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越陷越深
“這樣不好。我不喜歡曖昧，我喜歡踏實的擁有與被擁有。”張欣然趁林宇不備，搶過了他的杯子一口飲盡杯中的酒，被酒氣一蒸，俏臉飛霞，酒意上湧，語調鏗鏘，倒是更顯得一種鋼鐵玫瑰的颯爽味道了，看得林宇一陣陣地心動。
“這個，這個，我是說，我們可以做朋友的。”林宇摸了摸鼻子，小意地偷眼看了她一眼說道。
“狗屁，男人和女人之間，要麽就是戀人，要麽就是仇人，沒有站在中間的朋友一說。林宇，你在這兒拿這種瓊瑤劇裏的台詞糊弄誰呢？”張欣然借著酒意，狠狠地瞪視著他，很是霸道地問道，不過無意中卻顯示了她對於這種問題清醒至極的認知，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世俗女孩子了。
“可現實情況就是這樣，那你說怎麽辦？”林宇無奈地攤開了手掌。
“你說的現實情況是什麽？”張欣然盯視著他問道。
“你真想讓我說？”林宇撓了撓下巴問道。
“我想知道你真實的想法，林宇，你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所以，也別對我隱瞞什麽。”張欣然盯著他，緩緩地點頭。一對美目中卻有著說不出的期待。
“既然你讓我說，那我就說好了。現實情況就是，沒錯，我有一個青梅竹馬、溫柔多情的鄰家小妹，我喜歡她，她當然也喜歡我。而我有一個美麗大方、英姿颯爽的女同學，我同樣欣賞她，愛慕她。這就是現實。”林宇攤開手，歎了口氣說道。
其實他還隱瞞了一個情況，那就是，他還有一個一周三次的超級炮友呢，但這個時候他要是敢說出來，恐怕當場就會被張欣然真拿大炮給轟飛了！
“別說這種沒營養的廢話，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如果可以，現在你就做個選擇吧。要她，還是要我。”張欣然嘴裏凶巴巴地說道，不給林宇半點餘地。但實際上，聽到林宇說自己美麗大、英姿颯爽，尤其是聽到他說到欣賞、愛慕自己的時候，心頭還是忍不住一陣蕩漾，一陣甜蜜，不過，隨之而起的卻是無名的醋火和怒意。
“人生非要在做選擇題當中度過呢？就不能有另外一種解決的辦法？”林宇苦惱地撓了撓頭道。
“麵對原則問題的時候，就必須要做選擇，沒有商量的餘地。”張欣然冷哼不停地說道。
“那我寧願不選。”林宇兩手一攤，開始耍無賴了。
“混蛋，你居然想腳踏兩隻船，盡享齊人之福？你當我們是什麽？”張欣然勃然大怒，站起來就一頭直撞了過來。
林宇一個猝不及防，哎呀一聲就被張欣然撞翻在地，結果，一個骨碌之間，兩個人就已經在地上摟在了一起，酷似妖精打架。隻不過彼此都還穿著衣服罷了。
“林宇，你個王八蛋，你太無恥了，太齷齪了，我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張欣然舉著小拳頭，騎在林宇身上聲聲怒罵。
林宇隻是苦著臉，小意地指了指張欣然騎在自己身上的某個部位，小聲地道，“你，你又壓著我手了……”
張欣然低頭一看，隻見林宇的右手正手心朝上，正托在自己騎坐他小腹的屁股上，掌心處正牢牢地托住自己的神秘花園，那隻大手上正升騰起了非凡的熱力，一時間蒸得她整個身體都有些發軟了——這分明就是那天兩個人在胡同裏的情景再現。
“混蛋，你又欺負我，你就知道欺負我……”張欣然這一次卻沒有像上一次反應那樣強烈，向後一閃，幹脆就直接坐在地上，抱著膝頭在那裏痛哭了起來。
一時間，淚飛頓化傾盆雨，看得林宇一陣陣心疼。
“然然，別哭了，其實，有些事情並一定非要做選擇題的，真的。我知道我這句話說得很無恥，但我必須要遵從我的本心說話。我就是兩個都喜歡，你讓我取舍哪一個我都舍不得。你可以罵我齷齪，罵我不是人，但這個世界上最豐富多彩的，就是人的情感，我可以控製理智，但無法控製這種情感。或許我很無恥，但我可負責任地說一句，我很真實。”林宇歎了口氣，將她抱起來坐在沙發上，溫聲勸著她道。
“你是無恥得真實，不是真實的無恥。”張欣然痛哭著大罵道。
