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胖了
墨常手放上去之後就不想離開了，一副認真和蛋蛋交流的模樣。
最後莫洋實在是受不住困意，狠狠打了個呵欠，「摸完沒有，我要睡了。」
墨常皺著眉說：「我怎麼感覺不到蛋蛋？」
莫洋一口氣卡在中喉嚨，都說沒有蛋了，能摸出才有鬼，只是這話他沒說出來，直起腰板往床那邊走。
「嫂嫂你要睡了？」墨常跟上去。
莫洋頭也沒回，「恩。」
「我也想睡了。」墨常又說。
「那就回你房間睡。」
莫洋還沒開口，墨天淡漠的聲音便從門口處傳來，大步跨過去把莫洋摟在自己懷裡。
墨常皺著臉，心裡無比鬱悶自家大哥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我想在這裡睡。」它本來還想說想和嫂嫂睡呢，可它知道大哥生起氣來有多恐怖，話到嘴邊立即換了句話。
「不行。」墨天瞪眼，它在這裡睡，那自己要去哪兒睡？
「大哥小氣。」墨常朝它吐了吐舌頭。
莫洋斜了它一眼，沒什麼精神看它們互瞪，轉過身將自己拋在床上，用臉蹭了下柔軟的被子，鼻息里隱隱聞到墨天那身上的淡淡草味，很快就睡著了。
「回你房去。」
「我不。」
兩兄弟對峙了一會兒，墨常畢竟還小，被墨天如刺的眼神盯著很快蔫了，不滿地嘟囔幾聲還是認命的出去了。
墨天搖搖頭，讓小草重新拿些靈獸肉上來。
小草領會，回答一聲后迅速跑了出去。
房間變得安靜，只隱約聽見莫洋睡著后的淺淺呼吸。
墨天看見他的睡相嘆了口氣，蛇界本就比其它地方寒冷，而莫洋又是人類，現在更是懷了蛋，真是一點為母父的自覺都沒有。
說起來，他還不相信自己懷了蛋。
替他把被子蓋好坐在床邊，大手輕輕覆在仍然平坦的腹部，眼裡閃爍著興奮和初為人父的光芒。
再過幾個月，它和拓雅的蛋就要出生了。
小草這次端上來的卻是血淋淋的生肉，墨天接過後讓它出去，拿了塊乾淨的布條放在莫洋胸前，用力撕咬肉塊，獸血滴在他身上，俯身將嚼碎的肉塊渡入他口中。
受孕的雌性都需要強大的營養，蛋的數量越多，吸取的營養就越多，莫洋懷著的可是靈蛇，還是蛋形的時候就知道如何吸取營養。
可莫洋畢竟是人類，不補肉血，生出來的蛋蛋會很小且暗淡，更可能的是，營養不平衡，個別蛋會搶營養，搶不到營養的蛋會在定形之前就夭折。
為了他們的蛋，它不得不進行填食。
沉睡中的莫洋皺了下眉，不舒服的扭著頭，肉汁從嘴角流下不少。
第二口第三口慢慢的就變得順利，很快就把那一大塊獸肉吃完，把染上血的布條抽掉，墨天掀被躺了上去，摟著莫洋睡了過去。
莫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睜眼就覺得自己整個口腔都充滿了血的鐵腥味，引起胃部一陣翻滾，好不容易才把那欲吐的感覺壓下去。
這時墨天也醒了，見他臉色蒼白擔心是蛋讓他不舒服，搭在腰間的手摸往肚子，剛睡醒的聲音比以往更低了聲，「是蛋鬧你了？」
莫洋一聽立即變了臉色，狠狠踹了他一腳，怒道：「說了沒蛋，你個神精病。」
墨天呵呵笑著把他壓在底下，抵著他的額頭問：「等蛋再長大一點你就能感覺到了。」
莫洋：「……」
「想去哪裡走走嗎？我今天可以一整天陪著你。」
誰要你陪？
莫洋腹誹著又撇撇嘴道：「是不是去哪兒都行？」
「恩。」
「那……去我們第一次見的地方吧？」他順便去探探路，得趕緊離開這條又瘋又色的蛇。
最近有些頹廢了，自從上次被墨天抓回來壓過一次以後就沒有再刻意去找路。
現在蛇界里的蛇都認識自己，而且也基本上會說蛇語，偶爾出去碰到些毒蛇都會讓其離他遠點，那些蛇也都很聽話，聽到命令就不會再靠近他，在遠遠豎著蛇身望他。
對他來說當然是好事，這也對自己離開蛇界有一定的幫助，可他最近幾天特別懶散，吃完就想睡。
「好啊！」墨天點頭應道，「要我抱你嗎？」
「……不用！」
一人一思並肩，墨天很自然摟住他的腰，莫洋也習慣了，反正抗議它也不會拿開。
沒有多久，莫洋就發現路不對，皺著眉歪頭看它，「去哪兒？」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樂園。」墨天低頭，臉上沒有一絲玩笑的味道。
第一次見面，墨天和托雅還是幼蛇的，托雅不是王族卻誤闖了樂園，還好墨天替它掩去痕迹著，就是這樣，他們認識最後相愛，然而……因為修行低，托雅沒有逃過天罰，還投胎為人類。
莫洋無語，不知道它在想的事，只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算了，不去了。」莫洋突然失去走走的*，說完便徑自往回走。
路上碰到幾條小蛇，莫洋沒有再像以前那樣驚恐的跳開，就像在原來的世界看到一個路人從身邊經過的感覺一樣自然。
墨天也沒說什麼，靜靜跟在他後面。
接下來幾天，莫洋依然沒胃口，可每天醒來嘴裡卻有一股血腥味，害他吐了好幾次。
小草見他這幾天都這樣心急如焚，焦急著跟墨天說了這件事。
墨天只是淡淡說了句，讓它不用擔心。
因為晚上的填食，蛋蛋吸收得很好，莫洋的肚子已經能看出些圓潤。
放下筷子，莫洋捏了下自己的腰，隨即皺著眉低頭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自己最近胖了一點，尤其是腰腹最明顯。
他最近都沒有吃肉，怎麼反而還胖了？
見鬼，該不會是真的懷上了吧？
莫洋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隨即猛甩頭，暗暗決定不再吃肉，得想辦法把這肚子去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