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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個劇本(二)

  譚蒔在被男人親吻的時候忍不住弄出了聲音,失控的事情傳到了外面的人的耳中。


  郭藝輕輕的推拒林澤希:「澤希……嗯……不要了,有人……」


  「不用管。」林澤希深深的沉入了郭藝的體內,眼神迷離,口中也逸出了愉悅的喟嘆。


  只是他一邊將郭藝壓在身下,眼睛卻往那小側門看去,他彷彿看家那兒有一道隱隱綽綽的影子,透過那道門,一個靡麗的少年正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眼裡濕濕的像是一隻受驚了的小動物,他捂住了嘴,嚇得一動不敢動,只能被動的聽著門外淫.靡的交合聲。


  林澤希看了一眼身下樣貌可愛的男人,動作愈發瘋狂了起來,讓身下的人發出了更加淫.盪的呻.吟,他的眼睛往那門后看,又將身下的人與另外一個人搞混……


  事實上譚蒔並沒有受到驚嚇,只覺得十分尷尬,郭藝的叫喊聲更是讓他尷尬到恨不得轉身就走,偏偏在這個尷尬的時刻,有個男人在對他坐著更加尷尬的事情。


  男人放開了譚蒔,他伏在他的耳邊,舔了舔那耳垂,溫軟的,甚至是美味的,讓他忍不住舔了又舔,譚蒔已經完全癱軟在了男人的懷裡:「不要舔了……」


  「嗯,記住我的名字,周慕。」男人道:「小東西,你真好吃,不過這次先放過你。」


  「為什麼?為什麼找上我?」譚蒔說話的時候都忍不住的打顫。


  周慕將譚蒔整個人都抱了起來,他十分高大,將譚蒔抱起來似乎十分輕鬆,而譚蒔這具身體才一米七八,在一米九幾他的懷裡就成了一小團。


  真像只小貓。周慕低頭在譚蒔的頭上蹭了蹭:「因為,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會很好吃。果然,很好吃。」


  所以,他為什麼會讓人覺得好吃?還吸引了一個狀似變態的人?

  周慕將他放回了床上,走的時候皺了皺眉,看了譚蒔幾眼,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直接走了。


  譚蒔鑽進了被窩,被子里很溫暖,可是他想著周慕又有些難以入睡。他滿腦子都是那個吻,那個吻很輕柔,就好像是真的在他治癒傷口一般。他現在動了動舌頭,有點麻,那絲絲的痛楚卻是真的不見了。


  周慕一定是今天那一隊新來的人裡頭的,只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


  譚蒔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被子好像被掀開了,涼風吹了進來,他不舒服的翻了個轉,往有被子的地方蹭去,努力靠卷的方式把被子重新卷到自己的身上。


  林澤希忍不住地笑了一聲,他看著譚蒔似乎格外紅潤的唇,他受了蠱惑似得緩緩往下,往下,在就要碰到譚蒔的唇的時候,譚蒔突然捏著鼻子轉過了身。他陡然一驚,以為是譚蒔醒了,他正想著要用個什麼理由掩蓋過去,亦或是就此說出自己心思的想法的時候,他聽到譚蒔秘密的說了一句:「臭……走開。」


  居然嫌他臭?

  林澤希聞了聞自己的手臂,並沒有什麼臭,恍然間,他突然想起了是什麼原因。他剛才和郭藝做了之後雖然在外面吹了一會兒把味兒都吹的差不多了,但是譚蒔的鼻子一直都很敏.感,便是這狗鼻子大概也就是這樣了,他大概還是聞出來了。


  他想直接上床,可是譚蒔卻一直往床邊挪,就是不與他黏一起。


  林澤希無法,嘆了一口氣:「你總有辦法讓我心軟,讓我妥協。」


  說完他整個人都消失在了房間里,進入了空間世界。


  譚蒔在他走後,睜開了眼睛,抱著被子起身,去寬大的沙發上睡了。


  林澤希洗好澡出來的時候,卻發現譚蒔居然跑去沙發睡了。他站在原地看了他一會兒,走過去將人連著被子抱了起來抱回了床上。他發現譚蒔把被子裹得太緊,最後也只好再拿了一床被子出來。