“隨你怎麽說了，反正，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林宇歎了口氣。其實他現在心底下也很矛盾，很撓頭，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可是，他真的不想違背自己的內心去撒謊說話，那樣的話，他覺得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都是一種不尊重。
“可你沒有同時喜歡兩個人並且同時和兩個人在一起的資格。這是社會、是道德、是原則。”張欣然大哭道。
其實她現在內心同樣糾結痛苦，原本，她會以為就算林宇拒絕了她，她也不會這麽心痛，或許會大哭一場，然後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可事實上呢？她突然間發現，盡管剛才林宇說都舍不得，但她還是那樣害怕林宇就說出要離開自己，如果他真的拒絕了自己，恐怕自己才會真的更痛苦。
可是另一方麵，她卻無比的痛恨自己內心深處的這種渴求與期待，還有這種根本不似她脾氣的矛盾與糾結，她搞不清楚，向來自認為殺伐決斷的自己，為什麽現在會這樣在痛苦中猶豫不決。
“我什麽時候，已經陷得這樣深了？”張欣然在心中喃喃而問，淚水卻是越淌越急了。
“我知道，這是違背社會道德與原則的，但這隻不過是紙麵的意義。可事實上，從另外一個角度而言，男歡女愛原本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又為什麽非要人為地套上道德、原則和社會的枷鎖呢？這種自我束縛看起來像是為了維護社會的穩定，可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麽社會的離婚率卻連年上升，居高不下？是人們不相信愛情了？或者是人們不相信這個社會了？”林宇歎息了一聲，坐在她身旁點燃了一枝煙說道。
其實他說出這番話也是有感而發了。
大概是因為修習了星運珠的原因，所以，他對於現在社會婚姻製度其實並不算太感冒。因為在星運珠中曾經記載過的那個時代裏，人與人之間，男人與女人之間，是沒有如此之多的枷鎖和束縛的，甚至於，根本找不到這半點所謂道德與原則的影子。
那個時代，男人與女人之間，相愛就在一起，無論愛幾個。不愛則散了，從來不勉強，從感情上而言，真正做到了大道自在，自由灑脫。
相反，比較起來，現在的這個社會的一夫一妻製，實在是有些乏味可陳了，並且，也嚴重壓抑了人的天性。
當然，從現實角度而言，這種製度也是有其合理的，因為它保障了女人這一男權社會中的弱勢群體的權利，也保證了社會的每一個以家庭為基礎單位的穩定，從而實現了整個國家的穩定，並且更容易形成合力來進行各方麵的建設，這當然是好事。
最重要的是，為什麽這些事情雖然在偷偷摸摸中進行，卻反而在無數人的譴責聲中日益水漲船高？
當然，這其中有太多太多的原因，包括占有欲、貪欲等等真正齷齪的原因在內，林宇倒是不屑去仔細分析了，但做為一個內心本真並且相信愛情的人，無論何時何地，林宇是絕對不會掩飾內心深處真正的情感的。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他而言，他覺得這種情感是真實的，不攙雜任何其他的因素，不像古代帝王為了證明自己的偉大才占有那麽多女人，或是像現代男女獵奇的心理，去以愛情的名義幹那些無恥的勾當。
他是本真的，情感也是真實的，不為了占有，隻為了喜歡，就這麽簡單！
當然，如果從現有的社會框架和世俗心理出發來看待林宇這種情感的話，恐怕就要加上“所謂”兩個字了。
不過林宇不在乎，那是別人的眼光，與他沒關係。他隻在乎他喜歡的人心理感受，如果能夠理解和接受，就繼續。如果不接受，盡管難受，他也會選擇離開。
反正，一切都會做得光明正大，絕不勉強。
這就是他，一個並不普通的普通人，林宇！
“你少在那裏以社會學專家的眼光去分析這些，我就想知道，你愛不愛我？如果你愛我，想怎麽對我？”張欣然一時間卻是不理解林宇的這種想法，被他這麽說，實在氣壞了，抹了一把淚水，指著他惡狠狠地質問道。
“我愛你，想對你好。”林宇溫柔地撥開了她的手，替她擦幹了臉上的淚水道。
“腳踏兩隻船就是想對我好？”張欣然淚水流得更急了，卻依舊死咬著這個問題不放。
林宇歎了口氣，這一次，卻沉默了下來，沒有再回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