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工作X保鏢X九命貓又
48.1
這是林笙第一次看到茨木童子那被切斷的右手。
被切掉的部位大概是在他手腕往上一些，保留下了大半的小臂。那被切斷的地方看起來似乎很平整，說是似乎，是因為切面部位冒著漆黑的鬼氣，看不到真正的傷口。
而切面周圍往上的皮膚，則是有著跟他右腿一樣的灰色妖紋，妖尾循著肌肉的紋路纏繞在他結實的臂膀上，在昏暗的房間內，有種奇異的美感。
感覺到他的視線，將衣服半套在身上的茨木童子抬起那隻斷掉的手，「你在好奇嗎？」
林笙下意識搖頭，想了想又小聲的問了一句：「會不會不方便？」
茨木童子：「那倒不至於，只是一隻手罷了。」說著，切口部位的黑色鬼氣凝聚成了一隻手，雖然不是實體，但是穿衣服拿東西什麼的，應該是不在話下的。
林笙暗暗咋舌，妖怪還真是方便啊，要是他們這些一般人……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完全不能想象少了一隻該怎麼生活！
「啊，對了，從今天開始我就在你這裡工作抵債了。」茨木童子攏起衣領，終於想起了他要先告訴這位老闆，他已經被他某個未來員工光榮錄用這件事。
「啥？」林笙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這裡的店小妖都太弱了點，需要一個更強的人保護你吧？」茨木童子看起來自信滿滿的樣子，「只花費了這點小錢就能雇傭一個大江山的妖怪為你服務，怎麼樣，很合算吧？」
茨木看林笙沒說話，以為是自己的誠意還不夠，便繼續道：「我還也可以在兼任保鏢的同時，順便幫你跑跑腿什麼的，這樣可謂一舉兩得，人類你賺到了！」反正這裡的工作不就是端茶倒水迎接客人，應該很簡單吧？
林笙：「…………」
喂，你們妖怪都喜歡這樣自己找老闆的嗎？！
對於這樣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妖怪，林笙有點無奈，雖然沒想過以茨木童子的個性會放棄，但他確實以為他會想一些更高明的方法來著……所以他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_-
茨木童子跟在他身後，「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一想到把債還完之後便可以完成摯友所託，茨木就有些興奮，到時候結了賬，這個傢伙就是他們大江山的人了，而他，也終於可以再次與摯友來一次久違的決鬥！光是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了！
看著茨木童子那雙亮得有些可怕的眼，林笙默默汗了一下，這傢伙有時候真是白目得可怕，想什麼全都寫在臉上了好么！
林笙：「那個我記得只是說了，你還債之後我會考慮的，只是考慮。」這四個字才是全句之重點好么！
茨木對此完全無所謂，「那有什麼差別嗎？我相信你，像你這樣的聰明的人類一定會做出最正確的抉擇，對吧？」說著沖他抬了抬線條漂亮的下巴，俊美的臉上充滿了蓬勃的自信。
林笙：「………」什麼叫正確的抉擇，這到底誰給的自信啊！=_=
只是沒想到茨木童子竟然也會恭維除了酒吞之外的其他人，雖然目的還是為了酒吞交代的事，但他還是有種見識到的感覺……
不過仔細想想，茨木童子的想法確實也不錯，羊毛出在羊身上，賺他的錢，還他的債，這不是還挺機智的嗎？
當然雖然對這些妖怪老是喜歡擅自做決定有點不太爽，不過林笙也想不到有什麼要拒絕的理由。他確實有想要招收一些更為強大的妖怪作為保全的想法。
上次的事件讓他意識到，並不是所有妖怪都會因為荒川的名諱而有所收斂，畢竟人類中都有不擇手段的亡命之徒，那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妖怪更是多如牛毛了。
更何況，本來妖怪就是不是多惜命的物種，也許比起性命，強大和力量才是他們最根本的追求吧。
而他的泉水，似乎也在妖怪可以變強的追求之列……
至於他的湯屋保全小隊他們，倒不是看不起r卡或者n卡的力量，只是能作為保全人數確實太少了，也不太固定。
而且妖怪跟人類不同，有些先天的優勢，是無論後天怎麼努力都難以達到的。
林笙剛剛仔細想了一下，他現在這裡的戰力最強的應該屬於藤妖大管家了，那傢伙的能力在林笙看來簡直是深不可測的。
