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什麽情況
“你問吧。”蘭初皺眉點了點頭，好像覺得他太墨跡了。
“你們招的不是體育老師嗎？怎麽突然間又變成招舍務老師了？”林宇定了定神問道。
“我改主意了，覺得你做舍務老師更適合。”蘭初一句話把林宇鬱悶到姥姥家去了，好麽，她這句明明像是誇人的話怎麽聽著那麽不是滋味呢？自己堂堂一個海歸，怎麽就這麽適合當舍務老師呢？
可人家一句話就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他也沒辦法再問，隻好繞過這個話題繼續問道，“那以你們明仁中學的名氣和實力，還有這麽高的薪水和這麽好的待遇，為什麽不去外地人才市場招聘英才，非要在本地招呢？”這個疑問倒是縈繞他心頭許久了。
“嫌麻煩。”蘭初這一次用簡短的三個字把他噎得直抻脖子。
“那麽多的應聘者，你為什麽要選我？並且昨天還要那麽幫我？”林宇不甘心地問道。
“因為你優秀，因為明仁女子高中求賢若渴。你是不是特想聽我誇你？那麽恭喜你，你的目的達到了。”蘭初眼裏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問道。
“我沒你那麽自戀和虛榮。”林宇聳了聳肩膀，借機回擊了她一下，看到蘭初眼裏的挪諭笑意轉化一絲憤怒，他沒來由地一陣暗爽。
“既然你對我這麽肯定，或者說這麽求賢若渴，可由始至終，你一直對我這副惡劣的態度呢？我好像感覺不到你們求賢若渴的決心和堅定。”林宇拐彎抹角終於問到了最想問的問題上。
前踞後恭，忽冷忽熱，蘭初的這種態度實在讓他有些把握不定，前前後後嚴重不符，處處都透著詭異，所以他十分之好奇，必須要問個清楚。
“因為我大姨媽來了，心情不好，所以怠慢了你。要不要因為我向你道歉？”蘭初冷冷地盯著他道，將昨天的生猛延續到了今天這個莊重的場合，語不驚人死不休。
“咳咳咳……”林宇險些一口唾沫把自己嗆死。
他喵了個大熊貓的，這女人簡直是生猛到爪哇國去了，什麽話都敢說啊？
“我可不可以將這視為一種引誘？告訴你，我可是正經人。”林宇一陣猛咳，然後重新抬起頭來，一本正經，很是嚴肅地說道。
“我隻不過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難道女人來大姨媽就不正經了？男人不來大姨媽就個個都正經嗎？”蘭初冷著臉，有板有眼地回答道，可她越是這樣有板有眼地闡述一個荒誕不經並且極具桃色的觀點，林宇的心底下就越有一種像小蟲子爬的感覺——媽的，在冷豔外表的掩護下進行冷豔又認真的引誘，他這還是平生第一次，真是夠味道，夠勾人——不管這是不是一種引誘，林宇現在已經有些獸血沸騰了。
“我說，咱們能先不討論這個來不來大姨媽和正不正經之間的關係問題麽？這有點太那個啥了吧？”林宇定了定神，決定還是不在這個話題上鬼劃弧為妙。
“可以，你繼續提問。”蘭初還是那副酷酷的表情，冷豔如初，不過眼裏卻掠過了一絲說不清意蘊的笑意。
“嗯，這個，我想再問一下的是，這個宿舍是不是很難管理？否則，就算是你們明仁女子高中待遇再好，恐怕也不會給一個舍務老師這麽高的工資吧？”林宇這一次沒再遮遮掩掩，而是直接將問題抖了出來。
“難與不難，因人而異。如果你對自己有信心，就簽合同，留下。如果你對自己沒信心，合同給我，你走人。”蘭初眼裏有著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嘴裏淡淡地道。
“開玩笑，我憑什麽沒信心？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多少事情是我擺不平的。”林宇哼了一聲，被蘭初這麽一激，好像自尊心很有些受不了，拿起筆來，“唰唰唰”地就簽上了自己的大名，一式兩份，將其中的一份扔在了蘭初的辦公桌子上。
“你終於爽快了一次。”蘭初拿起了合同看了一眼，林宇的字剛勁有力，龍飛鳳舞，很有氣勢，好像專門練過一般，很漂亮，看得人賞心悅目。
“我向來是個爽快的人，隻不過，從來不願意做那些不爽快的事。”林宇抱著肩膀斜著眼睛做出了一副很酷的樣子道。
蘭初並沒有理會他的態度，隻是挑了挑眉毛，重新坐了回去，兩條長腿疊在一起，“記住了，一切必須要按照我們的要求來，具體條款已經寫進了合同。達到要求，工資一分不少。達不到要求，就是白幹。明仁女子高中，隻用賢者，不用庸人。”她的語氣已經漸漸嚴厲了起來，女強人的風采躍然林宇麵前。
“我會拿到屬於我的工資的。”林宇哈哈一笑，拿起了合同，向她做了個巴頓式的搭額禮，同樣很帥很酷。
“希望如此，你走吧，不送。明天準時上班，不許遲到。否則，你自己看著辦。”蘭初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再見。”林宇舒了口長氣，心情逐漸好了起來，向她一擺手，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不過，堪堪踏出門口時，蘭初的聲音從後麵傳過來，“林宇，等等。”
“嗯？還有什麽事？”林宇心底下一跳，他現在居然有些莫名其妙地怕這位魔女校長。
“沒什麽，你穿這套西裝很帥。”蘭初微微一笑道，摁了下桌子上的按紐，門自動關上了，居然是一扇遙控電動門，這個副校長還真是拽得不得了啊。
直到出了這棟灰色的辦公樓時，林宇還多少有些雲裏霧裏的，好像一切都搞清楚了，又好像一切都沒有答案，怎麽今天自己經曆的這一切，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呢？這倒底是為什麽？
他心底下升出了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來，頭一次，居然有這樣超過自己控製範圍之外的不確定的事情，這也讓他感覺到很新鮮。
“好吧，閑著也是閑著，既然想玩兒，那咱們就好好地玩兒玩兒吧。我倒要看看你倒底想玩兒什麽。”林宇撓了撓下巴，抓著自己的挎包往大門外走。
不過，不經意地轉頭之間，他愣住了，操場上居然有幾個學生在打籃球。學生打籃球並不稀奇，可稀奇的是，那幾個學生居然都是男生。
“我靠，這什麽情況？這裏不是純女子高中嗎？怎麽還有男學生？”林宇登時有些發傻地怔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