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劇本(九)
大周帝來的時候,眾人或跪或拜,各國的國君則是躬身行禮,譚蒔抱著綉團,覺得不好放下,就拿著一起行了禮,讓大周帝看到了差點沒繃住冷峻的神情。
晚宴果然就是歌舞美酒,可惜譚蒔不能喝酒,小桌上的吃食也吃不下多少,所以他便早早停了筷,安靜的看歌舞。舞女跳的挺好的,腰肢柔軟的堪比柔術大家。
大周帝一邊應付著他人的恭維敬酒,一邊觀察著譚蒔,見譚蒔認真的看著歌舞心中不快。那些舞女舞姿是不錯,但是樣貌乏味可陳,有什麼好看的?
譚蒔看著看著,發現交替的舞女慢了一刻鐘,下次再上來的節奏也變了。當那帶著於大周完全不同風格的旋律響起時,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舞女上來時大周的官員都倒吸了一口氣。大周的女子皆都是含蓄矜持的,最大膽的裙裝也不過是齊胸款,反觀這些舞女,就連最私密的部位也只是隱約遮住,下.身是由一條條串珠遮蓋,扭動間伶仃作響,而最中心那個女子倒是穿的更多了一些,只是卻顯得更加嫵媚火熱,那雙桃花眼勾了多少人的心魂。
舞蹈很漂亮,譚蒔懶洋洋的斜著身體看著,心中卻在想,中間那位觀其氣質定不是舞女,倒是有可能是個被當做禮的公主。只是若是一個公主,這樣拋頭露面真的好嗎?他發現自己不是很懂網文的世界,很多設定都不符合常規。
女子果然是個小國的公主,也的確是進獻給大周帝的禮物。
異域公主雖然在舞蹈上很是熱情開放,但是卻是一個十分高傲的人,她幾乎是篤定大周帝一定會收下她,讓她成為尊貴的貴妃,甚至坐上如今空置了下來的鳳位。
不過大周帝沒有圓了她的白日夢,別說給她尊位,甚至看都沒有看上,一口回拒絕了。
大周帝下意識看向譚蒔,卻發現譚蒔的視線還在那些傷風敗俗的舞女身上,神色一沉,對譚蒔道:「語兒,過來。」
大周帝一時沒有注意直接叫了這個親昵的名字,譚蒔也習慣了這個稱呼,聞言回了神,起身,朝大周帝走去。
這倒是驚呆了一眾的大周朝臣,說好的七皇子最不受寵呢?為什麼感覺這麼不對勁?
接下來的時間譚蒔都坐在了大周帝的身邊,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譚蒔是大周帝的第七個兒子,雖然對他能坐在皇帝的身邊有些詫異,卻也只是感嘆大周帝對這個兒子的寵愛。
但是也有諸如異域公主這樣的,從未見過譚蒔的。她只道譚蒔長的太好,太精緻,而大周帝看向他的眼神是那麼柔和,甚至每個動作都帶上了不自覺的寵溺,說不定是一個的得寵的男.寵。
心中對大周帝有所不滿,看著英明神武,沒想到是個入後門的!也有對譚蒔的嫉妒和怨恨。她若是成為了大周的寵妃,那她就可以幫助自己國家變得更加強大,而她也能得到無盡的尊榮,可是這一切都被一個小小的男.寵給破壞了。
是的,異域公主覺得她不被大周帝接受就是因為譚蒔的緣故。
譚蒔埋頭吃了一口大周帝推到他面前的銀耳湯,突然感受到一道帶著怨恨的視線,頓了頓,沒有抬頭,繼續認真的喝著湯。嗯,別的菜都冷了失了味道,這道湯倒是還不錯。
至於有誰怨恨他,他是半分也不好奇。
上一個這麼看他的已經連骨頭灰都找不著了。
宴會的最後大周帝送了幾個舞女,大部分都收下了,不說大周帝的美意不好辜負,就是那些舞女,容貌氣質各個都比小國里的大家小姐都是不差的。
譚蒔以為這就是結束了,但是大周帝一句話又將他留了下來。
異域公主的仇視眼神太明顯了,譚蒔最後還是分了一個眼神給她,然後被大周帝拉走了。
異域公主的眼神變得更加刺目了,讓譚蒔懷疑她會不會把眼珠子都瞪出眼眶。
大周帝將所有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然後突然抱住譚蒔,一個滾燙的吻毫無偏離的落到了譚蒔的嘴唇上。
譚蒔瞪大了眼睛,雙手用力的抵住大周帝的胸膛,但是大周帝就像是一堵牆,他再用力也無法動他絲毫。譚蒔的神色有半刻的扭曲,這具身體素質太差了,而大周帝一個死宅皇帝居然這麼強壯,這簡直不科學。
大周帝不滿足於單純的嘴唇碰觸,他撬開譚蒔緊閉的唇瓣和牙齒,將舌頭伸了進去。
譚蒔整個人都僵硬了,由著大周帝在他嘴裡吸允著他的舌頭,只覺得他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當大周帝放開他的時候,冷汗濡濕的後背涼颼颼的。
大周帝又是好笑又是憐惜的道:「語兒連接吻都不會嗎?」這樣也好,大周帝繼續說:「接吻的時候要換氣,你是想憋死自己嗎?」
