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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個劇本(九)

  被背後的人狠狠的壓制住,越掙扎對方的力氣就越大,按的他整個人都要折成兩半了一般。他只好暫時的選擇了妥協,艱難的喘息著。


  緊接著他被一塊眼罩一樣的東西蒙住了眼睛,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他感覺到他被推入到了車裡,然後對方開始很粗暴的拉扯著他的衣服。


  手是一雙男人的手,被保養的很好,一個繭子都沒有,卻很寬厚,當手伸進他的衣服里,撫摸著他的胸膛時,他能感受到對方手掌所蘊含的力量。


  「啊……」茱萸被惡意的揉弄,譚蒔咬住唇,卻在對方突然的加重的動作中痛呼出聲。


  對方似乎很滿意譚蒔的反應,用不變的套路去玩.弄譚蒔胸前的兩點,直到那裡已經紅腫不堪,稍微碰觸都會引起絲絲的刺痛。


  他並不滿意只是這種程度的玩.弄,開始慢慢的撫摸像別處,在腰部流連的手下手很重,彷彿真的要將譚蒔偏於纖細的腰肢給狠狠折斷。


  當一處溫軟落到肌膚上的時候,譚蒔能感受到是他嘴唇的形狀,柔軟的,帶著讓人酥麻的魔力。


  似乎只是單純的觸碰著他的肌膚,從胸膛吻到小腹,在大腿根部的軟肉上來回舔舐。


  譚蒔被刺激的十分難耐,對方卻刻意的晾著他……


  ————咳咳,不可描述,然後向編輯大人發送了一個么么噠——


  車子的質量很好,體現在兩個大男人在裡面大戰了好幾個回合,在外面看來振幅也並不大,並不會引來外人的圍觀。


  被吃干抹盡的譚蒔像是一個被玩膩的娃娃被丟在了車後座的角落裡,身上一點遮蔽物也沒有,身上的紅痕怎麼也擋不住,以至於坐在前座的男人通過後視鏡看過去的時候,*又不自覺的開始升騰。


  譚蒔的每一處他都品嘗過,他只要看到那些如梅花般的印記,就能想起其中的滋味。


  車子開始行駛,譚蒔扯了件衣服蓋在身上,連帶翻了個身,閉上眼睛沉入了睡眠。


  當譚蒔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他的手一片酸麻,緩緩回神,發現雙手原來是被綁在了頭上方,可能是時間有些長了,手臂上的肌肉拉的有些的酸痛。


  他環顧了一眼房間,蔚藍色為主,淡色係為輔的色調,柔和又美麗的色調搭配,讓人心情也會跟著放鬆下來,彷彿回到了懷夢的少女時期。


  那晶藍色的吊燈造型別緻,牆上的裝飾也十分的有格調,窗台上放置著柔軟的乳白色毛毯,擺著淺綠色的小抱枕,還有一個萌系貓咪的柔軟枕頭。這是他喜歡的室內裝修風格,給人一種慵懶隨性又不失美感,細節處總能給人驚喜。


  一道如昂貴絲絨般華麗的男低音響起:「喜歡嗎?」


  譚蒔朝門口看去,看到了與幾年前也有了不少變化的周慕。若說五年前的周慕身上氣勢逼人,為人冷漠,整個人都像是一塊無法融化的寒冰,如今周慕周身的冷漠褪去,只餘下滿身的深沉,那雙眼中也如兩個深邃的無底洞。


  他將所有尖銳收斂,卻讓人更加忌憚。


  而且他的身上帶上了讓譚蒔如臨大敵的侵略的氣息,就像是時刻被一隻猛獸鎖定,對方只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的獵物,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撲上來。


  譚蒔似乎並不意外周慕的存在,他平靜的道:「喜歡。」


  「喜歡就好,以後你就一直住在這裡了。」比之譚蒔的平靜,周慕顯得心情很不錯,他長腿邁動幾步來到了床前,俯身看著譚蒔,手指在譚蒔的倆上滑動,在譚蒔白嫩的臉上留下了刺目的紅痕。


