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章:醒了
兩個警衛俱都是一怔,愣了半晌後,才緩緩地點頭,“鄭少過來的時候,就是去年年底,在此之前,老爺子的身體確實很好,甚至感冒的時候都很少有,就是從那之後,才得上的病。如果按照時間來推斷的話,確實……”那個黑臉警衛字斟句酌地說道。事關重大,他可不敢輕易亂說。一則是這件事情牽涉到老爺子的老部下子弟,人家可是一片好心送來的這奇石供老爺子把玩,誰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了。另外,如果這件事情要是真的坐實了,恐怕鄭家也脫不了幹係,無論是有心還是無心,勢必都會惹得薑懷安大怒了。從這個角度來講,他們這些做警衛的,自然不能輕易說出所謂的判斷,隻能避重就輕地從客觀上找找原因而已了。
“混帳,鄭少義這個小子,倒底在搞什麽鬼?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他。”薑懷安大怒道,從林宇手裏就要去奪那塊石頭。
“薑書記,這塊石頭您最好別碰,這塊石頭天然含有一種可致命的自然輻射,當然,這是用現代科學的術語來解釋,如果從中醫的角度來講,那就是有一種暗邪之力,這種暗邪之力其實不過就是一種至陰至寒之力,但物極必反,陰寒到極至,就會導致外表溫潤如玉的感覺,一旦長時間把玩兒,至陰至寒之力侵體而入,就會造成身體內部機理上的不協調,到最後就會導致昏迷的現象發生了,嚴重者就會像老爺子一樣,命將不久矣。”林宇挪開了那塊石頭,向薑懷安說道。
“真有這麽厲害?”薑懷安皺起了眉頭,多少有些不相信。林宇所說的術語,他也不算太明白了。
“世間萬物,奇之怪之,人類的眼睛,又能看得清楚多少?人類的心靈,又能弄明白多少?薑書記,執政黨人要勇於麵對事實,不唯心、不唯上,隻唯實喲。”林宇就笑著說道。
“嗯?哈哈,你這小子,居然教訓起我來了。不過說得好,說得好。但你說得好,也要做得好才行,姑且就算你找到了病根,但你現在依舊沒有治醒我父親。你剛才也說了,隻唯實嘛,所以,現在就看你的了。”薑懷安一愣,隨後放聲大笑,顯然因為林宇這番話,不怒反喜,更因為救醒父親的希望就在眼前,所以心情也是大好起來了。他現在倒是越來越欣賞林宇了,敢說話、能說話、會說話,而且不過份、不鑒越,不卑不亢,不造作,很自然,不像有些年輕人,一見到他就緊張得跟什麽似的,連手往哪裏擺都不知道了。
“救治是不成問題的,現在我就以針灸之功治愈老爺子。還請兩位內衛大哥幫忙,脫下老爺子的衣服,再去找兩個盆來,用於接汙血所用。對了,薑書記,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最好還是給那位鄭少打個電話,要是他也收藏了這塊奇石,恐怕也會是老爺子這種症狀了。”林宇笑道。
“好,我現在就打電話。”薑懷安點頭道,告訴小阿姨把手機拿上來,然後撥出了號去,走到了病房外麵給鄭少義打起了電話來。
屋子裏,林宇在警衛的幫忙下,將老爺子擺好,手如殘影,左手燒山火、右手透天涼,兩大針灸秘術傾力而為,再配合上他的元力驅邪,自然手到病除。
其實對於其他的醫生來說,就算看出了這個病,因為病入膏肓,也根本是束手無策的了,但林宇不同,治起這種病來,相反,要是比起那些肌體病變的病更容易一些,因為是由內向外疏氣導引的類型,隻要行經走脈導運氣息就夠了。
他施針的技巧看得兩個警衛簡直就是眼花繚亂,終於承認,這個年輕人可絕對不是玩弄花架子,而是真的有一套了。
隻見林宇“唰唰唰”施好了針,右手摒指,在老爺子後腦處一點,喝了一聲,“出!”
隨後,老爺子兩隻手十根手指上,“唰唰唰”地開始居然向外冒出了一道道血線來,噴射有力,打在盆底“茲茲”作響。並且,那血線居然是純黑之色,濃得如墨汁一般,並且透著絲絲入骨的寒氣,血線一出,整個室內的溫度都驟然間下降了好幾度,並且還在持續的下降中。盆上立刻就凝成了一層的冰霜,看得兩個警衛目瞪口呆,暈,這,這也太玄奇了吧?簡直超過了他們的接受範圍了。
不過血線並沒有噴射多長時間,眼見著血線的顏色已經由濃墨之色化做殷紅之色,林宇在老爺子後背上輕輕一抹,瞬間就已經將所有的銀針收起,再摒指輕喝了一聲,“收!”
“唰!”老爺子十根手指上的血線立馬止住,時間分秒不差。
兩個警衛趕緊一個人給老爺子穿衣服,而另外一個人則端著盆子往外走,所到之處,一片寒氣,凍得那個警衛唇白臉青的,好在他有功夫在身,這種寒氣倒也能抵禦得了了。
外麵,薑懷安已經打完了電話,正在往屋子裏走,不提防一進屋子登時就是一個激靈,好家夥,這屋子裏也太冷了,溫度居然直線下降了十幾度?比空調製冷的效果還要霸道啊。
剛驚疑不定地要問問林宇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就聽見床上“嗯”的一聲輕響,緊接著,老爺子已經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略有些茫然地望著周圍,眼神空洞遙遠,顯然還沒有適應過來呢。
薑懷安一見之下,登時大喜過望,幾步就撲了過去,半跪在床上,眼淚“唰”地一下就掉下來了,“爸……”他隻喊出了這一句,登時就控製不住,輕輕地抽泣了起來。
他是薑家唯一的男丁,也是老爺子最寄予希望的後代,所以,從小到大,老爺子在他身上下的功夫也是最多的,正因為這樣,父子之間的感情極深。老爺子重病以來的這些日子,薑懷安也是寢食難安,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兒。現在乍一見老父親醒了過來,驚喜交加之下,以他的城腑和鎮定,也禁不住控製不住內心底處的情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