  第二天,譚蒔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又出現在了床上,慶幸的是裹著的被子還好好的裹在身上。


  他準備再睡一會兒的時候,郭藝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與他平視,大眼瞪小眼。


  「哈哈哈哈……」郭藝突然笑了起來,在譚蒔的眼睛啾了一口:「小奶狗似得。」


  突然就被人當小奶狗親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被子里太暖和了,而他整個人都悶在裡頭,所以腦子有些遲鈍,至今還是一臉茫然。


  「你們在做什麼?」門口傳來了林澤希慍怒的聲音。


  從林澤希的角度看來,郭藝和譚蒔的距離太近了,而且他一來就眼睜睜的看到郭藝居然親了譚蒔!


  郭藝站了起來,他笑著準備在林澤希那兒討巧賣個乖,沒想到林澤希卻先一步把他推了一把。


  郭藝一個踉蹌,因為後面被做的太狠了,再加上昨晚吹了冷風,他的頭有些暈,腰腿也是軟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茫然的看著林澤希,卻看到了一雙冷漠的眼睛。


  林澤希對郭藝道:「不要碰他。」


  譚蒔看了看這個,看了看那個:「你們怎麼了?」


  郭藝反應過來,眼淚傾瀉而下,他瞪了一眼無辜的譚蒔,姿勢有些奇怪的走了。


  林澤希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也是心疼的,不由得心裡多了幾分煩躁。


  他不是不喜歡郭藝,但是他卻更加在意郝蘇,若是兩者不相衝,那麼便什麼問題都不會有。


  若是兩者放在一起……林澤希看了一眼床上裹成一團的譚蒔,他嘆了口氣。


  「起來了,我們去吃早餐。」林澤希語氣柔和的道。


  「你去安慰郭藝吧,剛才你也太凶了,他只是把我當小奶狗親了一下而已,我都不生氣,你生什麼氣?」譚蒔滾了個圈,輕易的把自己從被子裡頭掙扎了出來。


  林澤希聞言,再看著譚蒔的動作,也不知道該露出一個什麼表情才好。


  「快去啊。」譚蒔疑惑的看了林澤希一眼。


  「好,早些出來吃早餐。」林澤希道:「做了你喜歡的蛋羹。」


  「好!」


  林澤希走了,譚蒔也不用滾來滾去了,非常利索的起身,把被子疊了起來。


  他對郭藝打了原主的事情耿耿於懷,但是也不想用這種手段去刺激他。可悲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郭藝愛林澤希愛的失了分寸了而已。