  他不以為杵,將譚蒔的整張臉都揉紅了才罷休,慢悠悠的道:「昨天晚上覺得很舒服嗎?在車上的感覺怎麼樣?外面那麼多人,說不定你的叫.床聲他們早就聽見了。」


  譚蒔道:「我知道那是你。」


  周慕的眼神微閃,在床邊坐了下來,他道:「你知道是我?」


  「我們那麼熟悉彼此。」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他連對方手的形狀,愛撫的小習慣,甚至氣息都一清二楚,不必看臉,可以說,只要周慕靠近他,他便可以感受出那個人是周慕。


  否則換個人這麼對他,他早將人挫骨揚灰了。


  或許他自己也沒有想過,為什麼他願意讓周慕親近,卻極其抗拒著他人的碰觸。


  周慕低聲道:「我還以為你已經忘記我了。」


  譚蒔淡淡的道:「忘不了。」


  「和以前一樣,盡會說些好聽的話哄我。」


  譚蒔轉動眼珠子看了看周慕,沒有說話,卻讓周慕看出了幾許無辜。周慕卻神色忽變,晴轉多雲,他冷笑道:「不過不管你說什麼,你也別想逃離了。」


  周慕低頭在譚蒔的嘴唇上親了親,兩人近距離的對視,周慕道:「這都是你自找的。」


  譚蒔倔強的看著周慕,看起來就像是個不知道自己做錯了,錯在哪裡的孩子。


  周慕見了道:「這次我不會讓你逃走了。」


  譚蒔看周慕的眼睛,卻只看到了深不見底的深邃,他收回了目光,抬頭看了看自己被捆的十分難受的手臂:「那能不能把這個解開,很難受。」


  周慕定定的看了譚蒔一會兒,突然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可以。」


  譚蒔正驚訝於周慕的爽快,下一刻他就發現周慕在解他的衣服。他身上襯衫紐扣很精緻,居然是由玉石做成的,也更加的難解,周慕卻極有耐心的慢慢將這件襯衫解開,然後把它毫不客氣的扔到了地上。


  他道:「真麻煩,還是不要穿衣服好了。」


  周慕根本不是真的在詢問他的意見,他自問自答的道:「嗯,就這樣吧,反正你也不用出去,不穿衣服也更方便。」


  好處其實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方便周慕隨時可以把譚蒔吃掉。


  接下來周慕花了兩個小時把譚蒔做到精疲力竭的睡著,他才把譚蒔手上的繩子給解了下來。


  因為被綁著手,所以周慕碰觸所帶來的感覺就愈加的清晰,讓他本就敏.感身體更加的難捱,這兩個小時當真是把他給榨.幹了。而在昏迷的那一刻他想的是,他怎麼沒把周慕榨乾呢?

  周慕將人抱了走向浴室,兩人清洗完畢后,周慕將譚蒔抱到了隔壁乾淨的房間,將人放到了柔軟的床鋪上,乳白色的棉被把譚蒔的身體完全包裹住,直露出了一顆毛茸茸的頭,看起來十分柔軟乖巧。


  這都是假象。周慕想,若是譚蒔真的是如他表現出的那麼乖巧,當年就不會那麼決絕的說離開就離開了。


  而且,一離開就是五年。


  人生有多少個五年?這五年他時刻在後悔自己沒能留住譚蒔。


  他絕對不會允許譚蒔再有這樣的五年。哪怕是用囚禁的方式,他也會將譚蒔強制的留在身邊。


  掀開被子,周慕躺在了譚蒔的身邊。譚蒔的骨架已經發育成了大人的模樣,雖然依舊清瘦,卻不復當初少年人的纖細。但是縱然這樣,以周慕一米九幾高大的身材,依舊能輕易的將譚蒔納入懷中。


  抱著最心心念念的人,周慕合上了眼。


  ——


  周慕頭幾天似乎有著用不完的閑暇時間,不去打理他那龐大的帝國,反而時時刻刻的陪在譚蒔的身邊,一言不合就把譚蒔壓著做到精疲力盡才算完。


  譚蒔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他只知道這裡很大,有花園,有很大的私人泳池,也沒有人會打擾,周慕明目張胆的隨處抱他,很多地方都留下了兩人激情的證據。