可是大管家已經負責在室內的各種指揮以及雜事，他林笙也不是什麼周扒皮，既讓人當最忙的大管家，又讓全權負責宅邸的防衛工作。
雖然妖怪幾乎不需要休息是真，他們這些傢伙似乎也從來不覺得累，但是他看著都覺得累。
所以綜合考慮的話，茨木童子當然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妖怪是對氣息和力量非常敏感的物種，也許光是感覺到他的力量，就足以威懾一部有歹心的妖怪了吧。
這麼想著，林笙覺得似乎也沒有很虧，而且似乎好像還賺到了……
想當初在遊戲里怎麼哭怎麼喊怎麼求都求不到的傢伙，竟然自己送上門來要給他當「倉管」，這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嘛！
想到這，林笙看著某隻對面的白髮妖怪忍不住笑了，那模樣就跟在後台看賬本時的笑容有的一拼。
茨木童子被他笑得身後莫名的一寒，第一次發現一個人類竟然還能笑得有點……滲人？
這個人類……難不成是在質疑自己的能力嗎？！
有意思，看來為了不負大江山妖怪之名，他茨木童子要向他好好證明才行！
*****
一開始林笙只以為那傢伙大概只是說說而已，畢竟是個走在大部分妖族之上的大妖怪，哪裡會屈尊過來幫忙什麼的，不過他低估的茨木童子的行動力！
林笙默認了他「強行」要求工作的想法之後，跟他一起吃了早餐就跑去哄他的小崽子了，茨木童子當然想跟著他，不過林笙想到那隻小崽子見到茨木童子會出現的表情，非常果斷的拒絕了。
所以一開始工作就被保護目標暫時「嫌棄」的茨木童子只能暗暗下定決心，準備往另一個方向大顯身手一下。
那傢伙剛才不是懷疑他的能力嗎？既然這樣，那就讓這個人類見識一下他這個大江山鬼王左膀右臂的力量好了！
說不定工錢還能翻倍！儘早帶他回大江山然後找個好日子跟摯友決鬥！
可惜他的想法的豐滿的，但是現實卻是意想不到的。
所以那些黏糊糊的玩意兒到底是什麼，這種顏色的東西，味道不會很奇怪嗎？泡茶什麼的，難道不是弄點茶葉加點水進去就差不多了嗎？為什麼為什麼加了這個又要加那個，這東西真的能喝？
鬼族之王的左膀右臂表示真是見識到了，這個人類所建立的這些低級店小妖隊伍的恐怖。
除了草爸爸，幾乎所有的妖怪都對於沒有林笙的陪同，就出現在後廚這個白髮金瞳的大妖怪，格外的警惕，甚至說是害怕的，雖然茨木童子進來前說了句：「是你們小老闆雇我來幫忙的。」
湯屋小分隊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家老闆的「魅力」，那是一種想要讓人忍不住靠近的純凈的力量。
所以他們的老闆不但得到了主上的認同，還跟那個有名的陰陽師成了朋友，甚至到現在……額，成功的讓茨木童子這樣一個大妖怪願意「屈服」為他工作？
他們很欽佩小林大人也為他高興，可是即使是這樣，他們內心的害怕依舊沒有減少qaq！
就像是看到安倍晴明和那個武士一樣，那種顫慄是來自於內心深處，對種族力量之間的差異以及強者的恐懼。
這也就直接導致茨木童子進來之後要做什麼，或者說想做什麼，他們下意識的不敢幹涉，甚至如果茨木童子沒有發問，即使錯了他們也不敢指點。
所以當抱著好不容易安撫好的小崽子，回來后廚房給他弄他清點的小吃，看到那一團亂的廚房時，林笙只想扶額。
茨木童子看到他，抹了抹臉上的麵粉，「喲，你回來了？」
林笙：「……」喲你個頭啊！你特么把我家的小隊長都嚇到牆角邊了好嗎！
如果妖怪也分類型，那麼這傢伙絕對是個膽汁質！
而且是標準之後還要往上的那種！！！
看到自家老闆回來，這些個戰戰兢兢的小妖終於稍稍安心了，然後在林笙的示意下去收拾流理台上的殘局。
林笙慶幸的是他哄這小崽子的功夫已經有些爐火純青，並沒有花太多時間，所以他來到的時候，廚房裡的殘局還能搶救一下。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茨木童子這傢伙竟然是真的要幫忙！而且是很認真的那種！
看著那連紅色犄角都沾著麵粉並且笑得有些白目的傢伙，林笙嘴角抽搐看一下，所以說這樣單純不做作的妖怪還真是少見了_(:3」∠)_
48.2
為了避免那隻剛剛哄好，並且脾氣見長的小崽子再度受到刺激，林笙在他發飆之前，他交給那隻小花精。
還好小崽子雖然有點任性，但是在美女，尤其是小美女面前會有所收斂，不知道是不是天性作祟的原因。
