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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個劇本(七)

  或者有一種定律就是,碰到自己討厭的人就會越在意一些細節,但是卻會愈加的容易倒霉。比如你想在那個和你相提並論的女人面前走的更加優雅,卻會一不小心摔了一個倒栽蔥,你想讓自己看起來比和你撞衫的那個人看起來更自信漂亮,但是總會尷尬的發現這件衣服被她穿出了自己的味道,而自己才是那個參照物。


  周燁覺得自己就是中了這種定律的詛咒。


  「*!」周燁頂著一身的泡沫,花灑卻不再出水,他試著去開水龍頭,滴了幾滴水滴,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周燁覺得自己簡直倒霉透頂。


  他只好用浴巾把身體擦了一遍,再穿上衣服出去,可是他的手剛碰到門把,浴室的燈就黑了。


  整個浴室黑漆漆的,寂靜無聲的環境下只能聽到自己呼吸和心跳的聲音。若是一個女生估計已經開始害怕。


  周燁淡定的去拉把手,輕輕拉,拉不開,用力,還是拉不開,他使上最大的力氣了,還是沒能拉開。


  周燁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外面的譚蒔,是不是譚蒔搞的鬼?


  還別說,就是譚蒔搞得鬼。


  不過他斷的是整個酒店的電,而且有周慕的支持,沒有人會知道這是他吩咐人做的,周燁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周燁一直打不開門,便開始踹門,試圖找東西砸門,但是由於一片漆黑,手機也沒有帶,他只能按照記憶摸索才行。


  腳下的沐浴露,還有泡沫都讓他所不及防的摔倒在了地上,重重的一摔差點把他摔懵了,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屁股是不是摔成了兩瓣。


  譚蒔帶著手套,緩緩的在浴室門前站了起來,嘴角帶著笑意,慢條斯理的擰上了手中沐浴露瓶子的蓋子。


  停電只是一兩分鐘的事情,很快的電源重新開啟,並未造成太多的恐慌。而譚蒔房間的浴室卻始終都是漆黑一片。


  周燁的腿骨折了,濕漉漉的躺在地方無法動彈,自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都讓他十分的痛苦。他拉不下面子讓譚蒔幫忙,卻還是迫於現狀,吼著救命和譚蒔的名字。


  叫了好幾聲外面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地面的水也冷了下來,冰涼徹骨。遲遲的沒有得到回復,周燁對譚蒔的恨意達到了最頂端,他把自己的不幸和倒霉都歸咎在了譚蒔的身上。


  周燁在浴室里的冰冷地面上躺了一個晚上,把嗓子都喊啞了也沒有人理會他一聲,他在這種情況下也睡不著,睜著眼睛到了天亮。


  第二天,雖然是一起來的,但是大家都是隨便分開去玩兒自己感興趣的活動,所以也就導致周燁的消失並沒有被人察覺。


  直到晚上的燒烤聚會,有人提了一句:「周燁去哪兒了?好像一直沒有看見他。」


  文藝委員嫌棄道:「管他幹什麼。」


  「好歹是同學嘛,雖然他真是越來越奇怪了……」一個女生道。


  「可不是,看誰都像是欠了他錢似得。」


  「我倒是覺得他現在一張苦逼臉就跟日了大象似得。」文藝委員道:「好了,別管他了,這麼個大男人,能出什麼事情。」


  若是換個同學大家都不同意文藝委員的話,會忍不住去看看,但是周燁就算了吧,這段時間他的陰沉不定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何珺,你再說一遍?」說曹操曹操到,文藝委員何珺轉頭一看,就看到周燁紅著眼睛等著她,似乎隨時都會撲上來。


  何珺見此往後退了一步,警戒的看著周燁。


  這種瘋狗一樣的存在還是長點心防著吧。


  周燁死死的瞪了一眼何珺,然後就看向了吃東西吃的也沒有停頓的譚蒔,那眼神凶的像是恨不得吃了譚蒔的肉。


  周燁惡狠狠的道:「昨晚的事情是不是你乾的?」


  「什麼事情?」譚蒔轉頭看向周燁,一臉很無辜,你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昨晚難道不是你關了浴室的燈,還關了浴室的門?」


