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美人如斯，裙下之臣【1】

  「公主殿下，西秦的皇帝陛下在殿外求見。」婢女娉娉裊裊地彎膝說道。


  江輕染抿唇，氣惱地說道：「不見！」


  說完，江輕染伸手小心翼翼地摸摸脖頸上已經結痂的傷口，痛死她了！


  「您不能進去！公主殿下說了不見！」外面突然一片吵鬧聲。


  「滾開，十七，殺了她。」一道陰冷的聲線在宮女的哀求聲中赫然響起。9

  江輕染猛地從軟榻上起來，急忙往外走去，就只有幾步的距離，等她走到外間時，第一眼就看到地上有一具已經沒有生息的宮女屍體了。


  屍體的下方，鮮紅的血慢慢從屍體里蔓延開來，彷彿一朵朵紅色的彼岸花盛開……


  「你、你殺了她？」江輕染指著地上的屍體質問殷煜，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不該阻攔朕。」殷煜平靜地看著江輕染說道，殺人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


  「……」江輕染在這皇宮中不是沒見過死人，那些人跟她不熟，死了她沒有感覺，頂多嘆一句可惜，可是現在死的這個人是她宮裡的婢女，伺候了她十年的婢女，她說不清這是什麼感覺，就是感覺心裡很悲涼，在這個皇權至上的世界，婢女的命比紙還薄，除了沉默，她能說什麼？

  「你在惱朕？」江輕染眼裡一閃而過的厭惡和傷心沒逃過殷煜的鷹眼。


  「是！」江輕染轉身就回去，可還沒走兩步衣袖就被扯住，她回頭：「殷煜，你鬧夠了沒有！」


  「為了一個卑賤的婢女，你就惱朕，江輕染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殷煜不放手，固執地不鬆開，「不就是個卑賤的婢女嗎？你想要多少朕都可以送給你！」


  「我就要她，你給我啊！！！」江輕染指著地上還有餘溫的屍體，紅著眼睛吼道。


  殷煜面色一沉，轉頭對身邊的侍衛十七說道：「拉出去，鞭屍。」


  「喏！」侍衛受命，立馬動作利索地拖走地上的屍體。


  「住手！本宮叫你住手！！你信不信本宮立刻殺了你！！！」江輕染尖聲吼道，殺了人還不算，居然還要拉出去鞭屍？！


  侍衛面不改色，彷彿聽不到江輕染的話，他生來只知道服從皇帝的命令，他的命從來都不是他的。


  「殷煜，本宮要你讓你的侍衛住手！！！」江輕染桃花眼瞪著殷煜，一把把凌厲的眼刀子向殷煜甩去！


  「十七，鞭屍了再把屍體剁了扔到山上喂野狗。」殷煜一直看著江輕染，說著殘忍的話嘴角卻微微上揚。


  江輕染瞪大眼睛，「殷煜！這裡是南夏！」


  殷煜殘忍一笑，「不久之後朕就踏平整個南夏，到時候真不知道小染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放肆？朕還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一天了呢……」


  「……」江輕染滿腔怒火瞬間熄滅，低聲說道：「你真的要挑起兩國的戰爭？」


  「是。」殷煜深邃的眼眸里勢在必得的野心絲毫沒有掩飾，自負如他，不需要掩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