林笙把還能用的麵粉留下，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茶和餡料在茨木童子的幫忙下算是報廢了一部分。
茨木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在規整著材料，莫名的有些心虛，身為大江山的主力，鬼王酒吞童子的左膀右臂，按道理說這些小事不可能做不好，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呢？
林笙看著某隻依舊眼巴巴跟在他旁邊的大妖怪，暗暗嘆了口氣，也是個閑不下來的，怪不得酒吞能過的那麼逍遙，有這麼盡責的小弟也是蠻幸運。
看著默契遠離著他們的其他店小妖，林笙想了想乾脆成全他想「幫忙」的心情，即使不能讓他知難而退，至少也能來了「物盡其用」呀。
但是他高估了這傢伙在廚房的作用，那傢伙在戰場上的能力大概和廚房的呈現出的是反比例……
「喂那是鹽啊大哥，這才是糖！」不要以為顏色差不多就是同一個東西啊喂！=皿=
「嘿這是蜂蜜啊！油在那邊！」說好的妖怪嗅覺靈敏呢？！(╰皿╯)
「酒你總不會弄錯了吧……等下你把整罐都倒進去幹嘛？！」卧槽這傢伙不是故意來讓我「知難而退」另做抉擇的吧？！(艹皿艹)凸
……看來有些人（妖）天生與廚房氣場不和，林笙無奈乾脆教他揉麵糰，這種不費腦子只需要力氣的活，應該比較適合他吧。
「就這樣，兩手用力……」林笙把面弄成團后，說著抓過他的手打算手把手教一下，只是他才抓了一下，就忽然想起一件事……這傢伙只有一隻手啊，硬體都不夠啊！
難道要讓這傢伙用鬼氣弄一直假手出來嗎？還是算了，林笙把旁邊湯鍋準備好的材料遞給他，「把這些放那邊的鍋里攪拌一下。」
這應該是幼兒水平的任務來了，如果這還不行……您老還乖乖坐著別參合了。
「這什麼東西？」
看著那紅紅的粉末，茨木童子拿起來瞧了一下，忍不住湊近聞了聞，沒想到裡面加了辣椒粉太嗆鼻，他忍不住就打了個噴嚏。
看著他臉上紅紅白白的一片粉，林笙楞了一下，然後很不給面子的笑了起來，看來這傢伙的腦子貌似缺的不止是一根筋啊。
眼看著某隻妖怪糊著粉的臉表情越加的怪異，林笙咳了一聲，止住了笑，把乾淨的手帕遞給他，「擦一擦，擦完去洗一下臉。」
茨木沒有接過，只是繼續表情怪異的看瞪他。
林笙無奈，「好吧，我錯了，不應該笑你。」說著接過他手裡的東西，把手帕放到他手裡，「來，擦一擦，等下進眼睛就不好了。」
聽到他那哄小孩的語氣，茨木有些不滿，「你別把我當那隻狐狸啊！」
旁邊默默幹活卻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店小妖們，「……」
不知道為什麼，莫名有種變成透明人的錯覺……
*****
因為白天的生意基本不用林笙操心，所以林笙把整個下午的時間都用在給小崽子做點心和零食上了，還順便釀了好幾大罈子的酒。
而茨木也終於有了真正派上用場的地方，畢竟力氣什麼的，他這種妖怪是絕對不會缺的！
很快，就到了夜晚湯屋的開業時間。
林笙照例去把符咒放好，聞到自己一身的食物的味道，他想了想回去簡單沖了個澡順便換了身衣服。他可是他們湯屋的招牌啊，形象什麼的絕對不能丟！
不過說來也奇怪，像往常食肆里就應該挺熱鬧了，可是當林笙拿著扇子走出來的是時，卻只看到一些三兩隻結伴而來，並且對他有些莫名敬畏的妖怪，這氣氛不太對啊！
等林笙走到前台，河童就一臉糾結的抓住了他的袖子，「那個，小林大人，我個您商量個事情吧……」
林笙看他有些蔫下去的荷葉，問道：「怎麼了嗎？」為什麼感覺一切都怪怪的？
「那個，要不您就別讓茨木大人負責迎接客人了吧……」河童越說越小聲，他當然不會質疑他家老闆的安排，但是茨木大人一站門口，很多妖怪都不敢進來了呀……
「……」林笙嘴角抽搐了一下，「誰說讓他迎接客人了？！」
跟著河童出去一看，果然看到跳動的鬼火之下，身材挺拔的白髮妖怪怡然自得的站在門口，除了他的湯屋先手小分隊，方圓一里之內都沒什麼人（妖）。
林笙：「……」這傢伙還真的玩上癮了是嗎？！
「你，先跟我回來一下。」
默默將某隻定位忽然變得有些奇怪的大妖怪抓回來，林笙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他的職責，不過想來想去這傢伙在這種時候似乎做什麼都不太合適，所以他也就只能……