  而林澤希,雖然花心了一些,但是也不是完全的冷情,對郭藝也並不是毫無感情。


  好麻煩。


  譚蒔覺得這樣的感情,雙方都累,林澤希太花心博愛,而他的後宮又愛的太深,瘋魔了似得。都愛的很辛苦。


  不過或許他們就是沉浸其中也未可知。


  幾人洗漱好了之後就開始吃早餐,譚蒔瞥了一眼郭藝,發現他又恢復了元氣,只是眼角還有點紅。看來林澤希安慰的不錯。


  譚蒔看向了傭兵們所在的那個方向,卻發現那裡已經空空如也。


  林澤希見他往那邊看,解釋道:「他們一大早就走了。」


  譚蒔點點頭。


  看來是暫時沒辦法知道對方的身份了。但是既然分開了,以後和那人也沒有交易了,這也好。


  理智上自然是巴不得說著要吃他的周慕滾蛋,可是腦海里卻又會不時的浮現出昨晚的事情。


  每一個動作,每一份觸感,他竟然都記得清清楚楚。


  「不怕燙著嗎?」馮名軒見譚蒔居然直接把蛋羹往嘴裡送,制止了他,拿過了他的碗,挖了一勺,吹涼了才往他嘴裡頭送。


  譚蒔把周慕從腦海里甩走了,看了一眼馮名軒,而馮名軒一臉坦然。停頓了一會兒,譚蒔被蛋羹的香味兒誘惑,張嘴把嘴邊的蛋羹給吃了。


  馮名軒一勺一勺的吹,譚蒔以往也是個習慣了被伺候的主,很坦然的張嘴就吃,而自己連著手都縮進了毛絨絨的外套里,整個人看起來懶得令人髮指。


  林澤希看著兩人,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


  *

  林澤希的目的地的是北方基地,那是全國目前最大的基地,那兒雖然也是國家駐紮的地方,但是基地並不是由國家把持。而是由多方把持,國家有軍隊,可是有些家族也是龐然大物,不僅有兵,還有很多異能者,而自由異能者也有非常強大的。


  在這個亂世裡頭,已經不是那麼好掌控的了。


  在北方基地中,基本呈現的是群雄割據的場面,對林澤希來說那就是個名利雙收的大舞台。


  五人在傭兵離開后也打算離開,之前在這裡也不過是為了修整一番而已。


  在這裡看似過的安逸,但是經過了近三個月的顛沛流離,沒有人還會相信末世里會有永久的安逸,若是沒有足夠的能力,就只會為他人所魚肉,成為喪屍,或者是同類的手中。


  林澤希的空間真的很逆天,當譚蒔看著林澤希憑空的弄出了一輛車時,十分的驚嘆。他是譚蒔穿越的世界以來見過的,金手指開的最大的主角。頗有種,哇,原來上天的寵兒是這個樣子的。


  不愧是上天的寵兒,這待遇好到讓人……無言以對。


  不過郝蘇估計也是上天不受寵愛的親兒子,配置是好的,就是不受眷戀而已。


  坐在車子里,譚蒔昏昏欲睡,林澤希見了塞給他一包芒果乾,譚蒔瞄了一眼,居然是百草味的。


  「別睡,路上意外多。」林澤希給譚蒔撕開了袋子:「你喜歡吃的,提提神。」


  「好。」在末世里居然還可以吃零食,譚蒔想著,毫不客氣的從袋子裡頭拿了一片芒果乾放進了嘴裡,甜甜的,軟軟的,微酸。果乾很新鮮,雖然有點太軟太甜了,但是還是很好吃。這或許和原主的口味有關係,他本人對太甜的東西並不是十分喜歡。


  他剛吃完第一個,準備拿第二個的時候,其餘幾人都有意無意的朝他看來,他恍然大悟。


  不能吃獨食!他把芒果乾往每個人的嘴裡都塞了一塊,就連冷冷的雷昊天也張嘴吃了一塊。一分完袋子裡頭就沒有多少個了,本來就大大的一塊,小小一包一下子就吃沒了。


  譚蒔猶豫了一下,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拉了拉林澤希的袖子,問道:「還有嗎?」


  一直在留意譚蒔動作的林澤希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有。」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郝蘇這麼可愛呢?

  「你親我一下,我就給你一袋。」


  要是林澤希這話是對其餘幾人說的,那麼他的嘴一定是會被親腫。但是他是對譚蒔說的,於是譚蒔只能在他的手背上親了三下:「三包!」


  好狡詐,好沒節操!

  除了林澤希一臉無奈外,其餘三人的眼中都多了一絲笑意。林澤希最後不僅給了譚蒔三包芒果乾,還給了他一包碧根果。


  譚蒔的零食多了,分零食也沒那麼肉疼了,分完之後就開始優哉游哉的吃。其實到目前為止他都沒有身處末世的自覺,因為他除了剛開始來的那會兒難受了一些,一直都過的不錯,甚至連只喪屍都沒見到過。


  這裡真的是末世嗎?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譚蒔一邊往嘴裡塞零食,一邊思考人生。馮名軒剝好了一個碧根果,把果實放到了譚蒔的手裡,不忘捏了捏他軟乎乎的手。


  「你看起來好像很愜意?」


  馮名軒的話引來譚蒔一個疑惑的眼神,難道他這樣不叫愜意?


