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相初露
酒吞童子對於這種事比較上心,反觀阿琉倒不是很在意,上次他聽了幽溟的話去藤原府幫忙捉妖只不過是為了自身能夠擺脫身上的純陽之氣,卻誤打誤撞收服了酒吞童子做了式神,光是這樣的運氣就讓日本所有陰陽師可望不可即,現在他身體內已經有了靈力這藤原府實在沒什麼值得他利用的地方。
「我倒要看看除了我有誰膽子這麼大敢去招惹藤原翡綠那個女人!」說到藤原翡綠酒吞童子的眉頭皺了皺似是不悅。
「不是說你們互許終生,愛得無法自拔,可惜你是妖她是人!為了你她發瘋了!」阿尤滾動了一圈桌子上的陶瓷杯盞,頭上的耳朵動了幾下。
「明明是那個女人看我長得秀色可餐想要對我不軌,逼著我娶她,我打死不願意就給她下了一個小小的咒語,現在她嫁不出去了我不知道解救了多少男人!」
「我看藤原小姐挺不錯的,長相美麗動人,說起話來柔聲細語,是男人都會喜歡的!」阿琉只不過開了個玩笑酒吞童子的反應比剛才更誇張。
他跳到了桌子上,那件紅色的大袍子罩住了他大半張俊臉,「那女人有一種病,看到好看的男人就忍不住犯花痴,勸你們離她遠點!」
這世上恐怕只有藤原翡綠治得了酒吞童子。
「既然如此,那個時候你為什麼要去藤原府?你明明知道我們在等你來!」
「會會日本第一陰陽師安倍晴明,我聽說他可是妖怪們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厲害人物,若我殺了他以後就不會有並列三大妖怪,而只有我是最厲害的!」
「想動安倍大人你可沒有資格!」犬神神秘兮兮地說道:「你聽說被神選中的男人嘛?」
如他所願,酒吞童子配合地搖搖頭。
「一千多年前才有了第一任陰陽師,那可是集齊天地靈氣於一身的厲害人物,記得他死之前說過自己會轉生為人,就在這個時代賦予最強大的人身上,你們說除了安倍大人誰還會是最強大的?」
神選中的男人?
阿琉對這種坊間傳言向來只是聽聽就好,笑過就忘記不會當真,這犬神的反應太過誇張了些。
「還是不要提安倍晴明,你繼續說說藤原府,比起日本第一陰陽師我還是比較喜歡聽這種小道消息!」
阿尤本就是說書人,他喜歡將坊間的傳說和一些平安京發生的靈異事件加以繪色說給別人聽,經過他的嘴巴一說任何平淡的故事都賦予了一層傳奇色彩。
「藤原家的小姐每天晚上都坐在梳妝鏡前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嫁衣,一個勁兒在那兒說『他會來娶我的』!」說到這兒酒吞童子的臉色都綠了,畢竟他可是這場事件的導火線。
「你這蠢狗是什麼眼神!」
「我又沒有指名道姓!」犬神委屈道,他摸了摸懷裡的蛋,這時候只有兒子才心疼他,果然他是一隻沒有人心疼的妖怪,「我覺得她不像是中了什麼咒術倒像是被惡鬼纏身,我特地去查了查古籍還真讓我翻出了藤園府這地兒以前是做什麼的!」
犬神趴在桌子上,一雙眼盯著阿琉,頭上的耳朵動來動去,像是在求誇獎,阿琉摸了摸他的腦袋他眯了眯眼睛十分享受,看到他愜意的神色阿琉又忍不住捋了捋他的下巴,看到阿琉對犬神這麼好,酒吞童子的心裡酸酸的,他突然好羨慕這隻蠢狗可以得到主人的愛撫……不行!他可是妖怪之首怎麼可以做出如此有損威名的事情!
享受完主人的順毛,小奶狗繼續他繪聲繪色的演講,「藤原府邸原來是一塊沼澤濕地,在戰爭時期它就埋葬了無數人的屍體,後來有些大戶人家喜歡用它來懲戒一些犯了錯的下人,專門在他們身上綁上重物沉到沼澤里,久而久之那兒怨氣極深,不過萬鬼藏窟,遊魂野鬼多了自然會有統治他們的人,你若是解決不掉他們的頭兒一個個抓何時是個盡頭?」
「這是安倍晴明該頭疼的問題,關我何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你對安倍大人有很深的敵意,以前你們認識?」
犬神之所以能活到今日他敏銳的第六感也佔了不少功勞,他總能察覺到一些細微到別人無法注意的小點。
「你故事講多了分不清現實了?」阿琉輕描淡寫道:「我和他年齡相差十五歲,你覺得我們會是什麼關係?」
犬神放棄了,這巨大的年齡差實在不可能會發生一些恩怨情仇或風花雪月的大事!
「你這蠢狗別一口一個安倍大人,他是陰陽師你是妖怪,你難道忘本崇拜他?」
「誰說妖怪就不能崇拜陰陽師了?我一直想當安倍大人的式神,只不過一直沒機會而已!」
「不要吵了!再大點聲音會把大姐安下的眼線招來,你們難道希望我被天羽家族安下一個私通妖怪的罪名?」
「那倒是,你已經夠悲催了,不僅一出生沒有靈力未婚夫也被搶走了,同根生的兄弟姐妹巴不得你早點死,你的故事我可以為你寫個八十集書保證賣得缺貨!」
「阿尤,你是不是囊括了所有人的資料?」
「囊括不敢說,但我敢保證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人會知道得這麼詳細!不過我只對大人物感興趣!」
「伊藤愛梨這個女人你知道嗎?」
「日本第一馭靈師?十五年前突然變得厲害超越了所有馭靈師的地位,但我總覺得這個女人是利用了什麼邪術,她母親早逝,父親拋下母親不管,但值得推敲的真相是這個女人不像這麼慘,她父親尚在曾經在她六歲的時候要接她回去是她拒絕了要求留在安倍家,說到底是個野心很大的女人,不知道的以為她重感情,其實她只不過是想當安倍家的女主人罷了!」
『砰』地一聲,茶杯翻到撞擊了地面,茶水流了一地,這壺茶才剛剛沏好水溫很燙將他白皙的指尖燙得生紅,但阿琉絲毫沒有察覺到疼痛。
他曾經以為那個女人身世可憐也有過同情心,認為安倍晴明的做法是對的,沒想到她卻利用了這份同情成為她放肆的資本。
若是安倍晴明知道真相會不會……
「呵呵……」他低低笑了幾聲,眼角彷彿有淚水要落下,熱熱的,灼傷了他的手心,他捂住眼睛不讓其掉落。
是悲傷還是喜悅?
指縫間他的眼睛流露出一絲笑意。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緒酒吞童子的心跳得比剛才快了些,「這個女人我第一眼看到就很不喜歡,就憑她也想成為我的主人?我就算自爆而亡也不會屈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