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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京城之狼?17

  香月散著發,對著昏黃的銅鏡梳起頭髮,一下一下又一下,然後拿起梳妝台上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王霸天買的頭花,夾於發上。看了看那朵頭花,笑了,哼起了小曲:

  郎在歡心處,妾在腸斷時,

  委屈心情有月知,

  相逢不易分離易,


  棄婦如今悔恨遲,

  然後對著昏黃的銅鏡,撲上粉、描著眉、塗上胭脂,再往嘴唇上抹上口脂。從柜子里拿出第一次與王霸天見面時穿的玫紅色的長裙,一邊往身上套一邊柔聲說著:當年啊,世子爺可是誇過我穿這玫紅色的襦裙最是好看呢。那時的世子爺眼睛澄亮,握著我的手就不放。說完最後穿上鴛鴦紅底面的鞋,一扭二擺緩緩的向前走著,口裡還唱著詭異調子的曲子:

  郎在歡心處,妾在腸斷時,

  委屈心情有月知,

  相逢不易分離易,


  棄婦如今悔恨遲,

  君憶否當日鳳凰欣比趣,


  又記否續負恩情過別枝,


  又情否舊愛已無身宿處,


  又念否有娘無父一孤兒,


  妻君呀!


  整條無人的走廊上只有香月的腳步聲和詭異嚇人的曲調。飄得很遠很遠…


  王霸天帶著人來到秋煙樓的門口,看見財大叫人砸了秋煙樓,桌椅四散,賓客們惶恐的擠在一起看著,樓里的姑娘三三兩兩的抱在一起哭著,而秋煙樓的老鴇責跪在地上拉著財大的褲腳央求著。


  這時看到王霸天,撲到面前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磕頭央求著:「世子爺啊~~世子爺哎~~您老人家行行好喲~~是香月那個賤人一人所為,與我這樓有甚關係,掀了我的樓砸了我的飯碗,這是要了我的命啊!啊~~啊~~您老人家行行好喲!」哭完還想抓住王霸天的褲腳,被身邊的慶福一腳踢翻在地。


  「那也有失察之實!而且這般骯髒下作這地,留著何用!砸!給我狠狠地砸!然後把香月給我找出來,打五十大板然後販賣到偏遠之地!」誰說女人狠?如果男人狠起來,比誰都很!才不會顧你有什麼情分~!


  這時,披散著發穿著玫紅色的衣裙的女子出現在樓梯口,口中還唱著歌:

  郎在歡心處,妾在腸斷時,

  委屈心情有月知,

  相逢不易分離易,


  棄婦如今悔恨遲~~

  喜三和慶福看著這樣打扮和唱著這樣詭異曲調的香月,汗毛都根根豎起,感覺冷氣從腳底冒了上來。如果不是大庭廣眾之下,恨不得雙雙抱在一起。


  香月緩緩走下樓梯,垂到地的衣裙遮住了腳面,也不見摔倒或者說沒感覺到用腳走,而且頭髮還能無風自動。喜三慶福看見內心只剩下恐懼吶喊。


  如果你看過蒙克的?吶喊?就能完全體會這種感覺。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懼顫慄!

  王霸天看見出現的香月,臉部陰沉狠戾起來。竟然敢下毒與他,是不想要這條命了嗎?那他就成全她!!

  香月看到此時的王霸天,好像看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咯咯咯的就笑了起來,笑得面紅耳赤,差點岔住了氣。


  「爺,你這是怎麼了?看見我怎的不開心呢?以前可是乖乖、乖乖的叫呢。」口吐蘭香的走到王霸天面前,嫵媚風情的看著他。


  「下藥的那天起,你就應該想好今天的下場!」王霸天一把掐住了香月的脖頸,收緊收緊在收緊。但香月好像沒有感覺到痛苦似的對王霸天笑著。


  王霸天一把把香月扔地上,冷酷的說道:「五十大板,立即執行!」


  「世子爺,你還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吧?你以為我下的是噬愛香而已嘛?不,在那賤女人出現在房間之時,我可是趁她不注意之時下了另一種毒,是不是連那些庸醫也沒有發現啊?此毒會讓那賤女人慢慢潰爛而死!而死!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一起死吧一起死吧!」香月在地上看著王霸天,想起昨天的事情,在世子爺追著那女人去的時候,她就知道她敗了!敗了,她不後悔,但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毀滅吧,這個讓人無望的世界,讓這一切都變成塵埃!最後她只給那賤女人下了毒,但唯獨他,她捨不得!

