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幕後主使人是誰?
“小叔,您的意思是說,為什麽今天那個趙劍和顧忠堂非要點名兒找我們,並且還抱定要與我們同歸於盡的心思了吧?”陳慶才腦子轉得也不慢,立馬跟進問道。
旁邊的張國喜愣了一下,他們好像說的都是機密,就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還繼續坐在這裏聽下去。
“張所長,自家人,你也跟我們一起討論一下吧。”趙銘洲看到了他有些局促不安的表情,向他笑笑道,也讓張國喜心中稍定。
“嗯,確實是這樣的,按理說,他們確實應該恨你們,但他們為什麽在已經提前跑路的情況下,卻又折回來找你們的麻煩?還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呢?這一點,很值得存疑啊。”林宇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桌子,皺眉問道。
其實在楚海一百救人的時候,他就已經強烈地感覺到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剛才走了一路,越想越覺得這背後好像有什麽陰謀似的。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其實按照道理來講,他們不應該走這樣極端的路線才是,對他們又有什麽好處?”陳慶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旁邊的趙銘洲卻是已經眯起了眼睛,突然間就出口問道,“小叔,莫非您是懷疑,有幕後人指使他們這麽幹的?”
“這也是唯一的解釋,否則的話,我確實是想不通他們兩個怎麽就變成亡命徒了。按理說,不應該才是。”林宇點了點頭道。
“唔,如果做一個大膽的假設,要是真有人指使他們的話,這確實是很陰險的了。按照他們的這個設想,是可以有兩個結果的,第一個結果就是,最好銘洲和慶才都進去,然後與他們同歸於盡,一起死,一了百了。而第二個結果就是,慶才和銘洲不敢進去,最後他們同樣拉著那些人質一起死,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銘洲和慶才將要背負上沉重的政治包袱,麵對社會和網絡無數人鋪天蓋地的指責包括來自上級的壓力,搞不好就會被降職甚至削職為民。無論進退,皆是淩厲的攻擊,真是好毒的計謀。如果沒有小宇還有國喜橫空出世救了你們,恐怕今天的這件事情,真的很難善了。所以,你小叔打你們罵你們,你們並不冤枉,因為你們當時就沒有清楚地判斷好形勢,結果一頭就紮進了敵人的陷阱裏去了。”趙震宇老謀深算,前後隻是一想,就將事實分析得大致無二了,其他幾個人也是一片恍然。
“那,如果按照這個推斷下去的話,指使他們的那個幕後主使人倒底是誰呢?”趙銘洲眼裏泛起了淩厲的寒芒來,嗎的,這是存心想把他們搞死,雖然他性子溫和,但這一次敵人布下了這個不死不休的局,他也必須要接著並且發起反擊了。
“幕後指使人是誰還真就不好說,但可以肯定的是,要麽這個人跟你有深仇大恨,要麽就是別有用心,也是在破釜沉舟地一擊。甚至,搞不好就是因為趙劍和顧忠堂的案子‘牽連’到了某個人,這個人狗急跳牆,想殺了你們或者給你們製造大麻煩來掩亂視聽,最後達到保住他自己的目的了。”林宇的分析同樣一針見血,讓人有一種撥雲散霧的感覺。
“我覺得你們小叔的分析是有道理的,而且是有大道理的。所以,你們從現在開始就要小心了,搞不好,暗處裏潛藏的敵人會有更多的手段使出來,無非就是想置你們於死地,或者是想把這一潭水攪渾。所以,要狠狠抓住顧忠堂這條線,把他審明白,務必要將他背後的人揪出來。”趙震宇眯了眯眼睛說道,同樣也是震怒非常,無論如何,在公,趙銘洲是市委常委秘書長,陳慶才是市局副局長,身居要位;在私,趙銘洲是他兒子,陳慶才是他的子侄。現在居然有人把矛頭對準了他們,想殺了他們,可想而知,老爺子有多憤怒了。
“是,我現在就回去審訊那個顧忠堂。”陳慶才是個急性子,一聽這話,馬上站起來就要走,事關重大,趙銘洲也慎重了起來,同樣起身歉意地望著林宇,也是要走的意思。
“嗯,你們去吧,不過,我懷疑想從顧忠堂這樣的人嘴裏撬出什麽來,恐怕還是有難度的。你們倒是不妨從他或者趙劍的私人帳戶入手,還有他家裏的親戚朋友入手,查一查來源。因為如果我是他們的幕後主使人的話,如果想讓他們死心塌地去做這件事情,恐怕隻有從他們的家人身上入手了。替他們安穩住後方,同時也用他們的後方來威脅兩個人,才能讓這兩個人去決然赴死。”林宇點點頭道。
“明白了,小叔,我們即刻去查。”陳慶才和趙銘洲對望了一眼,同時說道。
“還有,如果顧忠堂那邊審不出來什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幫你們審審。要知道,我可是學過心理學呢,還跟法國大師學過催眠術,知道審人應該怎麽審。”林宇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
陳慶才眼裏立即流露出大喜過望的神色來,現在他可是清楚了,小叔可是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的神人,如果他都答應了這件事情,那就意味著顧忠堂的嘴巴就算是鐵焊上去的,也能撬得開了。
“嗯,你們去吧,今天這頓飯,還是讓小鳳來做吧,否則的話,我可真擔不起你們兩位領導親自下廚的壓力了。”說到這裏,林宇笑了起來,一群人同樣笑了,笑得最有些不好意思、最尷尬的當屬張國喜了。
“張所長,你先留下來陪陪我小叔還有我趙叔他們吧,這幾天,收拾一下,等待交接工作,過兩天就去東城區公安分局報道上班吧。”陳慶才拍了拍張國喜的肩膀,嗬嗬一笑道。
“謝謝陳局長厚愛。”張國喜激動得身體都有些發顫了,趕緊一個立正,就要敬個警禮,卻被陳慶才和趙銘洲同時用手壓住了胳膊——開玩笑,當著小叔結拜大哥的麵兒讓人家一個勁兒這麽持下級禮數敬禮,這跟打他們的臉也沒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