  譚蒔對這樣放.盪的生活感到疲倦,看起來又是清瘦了不少,臉頰上也時常浮著虛弱的蒼白和憔悴。而周慕卻依舊精神滿滿,彷彿對譚蒔的索取永遠不會膩煩,恨不得把譚蒔生生做死了才好。


  不過周慕最終還是沒有把譚蒔做死在床上,他在接到了一個外部打來的電話后,對譚蒔道:「冰箱里有很多食材,乖乖等我回來。不要嘗試逃走,你逃不了的。」


  譚蒔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周慕勾了勾唇角,在譚蒔的唇上啄了啄,道:「儘快。」


  周慕的「儘快」卻是用了整整半個月。這棟別墅里的冰箱有好幾個,裡面有很多食材,譚蒔先把新鮮的吃了,把水果吃了,再開始吃可以保存的更久的東西。就在他以為他能把冰箱里的東西都給吃乾淨的時候,周慕終於出現了。


  「我要離開一斷時間,我先送你你回去。」周慕不忘警告道:「不準逃,否則到時候就不會這麼簡單放過你了。」


  譚蒔點頭,然後周慕就將他塞進了飛機里。


  剛回來就要離開,譚蒔想,周慕大約是遇上什麼麻煩了,而且是很大的麻煩。原著中並沒有怎麼提過這方面的事情,所以他也不從猜測周慕到底遇上了什麼事。


  周慕將他帶到了五年前的那棟公寓,這裡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讓他輕易的就記起了在這裡生活過的時光。


  譚蒔在周慕走後終於可以隨意的活動,他的手機也終於回到了他的手中。一開機,發現未接電話都有上百個,信息更是被塞滿了簡訊箱。


  有些是他的屬下,有一些是雲父,還有些是夏木塵和溫秋打來的。


  如今他只好一個一個的回了電話過去,先給雲父雲母報了平安,讓他們放心之後,他再打了電話給溫秋。


  夏木塵雖然答應了和他在一起,兩人夜夜相擁,他卻始終和溫秋有一層隔閡。他喜歡溫秋,卻無法放下心中的執念。


  而溫秋也始終有所保留,兩個互相相愛的人,雖然親密,卻又始終隔著一層。反倒是這段時間因為對譚蒔的擔憂,互相安慰之下,反而感情更進了一步,那五年的空白也似乎填補了不少。


  溫秋正在和夏木塵吃飯。在溫秋的手機響起的時候,夏木塵隨意的看了一眼,在看到了上面的備註時,先溫秋一步拿起了手機接聽。


  夏木塵激動的道:「小堯?」


  譚蒔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對,是我。」


  夏木塵手有些顫抖,溫秋搶過他的手機,點了下手機上那個免提的按鍵。夏木塵把手機放在桌面上,顫抖的雙手互相交握,道:「小堯,溫秋說聯繫不到你,你怎麼了?是有什麼麻煩嗎?你現在還好嗎?你現在哪兒?」


  譚蒔聽到了夏木塵的問題轟炸,也聽出了夏木塵真情實意的擔憂,譚蒔溫和了語氣,道:「我現在在家裡,之前是在和周慕在一起。不用擔心,我現在很好。」


  「那……那我們一起吃個飯吧?」夏木塵又忍不住道:「你之前怎麼不報一下平安?我……我們很擔心你。」


  溫秋聽著夏木塵的關心,心中不免有些醋意。雖然知道兩人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看到夏木塵那麼在意譚蒔,他還是覺得十分不是滋味。在夏木塵心中,譚蒔的地位恐怕要比他高多了。


  他不免奇怪,夏木塵之前和譚蒔的關係似乎並不好,現在夏木塵怎麼會這麼在乎譚蒔的?

  譚蒔道:「因為我那時候不方便用手機。吃飯?好啊,明晚吧?我今天想去看看我爸媽。」


  夏木塵聽到他答應了,高興的道:「好好好,我去找餐廳,我知道你比較喜歡中式的川菜。」


  「恩,好。」譚蒔輕輕的笑了笑,道:「謝謝。再見,明天見。」


  夏木塵臉頰微紅,臉上紅潤了起來,他也輕輕的,軟軟的道:「明天見。」


  兩人掛斷了通話,夏木塵因為譚蒔的話發了一會兒呆,猜測著譚蒔這段時間到底是不是如他想的那般,他和周慕在一起又為什麼不方便用手機?