  「你少吃點兒,待會兒別該都吐出來了,浪費。」馮名軒笑了笑,他可是知道郝蘇是個多嬌貴的人,在末世也幾個月,見了喪屍還是會被丑吐。


  譚蒔點點頭,然後把碧根果仁給吃到了嘴裡頭。


  他應該不會怕喪屍的。


  ——————這裡是作者菌腦殼痛所以明天再替換的分界線,伸出爪子對你們飛了一個么么噠~————————


  或許林澤希也是這個意思。若是不跟著他,郝蘇將無處可安身。


  最後譚蒔是蹲在水裡頭等著林澤希進來的,林澤希先是被清水出芙蓉,誘人讓人忍不住親上去的模樣勾的一盪,但是在看到浴缸里那髒兮兮的水時又變成了無奈。


  兩人又折騰了一會兒,最後譚蒔安安穩穩的到了林澤希的房間。


  「臨時收拾房間很麻煩,我們也只是在這裡待兩天,馬上就要離開,乾脆你就和我睡一起好了。」


  譚蒔感受到這個身體的疲倦,懶懶的對林澤希點了點頭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林澤希見譚蒔睡著了,心中一動,走了過去。


  少年的年紀不大,高三的他不過剛好滿十八歲,這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時期。他的皮膚是那麼的白嫩,他性子也還是如末世前那般的純白,就算是最近吃了那麼多的委屈,他還是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和末世的殘酷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這樣的他也是讓人嫉妒的,郭藝會那麼看不慣譚蒔很大一部分也是來自於嫉妒,他嫉妒被保護的很好的,宛若一朵水靈靈的白蓮花的譚蒔。


  而林澤希卻會為之心動。


  他那麼美好,美好的只能屬於他。只要一想到這個人以後都是他的,他就忍不住的欣喜。


  「下一次若是你還是那般的不聽話,我也不丟了你。」林澤希帶著無奈的笑意道:「我會吃了你,把你變成我的禁.臠,再也沒有自由。我不想這麼對你,但是你要是自己放棄了機會,我也沒辦法。」


  林澤希的手在譚蒔袒露出的肌膚上流連,手在那薄薄的胸膛上,那精緻的鎖骨上,輕輕的滑動著,但是就算是只是輕輕的摁動,卻也依舊在上面留下了明顯的紅痕。


  真是誘人……他看著那一道道靡麗的紅痕,呼吸緩緩變得急促。他覺得譚蒔沒有一處是不迷人的,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躺在他的面前,簡直是在考驗他的忍耐度。


  「其實這麼純潔的你最適合被男人疼愛……」林澤希口中喃喃道,一邊緩緩的靠近譚蒔,眼見就要碰上那嫣紅鮮嫩的嘴唇時,一道聲音阻止了他。


  馮名軒站在門口:「澤希。」


  他聲音溫柔,卻成功的打斷了林澤希的動作。


  林澤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馮名軒強忍著那溫潤的笑意,對他道:「外面來了一伙人,說是要在這裡住上一晚上。」


  林澤希想也不想的道:「趕出去。」末世里最忌諱的便是陌生人,在這個時候,人性中的缺陷被放到了最大,陌生人已經成了最危險的存在。


  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若不是知曉這三人對他的感情不容錯認,他也絕對不會暴.露出來。而且他們現在過的可是一點都不狼狽,吃的好,睡的好,穿的衣服都乾乾淨淨,工工整整的,讓外人窺視到了,難免不會起疑心和壞心思,他們一路上除了郝蘇招惹來的麻煩,便一直沒有與人同行的意思。