  譚蒔一臉你誣衊我也得帶點智商啊的表情:「浴室的電源是裡面控制的,我怎麼給你關燈?而且關浴室的門……這個難道不也是裡面關的嗎?我哪來的能耐鎖了你?」


  「你不要狡辯,要不是你做的手腳,難道還是我見鬼了?」周燁一點也不相信譚蒔的辯解。


  「既然你非要這麼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周燁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顯然的,他們都被譚蒔的花言巧語給說服了,他忍住了動手的欲,望,冷笑質問道:「那我一直呼救,你也是因為睡熟了沒有聽到?」


  「你呼救了嗎?抱歉,我昨晚很晚才回來,一直在溫教授和夏木塵的房間看碟。」譚蒔依舊一副無辜和驚訝臉,讓周燁看的火氣更是蹭蹭蹭的往上冒。


  賤人!周燁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啤酒瓶,掄起一瓶就想往譚蒔的頭上砸。


  在眾人瞪大了眼睛嘴中逸出驚呼的時候,譚蒔卻很及時的閃開了,那酒瓶子砸到了地上碎裂開來,碎片在眾人的腿邊飛過,有幾個運氣不好的竟然讓碎片給刺傷了,有的還流了血。


  這下眾人看周燁的眼神就真的是很不善了。


  何珺道:「你也太過分了!你以為你是誰?隨隨便便就可以傷人?」


  「閉嘴!」周燁惡狠狠的瞪著何珺。


  譚蒔把何珺拉開:「離他遠一點,別被誤傷了,他現在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理智的。」


  接著譚蒔看向周燁,道:「昨天晚上你一直霸佔著浴室,我無法只好去了溫教授的房間蹭了浴室,這裡的房間都有些影視的正版碟,我就留下了和溫教授和夏木塵一起看電影,回去的晚了一些。我那時候已經很困了,回到房間就倒在了床上,沒有檢查你到底有沒有睡覺。早上我看浴室門是關著的也以為是你起的比較早,我就又去蹭房間洗漱了。至於你說的停電什麼的,是停了,但是也只是幾分鐘啊,很快就來了。」


  大家都附和道:「對啊,只是一小會兒,很快就恢復了。而且門打不開,不會是你自己在裡面把自己鎖了吧?」


  「睡覺還要人家雲堯給你檢查有沒有睡好,自己連廁所門都拉不開,還有什麼臉怨別人啊?」何珺聲音不大不小的道:「還真當自己是個寶寶呢?」


  周燁瞪何珺,何珺在那雙滿含怨氣戾氣的眼睛注視下依舊大膽道:「瞪什麼瞪,你以為你自己的眼睛很大嗎?誣衊欺壓同學,你難道覺得自己沒有錯嗎?」


  「何珺,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嗎?」


  何珺十分不屑於周燁的話,並向他扔了一個哦字過去:「哦。」


  一群人,受傷的就在好友的攙扶下去找醫生了,最後剩下的也沒有幾個,沒什麼心情吃燒烤了,原本輕鬆歡樂的氣氛因為周燁的存在被驅散的一乾二淨。


  「真是個攪屎棍,討人嫌。」何珺現在一點也不怕周燁了,這樣的一隻低智商瘋狗,周爺能把家業交給他才真是見了鬼了。


  此事無疾而終,沒有人相信周燁,而且大家對他的印象更差了起來。在譚蒔被人拉走的時候,譚蒔回頭看了一眼腿腳似乎有些不方便的周燁,對他露出了一個看似很自然,實則能把周燁給氣的半死的帶著嘲諷的笑意。


  周燁發誓,他一定要撕開譚蒔那張假面具!

