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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對上眼了

  電話剛一接通,那邊便傳來了一把很好聽的女低音的嗓子,一聽就很有威嚴很深沉的那種,不過,語聲中卻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憤怒,“你可以把包裏的錢都拿走,隻要把證件都留下給我就可以了,可以麽?”


  她還以為林宇是小偷打過電話來了呢,強抑憤怒的語氣裏已經帶上了一絲懇求,的確,包裏的這些卡啊證件啊什麽的,好大的一堆,如果補辦起來真的是很麻煩。


  “我不是小偷,隻不過偶然間撿到了你的包而已。這樣吧,我把包就放在剛才你被搶的路口附近那個韓式料理店吧台了,你有時間就過來取一下吧。”林宇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憑心而論,除非是趙明洲這樣有品格的官員,否則的話,他對現實社會裏的這些官們實在不怎麽感冒,也不太願意接近。


  尤其是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幹部,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結果就能坐到現在這樣的位置上,背後還指不定有什麽貓膩呢。


  尤其是,她還長得那麽漂亮。


  一想到有可能出現的權色交易的那種肮髒事情,他就覺得有些惡心,不想再想下去。


  雖然他先入為主的主觀性太強了,但這麽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步入仕途,如果要是背後沒有倚仗的話,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性是靠姿色上位的。沒辦法,有時候社會就會這麽醜惡和現實。雖然也不排除靠能力上位的事情,但林宇對此並不抱太高的期望值。


  當然,這也隻是他的個人想法而已,憑心而論,倒是有些極端了,但就算是極端,林宇也覺得有極端的理由。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是有許許多多這樣的事情發生,難道不是麽?

  將包扔在了吧台,簡單地交待了兩句,尤其是交待吧員不要讓讓那個女官員知道自己是誰,就可以了。


  他可沒心思等那個姚媛媛來,又沒犯花癡病。


  回到屋子裏的時候,不知道什麽時候,趙銘洲和方萍居然已經開始舉著酒杯喝上酒了,顯然是兩個人說話投機又投緣,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也等不及林宇回來就直接開餐了,邊吃邊聊。


  方萍喝了些酒,此刻酒意上蒸,臉蛋兒倒是紅撲撲的,燈光下看去更加的迷人且有風韻。


  而趙銘洲酒意甚豪,此刻已經喝掉了半瓶酒,最初的陌生和羞怯早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男人的豪情。


  原本就是才華橫溢,博覽群書,再加上經風曆雨,見識廣博,談吐之間更是字字珠珠璣,點評時事一針見血,每一本書,每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侃侃而談間風雅氣度不自覺便彰顯出來,儒雅而迷人。


  而方萍托著腮正微笑望著這個男人,眼中俱是欣賞的神色。


  此刻,正聽趙銘洲侃侃而談道,“方老師,其實說到李清照的那句‘至今思項羽,不敢過江東’,我倒是覺得,這個觀點是錯誤,而項羽當時的選擇才是英明無比的,他要自殺,必須自殺。因為,這是大勢所趨。其實,站在項羽的角度切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他這等狼狽的樣子,就算是回到了江東,又有何麵目去見家鄉父老?還有,如今大勢已去,孤家寡人一個,他還能有當年的號召力和凝聚力,再聚百萬雄獅卷土重來麽?人固有一死,如項羽者,當然還是這樣死得磊落豪壯,有聲有色!也隻有這樣,曆史才能記得住他,記得住這樣一個悲情的英雄。其實我們華夏文化中有一個很有意思的概念,叫做勢。乘勢而起是一種勢,勢如破竹是一種勢,形格勢禁也是一種勢,大勢已去還是一種勢,人的一生事業,何往而不在勢中?!還是王安石說得對,中原一敗勢難回。由此及彼,不管項羽當時意識到了多深的程度,他的放棄是明智的。就比如當時垓下突圍出來的時候,他不還是有八百部眾麽?怎麽最後隻剩下二十八人?早先那些人呢?冷兵戰中,想聚殲不跑掉一個,是根本不可能的,那麽,那些人又去了哪裏?恐怕是跑掉了至少一部分。所以,以勢相交者,勢盡交絕。當其乘勢而起,以至勢不可擋時,趨勢、附勢、仗勢者眾,於是如火如荼,如日中天。而一旦勢減、勢弱、勢衰,則必定紛紛叛離、逃離、反戈,所謂兵敗如山倒是也。這在當事人,或許是不講義氣,而從另一角度而言,也未嚐不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了。既然這些人都跑了,勢都倒了,項羽也深深地意識到了這一點,無勢可倚,他又回去江東丟那個醜幹什麽?所以,就算是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抽刀斷頭,順應我之勢也。”


