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陳慶才的求援
“什麽?這,這好像不可能吧?他才多大的年紀?再者說他能有什麽樣的背景,這麽大的事情他能做得了主?他又不是市長市委書記的。”王月蘭大吃了一驚,不能置信地問道。
如果劉高岩不是她老公的話,她真的懷疑劉高岩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怎麽今天晚上淨說胡話呢?!
“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有這樣一種直覺。”劉高岩歎了口氣道。
“我不信。”王月蘭一個勁兒地搖頭,擺明了是不相信了。
“算了,等明天的時候再說吧。趙秘書長這樣舉薦我,無論原因何在,都是一個巨大的人情,我明天必須要去拜訪一下趙秘書長,以謝其盛情,到時候,就什麽事情都明白了。”劉高岩想了想,說道。
“反正,如果真是這個小夥子,那可就太不可思議了。”王月蘭不停地深吸著氣道。
“也沒什麽不可思議的,或許,他也給趙秘書長或者是趙秘書長還有市委李書記的什麽人看過病也未可知,不過,如果真的是他,素昧平生,單僅幾麵之緣,這份盛情卻是讓我無以為報了。”劉高岩再次長長地歎息道,感覺到今天晚上的事情太吊詭了,他幾乎都要把一輩子的氣都歎完了。這過,這也足以見得他的為人倒底是怎樣一個誠信厚道之人了——不知道恩人是誰,就算喜從天降,他也並未被喜悅衝昏了頭腦,而是非要溯本求源,弄個明白了,這就是林宇,也是林宇恰恰看中他的這一點。
屋子裏,林宇詳細問了劉瑉幾句,安慰他不要害怕,而後如法炮製,也給劉瑉再次通了竅。不過,這一次給劉瑉通竅並不給他的學生們通竅那麽簡單了,劉瑉已經通竅了一次了,天元竅基本已經定型,再次拓展的空間餘地並不大,如果非要強行通竅,勢必會有危險。所以,林宇也就並沒有冒險,而是給他簡單地再次略略衝擊了一下天元竅而已。不過,饒是如此,劉瑉的智力也是提高不少,相信,如果他再努把力,考進年組前五十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走個重點大學應該也是輕鬆了。不過,要是想上最頂尖兒的那種華京大學、華清大學、南關大學等等,這就有些費勁了。畢竟,他通竅還沒達到那個程度。更何況,他先天資質實在一般。如果林宇第一次給他通竅的時候就已經擁有了現在這樣的境界,自然是另外一碼事情,隻可惜,機緣所至,也隻能就這樣了。
十幾分鍾後,林宇已經替他再次通竅,劉瑉隻覺得耳聰目明,自我感覺記憶力都好像再上一層樓似的,歡欣不已,劉高岩兩口子也是欣慰不已。
看看時間不早了,林宇也就告辭了,而劉高岩一家三口千恩萬謝地將他送了出來,目送著林宇騎著車子悠悠當當而去,半晌,劉高岩才再度長長一歎,“認識這種奇人,是我劉家何其之幸?”
林宇騎著車子倒也不著急往家裏趕,隻是騎到了一個街角處,停了下來,掏出一枝煙來點燃,看著空中梟梟騰起的煙圈兒,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沒過多大一會兒,他手裏握著的電話響了,看了一眼電話號碼,他笑了。
市局刑偵支隊審訊室內,已經是夜裏十點鍾了,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個小時,可是任憑刑偵支隊長黃江無論怎樣審,顧忠堂始終就是耷拉著腦袋一個字都不說,最多就說是因為自己恨趙銘洲和陳慶才,才這樣做的。
逼得急了,甚至拿起那條斷臂來狠命地往鐵椅子上砸,砸得鮮血迸濺,同時還大喊“逼供,救命”,這也讓黃江無可奈何。畢竟,這件案子現在已經轟動全市,全市領導都在密切關注,甚至驚動了省委省政府,省廳現在對這件案子同樣高度重視,外麵二十四小時有地方媒體包括來自省裏的和其他的國家級的媒體都在那裏守著呢,如果真弄成了一個“被逼供”,黃江也承擔不起那麽大的壓力。
最後,陳慶才親自上陣,卻也依舊無能為力。
“真是該死,這個家夥的嘴巴簡直太硬了,我們連續上了三撥老審訊員了,卻依舊審不出一個結果來,我真想給他上手段!”黃江氣得拍桌子大罵道。
“不行,外麵媒體那麽多,一旦這件事情傳出去,將會讓我們很被動。”陳慶才搖了搖頭,臉色隱沉地說道。
“可是不上手段這小子真是不說啊,如果再這樣下去,那就麻煩了。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幕後主使人恐怕早就跑掉了,別的不說,耽誤抓捕時間啊。”黃江氣忿難平地道。
“這個混蛋,真是該死!怎麽才能撬開他的嘴呢?”陳慶才將牙齒咬得格格崩崩地響,突然間想到了小叔。
可是抬頭看了看時間,已經這個時候了,小叔恐怕已經休息了。都麻煩小叔一天的時間了,如果再給小叔打電話,就有點兒太夠意思了。可是,現在時間就是金錢,如果這麽拖下去,遲則有變,他也著急想抓到那個不知道還跑沒跑的幕後主使人哪!
猶豫了半晌,才走到了走廊裏,掏出了電話,小心翼翼地給林宇打了過去。
不過,電話剛響了一聲,就已經接通了,隨後,那邊就傳來了林宇有些懶洋洋的聲音,“是不是撬不開他的嘴啊?”
“哎喲,小叔,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哪,怎麽就知道我這是向您求援來了呢。”陳慶才此刻哪裏還有公安局長的威風?嘻嘻哈哈地賠著小心“哀求”道。
“廢話,我還能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當真以為顧忠堂的嘴就那麽好撬的?等著,我馬上過去。”林宇笑罵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小叔就是小叔,簡直太神了。”陳慶才揣起了電話,興奮地打了個響指道。如果被外人看到,難免就會說他還年輕,性格輕佻浮躁,難堪重任了。可陳慶才每一次跟小叔接觸完之後,都有一種難耐的興奮,這倒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