  王霸天聽到她所說一陣恐懼,忙上前想讓她交出解藥,但還沒到面前,香月就吐出一口鮮血,臉色一片漆黑,用瘋狂嘲諷的笑容瞪著王霸天,而後直挺挺摔倒在地。已死。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有些人往往把自己看得太高,以為自己是對方的終結者。遇到了自己,對方就不可能愛上別的女人,但當事實赤裸裸的出現在面前時,就承受不住了,用一種決絕而又狠戾的行動來終結這心中的愛意。這種愛是毀滅的愛,這種愛是極端的愛。確切的說,這不能稱之為愛,只是一種瘋狂的控制欲!愛應該是軟和的、是美好的、是讓人向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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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霸天連夜召集人到各個太醫的家中把人請到郊院的君逑閣,太醫隔著紗帳,號著伸出紗帳外的手。但就是查不出什麼中毒的跡象,所以對王霸天搖了搖頭。


  王霸天揮了揮手,表示換下一個。但一個又一個太醫看完還是沒發現。王霸天氣憤的把太醫們臭罵了一頓,然後把人趕出郊院。


  王霸天坐到床邊握著藍寶怡的手,就這樣一整夜看著她。


  第二天藍寶怡起床的時候,看見一團黑影坐在床前,臉漆黑中泛黃,眼眶紅中范青,嚇得藍寶怡大聲叫喚出來。平常她不可能會睡得那麼死,但自從懷孕之後,睡眠就非常的好,還睡得死沉。


  「你干甚呢?大早上的坐在床前,是扮鬼嚇人嗎?」藍寶怡真是被他嚇死了。不解氣伸出手在王霸天的雙頰上捏起了麵餅來,看他被她蹂躪得通紅的臉,心情才好了許多。


  「雲兒、雲兒、雲兒…」王霸天把藍寶怡的手放在臉頰邊揉了揉,然後拿到嘴邊親了又親。一邊叫著名字一邊哭了起來。


  「那個、那個,對不起啊,你沒有事情吧?」不是吧!∑(っ°Д°;)っ哭了?真的哭了!以為是被揉疼了,有點不好意思道起歉來。


  「雲兒,明天咱們就趕回京城,京城的御醫終會有辦法的!」牽著藍寶怡的手,含著淚眼說著。


  「怎麼了?」藍寶怡一頭霧水。總感覺今天的王霸天特別的不正常啊,不會是來大姨夫了吧?Σ(°△°)︴


  「雲兒,香月那個賤人下了毒給你我,我的已解,但你的還未查出來,找了那麼多的大夫,還是找不到,還是找不到,我該死!該死!」哽咽著說完,眼淚又噴涌而出。雙手拉扯著頭髮,一臉悲痛的樣子。


  藍寶怡看著他悲痛的哭得像個小孩,心裡不禁有些動容。不由拉住他的手,聲音輕柔的說著:「霸天,沒事,查不到就說明不存在,有可能是騙你我的。」


  藍寶怡:姐不怕,姐有帶其他位面的解毒丸,什麼妖魔鬼怪儘管來吧!

  王霸天當天就想帶著藍寶怡回京城,但被王嬤嬤攔住了,告知女人懷孕的三個月不可勞累,而要從騰鶴州到京城,路程遙遠,水路需要一個半月時間,陸路就更要兩個多月以上。太危險了。


  王霸天想想也對,就吩咐財大、喜三他們四人召集人手往各個州縣尋找有名的大夫,不管是用什麼手段,是重金聘請也好還是捆綁來的也好,只要他們能把人帶來就好。福二聽到這次的任務如此簡單,不由的笑出了聲,其他三人不明所以的看了他好一會兒。福二想著需要費那麼多口舌干甚?捆了帶來即可,這次的任務他必定是第一啊。如果其他三人知道,必定吐他一臉口水。


  整整一個星期,王霸天都寸步不離的陪著藍寶怡,每天都提心弔膽。而藍寶怡除了有些無聊之外,還是蠻好的。她不是吃就是睡,但除了這兩樣,最多的還是看大夫,但診斷還是一樣的結果,就是沒發現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藍寶怡也在王霸天不查的情況下生吞下幾個解毒丸,可能吃的太急,差點沒把自己活活噎死。


  一個星期過去,無任何變化,王霸天也差點開始接受了這是個惡作劇的事實。但當天夜裡,藍寶怡就開始生瘡包,長了滿臉,這瘡還越來越大的跡象,最後有拇指頭那麼大的時候才停止生長。瘡包裡面有水在流動,好像一不小心就會噴洒而出。這瘡包一陣痛一陣癢,即是折磨人。


  藍寶怡看著銅鏡里自己的那張臉,都有點不敢直視。媽呀,這是鬼嗎?她記得明明吃了解毒丸,怎的沒用?藍寶怡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啪啪打臉啊。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要妖魔鬼怪儘管來,現在一來必須躲進烏龜殼才行。


  「003,你死去哪裡了?自從我長瘡你就沒再吭聲,你是不是在嫌棄我?」藍寶怡在腦海里一臉氣憤的在003的房門口拚命的按著電鈴。


  「吵什麼的咯,我這是在研究你這臉上的毒,你還拚命搗亂。要死了你。」003兩眼無神,掛著兩熊貓眼框的出現在門口。


  「怎樣?怎樣?」藍寶怡摸了摸臉,一臉悲憤而又急切的問道。


  「解毒丸再配上火石玉就能解這毀顏毒。」003點了點頭回答表示找到解決的辦法。003不禁對香月的狠毒怨恨起來。這女人倒是狠毒,不讓人直接死的痛快,要毀了一個女子最在乎的容貌,讓其在世間受盡白眼或侮辱,這才是真真的活著比死了更痛苦的典型。


