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也被廢了
不過,就著微弱的月光,也就在此刻,他終於看到了,麵前居然有一道黑影已經奇快無比地躥了過來,一拳就砸開了囚車的車鎖,隨後輕鬆一扯,在一片火星當中,半扇囚車門就已經被撕扯了下來,撕開半扇門的輕鬆程度簡直就如同撕開一張白紙。
周圍掙紮而起的那些警員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幾乎都要看傻了。
“又是一個武道中人,而且還是個大高手!”陳慶才暗自裏就是心下一沉,當即立斷,掏出槍來“砰砰砰砰”就是一口氣打空了手中的彈匣,同時狂喝,“給我射擊,勿論死活。”
他做出這個決定也是迫不得已的,因為眼前這個人的實力簡直太可怕了,陳慶才可以肯定的說,別說現在自己第一次動用內氣跟人博殺現在還有些神疲力軟、不利於戰鬥,就算是自己全盛時期,恐怕來個十個都不是人家的對手。
僅憑剛才撕裂車門的那一手就能看得出來,這個人的功夫至少也是超越了筋骨境,達到了骨膜境界的大高手了,這種高手,隻需要伸出一根手指來就能撚死他,如果讓他救了人脫困而出,恐怕現場這些人就算再多一倍,拿著的全都是衝鋒槍,也不夠他一個人殺的。所以,為了保證現在所有人的絕對安全,他也是迫不得已,下達了這個絕殺令。
一聽到局長指示,所有人登時就端起槍來,“砰砰砰砰砰砰”,一時間槍聲大作,照著車廂內部就是一頓亂射,子彈如雨,叮叮當當地打在車廂上,激出了一片火花。
不過,他們的動作還是晚了一步,就在陳慶才最初開槍的時候,“哐”的一聲大響,純粹鋼板所特製的囚車另一麵車壁就被打穿了一個高近兩米的大洞,整塊鋼板帶著呼呼的風聲就飛了出來,砸在地上“哐哐”作響,激起了一片火星子,空氣裏都傳來了鋼鐵初燃的腥味來。
隨後,一個身材極其高大的人抱著胡玉才就已經疾快無比地衝出了車子,徑直就衝著陳慶才這邊幾乎是足不沾地的飛奔了過來。
他奔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簡直就跟飛一樣,三十幾米的距離,幾乎就是一掠而至,以至於所有的子彈都跟不上他的步伐,沒有一個人能夠瞄準他,全都打歪了。
“都給我滾開!”那個身高至少在兩米以上的巨漢一聲狂吼,聲若洪鍾,甫一落地,就再次飛掠了起來,就要從陳慶才頭頂一掠而過。
他急於救人逃走,否則的話,現場恐怕不知道還要扔下幾條人命。
陳慶才職責所在,並且他向來悍勇慣了,又哪裏容得明明已經抓到手的人就這樣跑掉?更何況,人家還是要從他頭頂上直飛過去,對他而言,這就是一種極端的侮辱,還不如直接殺了他算了。
“你走不了!”陳慶才狂吼一聲,發力一跳,就已經跳起在了空中,身體裏發出了劈劈啦啦的爆豆聲響,內氣催運極至,整條手臂都已經漲大了起來,一拳就向著那個巨漢打了過去。
“咦,居然也是個筋骨境的武道人?”那個巨漢輕“噫”了一聲,好像十分意外,不過隨後就是眼神一寒,他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麽胡玉才被如此輕鬆地抓獲,並且還被廢掉了功夫,原來是這些警察之中同樣有一個境界不弱的武道中人。
“殺了你!”那個巨漢眼神就是一寒,人在空中,同樣一拳擊出,以拳對拳,也不見他如何做勢,拳頭就已經疾快無比地迎上了陳慶才的拳。
“轟……”一聲氣爆聲響,下方的汽車受這炸散開的氣勁催逼,原本已經碎裂的車玻璃盡數炸開,化做無數碎濺的玻璃四麵八方地飛濺了開去,許多走避不及的警員被紮得滿身是血,躺在那裏痛呼不已。
陳慶才被這一拳直轟了出去,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接就“哐”的一聲,砸在了遠處的一輛車頂棚上,將上麵的紅藍爆閃砸得稀碎,整個車頂棚都凹陷了下去,像是被一柄重磅大錘狠狠砸了一錘似的,車身都癟了。
“撲……”陳慶才噴出了一口鮮血來,滾落下車身,卻又掙紮著重新站了起來,隻有他有一口氣在,就不能讓這個襲警劫囚的人輕鬆逃走。
“噫?區區一個筋骨境的小子,沒想到筋骨這麽結實,身體這麽強悍?再試試你!”那個巨漢又是小小地吃了一驚,不過隨後眉頭一皺,再次腳尖一點地,抱著胡玉才重新躍起,人在空中,淩空就向著陳慶才一腳踩了下去。剛才他那輕飄飄的一拳,卻是蘊含了比陳慶才雄渾了不知多少倍的內氣,原以為一拳就能要陳慶才的命,卻沒想到陳慶才居然還能爬起來,讓他驚奇的同時也禁不住有些難堪,自己出手,居然連這樣一個小子都拿不下,還真是有點兒太寒磣了。
陳慶才此刻渾身上下骨頭都不知道斷了多少,隻憑著一腔血氣剛勇在硬撐著而已,見到那個大漢又是一腳踢來,此刻也隻能挺起雙臂,強運內氣的硬架而已。
“啪嚓……”那個大漢一腳便踏在了陳慶才的手臂之上,陳慶才登時兩手手臂寸寸碎裂,內氣直接侵入體內,瘋狂肆虐,身上的骨頭更是哢哢做響,一瞬間不知道又碎了多少根。陳慶才噴出一口鮮血,就軟綿綿地挫倒在地。
隨後那個大漢輕飄飄地落下地來,一腳尖兒就便點在了陳慶才的小腹之上,嘴裏輕哼了一聲,“讓你也嚐嚐被廢的滋味。”
“砰……”陳慶才小腹上同樣一聲爆響,氣海頓時被毀,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就暈了過去,不醒人事了。
“砰砰砰砰砰……”後麵傳來了無數槍聲,那是陳慶才的下屬們拚死趕過來開槍救援了。隻可惜,普通的槍彈又哪裏打得著這種可以高來高去的武道高手?
他抱著胡玉才已經躥進了旁邊的青紗帳,隻幾個起落之間,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偌大的一片玉米地,再加上天已經徹底黑了,又上哪裏找人去?
原地,隻有陳慶才渾身浴血地躺在那裏,生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