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她確實有病
“原來這樣啊,那對不起,剛才那一巴掌算我打錯了。我向你道歉。”林宇籲了口氣,他就知道陳慶才不是那種人。
“別別別,小叔,您是長輩,打我罵我都是應該的,還向我道什麽歉啊?”陳慶才摸著剛才被林宇打得火辣辣的臉,嘿嘿直樂道。
旁邊的莫尚潔就看得有些發傻了起來,對他們的關係有些沒搞清楚是怎麽回事。
“陳慶才,你什麽時候多出來一個小叔來了?你們什麽關係?”莫尚潔狐疑地問道。
“用不著你管,你算老幾啊。”陳慶才沒好氣地說道,一下就鬆開了她,讓莫尚潔一個趔趄,險些摔在了那裏,登時脾氣又上來了。
“陳慶才,你混蛋,你,你馬上跟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小叔給我滾,滾出我的病房去,我不要你們在這裏跟我假惺惺的,馬上都給我滾。”莫尚潔歇斯底裏的怒吼道。
“不可理喻,簡直不可理喻。小叔,我們走,這輩子不再見這個女人,我都不會再想她半點。”陳慶才氣得渾身發抖,站在那裏直哆嗦,拉住了林宇的手,往外就走。
“她好像……”林宇盯著莫尚潔剛想說什麽,卻被陳慶才死命地拉著往外走,隻能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肚子裏去,先跟著陳慶才出去再說。
一口氣走到了樓下,到了樓外假山處的一個涼亭裏,陳慶才才坐下來,掏出煙來給林宇,給他點上,自己也點上一枝,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像是在把肚子裏的怨氣往外吐。
“你老婆還真夠厲害的。”林宇吐出個煙圈兒,望著陳慶才笑道。
“是前妻。”陳慶才再次不滿地糾正道。
“對對對,你前妻。唔,你前妻,好像有些問題啊。”林宇彈了彈煙灰,斜眼看了陳慶才一眼。
“她當然有問題,她問題大了去了。就是這裏”陳慶才指了指腦袋,“這裏肯定有問題,剛結婚的時候還可以,可是到了後來,越來越過份,動不動就因為一點點小事大發雷霆,逮著什麽摔什麽,拿著什麽砸什麽,還動不動就把我關在門外不讓我回家,現在可倒好,是越來越變本加厲了,你說這不有毛病麽?”陳慶才忿忿地道。
看了林宇一眼,他就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啊小叔,讓你也跟著我吃掛烙了,我是真不知道您今天過來看我,是不是我大哥跟您說的?我就知道他這張破嘴不保準兒,肯定就得跟你說。因為這麽點兒事讓你特意跑過來一趟,還讓你也跟著受氣,這成啥事兒了。”陳慶才就哀聲歎氣地道。
林宇擺了擺手,“無論如何我都要過來看看的,聽你出了車禍,我都嚇個半死。好在沒什麽事兒,我也就放心了。先把手給我。”林宇說著話,叼著煙抓住了他受傷的左手。
“沒啥大事兒,就是拇指斷了,要養一陣子了。”陳慶才知道小叔要給他治傷,嘿嘿笑著,就想往回縮,他可不想小叔因為他這點傷費心。
“拿過來,廢什麽話?”林宇瞪了他一眼,抓過了他的左手,輕輕一彈,上麵的石膏盡碎,露出了裏麵腫得老高的拇指。
“忍著點兒。”林宇看了他一眼道,元力輕輕運起,幾乎是一瞬間就已經替他複位接骨,加速骨細胞生長,轉眼間就已經完全好得七七八八的了。
又從包裏拿出了銀針來,替他紮了幾針,兩分鍾後,連腫都消褪得差不多少了,隻留下了地上的一灘膿血。
“動一下試試看,看好沒好。”林宇抬了抬下頜笑道。
陳慶才試著活動了幾下,又握了握拳頭,就咧嘴樂了,豎起了大拇指,“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好像已經完全好了。小叔,您實在是太神了,簡直就是天下第一神醫。”
“少忽悠。對了,慶才,你跟你老婆感情怎麽樣啊?我看你們這個狀態,還是相互間心裏麵都有對方,還是有感情基礎的。”林宇重新叼起了煙,笑問道。
“那有啥用啊?您也不是沒看見,就她這個脾氣,我靠,是個男人都受不了。有時候我真懷疑她不是得了神經病了。”陳慶才一提到這個,就忍不住拍著腿罵道,實在氣壞了。
“你說得沒錯,她確實是得了病了。”林宇笑笑,望著陳慶才道。
“啥?她,她真得病了?得的啥病?要緊不?”陳慶才登時就緊張了起來,腦門上都冒汗了,一看就是知道是真心,不是假關心。
“應該不會太要緊。不過照這麽發展下去,確實有得神經病的可能。”林宇就歎了口氣道。
“啊?不會吧?小叔,您,您可別嚇我,這種事情可不是能亂開玩笑的。”陳慶才豁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眼珠子瞪得老大。
“這種事情能拿來開玩笑麽?我說的是真的。其實神經病這種東西,醫學上現在還說也是很難判斷病因的,不過這種病就目前的醫學研究成果來看,認為主要是由於家庭、社會環境等外在原因,和患者自身的生理遺傳因素、神經生化因係等內在原因相互作用所導致的心理活動、行為、及其神經係統功能紊亂為主要特征的表現。一旦得上了,恐怕就不好治了。初期的反應就是抑鬱症,狂躁症之類的,如果中後期的話,那就是中毒性神經病了,完全喪失自我意識,麻煩就大了。”林宇收起了笑容,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
“啊?那,那,她這還有沒有得治啊?”陳慶才張大了嘴巴,手都有些抖了。小叔在他心中來說,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說的話還能有錯?還能在這種事情上來騙他?根本就不可能啊。
可越是這樣,越讓他擔心得心慌意亂的,大熱天的,卻感覺到身上冰冷一片,說不出的冷來。
“我在這裏,你擔心什麽?”林宇看了他一眼,不滿地哼了一聲道。
“啊,對對對,您看我這個腦子,您在這裏我都忘了,小叔,那我求求您,您看在我的麵子上,幫我給她治治吧,等治好了,我給您磕頭謝您,成不成?”陳慶才就急得直搓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