  夏木塵也看了一眼周燁,只是周燁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對恨意,心裡不停的詛咒譚蒔,便沒有看到夏木塵的目光。


  「他怎麼變成了這樣?」作為和周燁交往過的夏木塵,他雖然不敢說自己對周燁有多了解,但是基本的了解還是有的,現在的周燁較之之前真是改變了太多。


  「說不定是因為那管akm7?」譚蒔伸手摁了摁嘴角,沒讓自己笑出來。


  那個東西要是能忍得住也就愧對於它的禁藥之名了。周燁被爆了後面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百的。


  夏木塵也想到了這一點,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正在夏木塵六神無主的時候,譚蒔清清淡淡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都過去了。」


  夏木塵無措的看向譚蒔,譚蒔對他點了點頭,柔柔的笑了笑。


  雖然長相艷麗,但是內心溫柔,眼中一片純凈,分明是個很單純赤城的人。夏木塵覺得自己被譚蒔給治癒了。


  溫秋不知道他們說的具體是什麼,卻將自己聽到的記了下來。


  溫秋回去查了一下akm7是什麼后,臉色突變。這種藥物在十年前就被禁了,是一種全球性的禁藥。


  他不免有了一些很糟糕的聯想。


  是不是,周燁對夏木塵用過了這種葯?若是真的是這樣,夏木塵從最初的輕生到如今怎麼也解不開的心結就有了解釋了。


  「你猜到了吧?」在溫秋的身後,夏木塵面無表情的道。


  溫秋差點把滑鼠摔了,有些尷尬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小塵?我……」


  「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就不瞞著你了。對,周燁是給我灌過這個東西。」夏木塵放空的眼神,淡淡的道:「我以前和他是戀人關係。」


  溫秋眼神錯愕,似乎被嚇到了。夏木塵將隱瞞的事情說出來的時候,心裡的壓力似乎小了一些,但是見了溫秋的反應卻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該難過,憋著一口氣道:「你還記得我經常遲到你的課的事情嗎?那是因為我和他在宿舍廝混,你一定沒有發現我和他在你的課堂上做過,也在那張講台上做過。」


  溫秋聽著這些話恍如雷劈。


  夏木塵眨了眨眼睛將眼淚忍住了,聲音冷漠的道:「以後別來糾纏我了,我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好,本就不是一路人。」


  溫秋還是獃獃的看著他,夏木塵低聲說了一句再見,轉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雖然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覺得在溫秋面前坦然了,心裡卻是難過的。而且在說了這番話后,他再繼續待下去一定會讓溫秋很尷尬的吧。


  溫秋是個好男人,他若是早些愛上的是溫秋就好了。


  現在他卻只能選擇放手。


  誰都要為自己犯過的錯負責。


  ——


  在島嶼上的幾天,周燁想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是無論他怎麼算計譚蒔都不會著他的道,反而是被譚蒔戲耍再三。


  在一班上人都回去的時候,周燁顯得格外的憔悴,憔悴到連瞪人的心情都沒有了。何珺見他成了一個病貓,冷嘲熱諷起來更加帶勁了,直將周燁氣的像是要背過氣去了似得。


  「你總是捂著胸口乾什麼?不會是有心臟病吧?」何珺隨意道:「啊,年輕人,要淡定啊,得了心臟病更是要淡定,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是想不通的呢?」


  想不通的太多了……


  他為什麼不是周慕的兒子?譚蒔這個賤人為什麼會攪亂他原本平靜美好的生活?為什麼他留不住夏木塵,鬥不過區區一個譚蒔?

  為什麼現在連一個何珺都可以在他的頭上踩上兩腳?

