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什麽情況
騎著自行車,悠悠當當地回到了家,洗漱了一下,吃過飯,陪著爺爺奶奶下樓遛了一圈兒,可惜沒看到小燕子,抬頭一看,小燕子的屋子裏燈火通明的,應該是在用功學習呢。
心癢癢地,打了個電話過去,果不其然,小燕子正在學習呢,聊了幾句,小燕子就要下樓,林宇趕緊阻止了她,畢竟,學習是大事,眼看就要考試了,再不學習可就來不及了。
小燕子倒也聽勸,隻能做罷,依依不舍地跟他撒了會兒嬌,才摞下了電話。
回到樓上陪著爺爺奶奶看了會兒電視,而後回到屋子裏又修行了一會兒,不過心緒始終起伏難平,因為他想起了白天的時候看到的那株神奇的樹。心底下癢癢的,如果不是已經太晚了,他真想現在就出去看看那株樹去。
扯過被子倒頭就睡,一覺睡到了大天亮,那叫一個神清氣爽。
陪著爺爺奶奶吃過了早餐,騎上了車子,正準備去上班,途中就接到了張欣然的電話。
“大神醫,在忙什麽呢?”張欣然笑嘻嘻地問道。
“忙著想你呢。”林宇嬉皮笑臉地道,結果不出預料地惹來了張欣然的一聲羞啐。
“從來都沒個正形,你煩不煩人?”張欣然嬌嗔地道,不過語氣裏卻是三分落嗔七分羞意了,倒是讓林宇心底下癢癢的,很想再逗她兩句。
不過,隨後張欣然就輕咳了一聲,很正式地問道,“林宇,晚上你有時間嗎?”
“應該有吧?怎麽了?想請我吃飯啊?”林宇嘻嘻哈哈地問道。
“你倒是長了個狐狸腦袋,什麽事一猜便中。”張欣笑罵道。
“這什麽比喻啊?亂七八糟的。”林宇好笑地道。
“行啦,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晚上我請你吃飯,不,是我爸我媽請你吃飯,因為你治好了他們,讓他們的生活翻開了嶄新的一頁。”張欣然開口說道。
“暈,大班長,這可有些煽情了,你再說下去,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林宇哈哈笑道。
“不騙你的,真的,我爸媽真的很感激你,就想請你來家裏吃頓便飯。告訴你,他們可是誠心誠意地邀請你的,如果你不來,那就是不給他們麵子,到時候,也小心我不給你麵子,聽到沒有?”張欣然說到這裏,語氣裏已經帶上了威脅的味道。
“這樣啊,好吧,沒問題,晚上我必去。”林宇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畢竟,同學父母的麵子倒是不能不給的——其實他真的不想去,回為他很害怕那種被人千恩萬謝的場麵,那種場麵讓他有些不知道應該怎樣才好了。
“成,就這麽說定了,晚上五點半,我在家等你啊。你能早出來一會兒麽?”張欣然喜孜孜地問道。
“能啊,我現在其實可輕鬆著呢,已經當班主任了,並且都不用守時守點兒的,也不用打卡什麽的,學校對我賊好。”林宇嘿嘿一笑道——現在蘭初給他的政策確實很寬鬆就是了,隻要他能擺平那群學生就可以,其他的,都無所謂。
“你就吹吧,整得學校就跟你家似的。”張欣然在那邊撇嘴道,林宇都能想像出她豐潤的嘴唇撇起來的時候是怎樣的一種美態。
“我真沒吹。”林宇很有些無辜地辯解道。
“行啦,沒吹就沒吹吧,甭這麽一副可憐的樣子,難道你現在還有肖毅斌可憐麽?”張欣然話風一轉道。
“什麽意思?他怎麽可憐了?考上公務員,不是挺好的麽?”林宇皺起了眉頭,聽出了張欣然話裏有話。
“那倒不是,不過,聽說因為跟何冰分手,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並且,在單位過得也不算如意,所以,現在很有些鬱悶就是了。”張欣然歎了口氣道。
“很痛苦?何冰那樣虛榮又市儈的女孩子,分了也就分了嘛,何必這樣掛在心上呢?他現在是公務員,又不是不好找對象的。”林宇頗不為以然地道。
“話也不是這麽說的,我倒是覺得,雖然何冰這個女孩子不怎麽樣,但兩個人還是有真感情的,要不然的話,肖毅斌也不至於這麽痛苦了。”張欣然在那邊搖頭說道。
“唔,原來是這樣啊。那成,找個機會我去看看他,順便也勸勸他。”林宇琢磨了一下,點了點頭道。
“成,有時間你就去看看他吧,現在這些同學都不敢跟他通電話了,一通電話,他就在那裏沒完沒了的哭訴,弄得跟祥林嫂似的,大家又是覺得他可憐,又是覺得有些無奈。”張欣然歎息道。
“嗯。”林宇應了一聲,心底下同樣歎了口氣,心情有些沉重了起來。
“行啦,你也別這麽沉重了,事情也不能怨你,要怨,就怨當初那個何冰做得太過份了,當著毅斌的麵兒,那麽不給我們麵子,跟不給他男朋友麵子又有什麽區別?別想這些事情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別忘了今天晚上,五點半,我等你啊。”張欣然劈哩啪啦地說完,掛上了電話。
林宇拿起了電話看了看時間,快到八點半上班的時間了,琢磨了一下,車把一拐,直接就奔著另外一條街去了——他準備去肖毅斌上班的衛生局去看看,跟肖毅斌談談。畢竟,肖毅斌跟何冰分手這件事情也是跟他有關係的,他心底下始終對肖毅斌存著一份愧疚。
十分鍾後,林宇已經到了市衛生局。
進了院子,將車子停在了旁邊,便往裏麵走。不過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被門衛的老大爺隔著窗子攔住了。
“小夥子,找哪位?先來這裏登個記。”老大爺在窗口向林宇招手,同時遞過來一個本子。
“好的。”林宇應了一聲,走了過去,剛要張嘴問問肖毅斌在哪裏,就聽見身畔有人驚喜交加地喊了一聲,“林宇。”
林宇一回頭,登時就愣住了,隻見,肖毅斌穿著雙平底布鞋,褲腳挽得高高的,兩隻手還戴著膠皮手套,手裏還拿著個拖布,就跟個清潔工人似的,此刻正驚喜交加地向著他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