「那個，你不是說做我的保鏢嗎？所以你不用跟他們一起做這些了，你只要站在我的身邊就好，明白嗎？」林笙盡量用一種比較簡單的表達方式，希望這傢伙千萬要聽明白，不要繼續給他幫倒忙了。
茨木低頭看著這個大膽的人類，「你的意思是，要我一直呆在你身邊嗎？」
林笙默默點頭，卻發現茨木正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他。
這個人類竟然如此渴望著我，甚至希望我與他同在？可是他為什麼不跟我回大江山呢？
茨木童子有些頭疼，果然人類的心思真是難猜！
林笙當然不知道茨木又在想什麼跟他意思完全相悖的東西。不過好在茨木跟在他身邊之後，身上的鬼氣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身上那股溫潤的氣息同化了，顯得沒有那麼凌厲霸道。
所以當一些小妖碰到他和跟在他身邊的茨木時雖然有些吃驚，也不敢靠近，卻沒有像剛才那般有種想要遠遠逃離的衝動。
藤妖回來之後，一切按部就班，林笙只用露面了一下臉，再搭了把手就差不多了。如果有什麼需要他的情況，不管他在這座宅邸的哪裡，藤妖都能在最快的時間內通知到。
正當林笙準備回中庭偷懶的時候，跟在他身後的茨木童子忽然停住了腳步，然後一隻全身烏黑的東西被一團鬼氣捲起來丟到了他跟前。
「喵嗚！」
那東西在鬼氣中掙扎著，聲音有些凄厲，也許是聲音聽著熟悉，在後廚幫忙的河童把頭探了出來，正好瞧見那隻在鬼氣中掙扎的貓臉，「這不是那隻受了傷的三尾貓嗎？咦，怎麼只剩下兩條尾巴了……」
「放開我啦喵！」本來就不打算繼續隱瞞的黑貓忽然說話了，「我只是找小林大人有事啦喵！」
林笙倒也沒有很吃驚，畢竟長了三條尾巴，好吧現在雖然只剩下兩條，但這樣的貓他這輩子真是看也沒看過。
一開始林笙也懷疑它不是什麼貓妖來著，畢竟那麼有靈性是，還能聽懂他的話，只是鑒於它身上沒有妖氣，還受著重傷，也就沒有再多想了。
林笙剛想讓茨木將她鬆開，旁邊的廊柱上忽然冒出了藤妖的臉，他看著被困在地上的黑貓，緩緩說出了她的名字，「九命貓。」
被放開的黑貓終於化成了人形，完全就是陰陽師手游里九命貓的樣子。
她舔了舔爪子，一雙金色的大眼亮晶晶的看著林笙，似乎很想靠近他，但是當她看到站在他身邊的茨木童子之後，還是瑟縮的站在了。
「這樣亂跑出來沒事嗎，你的傷怎麼樣了？」
看到她抖動的耳朵和晃動的尾巴，林笙覺得自己的「擼貓手」有些蠢蠢欲動，不過現在情況不太明朗，他還是強忍住了自己的本能。
藤妖默默看了一眼忍得有些辛苦的林笙，將某隻因為又灌了一大碗泉水弄的蛋湯之後陷入睡眠的狐崽塞進了他手裡，以緩解他的「痛苦」。
「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喵，不過受傷的不是我，是我的主人啦喵。」九命貓扒了扒臉，「其實我也說不清啦喵，讓我主人來跟小林大人您說吧喵~」
她說完，身上忽然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光，然後……
然後她就覺醒了……
哦好吧，其實只是變成了手游里覺醒的模樣。白色的頭髮白色的爪子，就連眼睛也由遠比的金色變成了鮮紅色。
「小林大人，吾輩名為貓又，前九命貓族之首，萬分感謝您的救命之恩。」貓又跪在地上，說完，忽然低下頭向林笙拜了一下。
「那個，只是舉手之勞，我並沒有做什麼……」觸不及防就被一隻可能年紀比他大很多的妖怪拜了一下，感覺要折壽啊！
「雖然很冒昧，但是吾輩太虛弱了，不知道能不能撐到一切都解釋清楚的時候，所以……吾輩能否請求您一件事？」
眼看著她似乎又想拜那麼一下，林笙忍不住先手扶住了她。林笙這才發現，她冰冷得可怕，簡直不像活物。
「吾輩得到了這個孩子奉獻的一條命，命雖不休，但須要沉睡溫養。」貓又說著，反手抓住了林笙的手，看似很用力，但其實林笙可能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掙開，就像她說的，她太虛弱了。
「吾輩聽聞小林老闆為荒川之主座下，亦是陰陽師晴明之友，甚至能得到大江山的眷顧，」一道白光閃過之後，一根精緻的白色笛子出現在了她的手中，「這是吾輩受襲之時，幫助吾輩逃脫性命之災的妖怪留下的。」
說著，貓又將笛子遞給林笙，紅色的眸中滿是希冀，「吾輩已經沒有力氣再次進去那裡尋找他了，希望小林大人能幫助吾輩，尋回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