  周燁懨懨的,連還嘴都省了,何珺適可而止,帶上眼罩也睡覺去了。倒是譚蒔多看了周燁幾眼。


  ——


  周慕低調的在機場等到了譚蒔,然後接著人去了百味軒。


  百味軒雖然規矩多,但是也要看什麼人,周慕這種自然是可以有單獨的房間。他一來店主連忙給安排了房間,菜也上的很快,譚蒔邊吃便看周慕,深覺得周慕今天格外的順眼。


  「你喜歡這裡?」周慕見譚蒔吃的眼睛都亮晶晶的,嘴唇被辣的又紅又腫,一雙如秋水流盼的砸眸子變得更加的嫣然動人,讓周慕喜歡的緊。


  譚蒔點頭:「喜歡。」


  若說有什麼東西是每個人都喜歡的話,錢都要退居在絕對的美食之後。品嘗一口絕艷的美食比吸.毒都要讓人難以自持。譚蒔一心一意的吃著桌上的東西,此時他竟十分懷念現實世界的體質。


  譚蒔哼哧哼哧的吃著食物,殊不知周慕看向他視線也像是在看一份絕頂的美食,迫不及待的想一口吞進肚子里。


  譚蒔吃完后,周慕告訴譚蒔:「找到幕後的人了。」


  「是誰?」譚蒔一手摸著肚子,一邊喝著新鮮的果汁。


  「非黑即白對帝都所有的大勢力都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不沾染黑色交易,卻絕對會涉及灰色地帶,周家是兩者兼有。人在道上混不免會與人發生摩擦,這次找上周燁的就是周家的死對頭。」


  死對頭這種存在周慕自然不會養著過年,自然是越早解決了越好,原本排名在前的死對頭經過他的再三分化挑撥,現在在道上都快掉出排名榜。


  他們對周慕懷恨在心真是太好理解了。


  譚蒔問道:「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用擔心,我會儘早的解決他們的,你就等著我把周燁送給你玩兒吧。」周慕通過哪些保鏢就知道了譚蒔是怎麼收拾的周燁,覺得自家孩子果然是聰明伶俐的。


  周慕從來不開玩笑,真的不開。他說儘早的解決完那個已經失了氣候的死對頭,把周燁送給譚蒔玩兒,那他就真的在譚蒔措不及防的速度之下就做到了。


  而在解決的過程中也出了一點亂子,因為周燁的私心,他把何珺也卷了進去。他對那些人說,何珺家有錢,完全可以干一票,而他能把人騙出去。


  周燁真的將何珺騙了出去。何珺對周燁有防心,卻還是沒有想到周燁的用心那麼險惡,手段如此低劣大膽。


  她被周燁強行用沾了迷藥的帕子葯倒,然後就帶到了一間廢棄的倉庫中,她明白了她是綁架了。


  不僅如此,周燁還讓人強.奸何珺,何珺是拼著要死的勁頭才保住了清白,儘管如此,周燁還是想方設法讓何珺不好過,比如不讓她去廁所解決生理問題,給她準備的飯菜十分的油膩難吃,都是冒著油性的肥肉。飲用水裡也加上了被他踩過的泥土,將小人行徑發揮的淋漓盡致。


  何珺被折騰的很慘,索性的是第三天她就被周慕派人悄悄的救了出去。她迷迷糊糊見到了譚蒔,抱著譚蒔是死活也不撒手。


  何家因為何珺的事情非常感激周慕,何家家主對何珺這個女兒是非常寵愛的,在知道了她被羞辱至此,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之後,氣的渾身發抖,毫不猶豫的出了一份力幫周慕一起把那個砸幫派給直接滅乾淨了。


