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胖子的花樣年華7
王主母帶著心腹婢女們來到大門前,就看見站在門外富態但依然鶴骨仙風的道長。
也不多問,就急忙迎人進門。
藍寶怡跟著王主母來到北院側卧房,進門看見王霸天躺在床上,臉上灰白無生氣,呈現一層病氣,看起來像是生病或重傷,但實際是靈魂躁動不安有一魄要脫體而出造成的。
藍寶怡裝模作樣的閉眼掐起指決,嘴裡還振振有詞:無量天尊,我今天只吃了一頓,你今天有沒有吃啊。如果你有烤雞乳鵝的供奉,別忘了弟子我啊。共享是最大的美德!
003:「……」
說完,又有模有樣的給王霸天號脈,查看舌苔耳後什麼的。
王主母看見仙人如此專精,在心裡高興的進行各種阿彌陀佛、無量天尊的禱告!
看見仙人檢查完,忙上前詢問:「仙人,老婦的孩兒可有救?」
「夫人不用擔心,只是受到了驚嚇,並無大礙,只要服了本真人煉製的丹藥,明日就可醒。」把手裡的丹藥交與王主母。
王主母接過,大喜,忙吩咐人備開水給王霸天服下,但接下來聽到仙人所說,卻是大驚。
「夫人,前幾日令郎可能碰到了邪祟,但正好有旺氣的女子在令郎左右鎮住了此邪祟,還幫他咳出邪血,才能等到本真人過來。」
右手掐了掐,說道,「算了算,此女子應在府上東院,咦?隱約好像有些富態。夫人,本真人不知當講不當講,以本真人所算,此女子最是旺人,放在令郎身邊能讓他成就大事,還能讓你心想事成!」
藍寶怡:不要懷疑的把王霸天那貨交給她蹂躪吧!
王主母聽了哪裡沒聽出是何人,大驚差點辦成了壞事,把恩人當做鬼邪做掉,幸虧一切還來得及。
急忙吩咐心腹去東院把人放了,侍候妥當再引人過來北院。
藍寶怡急忙阻止,廢話,能把真人帶來才見鬼了,帶來的是那傻愣愣的傀儡,一問三問半個屁都蹦不出,最後露餡了咋辦?
所以,忙阻止道,「夫人,現在叫這姑娘過來也未必能幫上忙,過來了還礙手礙腳。」
王主母想想也對,就藍寶怡那體格,礙道,但她怎麼越看就越喜歡她呢?
想想當初能選中她,真是天神保佑!瞧瞧那小模樣、小性子,哎喲都是自己極愛的,就連這體格也愛了起來。
如果藍寶怡知道王主母所想,只能無語的打呵呵了。
藍寶怡感覺體力到了極限,忙告辭打算離去,但王主母還是不放心,攔住人讓其留夜在府中。
藍寶怡要走當然沒人能攔住,走到大門,告知如果第二天王霸天還是未醒,她會再出現,不用擔心云云。
就這樣,王主母沒能攔住人,眼睜睜看著藍寶怡遠去。
藍寶怡回到自己的房間,打來水梳洗妥當,倒頭就呼呼大睡。
一睡就睡到了晚上七點,起床打算進小廚房做些吃的祭祭鑼鼓喧天的五臟廟。說到這個廚房,就不得不誇王霸天設計院子時考慮到了人性化,連奴僕院里都有配置。
她煮了碗雞蛋面,稀里咕嚕的吃完,來了興緻順便把不知誰藏在高台上的水果做了水果拔絲。
這個位面,水果沒那麼稀罕,但也不是平常老百姓能經常吃到,買一次就要抵得上半年的銀錢,沒人那麼傻的犯渾。
藍寶怡拿著這盤水果拔絲往褚英的房間走去。很感謝她今天的仗義,所以做了些水果拔絲給她嘗嘗鮮。
來到門前敲了敲,褚英把頭伸了出來四處查探,看見沒有化妝一臉清爽的藍寶怡,非常的驚訝,但看了看她手裡的碟子,笑了笑,讓她進屋。
女人的友誼不一定要喊打喊殺,可以從剛開始的誤會互毆到一人發出善意然後和好,其實也很簡單。
「嘗嘗,你一定沒有吃過。」藍寶怡滿臉驕傲的示意褚英試試。
褚英拿出一塊水果,未冷卻的糖漿隨著水果的離碟,在空中留下亮晶晶的糖絲。
