龍珠,擁有抵禦所有負面狀態的能力,無冷卻世間!
神器就已經如此神奇,超神器呢?又是怎樣的一種逆天,而傳說中的聖器,到底又是什麼樣的,只是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有了聖器就可以這個遊戲里隨便闖蕩了,但是就算是有了那個能力隨意在遊戲里闖蕩,也未必有那個運氣獲得聖器。
國戰成功,貢獻最大者才有幾率獲得一把聖器,這可能是獲得聖器的唯一途徑了吧。
幾人把兩隻神級boss打到了半血的時候,其餘九個七十多級的人差點被它們突然爆發出的一個技能團滅,牧師整齊劃一的給幾人補血,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了人多的好處,雖然他們的輸出沒辦法大幅度的提升,但是卻可以很大程度上保持不死。
就在幾人準備繼續死磕的時候,譚蒔終於拿出了他的神器,射日弓。
「快看武器榜!居然已經出現了神級武器?射日弓,主人,唐宋元明清!他居然已經有了,卻不說,真是瞞得我們好苦!」
「暮色時分可能也有神器,貉瞳說不定也有,這些大神真是逼死人了,我還在寶貝著黃金器呢!」
「出現了,四個神器!射日弓,東珠,曙光劍,大地甲,不過除了唐宋元明清的射日弓,別的都匿名了,大膽猜測有兩個是暮色時分的,貉瞳必定有一個!」
「霧草,突然多了那麼多仙級武器,簡直是在刷榜,誰能告訴我仙級器已經變成大眾武器級別了嗎?我的暗金器居然這麼快就貶值了?」
「樓上的別亂說,我敢保證有仙級武器的不超過手指的數目!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我懷疑是三個大神的傑作,他們應該是成功通關了ss級副本,發財了!」
貉瞳看著這些言論,默默地把網頁關了。
發財的不是他,是唐宋元明清和暮色時分,四件神器,一件也沒他的份。但是他也沒臉說出去,只是暗自咬牙決定一定要在這次國戰對決中撥的頭籌。
磨了一天十個小時,兩隻boss最後被幹掉了,十個高層一起突破了八十級,譚蒔最大的收穫是低級神級boss身上掉落的一把神器,還有兩隻捲軸。
神器是一柄法杖,獎賞給了破曉這次表現得最出色的十大管理者之一,巧合的是他也是法師,正好可以留給自己用。
別的掉落都發放下去了,譚蒔只要了那兩隻捲軸。
捲軸·輪迴:可以回到新手村。
捲軸·天涯海角:可以指定地點傳輸,無視任何屏障限制。
天涯海角無疑是個好東西,那輪迴呢?回到新手村?
他突然記起自己在新手村遇見的禁地,記得當時的提示是,八十級以下不可進入。
八十級,它是在預測什麼嗎?
這冥冥之中似乎有著一定的牽引。
譚蒔看著這兩隻捲軸,半響后在心中暗嘆,若是如他所猜想的那樣,那這兩隻捲軸的價值是多少神器都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