  至於周燁,何家承了周慕的情把處置權讓給了周慕,只是也強調了周慕必須真的處置周燁。


  若是周慕偏袒周燁,那麼那一點的感激便會煙消雲散,繼而把周燁所做的罪孽一起疊加到周家上。


  只是周慕會袒護周燁嗎?當然不會。


  周燁留著他那同父異母的大哥的血,他向來是看不上眼的。都是一路貨色,大本事沒有,陰毒的心思倒是不少,而且都是白眼狼,總是去奢望自己還沒有得到的,不知滿足。


  周慕的母親才是上一任周家家主的合法妻子,周慕的大哥就算比周慕提前出生也只是一個私生子而已。


  周家家主自然是會把遺產留給周慕,為此他覺得虧待了大兒子,給了大兒子不少財產。但是周慕的大哥卻因此對周家家主和周慕懷恨在心,認為都是他的孩子,卻厚此薄彼,真是太過分了,所以竟然加害了周家家主,並且聯合了一群利益結合體偽造了遺囑,準備翻了周慕的盤成為周家的新家主。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周慕從小受到的都是他從來沒有見識過的超精英教育,這是只有下一任家主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再加之周慕從小就十分的有天賦,周慕大哥虛長了周慕幾歲,卻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周家大哥沾沾自喜的那些人脈不過是被周慕所放棄的,他手上握著的才是周家的核心力量。也正是如此,在外人看來十分兇險,轟轟烈烈的家主爭位戰,實則完成的十分順利和快速,周慕幾乎沒有受到太多的阻撓,就輕輕鬆鬆的清理了一次周家。


  而他大哥的那個兒子,如今也是個不好滿足的,足夠的錢財,超然的地位,自由自在的生活,這統統都無法滿足周燁,偏偏要往死里作,就連周慕想留他一條生路也做不到。


  譚蒔在看到被押送到自己面前的周燁,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何珺。


  若是最恨周燁的是誰?不是夏木塵,因為夏木塵對周燁畢竟是有情的,而他優柔寡斷的性子也讓他會選擇退縮,對周燁的恨意讓他牙痒痒,卻絕對比不上何珺。何珺在那兒待了三天那可是什麼哭都吃了一次,那些記憶太深刻,以至於她的內心已經留下了陰影,現在何家還特意請了心理醫生給何珺輔導。


  這解鈴還須繫鈴人,這結還是得從罪魁禍首那裡找出解決的辦法。


  何珺在聽到可以隨便處置周燁的時候,她高興的丟下了心理醫生,然後讓家裡的司機火速的將她送到了譚蒔所說的那個地方。


  她非常的亢奮,所以在見到周燁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腳踩在了周燁的頭上,冷笑道:「疼不疼?」一邊問還一直用力往下踩,周燁的臉色都扭曲了,何珺卻顯得十分的興奮。


  譚蒔看到這樣的何珺,在心裡為周燁點了一根蠟燭,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周燁自己做的大死,現在就是承擔後果的時候到了。


  「你準備怎麼弄他?」何珺看向譚蒔,問道:「我們一起玩兒吧?」


  譚蒔點頭。


  然後周燁的下場就是被這兩人給玩壞了。


  周燁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否則他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境地呢?

  譚蒔見何珺玩的興起,提醒道:「殺人犯法,別把人弄死了。」


  何珺順了順耳際的頭髮,笑道:「我知道,為了這種人手上沾上血腥真是太不值了。」


  周燁現在境地十分的凄慘,只是兩人對他卻一點同情也沒有。自作孽不可活,當初他對付譚蒔和何珺的時候是半點也沒有想過要留手。


  何珺在周燁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收了手,愉快的回到了家裡。她的心理陰影算是被發泄完了,只是這件事情到底對她有了影響,而且影響還不小。她從以前的萌系軟妹子變成了如今的病嬌.軟妹子。


  譚蒔讓周慕把周燁送進了醫院裡面,把他給好好的搶救了過來。


  周燁睜開眼后也是獃獃的看著天花板,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實。如果可以,他希望之前的那些都是一場噩夢。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回到最初的時候,那時候他還是風光無限,和夏木塵甜甜蜜蜜的。


  但是老天是有眼的,絕對不會給這種人重生回去的殊榮。


  所有他只要轉轉眼珠子就會發現,他看到的還是譚蒔。


  「後悔嗎?」譚蒔給自己剝了一個血臍橙,一邊吃一邊道:「不過我想你一定是後悔的,恨不得回到之前把我和何珺之流統統處理道,對嗎?」


  周燁眼神微閃,用十分乾澀的嗓子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當初只是拒絕了你,你用得著那麼報復我?」


