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城

  時間慢慢的過去,君安一行人費進了心機卻還是沒找到景離的下落。


  這也不怪他們無能,元祖心連景離都能困住。


  而在更外頭,長老院的四大長老心裡也越來越摸不著地了。


  「這還不出來,萬一真讓那小子……」廖長老吼得臉紅脖子粗。


  「要不我們打開月渦,進去殺了那群不知天厚的小子!」秦長老一雙鼠目微微眯著。


  「這法子也是可行的,畢竟景離體內的王蟲毒.素未清除,現在實力大減。咱們五個人一起去絕對能讓他們再也不出來。」方長老握了握拳頭。


  「不可!」傅長老邁步向前反駁,「月渦一開,元祖心勢必會逃。」


  「這事要沉住氣才行,那邊沒消息就是好的。」


  有元祖心困著,還有月渦,景離一行人要出來本就不容易。


  長老院雖然有四位長老,並且表面上權力是平等的。但是,其實傅長老的實力足已同其他三人抗衡。


  所以傅長老不主張進月渦縱然是其他三個人蠢蠢欲動,但是最後還是都沉了下來,耐著性子繼續等。


  這邊剛剛討論完,那邊傅蓮月的父親傅懷仁就進來了。


  「各位叔叔們,今天是顧源那小子大婚的日子。長老院不表示一下的話,政府那邊………」傅懷仁不好自作主張。


  「管他幹什麼?難不成還要讓我們去親自祝賀他不成。」廖長老一下就炸了,「要不是他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景離那小子怎麼回混進……」


  「老三!」傅長老看廖長老說漏了嘴,連忙喝住他。


  「這事兒你們下面的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要打著長老院的名頭。我們這兒自有分寸,你要是沒事兒的話就下去吧。」傅長老看著躬著半截身子的自家侄子,最終還是把眼中的殺意隱了下去。


  傅懷仁到底是跟著傅長老的侄子,他那點兒油滑性格學了至少七成。


  只是眼角撇了幾眼幾位長老的臉色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那屬下就先下去了。」


  「嗯。」


  傅懷仁得了話,立馬就退出來了,那個辦公室里的人不想讓他聽見的話,他就是多聽了一個字也可能成他的催命符。


  回到家裡,傅懷仁吩咐傅母去準備禮物和禮金。


  傅夫人有些不高興,顧源原本是她看中的女婿,讓她準備改口紅包她可惜,讓她準備送人的新婚賀禮,她覺得喉嚨里卡著一口濃痰似的不上不下,難受得很。


  「我身體不舒服,讓別人去準備去。」傅夫人沒好氣的說道。


  「叫別人,叫誰呀?」傅懷仁也一臉不悅,「你趕緊去。」


  「我不舒服,我等會可不去!」傅夫人最後還是退了一步,但是讓她去笑臉迎人那是不可能的。


  「咱們不去!他顧源不過是一個傀儡。」傅懷仁輕蔑地眼神一掃而過,「等會兒隨便叫個司機或者傭人送去就是了。」


  傅夫人一聽,總算高興了一點兒。


  「那好吧,我等會就讓青蘭送些東西來,你包上就是。」傅夫人也換上了一副不上心的態度。


  「嗯。」傅懷仁點點頭,坐著想了想。


  又轉頭安慰道,「你也不要因為失去這個女婿而難過,不說顧源打得主意太荒唐,而且呀,我今天在辦公室里聽到了一個人的名字。」


  「誰呀?」看自家男人一副鄭重到不行的模樣,傅夫人也重視了起來。


  「景……離……」傅懷仁一字一頓地說道。


  「景離……啊!」傅夫人反應過來,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臉驚恐。


  「他……他沒死?」


  「要是他這麼容易就死了,那我叔叔他們又不會這麼緊張和忌憚與他了。」傅懷仁笑著說道。


  「如今景離他在帝都,可把我那些叔叔急的面青眼白的。」傅懷仁心裡有些得意,雖然他叔叔及時止住了話頭,這事兒也只有常駐長老院的聖衛士知道,消息被完全封鎖了起來。


  但是傅懷仁這樣的老江湖,只通過這一言半語就已經得出了不少的訊息。


  「真的?」傅夫人睜大了眼睛。


  傅懷仁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


  傅蓮月的閨房裡,她正蓬頭垢發地在不停地砸著東西。


  房裡的裝飾物被砸了個大半,連桌上的那些小玩意兒,也被她掃到了地方。


  傭人在一旁慶幸,幸好小姐喜歡的和值錢的東西早就收到自己的空間紐里去了。


  不然等她氣過了,可能又會罵她泄憤了。


  傅蓮月怎能不氣呢?雖然說這婚事是她不願意配合的,全是她看不上他顧源。


  畢竟這事關性命的事兒,傅蓮月就算再愛錢,愛權她也得保證自己有命享受呀。


  不過,她不肯,顧源就找了個市井裡的平民做夫人,那女孩她還見過,就是那個不識趣的櫃姐。


  這是把她和那個姓司的賤.民相提並論,這讓她感覺自己收到了侮辱!


