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莫失莫忘

  秦國四位公主，美貌才華天下聞名。


  帝后恩愛，四位公主都是皇后所出，取了四個好名字。


  莫失莫忘、莫念莫執。


  其中最小的女兒莫執出生時，瑞氣盈室、紅光漫天，秦國國鳥蒼鵠紛紛飛至宮苑齊鳴。


  天降異象、必有奇人，秦國國君對這個小女兒寶貝得不得了。


  這傳言很快就傳遍整個大陸，殷國墨陽王施施然上門來，盯著還在襁褓中的莫執看了一會兒，就笑著向秦國國君提親。


  殷墨陽的名聲太盛，為人又太神秘，秦國國君一開始很猶豫。


  但是就連殷國皇帝都不敢對殷墨陽說個不字，秦國國君也不敢拒絕。


  於是委婉的說道：「殷王殿下盛名在外，天下佳麗無不傾心相許，若是真對小女屬意，不妨每年小女生辰之時送些小禮物以表心意，若能一直送到小女及笄之年，朕便以隆重之禮送嫁。」


  殷墨陽聽了哈哈大笑，這秦國國君怕他只是一時興起，不肯輕許女兒終身。


  於是那之後，每年小公主的生日，房間就會堆滿了奇珍異寶，因此漸漸的，惹得幾位姐姐嫉妒。


  此時國破家亡，三公主更是遷怒於莫執。


  「若不是你不識好歹，鬧著父皇宣布毀婚，殷王的鐵騎就不會攻破國都、而是來幫我們打退夜國！你還說跟你無關？」三公主從地上掙紮起來，咄咄逼人的衝到莫執面前。


  莫執現在身量未足，個子沒有姐姐高，三公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多年來的嫉妒、淪為女囚險些被辱的憤怒沖昏了她的頭腦。


  「都是你這個廢物！除了向父皇撒嬌、什麼都不會！我們秦國怎麼生了你這個禍害！」她說著，突然用力踢了莫執一腳。


  這點力氣不痛不癢，莫執不想與她計較。


  宮女小容擋在莫執跟前，哭到：「三公主息怒，小公主她有傷在身，啊——」


  三公主一腳踢在她頭上，將她踢了一個跟頭。


  「主子平日驕縱慣了，連帶著你這奴才也膽大包天！」三公主無處發火，此時照著小容劈頭蓋臉一頓亂踢。


  莫執深呼吸一口氣，站了起來，一瞬不瞬的盯著三公主的臉。


  「住手。」莫執說道。


  三公主冷笑道：「怎麼，為一個下人心疼？你這鍊氣都不會的廢物，還天才？父皇之前對你驕縱萬分，不肯讓你吃一點苦，你現在想讓我住手？憑本事啊，你有什麼本事讓我——」


  話沒說完，莫執反身一個后旋踢正中她的下巴，三公主驚叫一聲摔倒在地。


  等她掙扎著起身，滿口的血，看來是咬破了舌頭。


  「你居然敢——」


  莫執蹲下身，用肩膀將小容拱起來。


  「不是你讓我憑本事嗎？我怎麼不敢？」她冷笑著對三公主說道：「清醒點吧，現在早就沒什麼公主了，大家都是階下囚，先想想怎麼活下去。」


  角落裡，大公主扶著受傷很重的二妹，冷眼看著三妹和莫執的爭執。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目光落在莫執額頭上帶血的紗布上。


  「小妹。」她緩緩開口問道：「怎麼你……好像有些事情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