  「你是不是太想當然了一些?我可以不計較你的拒絕,不計較你和夏木塵的冷言冷語,但是,你卻想毀了我,讓人算計我買作弊器,然後讓我被學校處分甚至是被趕出學校。你無辜,那我不是六月鵝毛飛雪了?」


  周燁道:「就算我不算計你,你還是會從別的地方買這個東西,而既然你用了,怎麼還能怪別人舉報你呢?」


  「好邏輯。」譚蒔笑道:「但是根本就是詭辯,無稽之談。你既然動手了,那麼這鍋就是你的。而且,若是照著你的腦迴路來,那麼是不是可以說,如果沒有我,也會有另外一個人出現在周慕的身邊,充當著我的角色?你和夏木塵之前是不是也會因為一些誤會決裂,最後你還是會做出那麼偏激的事情,讓夏木塵恨上你,然後讓你和夏木塵一拍兩散?你不是周慕的親身兒子,甚至你的父親和他是有宿怨,你的爺爺就是被你親身父親殺死的,在這種情況下,你偏偏卻野心勃勃,你覺得周慕真的能容得下你嗎?你的性格如此,遲早都會惹事,承受壓力的能力太低,而且你日子過的□□逸,早就被周慕養廢,這樣的你,遲早還是走到死路的。」


  譚蒔慢條斯理的將剩下的臍橙吃了,然後對周燁緩緩的道:「所以啊,我只是剛好推進了你命運的那個人,真正的讓你變成這樣的,是你自己。」


  「你胡說,如果沒有你,就不發生這一連串的事情,若果當初你沒有勾引我,我會變成那樣嗎?」周燁聽不進去譚蒔的話,或許是說,他不願意聽進去,他怨恨的看著譚蒔,憤怒的嘶吼著。


  「你樂意這麼想就這麼想吧。」譚蒔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和手,指向掛著的吊瓶,對周燁道:「看到沒有?那個最小瓶的,有我送給你的禮物。你當初給了我一份大禮,我現在悉數還給你。」


  周燁只是一想便想起了譚蒔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黃杜鵑!

  「你放心,不會讓你死的,而且也不會讓你一直躺在醫院裡。」譚蒔補了一句:「醫院裡的床位貴著呢,我很窮,到時候只能給你找一間三四十平米的出租房了。」


  周燁陰慘慘的道:「你要是不弄死我,我總有一天會有幾乎報復回來的。」


  「洗洗睡吧。」譚蒔看了一眼手中周慕送的限量般機械錶,對周燁道:「我要和你父親去準備年貨了,對了,我和你父親春分就結婚,到時候我會讓人來接你的,我親愛的……繼子。」


  周燁氣的臉色漲紅,而譚蒔在周燁面前扮演妖嬈賤貨也十分的上癮,頓時在周燁面前做足了洋洋得意的表情,把戲癮過足了才施施然的走了。


  而周燁還惡狠狠的看著譚蒔離開的背影,想著有朝一日,他一定會報復回去的,讓譚蒔過的生不如死。


  而就在他在腦海里想著要怎麼虐待收拾譚蒔的時候,譚蒔已經提醒醫生周燁病房裡的藥水要打完了……


  周燁眼睜睜的看著醫生把輸液管插.進那隻裝著黃色的液體的小瓶中,他試圖掙扎,拒絕,卻被醫生一臉不要無理取鬧,有病就要打針吃藥的態度下強制輸液成功了。


  周燁連忙去拔輸液管,醫生就摁住他,就像是看不聽話的病人:「不打針你是想死嗎?」


  「我要是真的打了才真是要死了,庸醫!」被醫生死死的摁住了手,無法掙脫之下,周燁急的雙眼通紅:「放開!裡面有黃杜鵑!」


  醫生挑眉,略帶疑惑的道:「你怎麼知道的?」


  「有人告訴的,快一點,求求你,□□,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死的……」周燁急的都要哭出來了。