她頓時驚奇的看著,然後受不住誘惑一口吃掉。嗯~~~~好吃極了!連吃了好幾塊才停了下來。
藍寶怡看她饞嘴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美食真是拉近人最好的武器,這個時刻,人的身體自然而然是放鬆的。
褚英剎那間漲紅了臉,有點不好意思的嬌嗔道:「怡姐!」
「哈哈…好好,不笑不笑,你快吃吧,不然要涼了。」
褚英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感覺,不是親人但照樣給她溫暖的感覺,有點感動。
但這樣溫馨的氛圍被急拍門的響動聲打破,門外還傳來急促的咒罵聲,「好你個褚英,你竟敢偷我的水果吃,你不要臉!」
褚英是一臉驚奇的看著碟子里的水果拔絲,而藍寶怡是一陣無語,這姑娘的鼻子是狗鼻子吧,這麼遠都知道屋裡有水果做成的水果拔絲。
褚英起身把門打開,一身冷冽的呵斥道:「閉嘴!還沒弄清楚是誰拿了你的水果就吵嚷嚷,你想死嗎?」
在門外的正是早上送飯的岑金和呂綠兩人。
岑金這衝動的個性一炸起來就不管不顧,蹬蹬蹬的就闖門而入,來到桌子前看見被截肢的水果,臉霎時黑沉下來,指著碟子氣呼呼的說道:「就是這碟子里的水果!呂綠都聞出來了,香味那是一樣一樣的!」
哇靠!這都可以?難道是狗嗎?藍寶怡和003同時傻眼!
被點到名的呂綠頓時煞白了臉,第一是她害怕被放在白熾燈下讓眾人盯著的感覺,第二是她害怕褚英這個兇狠的人。
藍寶怡看著她們吵嚷嚷的急忙阻止道:「哎呀哎呀!幹嘛為了個水果大吵大鬧,這樣很沒格調滴!」
三人自從藍寶怡出事之後,就沒聽懂她說什麼,好多新詞都沒聽過更是不知什麼意思。
褚英還會細細琢磨藍寶怡說的是什麼意思,而岑金都不屑理藍寶怡這個人何況是要琢磨她所說的話。
岑金大聲怒喝:「你個醜陋骯髒的肥胖,這兒個有你說話之地呼?」
藍寶怡還沒大吼回去,褚英就大怒:「你膽敢再說一次!」
「好啦好啦,我們都平靜下來慢慢說。水果並不是如何貴重之物,給你錢財自行買去罷了。」說完,轉過頭叫褚英付錢,褚英頓時傻眼,「怡姐,你上次來過,我這兒個連根銀針都未有了。我哪兒來的錢嘛。再說了,給銀錢是你提的。」
聽她這麼說,藍寶怡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但想讓她從口袋裡掏錢,兩個字,沒門!
但不給個說法,這事還真過不去,眼睛滴溜溜的轉起來,想到了什麼忙說道:「岑金丫頭可敢與我做個賭?我與你賭,這次少爺的事,王主母不僅不怪罪與我,還要把我調去少爺身邊當貼身丫鬟!如果我贏了此事不能再提,如果我輸了,會在此銀錢之上再三倍奉上!怎樣?敢賭嗎?」
岑金想了想,好像自己沒有虧,便答應下來。
藍寶怡聽她說她沒有虧什麼,就在心裡笑翻了天,但並未表現出來。然後連忙招呼岑金和呂綠吃水果拔絲。
岑金退掉暴躁的外殼,就是個妥妥的吃貨。
吃了一個,碟子里剩下的都被她霸佔了去,誰個伸手來,都被狠狠地打回去,就這樣,呂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把剩下的歸入口中。
女子,不管外表有多帶刺,退掉了,都是柔軟的可愛的。而幫其退掉的人,就得需要像藍寶怡這樣虛懷若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