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胖子的花樣年華21
兩人進了北院來到書房,李嬤嬤后兩步讓王霸天先跨入門檻,自己才跟進去。
王霸天看見金黃的燈光下認真批閱著賬冊的王主母譚嫻,上前深深施了一禮,道:「娘親吉祥!」
然後接過鳳梨湯盅,親自盛了一碗放在身前的黑檀木桌上,繞過背後就給王主母揉起了肩膀。
譚嫻見兒子今天如此懂事,笑開了花兒,調侃起兒子:「我們家霸哥兒沒有媳婦兒管著也一樣懂事了哦!都懂心疼娘了!」
「娘,看您說的,孩兒時刻都惦著娘的好,要孝順娘一輩子!」繼續的撒嬌揉肩膀。
「哈哈.……好好。我們家霸哥兒就是懂事,但今兒個怎的過來?可是有事兒?」好奇的轉過身拉著王霸天的手,然後摸著跪在自己身前的兒子的臉頰,問道。
「娘,霸天院里太多吃閑飯的人了,孩兒覺得還是放到各州縣去做些活計的好。」王霸天抬頭認真的說著。
「這.……霸天,娘當時為何放進你院中,你應該知道的,如今你加把勁,給娘幾個孫子,娘就謝天謝地了。」譚嫻好言相勸。
「娘,孩兒從未讓她們得手一次,只是不想母親傷心才收下了的。」王霸天無奈的說出事實。
「霸哥兒,你父親去的早,娘就只有你一個,你怎可以.……」譚嫻說著說著哽咽起來。
「娘莫要傷心,孩兒只是有了意中人,便不想有如此多的人礙眼而已。」
「哦?是何人!」譚嫻可是既期待又害怕,就怕王霸天給他整出個男的來,那她要抱孫子的計劃不是絕種了?想想王霸天最親密的也就一個,越想越害怕,不會是劉太醫吧?
「是……是.……」王霸天漲紅著臉,瞄了幾次黑檀木上的湯盅,就是羞澀的說不出來。
「是誰!你還不說出來!」譚嫻害怕的尖利問道。
而在旁的李嬤嬤看的真切,歡喜的替王霸天說出來:「少爺的意中人可是怡姑娘?」
「嗯!就是她!」王霸天更是漲紅了臉,羞澀的低頭回答。
這次王主母可是聽清楚了,知道不是男的,也是自己中意的人兒時,才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娘就替你娶了她!但是.……」
「娘,您不也是歡喜的嗎?怎的擔憂上了?」
「王家家大業大,要想當上下任的主母,怡兒還不行,要不就抬為平妻吧,也不算委屈了她,而且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不過的事情,怡兒會明白的。」
「娘,這事兒事後再提。如果不行,孩兒擴展別的領域便是了。」
「胡鬧!祖業可是說丟就丟的?不能再說這種混賬話了!」
「是!但是孩兒.……」
「知了知了,娘會訓練她,給她個機會。怡兒是個心靈手巧的姑娘,」譚嫻自言自語道,「應該有天賦的吧?唉……」
「謝謝娘,還有孩兒院子里的那些女人孩兒可不要,都是些害事精,看著就煩!」王霸天憤憤道。
「如今無半點關係,又不得你喜歡,即使主子發買了都不能有半句怨言,何況只是放到各州縣學工而已。娘會依你所言就是。」
王霸天大喜,事情解決了,對著王母就撒嬌起來,惹得王母又一陣陣發笑。
笑聲傳的極遠極遠,最後融入到夜色中,又歸為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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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寶怡的房間都要成大海了,一波又一波的女人到她這邊哭訴,有些還過來好幾趟,到最後藍寶怡感覺是淹在海水裡,滿嘴的鹹味苦味。
這不,天還沒亮,又有人站在她房門外哭喪,其中最起勁的要數岑金褚英幾人,藍寶怡無奈的把門打開,讓她們進屋。
她們一進門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甩到地上,短短的一段路,又濕了一大片,跟在身後的藍寶怡看著就直抽嘴角。
藍寶怡剛坐穩,岑金、褚英和呂綠三人又趴到她身上嚎啕大哭,岑金趴胸口,褚英呂綠一左一右霸佔大腿。
「怡姐,我不想離開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走我不走。」岑金黏糊的在藍寶怡身上扭來扭去。
藍寶怡抽著嘴角、抖著眉毛,內心在吶喊:請把話說清楚!不要讓人誤會!而且你扭個什麼扭?都被你壓的透不過氣了!
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有氣無力的對著眾女道:「去益州吧,我開了家成衣店,名叫福依閣,就在益州南門街尾。我需要你們去打理。」覺得透不過氣,忙把岑金這隻豬推開,然後繼續說,「沒簽賣身契的和主母說清楚,經過主母同意就直接過去。簽了的,如果想過去,我會幫你和少爺說說。」
口有些渴,拿起螺鈿桌上的茶水灌了一口,才又說道:「有多少人要過去?」
「我!」「我!」藍寶怡不用數,就知道是全部,看看她們急切的兩隻手舉上天,還有些恨不得把頭舉上天的就可知。
「怡姐,店裡夠我們住嗎?」褚英疑問很多,問了其中一個。
全部人歡天喜地,以為出去了就升天了,各個都暈乎乎的,還好有褚英這個用腦的在。
「褚英,你到我的纏枝蓮紅木櫃中拿出黃色布袋來。」
「好勒,等等。」褚英答應后跑到卧房,不到一會兒把布袋拿出來交給藍寶怡。
藍寶怡接過,解開布結攤開在螺鈿桌上。
女人的頭飾、耳環、項鏈、手鐲,還有許多碎銀子都散露出來,眾女看見滿頭黑線,這不是她們的東西嗎?
她們什麼反應藍寶怡可不管,羞恥感更是沒有,這些可是靠她本事忽悠得來的,到了她口袋當然就是她的。
藍寶怡可不管她們,從布袋底部抽出好幾件冰絲蟬衣,有碧綠色、金橙色、絳紫色和玫紅色等,色彩艷麗、璀璨奪目,尤其絲綢上精湛的綉工,真是堪稱一絕。
眾女看著只覺得漂亮高貴異常,但褚英看到卻是激動萬分,這冰絲蟬衣可是價值連城,尤其是這綉法,是新創舉。
「怡姐,這冰絲蟬衣是何人所致,這綉法是何人所綉?」褚英撫摸著冰絲蟬衣,激動的問著。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藍寶怡伸出手撓了撓褚英的下巴調戲著,未等她開口,繼續說,「你拿這幾件冰絲蟬衣賣掉置辦一間屋子住著,以後我的生意由你們來打理了。可有異議?」
「怡姐,無異議!不過用不了那麼多件,一件就可以了。都賣了多可惜啊。」褚英撫摸著冰涼輕盈的絲綢,一臉捨不得的說道。
「衣物的價值在於使用,沒什麼舍不捨得,你給它找個好主人,然後咱們得了錢財,那才是物有所值。」藍寶怡說了一大通覺得累了,打算下逐客令,「事情解決了,就各回各屋吧。」
眾女有了安身之所,也有目標,對後天集體的派遣沒那麼抵觸了,才放心的回自己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