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逼迫
時間一晃幾日而過,孟郝峰依然沒有查出絲毫端倪,而就在他托關係送孟逸和黎震源兩人進嵐靈宗時,不知何時,天運城傳出孟家屠盡紫檀村一事,而且此事鬧的沸沸揚揚,據說有好多人親眼所見,事情有理有據,鬧的天運城孟家人心惶惶,無心修鍊。
天運城牧家。
家主和不少長老端坐在議事堂。
「想必諸位都聽說了城內的傳言吧,此事你們怎麼看?」一位身穿金色長袍的老者端坐在上位,閉著雙眼,食指不停的敲著木椅的扶手,樣子頗為舒適。
「都是傳言,理會它做甚。」其中一位黃袍老者,並不在意的平淡說道。
「我看未必,此事若以善加利用,對我們牧家也許是個機會。」又一位老者接話道。
「哦!李長老此話怎講?」黃袍老者盯向接話的老者。
「呵呵,」李長老笑了一聲,沒有理會黃袍長老,知道黃袍長老是個莽夫,說了也不懂。他目光落在上位的金袍長老身上,「大長老,你覺的此事可行否?」
「此事並非孟家所為,到時事情鬧大,萬一查出結果,那孟家豈可善罷甘休。」沒有等金袍長老說話,另外一位長老眉頭有些凝重,他覺的李長老就是在玩火自焚。
「呵呵,此事已在城內流傳數日,孟家卻無法壓制,反而越演越烈,看來那位製造此事之人,絕非泛泛之輩。孟家這回真不知得罪了哪位智妖,非要將孟家覆滅。」李長老自信的看著剛才說話的老者。
「牧峰,此事你怎麼看?」過了數息后,金袍老者傳出話語,只是他的樣子依舊,舒適的敲打著木椅扶手。
「我覺的李長老的方法可行,只不過我們牧家不能做出頭鳥,我們只需讓此事無法善了便可,到時城主必定會站出來,那時就看孟家有反轉的能力了。」牧峰思索了片刻,朝著金袍長老說道。他身為牧家現任家主,自然要將大局考慮的全面點。此事若成有他牧家一份,失敗,牧家也能迅速抽身。
「那好,此事就交給牧峰去辦,你們都準備準備,或許這孟家也該消失在天運城了。」金袍老者忽然站起身,一股強大的靈壓席捲而開,壓迫的眾人渾身靈光閃爍,那是武者的第四個階段,煉魂境!
天運城牧家都知除了城主是煉魂境外,四大家族並無煉魂境,那可是武者踏入強者的第一個險關,及其兇險,沒有想到牧家的大長老居然踏入了,整個牧家長老團集體戰慄了。
……
不到半日,天運城孟家外圍聚了上千武者,儘是牧林蕭三家勢力,他們只圍不攻,面對孟家守衛武者的怒氣質問閉口不言,個個神色帶著譏諷看向孟家,弄個整個孟家年輕一輩武者亂作一團,不停的請動家主出面,而家主卻閉門不出。
孟家門前的大道早已空蕩蕩,隔著視線很遠的盡頭,才會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頭,顯然天運城大多數人都看的出今日的局勢,出來圍觀,或許天運城許久沒有爭鬥的四大勢力,會再次有所變動。
時間僵持到了下午。牧林蕭三家來了十多位長老,其中除了牧家的兩位長老外,其他儘是林蕭兩家長老。對此林蕭兩家多次譏諷不滿,而牧家的兩位長老總是含笑說是查探事情真偽,不參與其中,林蕭兩家也只能作罷。
但在牧家長老的心中,只要此事推動的厲害,憑藉他們家大長老的煉魂境,孟家一旦覆滅,他們牧家自然是最大的一份。
「孟淵,你給我們滾出來!」連接幾道怒吼從孟家門前回蕩,震得門前焦急警惕的孟家子弟個個滿色蒼白,弱一點的直接癱軟坐在地上,面色露出恐懼。
聲音未落,孟淵帶著孟家幾位長老一閃而現,聲音冷怒的朝著門外三家問道:「你們三家吃飽撐著,這是鬧哪出!」
牧林蕭三家諸多長老彼此目光對視一番,大有深意的暗自相互點頭,不少人臉色一橫,露出不悅,將天運城的流傳敘說了一遍,聲音帶著靈力擴散四周,即使遠處圍觀的人都能聽的極為清楚。
也許此事是有人推動的厲害,半日時間鬧的已是滿城風雨。不少大街小巷的人朝著孟家的正街圍聚過來。孟逸和黎震源也是早早的站在了人群中。
紫檀花村一事孟逸極為清楚,有人無端讓孟家背這黑鍋,這讓孟逸有些擔心起來。孟家其他人可以不在乎,可是他爺爺和他大伯畢竟還在孟家。殺人屠村在武者界可不是小事,而且對方儘是一些平民。
「呵呵!你孟家好大的架子,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到先質問起我們來了。紫檀花村的事情,你們孟家必須給個說法,不然……」
「不然怎樣?」對方話音未落,孟淵沉著臉,冷冷的問道。
「.……」
面對孟淵的質問,林蕭兩家的眾多長老頓時啞口無言,誰都不想做那出頭鳥,萬一此事孟家已經查明,那時讓孟家記恨上,那可不是小事。
只有四大勢力自己清楚,每個勢力彼此有著無法估量的底蘊。孟家能在數十年前來到天運城,一夜之間成為四大勢力之一,那必定有著非同小可的實力。
「孟兄你先別激動,此事並未說是你孟家所為。我們來只是探明一下,畢竟在天運城管轄範圍內,做出這等惡行,對我們四家都不利。先不說此事結果如何,你可想想,紫檀花村后的那兩位強者,一旦他們回來,盛怒之下,整個天運城或許都要遭殃。武者不得肆意殘殺平民的規矩,在那等強者的眼中,如同兒戲,誰能制止,況且紫檀花村死的人中,好像有那位強者的兒子。」牧家見李瀟兩家人沉默,立刻一位長老苦笑著對孟淵解釋。