  「人呢,人都死哪兒去了?」傅蓮月砸累了,坐在桌旁歇斯底里。


  旁邊的傭人連忙跑了出來,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聽她吩咐。


  其實現在科技發達,管家機器人什麼的完全能勝任這種工作。


  不過,傅蓮月覺得機器人顯不出自己的特別所以才鬧著傅夫人給她請了專門的傭人。


  「把房裡打掃乾淨,再給我端些果汁來。」傅蓮月喘著粗氣,使喚起人來還是那麼趾高氣昂。


  兩個傭人立馬行動了起來,一個打掃屋子,一個去了廚房。


  果汁端了進來,「小姐,你也彆氣了,反正那顧指揮官你看不上。」那女傭順口勸了一句。


  傅蓮月眼刀子一掃,又想發火,女傭腦子轉得快連忙改口道,「小姐,我剛剛路過夫人的房間聽到夫人和先生在說--指揮官大人。」


  「你說什麼?」傅蓮月連生氣都顧不上了,激動得站了起來。


  「那個指揮官……」女傭瑟縮了一下,「是叫景離嗎?」


  「你聽到了什麼?」傅蓮月一下捉住了她的肩膀,表情有些瘋狂。


  「先生的原話是,如今景離他在帝都,可把我那些叔叔急的面青眼白的。」女傭直接複述了一遍。


  「他在帝都?他在帝都!」傅蓮月的眼神變得熾熱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


  「怎麼還不醒呀?」猩紅的眼瞳里全是不耐煩。


  「按理說,這毒素都已經清除了呀。」


  石殼是景離好看的丹鳳眼已經閉上了,表情淡淡的,渾身好像泛著白光。


  元祖心其實對他並沒有太大的敵意,就算是誤會他,認為他忘恩負義,打心裡厭惡他,也不過是要把他留在這裡罷了。


  畢竟它和他父親還是老相識呢。


  可是這人昏了都三天了還沒醒,元祖心不禁在心裡嘀咕,難道自己被關久了,已經不是當初的它了?


  元祖心還在納悶著,景離其實已經慢慢地恢復意識了。


  潛入他身體里將近十年的王蟲毒素不見了,他的意識一回籠立馬就發現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輕鬆感和充足的力量感充滿了他的全身。


  握緊自己力量滿滿的雙拳,他一下睜開了雙眼。


  「嘭」一聲炸裂聲就在耳邊響起,原本他如何都撞不破的石殼就在他一念之間就破了。


  一得到自由,景離立馬就從空間紐里拿出一身衣服穿上了。


  元祖心打了一個哈欠,懶懶地說,「我什麼沒看見過,用得著嗎?」


  景離不想理它,默不作聲的裝備好了自己。


  看著景離準備離開,元祖心一下就急了,「誒,有你這樣忘恩負義的人嗎?我幫你解了毒,你就準備這樣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那你還準備怎麼樣?打一架嗎?」景離勾了勾唇角,再轉了轉脖子,拳頭暗暗握緊,一臉不羈。


  「打一架?就算你現在恢復了實力,你也不可能勝過我的。」元祖心志得意滿,語氣也變得弔兒郎當了起來。


  「我沒說要打敗你。」景離笑笑,「你的活動範圍應該就只是一個空間而已,而我卻沒有限制。」


  「而我有信心能夠逃出去,那你………」景離繼續說道,「恐怕就得繼續就在這兒了。」


  元祖心有些懊惱,那四個老不死的就不知道放一個笨點兒的進來嗎?

  就如景離所說,它如今就是被困在淺灘上的龍。空有一身本事,卻不能施展出來。


  為了不讓長老院的那四個人從它身上得到任何東西,讓他們的貪心更盛,元祖心不得已就只能將自己的大部分力量都封了起來。


  感知萬物是他的本能,所以就算它把自己的力量封住了也沒有影響。


  而剛剛震懾住景離的精神力,則是它在月渦里吸收了幾百年得來的。


  雖然,它還有餘力打敗景離,但是精神力總有耗光的一天,那時候它就困不住景離。


  那豈不是又剩它一個人了,元祖心鬧了起來。


  「不行,我絕對不會放你走的!」元祖心吼著。


  景離皺著眉頭,「我必須走。」


  「不行的話,咱們還是打一架吧。」景離直接冷著臉擺出了架勢。


  景離早就感覺到了元祖心的能量和那些引他們來的雜質有些相同,一想就想出來了。


  現在他激著它,是想耗盡它吸收來的能量。


  元祖心也不笨,「別想套路我,想離開你必須帶我一起!」


  「………」


  「那四大長老恐怕在這地方做了手腳,你讓我怎麼帶你出去。」


  「你要答應我,不要肖想我的能量,剩下的我自然會自己想辦法。」


  「好,只要能出去,我什麼都答應。」景離漫不經心的答應著。


  他從來不去肖想這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從天而降的從來不是餡餅,而是翔……
——