  「可是他們好像都是特種傭兵,手上都持槍。」就算是他們幾個都是異能者也沒有把握可以和對方抗衡。


  林澤希的表情有瞬間的凝重,起身時順便給譚蒔蓋好了被子。他走到馮名軒的面前,越過了他:「去看看。」


  馮名軒看了瞥了一眼在床上睡的十分舒服的譚蒔,帶上了房間的門。


  *

  譚蒔是被馮名軒叫醒的,他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張溫潤的臉,那是林澤希最得力的後宮之一,馮名軒。他長相自然是不差的,還有一種儒雅斯文的感覺,就像是在學校里教書的教授,滿腹文墨。


  馮名軒算是現在的三人中對原主最溫和的一個了,當然,那並不能說明什麼,畢竟這個人是最會偽裝的一個,你永遠不能分清楚他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


  「起來,外邊來了人,你穿多一點。」馮名軒這麼說著,在譚蒔起來了之後把譚蒔裹得嚴嚴實實,也不知道林澤希哪裡買來的外套,雖然毛茸茸的又舒服又暖和,但是外形十分的……


  馮名軒看著譚蒔美麗到靡麗的臉,視線上挪,看著他頭頂上的兩隻有些像是賣萌用的貓耳朵,他手握成拳輕笑了一聲:「可以了,待會兒你別亂看,否則被抓走了澤希也保不住你。」


  外套太大了,就像是一襲斗篷,將他的身形和面容遮擋,雖然這斗篷略微的可愛了一些。


  譚蒔出去的時候,林澤希嘴角微勾,郭藝抽了抽嘴角,沒說什麼,雷昊天看了一會兒才挪開了視線。


  譚蒔的出現也吸引了另一邊的在休息的特種傭兵們,不過他們的視線被馮名軒擋住了,只看到了譚蒔頭頂上那豎起來的貓耳朵,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抓一把,揉一揉,一時間他們也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了……這都是什麼鬼!


  在林澤希眼中這群人是奇怪的,而他們看林澤希一行人的時候也是驚奇的。


  他們能感受到對方一群人的強者威壓,想必若不是他們手上的□□,也沒有那麼輕易的得到在這裡休息一晚的權利。


  聞著對面傳來的飯菜的香味兒,傭兵們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聞到過這麼好聞的飯菜香味兒了,在現在,米飯和菜是最珍貴的東西。


  其中一個皮膚黝黑的傭兵往隊伍的中間走去,對其中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男人道:「周博士,我去問他們要一些食物來給您,可以嗎?」


  被稱為博士的男人長了一張有些邪氣的臉,只要笑一笑便是妖孽橫生,但是他偏偏無論是眸子還是臉上的表情,甚至是心都是冷的。


  「不用,別惹麻煩。」周博士低低的道。


  聽著周博士那冷淡的聲音,黑臉傭兵老老實實的回去了,也告訴了別人不要動手,一行人拿出了一些壓縮餅乾之類的東西開啃。只是聞著對面傳來的濃濃的香味兒,往日吃著還不覺著,今天卻覺得這乾乾的壓縮餅乾簡直沒法入口。


  就在眾人吃的心塞的時候,對面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


  「活該。」郭藝幸災樂禍的看著譚蒔被燙的倒吸一口冷氣的模樣,只是在看到對方伸出來的粉嫩的舌頭,忍不住愣了愣。


  還真是有讓人過去幫他吸一吸,舔一舔的衝動。


  郭藝緩緩地,緩緩地移開了視線,臉上多了一抹紅暈,他怎麼會想這種東西,尤其是對象不是林澤希,而是郝蘇這蠢貨。


  林澤希湊過去:「真的很痛嗎?」


  兩人湊的很近,郭藝幾人還沒想到要怎麼把他們拉開,譚蒔就自己就撇開了頭。


  「太燙了。」因為被燙著了舌頭,他連說話都變得有些含糊不清了。


  「知道你餓了,但是也別太急,剛起來的湯本來就燙。」林澤希拿了一瓶水,開了口給譚蒔。


  其實譚蒔是吹冷了一些的,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原主居然還是貓舌頭,原本可以承受的溫度,但是卻還是讓他受傷了。