「牡蠣,你想怎麼探明?」孟淵看著牧家說話的長老,內心一陣冷笑。
「聽說當日逃出的人看到了那黑袍老者的神兵,和你父親的極為相似,讓你父親亮出神兵,一證清白便可。」牡蠣吸了口氣,極為小心的看著孟淵的臉色說道。
「我們孟家要是不願意呢?」
「此事我們已經通知城主,若是你們不願,那我們將協助城主驅離你們孟家出城。」李瀟兩家搶先說道,生怕主動權落入牧家手裡。說完還不忘譏笑看了牡蠣一眼。
牡蠣見效果達到,閉嘴不言,含笑退回幾步。
「那你們儘管試試!」孟淵大袖一甩,隨著身邊的幾位孟家長老一股強烈的氣勢擴散,一副動武的架勢讓門外的三家登時色變。
畢竟是天運城四大家族,林蕭兩家自然有些威懾,面對他們三家聯手還能如此張狂的孟家,當即怒氣滋生,一聲令下,門外的眾多弟子和長老靈力涌動,準備動手。
「城主到。」
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下,一聲洪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兩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掠來,站在了林蕭兩家身前。
看到來臨氣勢逼人的兩人,剛才的緊張氣氛頓時消失。牧林蕭三家長老恭敬的朝城主一拜,將之前的事情經過訴說了一遍。
城主是位中年,身穿一件看似普通的青衫,可若細看,會發現上面有著玄奧複雜的紋路線條,顯然是一件靈紋陣袍。他身邊站著一位頭髮蒼白的老者,同樣穿著一件白色靈紋陣袍。兩人聽過事情的經過後,不怒自威的看向孟淵。
「讓孟郝峰出來。」城主聲音平淡。在天運城他的話就是不可抗拒的命令,也從未有過任何人挑釁過他的威嚴,因為城主府可是有著兩位煉魂境,他身旁的老者可是煉魂境圓滿。城外四大宗門宗主見到他都要客客氣氣。
孟淵神情凝重看著城主兩人,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兩位煉魂境,思慮片刻,右手揮動,他身旁的一位長老意會,立刻轉身消失在孟家大門內。
很快孟郝峰走了出來,站在門前看向城主。沒有言語,直接伸手亮出一節一尺多長的枯木。在眾多目光中枯木神奇般的生長出綠色小葉,接著兩三條帶著綠葉的藤條順著他的胳膊纏繞延伸,直到整條胳膊被藤條包裹才停止。
「神兵,牽花藤。」孟郝峰伸直手臂,向城主說道。
「當日可是此神兵?」城主看向牧林蕭三家長老問道。
林家長老轉身從身後家族的武者叫出一位中年人,那人不是武者,是當日為孟逸大婚慶祝的鎮上商人。
「對!就是這種蔓藤神兵。」中年人驚恐的答道,看到綠色的牽花藤身體都哆嗦不止。
得到中年人的確定,牧林蕭三家鬆了口氣,內心激動,神情卻露出嘆息,目光盡數落在城主身上,等待他的決斷。
「大陸神兵萬千,光是北靈域此類型的神兵,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當真看清楚了那黑袍老者的神兵特徵?」孟郝峰目光落在那哆嗦的中年人身上,嚴厲的問道。
中年人不是武者,那日的遭遇讓他如今都夜不能寐,哪裡還敢去看神兵的特徵。面對孟郝峰的質問,身體更加哆嗦,結結巴巴回答不出來。
「夠了,孟郝峰你少對此人施壓。這天運城除了你擁有蔓藤神兵外,誰還有此類神兵,況且能讓蔓藤以一萬化的都是在通靈境圓滿,難道還有誰恰好和你同樣的境界?」林蕭兩家不少長老呵斥,絲毫不給孟郝峰喘息的機會。
「城主,此事已經水落石出,必須為那些死去的平民還回一個公道,讓豐澤鎮安心。」
「孟家不能留,我們也要給紫檀花村身後那兩位強者,一個交代,負責天運城危已。」
眾多的不同的言辭落入城主耳內,他神情出現了第一次凝重,思慮了許久,才抬起頭看向孟郝峰,「此事或許不是你所為,但我要給我管轄的範圍一個交代,你自費修為,離開孟家,我可放你孟家一條活路。」
「這不公平!你查也不查,就為我父親定罪。」孟淵氣憤的看著城主,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
「這不用查,我在天運城已經生活了近百年,從未遇到過類似蔓藤的神兵。幾十年前到有一位,可惜他已經死了。」城主嘆息道。
牧林蕭三家見到城主如此的決策,全都皺起眉頭,極為不滿意,原本以為要清理孟家,沒想到是如此的結果,正要多說幾句,忽然發現孟淵準備再次發言,被孟郝峰擋住,城主不容抗拒的言辭再次傳出。
「我的話就是命令,你們孟家是死是活,自己斟酌。」
城主平靜的站在那裡,倒是他身邊的老者一股絕強的靈力擴散,壓迫的周圍和孟家長老,儘是面色蒼白,靈力紊亂。他們內心都極為清楚,若這老者若是在用幾分力,他們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這就是武者境界的差距,每一級都猶如鴻溝,無法跨越。
孟郝峰嘴角流出血絲,他慘笑著看向對面向他施壓的老者,這僅僅只是煉魂境圓滿的靈壓,已讓他如山重負。城主的命令他必須尊崇。
「我孟郝峰自願脫離孟家!」慘笑中,他伸出手掌按向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