  或者是眼前這一坨醜醜的黑石頭。景離沒想到,這最後元祖心還真是一坨石頭。


  一聽了景離的承諾,元祖心就迫不及待的現身了。


  一顆黑色的石頭類的物質,兩個猩紅的瞳孔就像是人類的眼睛。


  黑得發亮,黑得耀眼。


  「你閉上眼睛,等會我讓你睜開就睜開。」元祖心並沒有嘴巴,聲音是直接穿進他的識海的。


  「然後你就自己想辦法離開,不要叫我,也不要找我,我要睡覺!」


  景離不耐煩的點點頭,這石頭話還真多。


  他閉上了眼,身旁好像一陣狂風平地而起將他包裹在其中。


  沒一會兒,狂風的聲音就聽不見,他的五識被封閉住了。


  他正準備放出一隻偵查蟲,察看一下情況,沒想到自己又動彈不得了。


  過了一刻鐘的樣子,景離終於能動了,耳邊一陣狂風過境后的餘韻也鑽進了他的聽覺神經里。


  一絲調皮的風從他眼皮一撫而過,他緩緩睜開了。


  他四處看了看,已經沒有了元祖心那雙猩紅的眼睛。


  與此同時,那些泛著光亮雜質開始暴動好像找不到方向的蜜蜂一樣,四處涌動。


  那掀動起來的力量一下將景離甩到了牆上,景離都感覺得到自己喉嚨里湧上來的血腥味兒。


  能量失衡所形成的颶風開始呼呼地刮著,他只能拿出自己的機甲抵擋一會兒,不然他根本無法前行。


  他還得找到君安和肖家兄弟呢。


  沒有靠近的肖嚴肖遙還有君安,一聽見那邊出了大動靜,幾個人相視一看立馬打定了主意要過去看一看。


  他們已經在這個不知名的空間轉悠了四五天了,既沒有找到出口,又沒有找到景離。現在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即便前面危險重重他們也不會放棄。


  越靠近,那烈烈的風聲就越清晰。


  「該怎麼進去?這麼大的怪風,恐怕咱們還沒邁出一步呢,就被吹天上去了。」肖嚴抱怨道。


  肖遙凝神想了一會兒,「打開機甲,大師跟著我,等會咱們衝進去看看。」


  「這能行嗎?」君安落在後頭髮出疑問。


  肖家兄弟可不等他墨跡,直接拿出了機甲。


  那風團本就在移動,就算君安站那兒沒動,不一會兒也感受到了那強勁的力道。


  於是,他也顧不上懷疑,直接爬上了肖遙的機甲。


  機甲慢慢地行進著,那故意弄出來的「砰砰砰」的砸地聲被風聲完全掩蓋住了。


  還沒走進去五十米,連機甲都有些抗不住,腳步都不穩了。


  風實在是太大了。


  而景離也在黑暗中摸索著,風力強勁,他只得將自己全身的能量放置在機甲上,增加它的重量,然後再靠著牆走。


  景離對機甲的操控能力明顯要更強一些,就算在狂風大作的黑暗中他還是辨別出了方向,沿著自己的路線開始尋找出路。


  而肖遙肖嚴兩兄弟就慘了。


  肖嚴雖然能力強,但是方向感不好不會變通,肖遙則是對機甲的掌控能力稍顯不住,在風中東倒西歪的,只能跟著肖嚴走。


  可偏偏肖嚴找不到邊兒,他心一狠,直接尋著風力最強的地兒去。


  景離靠著自己超強的方向感和對機甲的操控能力終於從颶風中心出來了。


  沒想到,一出來就碰到正一門心思往中心鑽的肖家兩兄弟。


  那金黃色的機甲景離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除了肖嚴那個只長四肢不長腦子的單細胞生物還能有誰呢?


