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八章:兩派之爭
“召開的是專門會議麽?”張可兒在一旁問道。剛才薑美茜跟林宇談事情,並且還是那麽重要的事情,卻並沒有讓張可兒出去,很顯然,家族氛圍就是無時無刻利用各種機會培養這些後代,即使他們以後不從政,但多聽多看,並且多參議,總是對他們有好處的。當然,也從另外一個側麵證明,張可兒實際上在她母親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否則的話,這麽重要的事情,再怎樣,張可兒這種不在其位者也是沒有資格去聽並且去參與的了。
“是一個非正式的專門會議,主要就是討論以後我國能源發展方向的。”薑美茜笑笑說道。
“嗯?討論以後國家能源發展方向?”林宇敏銳地從這個字眼兒裏捕捉到了一些信息,抬頭望著薑美茜有些驚疑不定地問道。
“確實是這樣的。其實國家現在囿於能源的困境,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楚海市的這一次無意中的大舉動算是捅破了天,上達了天聽,甚至,能影響到以後的國家戰略了。所以,無論這件事情是成是敗,林宇,我不得不承認,你這個不在朝野之內卻能影響到朝野決策的人,委實很了不起,哪怕是你隨便投個資玩兒玩兒,都能引起這麽大的轟動效果,唉,我現在都開始懷疑,你倒底是不是人了。”薑美茜望著林宇,搖頭長歎,自己的這個姑爺子,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了已經隱隱約約中讓她興起一種要仰視的感覺了。
林宇一咧嘴,汗,“薑阿姨,沒那麽誇張,我隻不過是一個有些運氣的小年輕的而已,有點小聰明罷了,您這麽說,可是要捧殺我的節奏。”
“臭小子,少在這裏揣著明白裝糊塗,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薑美茜看了他一眼,禁不住笑罵道。
“算了,別扯這些沒用的,我還是把具體情況跟你說一下吧,然後你根據這個情況,自己先判斷一下,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我再幫你參謀一下。”薑美茜說道,這句話出口,也讓林宇心頭一熱,他知道,從這一刻起,薑美茜算是真正地站在他這邊了,並且是義無反顧,不會有半點後退。
“好,您請說。”林宇點了點頭道。
“嗯,具體情況是這樣的,今天早晨,一位主管能源的國字頭的副總理,和另外一位國務委員組織召開了這一次會議,參會人員是相關行業的一些大企業家,還有那些主要的管理部門,這些部門都有哪些,就不必我多說了。會議討論的就是如果發展國家新型能源,以後新型能源的方向是什麽。其實如果我不是提前知道了楚海的事情,恐怕這個會議也讓我開得沒頭沒腦的,好麽央的,怎麽突然間就開起了這個所謂的座談會了?!但我提前知道了楚海汽車廠的事情之後,又臨時召開了這樣一個座談會,我發現,這裏麵實在是很有玄機,小宇,你認為這個玄機是什麽?”薑美茜說到這裏,突然間轉頭望著他問道。
“如果不出意外,其實國家高層已經對這種新能源心動了,但想要利用這種新能源,勢必會引發一場國內能源產業的相關大地震,要調整整個能源產業鏈,並且還要牽動無數人的利益,不亞於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改革。目前我們國家正處於改革深水期的攻堅階段,如果貿然而動,恐怕不好。但如果不動,眼看這樣的新型能源利用不上,該有的發展機遇我們非要錯後幾年甚至十幾年幾十年才去發展,這是對曆史、國家、民族的犯罪,所以,他們也不甘心。就這樣,他們是處於一種糾結矛盾的心態去召開這次會議的,恐怕是想探探大家的意思,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最重要的是,恐怕高層之間,目前來說意見也同樣不統一,甚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位副總理和那位國務委員意見就有些相左。這也是我的一些淺見,薑阿姨不要笑話我,畢竟我沒有搞過政治。”林宇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過答完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好像多少有些急於賣弄的感覺,就趕緊不好意思地補充了一句道。
薑美茜沉默著,一言不發,隻是就那樣盯著他,眼神炯炯,同時還有些莫名的複雜。
而旁邊的張可兒也望著他,不過眼神裏卻滿是崇拜,滿是自豪與驕傲。
良久,薑美茜才歎息了一聲,指著林宇道,“小宇,如要你要是搞政治,恐怕也會坐到那樣高位置了,甚至能夠帶領整個華夏重新再現盛唐榮光,也未可知。”
“薑阿姨,您這樣的稱讚實在讓我有點兒坐都坐不穩了。”林宇一咧嘴道,趕緊胡亂地擺著手道。
“我是認真的。你剛才所說的一切,無一不是全中,而且,思維的深度超過了我當時的反應,我是自愧不啊,真的是老了。”薑美茜直視著他道,擺了擺手,“算了,接著說吧,會上的氛圍開始的時候還很平和,大家暢所欲言,都對這件事情表達了自己的觀點,說新能源的開發利國利民,但後來,突然間就有人,也不知道是誰,把楚海市汽車廠的事情就拋了出來,說已經有這樣成型的新能源可以就地轉化為生產力了,這一下,所有人都炸開了鍋了,與會的人立馬就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保守,認為至少要維持現狀五十年不動,逐漸轉化成果,不能過激,否則很容易激發劇烈的內部矛盾。而另一派則是認為有這樣的成果卻不利用,是對國家和民族的犯罪,要求立即上馬這個項目。正如你所說,那位副總理是支持這個項目的,但那個國務委員卻表示了強烈的反對,甚至,兩個人代表兩派,在會上就展開了唇槍舌劍的劇烈爭吵,唉,場麵亂得一塌糊塗啊,最後,也沒有討論出一個結果來就不歡而散了。”薑美茜有些頭痛地揉了揉眉心,看起來,早晨在會場是沒少被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