譚蒔眼神幽幽的看了大周帝一眼,然後低著頭一句話也沒有。
大周帝伸出食指勾起譚蒔的下巴,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看著譚蒔,沉聲道:「語兒,這次朕不想饒過你。是你自找的。」
譚蒔顫聲道:「我做錯了什麼?」
「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你,有多少人在覬覦你?這就是你的錯。」大周帝道:「你是朕的。」
譚蒔第二次問出這個問題:「你當我是什麼?」
大周帝再次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伸手抱住了譚蒔,不顧他的掙扎將他抱了起來,朝床鋪走去。
譚蒔掙扎推拒,大周帝卻絲毫不受影響,堅定的脫著譚蒔的衣服,手伸譚蒔的衣服里,在那比錦緞還要柔滑的低聲道:「語兒為什麼不喜歡朕呢?」
「你別忘了你是我父親。」譚蒔撇開頭,不再讓他碰觸他的唇。
大周帝見他表示抗議的行為,不怒反笑,在譚蒔的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道:「你不是找了柳姝嗎?她應該告訴了你所有事情。比如,你不是朕的兒子。」
譚蒔心裡陡然一驚,他那次很小心,不想還是被大周帝給察覺到了。也就是說,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完全暴露在了大周帝的視線之下。譚蒔的內心警惕了起來,對大周帝的忌憚也就更深了一層。
大周帝繼續道:「而且她應該也告訴了你,後宮的那些女人朕可都沒有碰過,那些皇子也都不是皇室血脈,對不對?」
譚蒔淡淡的道:「對,難道這些都是她騙我的嗎?」
「不,她說的都是真的。」大周帝俯首吻了吻譚蒔的側臉,道:「所以朕很乾凈,你不用嫌棄朕。」話脫口而出后,大周帝也是一愣。
譚蒔伸手將他的臉推開,轉過頭直視著他,道:「你一個男人給自己帶綠帽子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驕傲的?」
「因為朕只想碰你。」大周帝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譚蒔的指頭,讓譚蒔下一刻就立刻將手縮了回去。
大周帝的一隻手繼續在譚蒔的衣服內作怪,埋首在譚蒔的頸項上啃咬著,不輕不重,不時舔了舔,讓譚蒔覺得有點癢,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尾椎而起,甚至不自覺的痙攣了一下。大周帝感受到他的反應,更加賣力了起來。
譚蒔拒絕道:「我不喜歡男人,更不願意雌伏。」
「那你想找女人?朕不準!」接著就去扒譚蒔的褲子。
被大周帝噎了一下,譚蒔眼看著就要被這個變態得逞,他狠了狠心,朝自己的舌前部咬去,大周帝發現了想阻止,譚蒔的嘴角卻開始溢出了血,嚇得他立刻捏住了譚蒔的下巴,迫使她不得再繼續咬下去。
「來人,傳御醫!」
御醫覺得自己和七皇子有緣,孽緣!哼哧哼哧的跑到了譚蒔的面前,看到他那滿嘴滿臉的血一驚,這次不會真的出大事了吧?
一番檢查診治過後,御醫的神色波瀾不驚,甚至有點想笑。
不就是咬破了點舌尖嗎?不就是沒技術把口腔內的肉一併咬了嗎?不就是出了點血嗎?搞得像是出了人命似得,這真是在逗他啊!
大周帝可不會聽他啰嗦,他只要老老實實開了葯,告訴大周帝一些忌諱,然後保證七皇子不會有生命危險就夠了。
又是一堆名貴藥材下了下來,御醫安慰自己說,就當是給七皇子日常補身體了,而且這些名貴的藥材都是皇上私庫里的,心疼也輪不到他。
不過看皇上也不會心疼的樣子。御醫瞥了一眼把七皇子當眼珠子看的大周帝,假裝自己完全沒有發現七皇子脖子上的痕迹,眼觀鼻鼻觀心的退了下去。他可不是言官還要管皇帝的德行,又不怕死,他可是很珍惜自己和家人的腦袋的。
寬大的龍床上,大周帝坐在譚蒔身邊盯看著譚蒔,看著譚蒔精緻的眉目和倔強抿起的唇,一錯不錯。
譚蒔蘇醒過後,轉動眼珠,看到了早已熄滅的蠟燭和明亮的房間,再看向上方眼睛熬的通紅的大周帝,明白大周帝應該是一夜未睡。
大周帝眼中的血絲讓他的眸子看起來更加嚇人了,猶如一隻困獸。譚蒔伸手,在大周帝緩緩變得柔和的眼神中摸了摸他紅腫的眼睛,道:「我永遠都當你是我父皇。」
大周帝的心如同坐了一次過山車,隨著譚蒔這句話,眼中的柔和褪去,冰冷的要掉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