  原主是貓舌頭這一點連林澤希都不知道,倒是郭藝因為原主吃飯吃的慢毒舌過好幾次,覺得就是他這個賤.人就是屁事兒多,根本就是故意折騰人的。


  郭藝想再說幾句嘲諷譚蒔的,但是在看到他臉上嘴唇上都抹了胭脂似的,眼睛水潤的像是隨時都會苦楚來,整張臉濃麗到令人不敢直視,他到嘴邊的話又沒能說出來。


  就連他這麼厭惡譚蒔的人都不得不承認一點,那就是譚蒔長的足夠的好看,若是現在不是末世,他也絕對不會落到如此境地,討好的他的人能把學校圍上幾圈。就算是在末世,其實也還是有那麼好澤希把他護的彷彿在末世前……


  其實想想挺心酸的,明明……郭藝抿了抿唇,偏開了頭,不再看某隻動搖人心神的妖.精。


  譚蒔喝了一些溫度比較低的礦泉水,覺得舒服多了,但是看著那碗湯卻有點不敢再喝。


  這具身體太嬌貴了,連稍微熱一些的湯都能傷害到他,他不小心磕到哪兒也是一片青黑,這讓他有一種錯覺,他絕對在末世裡頭活不過三章。


  他的格鬥技巧還在,但是只要一想到他踢一腳敵人或者喪失腳就崴了,手打別人一拳手就折了,他就覺得,他還是省省吧。


  在這個世界,他彷彿已經註定要成為一個依附他人而活的人。


  這麼一折騰倒是被一群傭兵看到了譚蒔的模樣,也知道對方長相艷麗,皮膚白嫩,還是個嬌貴到喝一口湯的就能燙到尖叫的男人!有些人在感嘆,有人想到了什麼,有些淡淡的鄙夷,也有些人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而也有人注意到了林澤希手中的那瓶礦泉水。


  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拿出礦泉水這種東西嗎?

  有很大一批人已經成為了異能者,異能者不僅分等級,也分不同的異能種類,其中空間異能者是最少的,屬於珍稀異能者。


  看來那隊人裡頭有一個空間異能者。


  若是遇上別的隊伍,大約已經開始算計,但是傭兵們看了一眼周博士,見他沒什麼指示,便壓下了蠢蠢欲動的內心。空間異能者雖然珍貴,但是周博士的安全顯然才是最重要的,也是他們唯一的任務。


  林澤希餘光瞥了一眼安安分分的傭兵們,鬆了一口氣。


  *

  譚蒔晚上有些睡不著,他從床上爬了起來,床頭還有一盞節能檯燈。從某種程度來說,林澤希如今已經是世界上最富裕的人,他那兒甚至有著很多連國家組織都未必搞得到的東西。


  之前他以為覺得喝了水就好多了,但是事實上他的貓舌太敏.感,現在估計已經紅腫了。


  其實在這個末世,想要活下來最難克服的問題其實就是他本身。


  林澤希不在房間,他也不驚訝,成年人,有些需要是非常的正常的,甚至因為是身處末世,有一個似乎沒有希望的未來,危險重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現意外身死,所以末世里,欲.望反而更濃重了。


  在這個欲.望膨脹的末世,其實林澤希這種也並不是太醒目,只要有能力養,無論有幾個伴侶都不奇怪,而性別已經不再是會引起別人驚訝的東西,年齡血緣也不是。


  末世是混亂的,所有的秩序崩塌,最可怕的不是那些變異種,而是從人類體內解除了封印放出的凶獸。


  譚蒔準備去小解,但是房間內的廁所因為沒有沖水就算了。


  走到了外面,冷風輕輕一拂就帶來了刺骨的寒冷,譚蒔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其實風不大,就連高大的樹也只是輕輕的搖晃著樹葉,一切都是安靜,就連白天看到的太陽也是冰冷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太陽似乎不再是金黃的,而是越發的像月亮那樣,清冷的毫無溫度。