  他仔細查過黃杜鵑的資料,知道那是有毒的東西,只要一想到那麼可怕的東西要被輸入他的血液中他就舉得簡直毛骨悚然。


  「不可以哦。」醫生依舊摁住周燁,面上十分嚴肅的拒絕了他的請求。醫生內心裡在考慮要不要提醒家屬把這個病人送到精神科去,這被害妄想症看起來還挺嚴重。


  他也不想想這醫院儲藏的還未開瓶的葯,怎麼可能被外人加進東西去?


  周燁一臉我不聽我不聽,你快□□,醫生則是冷酷無情的表示,掙扎也沒有用,不可能□□,你就乖乖的受著吧。


  到了一小瓶的藥水都打完了醫生才給周燁換瓶,而周燁已經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癱倒在床上,看也不看醫生。


  完了。


  ——


  譚蒔心情特別好的從醫院走了出來,一眼看到了周慕的車,便走了過去。周慕打下車窗,感受到了譚蒔的好心情:「上車。」


  譚蒔笑著點點頭,上了車,上車后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都說給了在周慕聽,說的眉飛色舞,直把自己的表現和周燁的苦逼表情說的活靈活現,甚至把沒親眼見到的,周燁擔心害怕的要命的景象也給描述出來。


  「他現在肯定特別驚恐,而醫生肯定有辦法讓他乖乖的就範,哈哈,我好像親眼看他的表情,肯定特別好玩兒。」譚蒔笑的眉眼彎彎:「他是不是傻,還是他被我嚇怕了,真的以為我無所不能了?那可是醫院的葯,而且是密封的,怎麼可能做得了手腳?你說他是不是太好騙了?」


  譚蒔一臉興奮的和周慕說話,周慕的臉色卻越來越不好:「你很喜歡周燁?」


  「啊?」譚蒔清脆的笑聲戛然而止,詫異的看向周慕:「你什麼意思?」


  周慕道:「你以前喜歡過周燁?」


  「這你都知道了?」譚蒔的臉上只剩下了淺笑。


  周慕嘴唇抿的更緊了,眉頭皺出了好幾道褶皺。


  譚蒔道:「別這麼皺眉頭了,像個小老頭似得,你本來也不年輕了。」


  周慕感覺自己似乎又被補了一刀。


  譚蒔感受到周慕的糾結,噗嗤的笑了:「你吃醋了嗎?」


  周慕淡淡的道:「嗯。」


  譚蒔也學著周慕,十分冷艷高貴的輕啟嘴唇:「哦。」


  周慕道:「……你就要和我結婚了,不要再想他。」


  「哦。」


  這麼冷淡?周慕轉過頭看向譚蒔,卻見他笑的促狹,彎彎的眉眼十分討人喜歡。


  ——


  周慕要結婚了!


  哪個女人命這麼好?

  是哪家家庭背景很硬的名媛吧?

  教室里,下課後大家都在談周慕結婚的事情。譚蒔手上拿著一份報紙看,報紙上是周慕和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女人的合照,題目是他們將在xx日結婚。


  內容上則是他們之間的結合是多麼的合適云云,他們之間又是通過什麼事情相識的,他們對彼此又是怎麼發酵出感情的云云。


  照片中的兩人顏值都非常高,看起來十分的相配。


  譚蒔死死的盯著照片,臉色鐵青。


  夏木塵擔憂的看著譚蒔,在譚蒔冷淡的神色中卻更加心疼擔憂,想為周慕辯解幾句:「小堯,周董事他……」


  周慕立刻冷聲道:「別給我提他!」


  譚蒔摔報紙走人:「給我向教授請假,今天的課不上了。」


  夏木塵看著譚蒔走遠,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這世界上的男人果然沒幾個好東西。


  雲堯這麼好的人都不懂得珍惜,能這麼糟蹋,那周董事也不過是個眼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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