  等夏木塵徹底的走了出來之後,看見了把溫柔都斂去,多了幾分陰晴不定的溫秋。


  「溫秋……」夏木塵看了一眼溫秋的手機,有些心虛。


  「你就這麼擔心雲堯?」


  夏木塵反問道:「你難道不擔心他?」


  溫秋直視著夏木塵道:「我要是像你這個勁頭去關心他,還把你晾在一邊,你會怎麼想?你會不會吃醋?」


  夏木塵回想了一番這副場景,心裡頓時湧上了一些不舒服的感覺。


  自己的情人對別人比自己表現的還要在乎,這是戀人間最無法忍受的。


  夏木塵喃喃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溫秋道:「我不計較。」


  夏木塵面上一松,但是溫秋接下來道:「但是我要你安慰我。」


  夏木塵:「???」


  溫秋見夏木塵吃的差不多了,也不再吃飯了,將人打橫抱抱起來,道:「吃飽了我們做點運動,有助於消化。」


  夏木塵一整晚都在好好的『安慰』溫秋。暈過去的時候,他很慶幸的想,幸虧和譚蒔約的是明天晚上。


  ——


  譚蒔來到了雲父雲母居住的地方。這幾年周慕也偶爾回來看看,給兩人帶些東西來。而他們不說,周慕也不會主動的盤問譚蒔的事情。


  雲父雲母對周慕的印象是不差,但是始終還是覺得自己兒子更加重要,既然周慕不問,他們自然也是一點關於譚蒔行蹤的消息都沒有漏出去,只是雲父偶爾和周慕下棋的時候,雲父雲母會和周慕說說雲堯小時候的事情。


  譚蒔回國后他們早就知道了,他們忍不住還是暗示了周慕這個消息。這也是因為這五年時間下來,他們看到了周慕的專情與痴情,也默認了兩人可以在一起。


  既然互相喜歡,那麼有情人終成眷屬自然是最好的。


  譚蒔的離開是因為周慕要和被人結婚,但是周慕和他們解釋,他只會娶譚蒔藝人,所以雲父雲母最後認為譚蒔的離開是因為鬧脾氣,所以到目前為止,他們都認為譚蒔是愛周慕的。


  但是譚蒔回來了卻又消失了大半個月的,跟著消失的還有周慕,這讓他們十分的忐忑,難道是周慕對譚蒔做了什麼?這個世界上多的是由愛生恨,要是周慕愛之深,恨也越深,以至於他忍不住對譚蒔動手了呢?他們這才意識道自己的行為還是太草率了。


  砸譚蒔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才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


  雲母的病情已經徹底好了,好了之後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覺得十分的愧對兒子。她作為母親選擇了逃避,讓自己被寵慣了的孩子獨自去面對這一切,以至於吃了那麼多苦頭,不得不接受狂風暴雨的洗禮,承擔起了家裡的重擔。


  那可是她嬌寵長大的兒子,她知道他有多嬌氣,在驟然面對這些災難的時候,他又是多麼的無助,成長的又是多麼的艱難。


  可是在她清醒之後,譚蒔卻已經去了國外,和家裡也沒有太多的聯繫。這種種的壓抑下,在雲母見到了譚蒔時,哭著抱住了譚蒔,死活也不撒手,雲父也沒有勸阻的意思。


  他雖然也生氣譚蒔和家裡聯繫少了,幾乎是五年來了無音訊,但是他也知道譚蒔的難處,知道他在外面過的也不容易,所以他還是捨不得責怪譚蒔。


  譚蒔讓雲母抱了很久,耐心的聽著她的愧疚,聽著她一個勁兒的寶寶寶寶的叫他,哄了好一陣兒,才在雲父的一句:「堯堯還沒午飯呢。」下,雲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譚蒔,轉而進了廚房。