  別墅周圍的喪屍都被清理了,前廳也有人守夜,四處請悄悄的。譚蒔想著只是上個廁所而已,雖然心裡想著待會兒他下面會不會被凍壞什麼的,但是他還是從小側門出來了。


  「啊……」


  「澤希……快一點……好爽……」


  這一聽就知道是在幹什麼,但是他還是驚訝了。


  那聲音……郭藝?他是被壓在下面的?譚蒔風中凌亂。


  他拿到的劇本是脫水脫肉脫支線版本的,他只能看到大局,主線,還有背景之類的,細節的東西,比如他不知道這棟別墅內部可以上廁所的地方在哪兒,也不知道原來林澤希居然是上面那個!

  他默默的往後退,把小側門重新關上了。


  外面很冷,但是在外面做那種事情估計會更加的火熱。


  好情.趣。


  譚蒔自己親自去找一下備用的廁所,不想他一轉身就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對方冰冷的眸子盯著他看,看的他全身都泛起了冷意,比外頭的溫度更加刺骨,它不刺進骨頭縫,而是往心裡鑽,把那最暖的地方也冷的結冰。


  「你是……」譚蒔為了不打擾外面那一對,他很小聲的道:「有事嗎?」


  男人沒有說話,一雙黝黑的眸子在黑夜裡彷彿能發光,他緊緊的盯著譚蒔,慢慢的將譚蒔逼到了角落。


  「你……」譚蒔剛一開口,就被男人的動作給制止了。


  男人的手摸上了他的臉,對方的手是溫熱的,倒是很舒服。讓譚蒔訝異的是,他似乎並不排斥對方的碰觸……林澤希在觸碰到他的時候他都是忍耐著的,是在偽裝平靜,但是這次卻是不一樣的,就和他們是一樣的……他們?

  他們是誰?

  男人突然無限的湊近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很迷人,還挾著絲絲性.感,但是更多的還是那刺骨的冷意:「張嘴。」


  「你想做什麼?」譚蒔已經開始想要不要大聲的喊一句,把外面的兩人喊過來。雖然這樣他之後可能會被惱羞成怒的郭藝撕成碎片。


  男人見他不配合,直接用手捏住了譚蒔的下頜,另外一隻手伸進了他的口中夾出了那粉嫩的舌頭。


  譚蒔瞪大了眼睛,但是對方並沒有給他造成多大的壓力,卻足夠的阻止他的掙脫。


  只聽得男人突然輕輕的哼了一聲,像是笑了又像是沒有。


  「貓舌頭。」男人道:「被燙傷了,不怕痛嗎?」


  譚蒔沒理他,眼睛微眯,腳往男人踢去,男人躲也沒躲,而譚蒔的腳……咔的一聲,這是骨頭錯位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地方顯得那麼清晰。


  他只是想想,萬萬沒想到這具身體真的就有這麼脆。


  而這具身體最可怕的也不是足夠的脆,而是太敏.感了,對痛覺感受尤其是,腳這一錯位,他臉上就了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腳上傳來錐心的痛。


  男人又低哼了一聲,這一聲譚蒔確定了對方一定是笑了。


  男人鬆開了他的舌頭和下巴,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腳,那溫熱的溫度居然神奇的讓他感覺到了痛楚的舒緩,而男人突然一動,錯位的地方接好了,那一刻譚蒔直接倒在了男人的身上。


  「我幫你。」男人道:「小傢伙。」


  幫什麼?

  下一刻譚蒔就知道了。


  男人將他禁錮在了懷裡,然後含住了他的唇,緊接著不顧他的反抗,纏上了那泛著絲絲痛楚舌頭,輕柔的吸允,輕舔……


  譚蒔氣喘吁吁的癱軟在男人的懷裡,外面又傳來了新的一輪聲音,而一門之隔,他被一個陌生男人壓著親吻,越發火熱……


  這真是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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