  「那還等什麼,咱們快出發啊!」藍寶怡鬆了一口氣,想馬上拿到后解了這毒。這毒的癢像深入骨髓,折騰著她越發痛苦。


  「藍藍,這火石玉在最南邊的燚城不遠處的一座活火山裡才會產生。從騰鶴州過去,需要整整半年的時間,你如何離開?王霸天會讓你離開?而且你如今還懷著身孕。此毒只要忍住不觸碰,過了一兩年自然就好了。」003其實沒有把全話說出來,如果一旦碰觸膿液噴涌而出,沾染上全身,全身會潰爛而死,當然,在那時會找到暫時的藥物控制惡化。003還是對自己很有信心,所以對她立刻想動身的建議完全不贊同。


  「那不是更好,我還正好想打掉。你要我忍一兩年?我現在一分鐘都忍受不了,恨不得把這張皮給撕掉!」藍寶怡抬起手想抓上自己的臉,但在半空又硬生生的停了下來。一整個人癱軟下來。


  「藍藍,我實話告訴你,肚子里的小芽苗決不能打掉,他是下一代的運氣之子,沒有他你知道這位面會變成什麼樣嗎?而且,你之前不是還一直吃通經葯嗎,但他還是努力的活著,這是他爭取得來的機會,咱們不能這麼殘忍的替他決定來不來到這世界上。這是一個生命啊!」003苦口婆心的勸導著,但藍寶怡聽著低下了頭就是不回話。


  003看她這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也沒有繼續再說。


  王霸天這幾日看著藍寶怡難受的樣子,心裡是難受又心疼。急的沒一點辦法,天天鞭撻著財大、喜三四人找大夫,四人真真是活在水深火熱中。


  王霸天給藍寶怡餵了飯。


  藍寶怡很無奈,她傷的其實是臉不是手!她感覺自己已經成了殘廢,和王霸天說了幾次,但依然我行我素。


  再幫她洗了澡,后外出接過相宜手裡的水盆。


  幫她脫掉鞋襪,把雙腳放入水盆里泡著,然後用一塊乾淨的白布一點一點把腳上的水擦乾淨。認真、虔誠!

  藍寶怡看著王霸天這幾天對她的表現,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不要說在現代少有,這個朝代這樣子的男子更是沒有。她

  這恐怖的臉自己看著都覺得害怕,鼻子沒有鼻子,眼睛更是看不出來,嘴巴腫的像兩根臘腸,簡直不可直視,甚至不堪回首。但王霸天還每天抱著入睡,半夜她渴了,起床倒水,看著她這張臉,不害怕不厭惡。更不用說平常的喂飯和陪伴。藍寶怡問他,看見不害怕嗎?他說,怕甚,好賴都是自己的媳婦!


  藍寶怡不管他是不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才這般,但此時此刻的真心和深情不是假,就很感動也很感激。感動真情的流露,感激能讓她感受到這世間此刻的美好。


  藍寶怡見他站起身把盆放到了架子上後轉回來,到床前,藍寶怡握住他的手拉他坐到床上說道:「爺,我有些事與你說。」


  王霸天反握著她的手,笑眯眯的看著她問道:「嗯,雲兒你說。」


  「昨天爹爹託夢與雲兒,讓雲兒把他與娘合埋,說在下面離得太遠終究是不方便,見娘一次面要走很遠的路。」藍寶怡找了個借口。


  「是為夫考慮不周,等會兒就吩咐財大立刻去辦。」王霸天聽完點點頭也覺得有理,準備向外喊財大。


  「爺怎知娘親的墓何地,雲兒想親自去,為父母儘儘孝。」藍寶怡在心裡嘀咕:還沒結婚就為夫為夫的叫,真是不害臊!

  「不可!雲兒放心,為夫親自去也是一樣的,如今你懷有身孕,不可去那麼遠的地方,太過勞累會傷著孩兒。看你說的,我怎不知岳母大人的墓在何處。」王霸天想都沒想直接拒絕她,然後抱著她拍了怕安慰道。


  藍寶怡氣絕,不再說話!抽回手,躺在床的里側背對著王霸天。


  王霸天摸了摸鼻子,伸出手把藍寶怡翻過來面對自己,然後拿出宮廷秘制的回顏膏給她擦上。此回顏膏是前年其他附屬地進貢的貢品,回顏膏非常的神奇,有傷疤的能消疤,即使這個傷疤是幾十年遺留下來的;沒傷疤的可以美顏,容顏可以保持幾十年如一日。當時進貢僅僅只有三盒,其他兩盒給了太后和皇后,最後一盒就留給了他,皇上對他的寵愛可見一斑,而現在他卻拿出來給藍寶怡摸臉,僅僅是怕她晚上奇癢無比睡不著。


  藍寶怡自然是不知,但這香膏擦在臉上,涼涼的,那奇癢的感覺瞬間消退了下去,舒服得眯起了眼睛,今天必能睡個安穩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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