  雲母道:「寶寶,我去給你做你喜歡吃的菜,昨天聽到你說要過來,我一大早就去買了好多菜回來。」


  譚蒔笑著點頭。


  雲母去做飯菜了,雲父和譚蒔兩父子坐在沙發上聊天。


  雲父叼了一根煙在嘴裡卻沒有點燃,他問譚蒔:「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譚蒔道:「不走了。」


  雲父聞言鬆了一口氣,他問道:「你和周慕,你是怎麼想的?」


  譚蒔笑了,帶了點甜蜜的意味:「我準備和他結婚。」


  「……這次不會有意外了吧?」雲父想起了五年前,忍不住道:「既然決定了在一起,你們就好好的處,你這孩子也太好強了,當年若是……」


  雲父話說到一半又閉嘴了,換了一個話題:「你現在回國了準備做什麼?」


  譚蒔回答道:「我開了一家自己的上市公司。」


  雲父聞言不吝嗇自己的誇獎道:「你能白手起家已經非常優秀了,你還年輕,有更多的可能。」


  譚蒔沒有主動告訴雲父他開的公司並不是普通的公司,而他也不僅是白手起家了這麼簡單。


  他看著顯得比之前還更年輕的雲父,突然問道:「爸爸,你對我還有什麼期盼嗎?或者說,有什麼願望?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雲父一手夾著煙,想了想,對譚蒔道:「你已經足夠優秀,我對你沒有什麼好要求的,希望你可以活的開心些,自在些,輕鬆些就是我最大的期盼了。如果非要說有點什麼的話,那應該是希望你能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譚蒔聞言一怔:「孩子?」


  雲父見譚蒔的神情中似乎有些抗拒,以為他是因為和周慕在一起的緣故而拒絕,他解釋道:「不需要你和哪個女人結婚,只需要拿你的精子去做個代孕就可以。你們兩個男人在一起,有個孩子陪著也好。」


  譚蒔想了想,點頭道:「我知道了。」


  他給雲堯的父母留了一筆花不完的錢,但是老人始終還是得有人陪伴。他不考慮代孕,因為這具身體早就該死亡了,他一旦選擇離開這具身體也會消失,他去代孕,也不會成功的。


  他倒是可以考慮去領養一個。


  他可以把公司交給養子,讓養子好好照顧雲父雲母。


  「你們爺倆兒說完了吧?說完了就來端菜吃飯啦!」廚房裡穿來了雲母的聲音。


  譚蒔和雲父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摸了摸鼻子,乖乖的進廚房端菜去了。


  譚蒔吃完飯在這裡休息了一會後,他說明了和朋友有約,然後驅車離開了公寓。


  ——


  溫秋故意的歪纏著夏木塵,以至於夏木塵差點誤了和譚蒔的約會。他坐在車上氣呼呼的,拿著一張冷臉對著溫秋,一副拒絕交談的模樣。


  溫秋笑了笑,在後視鏡不時的看一眼生氣的夏木塵,覺得夏木塵生氣的樣子也很好看。


  兩人到了目的地後下車,這裡是前幾個小時候譚蒔決定好了后發來的地方,是一家很有名氣的私房菜館。


  他們到了的時候,發現譚蒔早就到了,甚至還把菜點好了。桌山一大桌的菜,他們坐下就可以直接吃。


  夏木塵看著似乎又瘦了一圈的譚蒔,有些發愣。


  譚蒔見了兩人,起身招待道:「你們的口味應該沒變吧?我點了一些你們愛吃的菜,還有這家店裡的招牌菜。」


  見夏木塵盯著自己發獃,譚蒔看了眼溫秋,道:「坐下吧。」


  溫秋捏了捏夏木塵的手:「坐。」


  「你之前說在周慕那兒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沒有辦法打電話回來?你整整消失了半個月,我們差點都要去公安局立案了。」溫秋皺眉。


