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封口費

  看著她這略有些滑稽的神態瞬間變化，顏予忱的唇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還是藏住了那一刻心底的情緒。


  臉上神色依舊不見什麼端倪，但他的眼中隨即透出了一種野獸捕獵時的銳利，饒有興緻地勾住季綾音那沐浴著水色，有些楚楚動人的小臉，說：


  「可以啊，你願意出多少封口費？」


  一聽這是要抓著她的把柄就開價的態勢，季綾音徹底恢復了理智，毫不含糊地就打住他：


  「不是說我不哭你就不說的嗎？」


  「我只是說如果你繼續哭我就一定說。」


  「你……」


  顏予忱顯然是商場老手，這種程度的迴旋根本不需要思考，堵得季綾音一時沒了頭緒，只好認栽地開始跟他討價還價。


  「那、那你想要多少？」


  顏予忱又一次露出了那孩子般卻驚艷異常的壞笑，這一次綾音看見了，同時她也對自己上了賊船的命運有所覺悟。


  「來當我助理。」


  「助、助理？？」


  就算掙扎像是有些多餘，出於本能季綾音也還是想把事情問清楚。


  顏予忱進一步說明：

  「是我的生活特別助理。」


  「生、生活？」


  這兩個字不知為何，在季綾音腦子裡被自動翻譯成了「情|婦」。


  這傢伙不會是吃過就上癮了想包養她吧？

  季綾音心裡打了個顫，趕緊小心地補充問：

  「生、生活特別助理？那要不要……」


  顏予忱儼然對她那點小心思了如指掌，所以不等她說完就打斷回答：

  「我對非處女不感興趣。」


  那態度的乾脆中帶著絲絲嫌棄，這種連堵帶損的口吻，配上這個標準的直男癌答案，讓季綾音立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在心裡罵了一句：

  那你昨晚做了什麼？。


  然而顏予忱居然像是連這句心聲都能聽見，盯著她問：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


  季綾音嚇得趕緊搖著兩隻手作出澄清。


  俗話說，把柄在人手，不得不低頭，季綾音又不傻，自然現在不能直接跟顏予忱對抗，她只能小心探索別的脫身途徑。


  「我不行的，我、我學校讀的是藝術類專業，助理的工作我做不來……你、你還是開個價，我想辦法還你吧……」


  聽見這個說法顏予忱挑了挑眉：


  「還我？你不是需要錢嗎？」


  「你怎麼知道……不對！誰說的！」


  季綾音下意識地便說了真話，話出口才回過神來勉強轉了個彎，聽著反而更強調了事實。


  顏予忱似是有些不屑地嗤了一聲，口氣依舊是淡淡地：


  「要不你為什麼去跟那個胖子相親？」


  「我……」


  季綾音又被堵得沒話說，然而顏予忱的下一句話卻讓她精神為之一振。


  「我會付你工資。」


  「工資？」


  聽見這兩字季綾音的狀態都像是立刻換了個頻道，馬上追問：


  「是多少啊？」


  連「討價還價需矜持」的基本要義都忘了。


  顏予忱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她的眼淚不知何時已經被止住，充血的紅暈還在眼周尚未退去，但那雙水眸已有些不相稱地放出了精光。


  頓了頓他才反問：

  「你想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