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暴怒
隻不過,更加震憾的事情還在後麵,隻見林宇的臉色倏然間就沉了下來,隨後直接就走上去,劈手就給了趙銘洲一個大嘴巴,反過手背又給了陳慶才狠狠地一下,打得那叫一個耳光響亮。
“我的媽啊……”張國喜登時就是腿一軟,險些坐在那裏,眼前隻覺得一片小金星亂冒,感覺這一切好像應該不是真的,是幻覺,是一個無厘頭搞怪的夢。
想想也是的,那可是市委書常委秘書長啊,再加上一個眼看就要轉正的市局常務副局長陳慶才,這兩大巨頭,除了他們父母之外,張國喜還想像不出來在這個楚海市還誰敢打!並且,林宇是什麽身份?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中學老師,更何況也就二十幾歲的年紀,眼前這兩位,就算是陳慶才也有三十七、八歲了,他說打抬手就打?而且打得還那麽用力,張國喜分明就看見趙銘洲的陳慶才的臉上隻是這麽一會兒就已經腫起了老高的一塊,指痕宛然!
一時間,張國喜眼前金星亂冒,徹底是懵了,這什麽情況啊?
“小叔,您別生氣,別生氣……”沒想到,更玄幻的事情還在後麵,趙銘洲和陳慶才挨了打不僅沒有生氣暴怒,反而連臉都不敢捂,隻是躬著身子在那裏繼續苦著臉賠禮道歉,看這架門兒,林宇簡直比他們父母的還管用啊。
“我不生氣,我一點兒也不生氣,有你們這兩個腦袋一熱就不死生死往上衝的英雄侄子,我高興還高興不過來呢,我還能生氣?”林宇冷笑連連,可是氣往心頭湧,伸手又是一人賞了一個大嘴巴。
張國喜這一次是真的站不住了,要靠扶著門才能讓自己的身體不至於往下滑。天哪,是林宇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眼前的這一幕幕簡直太可怕了。
“小宇,你來了……咳,怎麽了這是啊,這倆孩子怎麽惹著你了?快快,消消氣,進院兒說話。”那邊,趙震宇宏亮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正笑嗬嗬地往這邊走,可是剛剛走過來就看見林宇氣急敗壞舉手打人的一幕,登時就駭了一跳,趕緊走過來站在林宇身前,連連問道。
他倒不是護著自己家的孩子,因為他知道林宇下手有輕重,怎麽可能真打壞了這兩個小子?就是心底下疑惑,怎麽這兩個小子惹得平時性子那麽好的林宇今天雷霆大怒衝上門來打人了呢?
“怎麽了?老哥,你還不知道情況吧?行,來來來,我給你說說,你看這兩個混蛋東西該不該打。”趙震宇出來了,林宇就不能不給他麵子了,惡狠狠地瞪了兩個人一眼,跟著趙震宇往身後,同時招呼著張國喜往院子裏走,可是這種情況張國喜哪裏還敢多往裏麵走一步?隻敢站在門口,尷尬地低著頭,退出去也不是,進來還不敢。
“你先消消氣兒,坐下來喝個茶,慢慢說。”趙震宇一見林宇居然氣成這樣,眉頭就皺了起來,知道肯定是兩個小子闖禍了,要不然,以林宇這樣的奇人,哪裏會憤怒成這樣子——之前林宇在飯店裏的事情,趙銘洲和陳慶才可是都跟他說過了,老爺子對林宇的神奇敬佩之處當然是更上一層樓了。
同時威嚴地看了兩個人一眼,“你們兩個,過來跪著!”
老爺子一發威,趙銘洲和陳慶才哪裏還敢反抗?立馬就乖乖地走過來跪在了桌子前,麵向著林宇,臉上紅腫一片,卻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連頭都不敢抬。
“咚嗵……”卻是遠處的張國喜不小心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曾經堅韌如鐵的神經現在再也繃不住了,大腦短路了。
“我這位兄弟,倒底,什麽來路……”張國喜張大著嘴巴,心底下現在隻有這一句話。
“那位是?”趙震宇轉頭望向了張國喜,目光清澈而威嚴,久居上位養成的威嚴讓張國喜這種來自最基層的小人物此刻除了慌忙爬起來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裏不敢抬頭之外,哪裏還敢吱個半聲一聲的?
就算沒走路也見過豬路,這位老爺子身上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那種自信與威嚴,讓他認定,這位老爺子肯定以前是當過大領導的人,要不然絕對不會隻是一眼就給他造成這種沉重的心理壓力。
“我新結識的一位大哥,現在是長慶派出所所長,人很好,真的很好。”林宇連用了兩個“好”字,欣賞敬佩之意不言而喻。
“是是,這位張所長今天上午我們也見過,六十米外,一槍斃匪,絕對好槍法,好能力。”陳慶才趕緊在那裏說道。
“問你了麽?”林宇心頭兀自有氣未消,低頭瞪了他一眼道。
“我……”陳慶才趕緊一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兩個小兔崽子,張所長是你們的小叔的大哥,輩份在這裏擱著呢,你們還不叫人?什麽時候這麽沒有家教了?”趙震宇“啪”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算了,各論各叫吧,銘洲和慶才也是有位置的人,況且國喜大哥也是體製內的人,讓他們這麽相互間分出個輩份地去,他們自己也覺得尷尬不適應,各論各叫。”林宇擺了擺手道。
“嗯,也好。”趙震宇略一思索,點了點頭道,轉而問道,“小宇,倒底是怎麽回事?他們做什麽錯事惹得你發這麽大的火了?”
“你們兩個誰來說?”林宇喝了口茶,才將心火壓了壓,斜瞥了兩個人一眼問道,同時招呼張國喜過來坐,可是張國喜哪裏敢過來?那樣一條龍精虎猛的漢子,現在隻敢小心翼翼地站在大門那邊,任林宇怎麽招手就是不敢過來——開玩笑呢,他如果走過去坐在林宇旁邊,對麵坐著的可就是今天上午還拍著他肩膀誇他讓他好好幹的兩位市裏大領導麽?要知道,兩位領導現在可都是跪著的……
一想到這裏,張國喜心底下就有點兒哆嗦。
“我,我說吧……”趙銘洲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道,當下,就將上午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