  譚蒔如今身份特殊,突然不見卻不方便大張旗鼓的找人,否則公司里肯定會出現更大的動亂,變成一團亂麻。


  譚蒔盛了一碗湯,熱氣騰騰升起,他的眼中卻是少了幾分溫度,他最終沒有說話,淡淡的搖了搖頭。


  氣氛安靜了下來,夏木塵看了看神色凝重的溫秋,又看了看比之前似乎憔悴了許多的譚蒔,打破了這份尷尬的安靜:「好了,先吃東西吧。」


  夏木塵拉了拉溫秋的手,小聲在他耳邊道:「小堯不說那肯定不方便說,不想說,你逼著人家說做什麼?」


  溫秋搖了搖頭:「我是關心他,他要是有麻煩,不說出來難道要自己一個人扛著才好?」


  夏木塵瞪了他一眼:「那你也別為難小堯!」


  溫秋心裡的酸泡泡又冒了起來:「你心疼他?」


  夏木塵完全不怕他,翻了個白眼:「說的你好像就不心疼似得。」


  譚蒔不知道兩人是在談論他,以為是這對又在他面前打情罵俏了。悶頭吃著飯菜,大廚的手藝大廚的料,做出的食物比他隨意放鍋里煮的不知道要好吃到哪裡去,他毫無心理負擔的掃蕩了整張桌子,至於對面那兩個顧著談戀愛的戀愛狗,待會兒沒菜了大不了再點幾份就好。


  他吃的享受,殊不知溫秋和夏木塵不吃飯,低聲談論不斷的還是因為他


  他。


  夏木塵:「小堯像是餓了很久……」


  溫秋:「周慕這個渣男,小堯好不容易回來了,他又要去招惹小堯!招惹了又不好好對待!」


  在譚蒔吃的一本滿足的時候,他見兩人竟然一直看著他吃,抽了抽嘴角:「你們怎麼不吃?」


  夏木塵連忙道:「沒事,你吃飽了就好。」


  「我吃好了。」譚蒔捧著檸檬汁漱了漱口,幾次之後才往下吞。


  這個位置可以看到窗外的風景,陽光明媚卻並沒有讓人覺得炎熱,車水馬龍的大路很有城市感,而樓下有幾個鬼祟的人正張頭探腦的在一起商量什麼,時不時往這家私房菜館瞟一眼。譚蒔看了幾眼就收回了視線。


  夏木塵看著譚蒔好看的側臉,怕驚擾了他似的輕聲問道:「小堯,你和周慕……」


  譚蒔聞言回過神來,突然嚴肅了口氣對兩人道:「我和周慕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但是待會兒應該會發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你們不要驚慌,趕緊離開,路上注意安全。」


  見譚蒔瞬間變得嚴肅的臉,夏木塵和溫秋對視了一眼,這是怎麼了?

  「有人來找我了,你們待在這兒先別出去。」譚蒔拿起了手機,對兩人囑咐完便直接離開了房間。


  夏木塵揚聲道:「會有危險嗎?要不要報警?」


  「不危險,不用報警。」說完譚蒔就關上了門,不疾不徐的離開了。


  夏木塵對溫秋道:「我們去幫忙吧,小堯像是碰到什麼麻煩了。」


  溫秋搖了搖頭:「我們去了能做什麼?先別輕舉妄動,我打電話讓人來。」


  「等人來了,小堯搞不好就已經出事了!」夏木塵急的倒豎了眉,對溫秋怒目而視:「你要是不去,我去!」


  溫秋拽緊了夏木塵的手道:「別鬧,小堯他能堅持到人過來。」


  譚蒔在獨自出去后,那幾個鬼祟的人就跟了上來,跟著他都到了一個人少的街角,他們正在好奇著為什麼譚蒔會來這個地方的時候,譚蒔突然回了頭,笑如春日般燦爛溫暖,柔和的眼神讓人如沐春風。


  十分鐘后,一夥看似平常,實則眼露凶光,身上還或多或少有著的血腥氣的男人出現在了這個街角。在看到地上躺著呻.吟不斷的幾個混混時,俱都神色一緊。其中一個拉起了一個嚎的最小聲的,問道:「怎麼回事?」


  小混混認出了這是什麼人,頓時眼淚唰的就留了下來,道:「你們要幫我們報仇啊,那小子簡直不是人!」居然除了打臉還踢蛋蛋!