  “你說得真好,這種分析雖然與曆史評斷相悖,但確實令人耳目一新。趙科長,沒想到你的思辯能力居然這樣強,實在令我欽佩。”方萍不自禁就鼓起了掌來,現在眼裏已經不僅僅隻是欣賞的神色了,已經帶上了一絲如小女孩兒般的崇拜神色。


  這種眼神落在了趙銘洲的眼中,更是令他意氣飛揚,剛要昂首再出驚人之語,卻聽見門被拉響,外麵一聲咳喇,林宇已經進來了。


  “啊,小……宇……你回來啦。”趙銘洲舌頭又一次打了個結,這個稱呼叫得這個別扭啊,就甭提了。


  “我能不回來麽?再不回來你就喧賓奪主把酒都喝沒了。”林宇瞪了他一眼,趙銘洲咧嘴一樂,訕訕地不再說話了,不過臉上那絲藏不住的激動和興奮倒是落在了林宇的眼底,讓他暗自好笑。


  “你幹什麽去了?怎麽才回來?上個廁所要這麽長時間麽?”方萍看著他笑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今天肚子痛得厲害。唔,老趙,你接著說,剛才項羽怎麽著了,我還想聽呢。”林宇往嘴裏塞著菜,開始大口大口地吃起來,邊自斟自飲,一通開懷大嚼。


  林宇回來了,趙銘洲反倒是有些拘束起來,畢竟,林宇是他景仰的小叔,更是他是的恩人,他可不敢在林宇麵前放肆。


  方萍瞅著他們的關係就有些狐疑,不過倒也沒說什麽別的,隻是給林宇倒酒,邊伸過手去給他輕拍著背,“小宇,你慢點兒吃,又沒人跟你搶,真是的。”


  “我還慢點吃呢,再慢點兒吃就結束了。你們吃飯都不等我,還說請我,真是……”林宇邊胡吃海塞邊拿眼瞅著趙銘洲,不過眼裏卻沒有半點責怪,相反,滿是笑意,同時伸出手去在小桌底下跟他豎了豎大拇指,暗指誇獎,也讓趙銘洲一陣尷尬一陣飄飄然。


  林宇回來了,席間的氛圍反倒是淡了下來,林宇一個人吃著喝著也沒意思了,感覺自己特像是一個多餘人。


  幹脆就埋頭一頓大吃,吃了半天,放下筷子一拍肚子,“成了,我吃飽了,二位,還有什麽話說?沒什麽話說我可閃人了。”


  眼珠兒轉了轉,林宇哢巴了兩下眼睛,突然間摁著小腹,眉頭又皺了起來,“哎喲,這肚子怎麽又痛起來了,你們先走吧,不用管我了,我再去趟廁所。老趙,你把我老姐送回去吧,她喝酒了,又是孤身一個,一個人走不方便,我還要去廁所。”


  林宇說著話,站起來就走。


  方萍早已經是過來人了,此刻此時早已經隱隱約約中明白了林宇的意思,好像是有意撮合自己兩個人,登時就有些羞紅了臉,咬了咬嘴唇,“這個,小宇,你,你不要緊吧?”


  “沒事兒沒事兒,就是肚子痛,估計這一次也要很長時間,不用管我,你們趕緊走吧。對了,單我已經買完了。”林宇說著話間就已經第二次跑去洗手間了。


  屋子裏重新剩下了兩個人獨處,一時間就都有些尷尬了起來。


  “那個,方老師,確實如小……宇所說,你一個人回去不方便,如果可以的話,我送您吧。”趙銘洲小意翼翼地問道,其實心底下都愛死自己的這個小叔了,早已經發誓,如果真的事成,必須要好好地謝謝小叔。


  “我,沒事,就不麻煩趙科長了。”方萍終究是個矜持的女子,深夜裏孤男寡女回去,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今天趙銘洲確實深深地吸引了她,那種成熟穩重的男人魅力,早已經無聲無息地打動了她的心,更何況,久曠經年,她真的很苦鬱,很寂寞,難得碰上一個這樣值得自己欣賞的男子,並且還是與自己同樣的命運,這也讓方萍曾經死寂的心,開始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


  輕咬著紅唇,就要往走站,卻好像真的頭暈一樣,身體閃了一下,趙銘洲一見這種情況,剛剛有些泄氣的心立馬再次活躍了起來,趕緊伸手扶住了方萍,“方老師,你確實不勝酒力,還是我送你回去吧,否則出什麽意外就不好了。”


  “我還真是有些頭暈了……那,就麻煩你了。”方萍咬了咬紅唇,點了點頭道,眼裏掠過了一絲羞意——其實剛才那一下,她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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