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0 潛入者
(殺鬼子,絕對爽,是中國人就收一下。)
孫不二一馬當先,遠處就是水軍大營,岸邊上搭建數十座高塔,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有人在塔上巡視,目的就是保證水軍戰船的安全,這只是其中的一道防禦而已,戰船的外圍還有不少小船,停靠在外圍,一旦到了晚上,小船上的兵士點亮火把,一旦發現有火把熄滅,高塔上的兵士就會發出警報。
這種方式極為高明,就算有人夜襲水軍陣營,同樣想不到對方有這樣的設置,一旦先攻擊外圍小船,那些火把就會隨之而滅,到時候水軍就會有所防範。
除了小船之外中間還有一層,別看水面上什麼都沒有,其實是在水下,那是一種用繩索連著的水鈴,和普通的鈴鐺相似,就是更大一些,如果有人船衝進來,一定會撞到下面的水鈴,到時候鈴聲大作,可以說,整個水軍陣營的防禦幾乎是風雨不透。
這裡面有孫不二的細心之處,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那些在戰場的經驗是什麼東西都換不來的,孫不二勒住戰馬,水軍守將已經得到消息,快速從大帳走出。
孫不二面色一沉,只見水軍守將神色略顯慌亂,而且身上的盔甲看著有些彆扭,不僅是這樣,一張臉紅得跟猴屁股是的。
「告訴過你,不得在軍中飲酒,難道把老子的話當放屁了嗎?」孫不二陰沉著臉,那人低著頭,確實是在裡面喝酒,這些日子沒什麼事,閑著難受,索性讓人弄了一下酒菜過來。
「將軍,我知道錯了。」
「來人,打二十大板。」
「將軍,饒過末將這一次,下一次絕對不敢了。」
「還敢有下一次,這次就要給你一個教訓。」孫不二就是這個性子,治軍極為嚴格,正是因為這樣才帶出一支能打仗的隊伍。
噼里啪啦,二十大板子打完,那人撅著屁股從後面過來,孫不二冷哼一聲,「打你應該不應該?」
「應該,將軍打的對。」
孫不二點頭,「這次是沒有事,如果真的有事,因為你,幾千個弟兄的性命,還有這麼多戰船都要跟著遭殃,到時候如何向皇上交代。」
水軍將領連連點頭,這個時候不敢說一個不字,最是清楚這位孫大將軍的脾氣,如果敢頂嘴,弄不好還要多挨上幾下。
「你先回去養傷,讓你的副將陪著我下水看看。」
「謝將軍。」
那人低著頭往回走,孫不二擺手,有人快步過來,這人年紀也就三十左右歲,十分精神,當然最主要一點出自孫不二的門下,說白了就是自己人,不怪那個水軍將領對孫不二有看法,這不是明擺著以後要頂替自己的位置。
試問有這樣的一個人在身邊,天天盯著你的位置,誰心裡能舒服。
「有什麼了不起。」
水軍將領捂著屁股往回走,孫不二帶著人上了戰船出去巡視,那個人恰好遇到後面趕來的田英,也就是偷偷送出消息的軍中副將軍。
「呂將軍,這是怎麼了?」
那人抬頭看了一眼,見是田英,兩人私下裡交情不錯,苦著臉,「別提了,讓將軍給打了板子。」
田英人在馬上看著他捂著屁股,已經才出來,田英呵呵一樂,「肯定是你犯錯,該打。」
「不就是喝了幾杯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要我說就是將軍偏心,想把水軍主將的位置給那個小子,別忘了,我才是這裡的主將。」
那人有點激動,不小心碰到傷處,痛得直咧嘴,這個時候越想越氣,田英連忙從馬上下來,「呂大哥,話可不能這麼說,要是被將軍聽到了,日後可是要對兄弟更加不利。」
「要是兄弟你做將軍就好了。」
田英嘴角動了一下,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當正將軍的副將軍基本沒有,別看都是將軍,只有正副之分,裡面的差距太大,軍中大小事都是孫不二一個人說了算,這就是主將手裡的絕對權威,作為副將軍,就是跟著跑前跑后,最後好處還撈不到多少的苦主。
「小心被別人聽到,呂將軍先回去歇息,對了,孫將軍去了什麼地方?」
「上了船出去巡視,有什麼好看的,多少年了,哪個敢動咱們大明水軍的主意。」那個人咧著嘴,田英說了幾句安慰的話,然後招呼兩個兵士扶著被打的水軍將領往營帳里走,二十大板算不得重,孫不二的尺度把握恰到好處,不打疼了,下次還是沒記性,如果打的太狠了,幾天下不了床,到時候沒人管也不行,畢竟有上百條戰船幾千人馬。
孫不二站在船頭,一人指揮下面的兵士饒過水鈴,因為常年在上面走已經極為熟悉,哪裡水鈴密集,哪裡只是個幌子都一清二楚。
就這樣,大船饒過水鈴的分布區,遠遠看到二十條小船橫在水上,小船彼此用繩索相連,這樣的目的是擔心一旦夜裡起了風浪將小船吹走或者掀翻。
「將軍。」
大船接近,小船上的兵士紛紛抱拳而立,孫不二點頭,別看是白天,小船的防禦絲毫沒有鬆懈,這一點做的還是不錯。
「偉達,最近如何?」
孫不二身後的那個人同樣姓孫,名偉達,甚至有人偷偷猜測,兩個人之間是否有著一些關係,只是孫不二不說,沒有人敢問。
「還行。」
孫不二點頭,「年輕人一定要多歷練才行,以後才能幹大事。」
「將軍提點,偉達永不敢忘。」孫偉達站在身後恭恭敬敬施禮,畢竟是有提攜之恩,不然還只是軍中的一個小頭目而已,如今不到三十歲做了水軍副將,重任在身,日後必然前途無量。
孫不二呵呵一樂,「這些都是你應得的,你的努力和天賦所有人都看在眼裡,記住,只要努力,老天一定不會辜負你。」
「謝將軍教誨。」
巡視一圈,沒有發現異常,孫不二上了岸,眼看著天黑了下來,孫不二飛身上馬返回大營這裡暫且不提。
單表水軍大營,主將被打了板子,心裡不爽,索性什麼也不管趴在那哼哼,心裡一個勁的罵孫不二還有那個孫偉達。
「該不會,這小子是孫不二的私生子。」
那人趴在那,一雙小眼睛眨著,越想越覺得是,「老東西,如果以機會一定到京城參你一本,任人唯親,還在老子面前裝清高,讓你們一起進大牢。」
天黑了下來,水面上除了小船上火把的光亮之外,剩下的只有零星的星光,高塔上兵士林立,眼睛死死盯住水面,這樣的夜晚不知經歷了多少次。
突然,水面上露出一個個小腦袋,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出現在水裡的這些人嘴裡叼著匕首,看了一眼小船的位置,深吸一口氣再次消失。
有人接近水軍大營,而且人數不少,如果這個時候攻擊小船上的守軍,高塔上的那些人肯定會發現火把的變化。
時間不停過去,高塔上的士兵開始打哈欠,還是不見剛才出現的那些人,水上出現道道波紋,那些人再次出現,這一次出現的位置已經是在停靠的戰船大營和小船之間。
沒有錯,就是依靠過人的水性,從水的下面直接越過外圍的防禦小船,這些人的前面是密布的水鈴陣,就在這一刻,這些神秘的潛入者從水下面出來。」
一人打出手勢,出現在水裡的人再次消失,隨著一道道身影進入,水面上再次恢復平靜,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始終不見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