  若是一個美人梨花帶雨,俊眉微蹙還有幾分看頭,弱弱的哀求也著實讓人心軟不已,但是做這些的換成一個長相猥瑣的糙漢子……那畫面太美,男人嚴肅的表情都差點掛不住了,抓著對方衣領的手也抖了抖。


  猶豫再三,他勉強忍住了,繼續問答道:「他知道你們的身份了?」


  小混混見男人眼神冰冷,趕緊搖頭解釋:「應該是不知道的,他只說我們跟著他是為了他的錢,所以他為了報復我們,還把我們的錢給搜走了。」小混混企盼男人能說一句:我們給你們報銷。


  然而男人只是冷漠的將他重新扔回了地上,還附贈了兩個字:「廢物!」


  然後就走了……走了……


  被揍了一頓,還被搶了錢的一群混混,一臉懵逼的看著那群拔diao無情的男人離開,心裡拔涼拔涼的。


  這年頭,接個外包任務簡直太難,老闆都是吸血鬼。


  譚蒔在打完了人之後就迅速的離開了,至於從混混身上搶來的幾千塊錢,他搜了個做慈善,專門收養因為各種先天性疾病小孩的寺廟,給對方公布的賬號上打了過去。


  給溫秋二人報了一個平安,他把車留在了原地,而他自己則是去坐了一輛計程車。


  他已經被盯上了,要是開著自己的車回去,約莫著便會出現什麼問題。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都待在公寓里沒有出去,公寓的周圍有保鏢守著,圍成鐵桶一樣的公寓讓人非常有安全感。


  ——


  周慕一離開就是大半年,在這段時間裡,周慕連簡訊都很少發回來。


  因為察覺到有人想對付他,為了不招惹麻煩,譚蒔平時便不太出門。公司方面已經交給了高價錢聘請而來的執行總裁,和他人的聯繫也全部是靠打電話或者視頻通話。


  當然,他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干,他通過重重的選拔,終於鎖定了一個男孩兒。


  男孩兒名叫雲錫,在孤兒院長大,天賦絕佳,成績優異。他是個天才,卻並不因為看的太清楚而憤世嫉俗,他善於偽裝,心懷野心。這樣的人,離成功差的只是一個讓他飛黃騰達的舞台而已。


  只是如今他命犯桃花,有個富家公子看上他了。雲錫不接受,富二代乾脆鬧得沸沸揚揚,讓雲錫的名聲受損,成為很多人眼中的同性戀,這對他的前途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他無權無勢,富二代要是想威逼他,讓雲錫不得不妥協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譚蒔準備收養雲錫。


  他離開后,總要找個人侍奉老人,他不會停留太久,去領養一個小孩兒明顯不太合適,雲錫是個不錯的選擇。他從資料里分析出了雲錫手腕強勢,卻是個重情義的人,三觀正的好苗子,如今他身處泥潭,他拉上一把也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在決定好了之後,他打通了雲錫的私人手機。


  譚蒔大概的表明了來意,並且約了雲錫在他的學校見面。考慮到地點是校園內部,再加上譚蒔的口吻語氣,讓雲錫能分辨出譚蒔的善意,於是便同意了。


  雲錫的學校恰好是譚蒔就讀的大學,五年過去這裡變化不大,只是人卻變了,他走在校園內再見不到熟悉的面孔,就連溫秋也不在學校內授課了。


  當初溫秋被家裡強逼著聯姻,拿夏木塵做威脅,溫秋不得不妥協,但是也意識到他對權利的躲避便是被權利奴役。他為了抵抗家裡,開始發展自己勢力,在和譚蒔的合作中,收復了溫家的大部分權利,成為家族的下一任繼承人。


  人只有兩種活法,要麼就是累成狗一樣去努力,要麼就是成為狗,時刻處在一把尖銳的屠刀之下,等待著他人隨意的奴役和宰割。


  有些人一輩子都不明白這個道理,有些人明白了也會淪為後者,而雲錫的確是個聰明人,從一無所有走進了這所學校,被譚蒔注意到。


  他是個內心非常強大的人,他選擇了成為前者者,所以他決定了來見譚蒔。


  當他舉著手機找到梧桐環繞的那一段校道,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身著白素衣的男人。


  道上不少人走過亦或是停留,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對方就是電話里的那個聲音好聽的人,他毫不猶豫的朝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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