  景離眼疾手快,直接拉住了。


  肖嚴不知道來人下意識的就反抗了起來,鐳射槍一掃而過。


  景離立馬立起一道保護屏擋住了,然後又指揮機甲打出一道氙氣燈,投射在地上是景離機甲特有的標識——一隻收斂住翅膀的西伯利斯鷹。


  肖嚴終於認出了來人,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肖遙被狂亂的風整的頭昏腦漲,但是那燈一亮他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隨後肖嚴和肖遙跟在景離的身後終於離開了颶風的勢力範圍。


  不過,整個地下空間的能量粒子都在暴動,要想安全,他們就必須找到出口逃出去。


  …………


  「太多人了,我們看會兒就回去吧。」奚向煙踮著腳看著密密麻麻的人腦袋從身邊攢動而過,心裡又堵了幾分。


  奚向煙本來不想出門的,畢竟她和司陶雲並不熟,只是見過兩面的點頭之交而已,而且人家也並沒有請她呀。


  與其來湊這個無關緊要的熱鬧還不如回去在星網上找幾個菜鳥試試自己現在的專業水平呢。


  可是她一向心軟,挨不住福月的哀求,所以她還是放下書本,陪著福月來了。


  可是這還沒五分鐘,她就打了退堂鼓。


  人實在是太多了!

  福月看得正興奮呢,怎麼可能回去。


  「大大要是覺得擠得話,我們去那兒,坐在那兒總可以了吧。」福月不肯走,只能儘力穩住奚向煙。


  「喂,那是政府官員及其家屬坐的地方耶,你開什麼玩笑?」奚向煙看了一眼福月所說的地方,有氣無力地說道。


  福月一聽朝著她神秘的一笑,拉著她就穿過人群往高台上跑去。


  政府的觀禮台旁圍著不少警衛員,將那些熱情過了頭的平民門都攔在了外頭。


  靠福月就這樣不管不顧的往裡面沖,奚向煙招呼了幾次,可福月根本不聽她的。


  奚向煙埋著頭,已經做好了被驅趕的準備。


  沒想到福月直接拿起自己的公民卡在一旁的機器上一刷,那些警衛立馬就放行了。


  福月拉著她,直接走到了正數第二排的位置,乾淨利落的坐下來了。


  奚向煙轉正了自己的頭,這個位置的視角極佳。不需要很累地惦著腳就能將這場世紀婚禮的現場一覽無餘。


  花車已經到了紅毯的邊上,人群一下子涌了上去。


  不過,那些持槍的士兵立馬反應了過來,開始了防護罩將圍觀的群眾都攔在了外面。


  「咳咳,少夫人,總理叫你等會看完了記得早點回家,別到處亂跑,顧源恐怕有什麼陰謀。」來了一位穿著整齊西裝的中年男人,鞠著躬在她面前小聲說著。


  「好好,我知道了,我保證我等會馬上回去。」福月一心想著湊熱鬧,不過雖然她一臉的不耐煩卻還是一副乖孩子的樣子舉起手做了保證。


  金秘書鬆了一口氣,這位鬧騰的少奶奶總算沒有太混。


  「那您好好看,屬下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福月順手抓了幾顆小莫莉桿,遞了幾把給奚向煙,然後塞進了自己的嘴巴你。


  奚向煙接過了吃的,上上下下看了福月幾遭。


  「少夫人?總理?您?」奚向煙一下就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在了桌上,哭笑不得地問道福月,「福月你到底是誰呀?」


  她原本就知道福月家庭條件不一般,畢竟她和海寧夫人如此熟識。沒想到,她竟然不一般到了這種程度。


  福月轉過頭,朝著她尷尬地一笑,「嘿嘿嘿,福月就是我,我就是福月呀。」


  「那你老公到底叫什麼?」奚向煙打定了主意要刨根問底。


  「姓,南宮。」福月討好地一笑,「至於總理嘛……那是我公公,也就是我老公他親爹。」


  奚向煙震驚了,沒想到自己身邊居然隱藏了這麼一個豪門官太太。


  「你……你……」


  福月連忙將她放在桌上的小莫莉柑又塞回了奚向煙的手裡。


  「大大,這個不重要,我是我,他們是他們。」福月怕奚向煙覺得她麻煩,心情都有些忐忑不安。


  畢竟這政黨相爭的事情,趨權附勢的人覺得是蜜,一窩蜂就上來了;可平凡人和高人覺得是毒,半點都沾不得。


  奚向煙其實沒想這麼多,只是覺得驚奇而已。


  「算了,不同你計較。我要好好看婚禮,可別浪費了這麼一個好位置,和我一下午的時間呢。」


  福月一聽,這是奚向煙根本不在意的意思,本來緊繃著的神經又一下鬆了下來,沒一會兒視線又轉到了花車的身上。


  花車已經停下了,天空中的戰艦也紛紛消失了,不過天空中還不停地落下鮮紅色的玫瑰花瓣。


  顧源正站在紅毯的一頭,眼睛還盯著新娘的花車。


  可是心卻完全沒放在這上頭。


  「準備好了嗎?」顧源冷冷地問道。


  通訊的那一頭,一個男聲斬金截鐵的回答道,「報告指揮官,一切準備就緒,王蟲已經被我們誘出巢穴,正帶著大批的工蟲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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