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就賭一個以身相許
不過,怕傷害到這個女孩兒原本已經疲憊脆弱的自尊,也怕再提及這些傷心事讓這個女孩子忍不住流淚,他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笑了笑,“會的,我保證你會有這樣的一天。”
“你憑什麽那麽肯定?弄得跟個算命先生似的。”張欣然轉頭好笑地望著他道。
“你說對了,我就是一個算命先生,我敢保證,你老爸和你老媽的病一定都會好起來的。你信不信?”林宇微微一笑道,心底下拿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也要幫這個可憐的女孩子一次,幫她治好她爸媽的病。
雖然在自己心底並沒有出世入世這一說,但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女孩子被生活的重擔壓彎了腰,這多少有些暴殄天物。幫她一把,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頂多就是損失些元力,自己一個晚上就能修行回來了。
雖然他不可能見一個幫一個,但至少,眼前能看到的這些,能幫就幫一把吧,人活著,都不容易。
“切,你就吹吧,我就不信你那嘴開光了,說什麽什麽準。”張欣然小嘴都撇到天上去了,自然是死活都不信的。
她老爸腦梗癱在床上,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如果發生二次腦梗的話,哪怕再輕微也會直接去見馬克思了,病得多嚴重是可想而知的。
而她老媽風濕性關節炎,已經快二十年了,關節變形,現在最多就能做做飯,其他的什麽都幹不了,每天一到晚上渾身上下關節痛得連覺都睡不著,要靠吃止疼藥才能入睡,病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就這種情況,張欣然都已經絕望了,能維持現狀保持家庭的完整都已經不能錯了,至於他們能夠好起來,不是張欣然不相信世界上有奇跡這個說法兒,而是這實在是一種無法想像的奢望。
“開不開光的說那個沒意思,如果不信的話,一會兒就帶我去看看,沒準兒我說的話就能應驗了。”林宇挑挑濃眉故做神秘地說道。
張欣然轉過頭來盯著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個不停,半晌,才將信將疑地道,“難道你會看病麽?”
“會看那麽一點兒,也不多。但醫好你父母,我估計問題不大。”林宇做出一副高人的模樣,莫測高深地說道。
“切,你就吹吧,可勁兒地吹。我說咱們這兒最近牛肉怎麽一個勁兒漲價呢,敢情都讓你吹跑了,結果就物以稀為貴了。”張欣然一副打也不信的樣子。她當然不信,幾乎跑遍了全國各地的大醫院,老兩口的病都沒治好,他憑什麽上來就來個手到病除啊?要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是成了神醫了?還至成天在這裏擠輕軌麽?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那咱們現在就去吃飯,吃完飯閃人,該幹嘛幹嘛去。”林宇聳了聳肩膀道,邊說邊往前走。
張欣然在後麵愣了半晌,才快步追上來,邊走在他身畔側著頭望著他,邊上上下下地打量個不停,跟看大熊貓似的。
“怎麽了?我很像穿衣服的國寶麽?”林宇摸了摸鼻子笑道。
“沒有,我倒突然間發你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特質,很讓人注意的特質。”張欣然繼續打量著他,很是一本正經地說道。
“什麽特質?是不是特光輝偉岸能救黎民蒼生於水火之中的那種特質?”林宇挺了挺胸膛做顧盼自豪狀。
“是神經病的特質,讓人一看就覺得神神叨叨特別有趣。”張欣然哈哈大笑起來,也讓林宇自尊心很受傷。沒想到第一次想主動出馬替人治病,卻被人當成了神經病,實在暗傷無限。
“沒功夫理你,不信拉倒。”林宇快步便走了出去。
“真是小心眼兒,一句玩笑話就生氣啦?哎哎哎,你幹什麽去?”張欣然跟著他出了輕軌站,看著林宇直接就奔著旁邊的一家醫療器械商店走過去了,禁不住跑過去拉住了他的胳膊,有些好奇地問道。
“都跟你說過我學過醫術了,你還不信。我去買些針灸用的鋼針,今天怎麽著也得顯露一下這方麵的身手讓你知道知道我不是在胡吹大氣。”林宇頭也不回地進了醫療器械店。
“喲,你還動真格的兒的了。不是我說啊,林大神醫,你這樣兒的也實在不招人相信啊,哪有醫生治病還得現買器械的?這也太隨意了吧?你這不是吹牛又是什麽?”張欣然笑嘻嘻地在後麵不依不饒。
林宇也不理她,看了半天,選了一卷中醫用的針灸鋼針,塞進了包裏,付錢走人。
“你還真買啊?”張欣然這下吃驚起來,看出來林宇不是開玩笑了。因為這一套鋼針四百多塊啊,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起碼對現在的她來說不是,看林宇這擠輕軌的這副模樣,好像也混得不怎麽如意,沒什麽錢,至於因為跟自己恃個氣打個賭就買了一套鋼針玩兒麽?
“我都說了,我學過醫術,你怎麽就不信呢?真是的。”林宇將鋼針塞進了包裏,心底下倒是暗自好笑——其實自己買鋼針看病純粹是掛著羊頭賣狗肉,骨子裏就是利用元力給人治病罷了。
不過,隻要他不說,那就沒有人知道。這一點,他還是可以保證的。
“行,林宇,你跟我叫號兒是不是?我張欣然現在對天發誓,如果你真能把我爸我媽治好了,我立馬對你以身相許,不要你一分錢彩禮錢,你沒錢沒房沒車我養你都行。”張欣然以為林宇還用這事兒跟她叫板呢,一副嘴硬的模樣,登時也有些來氣了,指天劃地的說道。
“省省吧,要是我治好一個,人家的閨女就以身相許的話,現在我都家都成女兒國了。再者,就你這爆脾氣,給我我也不敢要啊。”林宇故意氣她。
“你皮癢找打是不是?”張欣然氣壞了,上去就是一通暴雨梨花拳,打得林宇抱頭鼠躥而去,連呼“女俠饒命”,張欣然這才又狠狠地擂了他兩拳才做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