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對決

  「現在，輪到我最後給你們一個機會了。」


  面對著一樣的局面的，瞎眼老頭，似乎一下就翻轉了之前不利的局面，反而擺出了之前年長統領的那一副姿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這樣對華文帝等人說道。


  「第一個選擇，那就是你繼續然後躲在群臣和百姓後面，執意不與我決鬥，我發動全面戰爭，把擋在你面前的人一個一個殺掉，然後最後再把你給殺掉。


  第二個選擇，那就是異質結來與我決鬥，免去之前那些要替你送死的人。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有點難選擇，所以就給你一點時間考慮。


  不過時間課不多，你可要趕緊了。」


  說罷，瞎眼老頭扣住余射笙喉嚨的手，又是再度掐得近了一些，讓已經快要不行的余射笙，又是痛苦無比的低吟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華文帝向前走出了一步，眉頭緊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是又被幾個大臣給拉住了。


  「陛下！你貴為一國之君！可萬萬不能這樣衝動啊！」


  「我知道你忍不了你的臣子讓人這樣折磨，但是如果你同意了他們，這就是中了他們的奸計啊！」


  「就讓他們全面開戰吧！面對這些亂臣賊子，怎麼能夠向他們妥協！有了第一次，恐怕第二次就不遠了！他們只可能會得寸進尺的！」


  ……


  「這次，我不得不去！」


  不過一方面面對群臣絕不妥協的阻攔，另一方面面對痛苦低吟的余射笙和亂成一團的民眾，華文帝還是做出了他的選擇。


  說罷，便是推開了阻攔的群臣，向前走出了幾步。


  直面著控制住余射笙的瞎眼老頭。


  「好吧，我同意你，不過，還有一個條件。」華文帝說道。


  「哦？條件？」瞎眼老頭則有些漫不經心，「你認為現在這種狀況，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聽到瞎眼老頭的話，華文帝忍不住狠狠「咳」的一咬牙。


  雖說現實的情況的確就像是瞎眼老頭說的一樣，華文帝根本就沒有資格談什麼條件。


  但是面對這種態度，華文帝還是有協議不能忍。


  不過礙於現在的局面，還是沒有罵出來，只不過是咬著牙，沒有說話罷了。


  「呵，那我就聽聽你的條件吧，既然沒有躲在後面，讓別人替你去送死，也還算得上一條漢子，就念在這一點的分子上，聽聽你的條件吧，反正你也贏不了。」


  不過讓華文帝意外的是，在抬完杠之後，瞎眼老頭卻突然說道。


  「贏不了嗎？」


  這次，面對瞎眼老頭的嘲諷，華文帝也沒有像之前一樣。


  因為，這次的決鬥，對面這個瞎眼老頭，說實話，他的確沒有能一定取勝的把握。


  甚至輸掉的可能性，他自己的覺得很大。


  不過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也已經沒有退路。


  「那就是如果我贏了，你要將這一切事情，都給我完全停止。」


  華文帝之所以提出這樣的條件，也並沒事沒有緣由的。


  就在這之前，華文帝注意到了瞎眼老頭的那一句話——「也還算得上一條漢子，就念在這一點的分子上，聽聽你的條件吧」


  從這種語氣，和之前瞎眼老頭的一些列行為來看，華文帝並不覺得這個瞎眼老頭是那一種不可理喻的瘋狗，而是一個可以談判，甚至是注重這某些東西，擁有信仰的人。


  華文帝只覺得這樣的人，或許還真有可能會遵從約定。


  雖說這樣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華文帝還是抱著一點希望，最後試了試。


  「好吧，那就答應你……」


  果然，就和華文帝想的一樣，瞎眼老頭爽快的答應了。


  「……反正，你也不可能贏的。」


  不過瞎眼老頭後續未說完的話，卻又是讓華文帝眉頭一皺，帶著幾分情緒看著瞎眼老頭手中的余射笙說道：「那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那你就先放開他吧，可別說話不算話。」


  「呵。」


  聽到華文帝的話，瞎眼老頭又是一笑。


  「還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君主嗎？自己都快要成死人了，竟然還真在擔心自己的部下。」


  自言自語的說著，瞎眼老頭這才鬆開了手，讓幾乎是奄奄一息的余射笙掉下，倒在了地上。


  以表誠意的鬆開了手，瞎眼老頭反而有些惋惜的看著華文帝，「不顧阻力的大刀闊斧的改革，真心為國為民的好皇帝嗎？死了還真是有點可惜了。」


  「那既然覺得可惜，那就停手吧，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只想著破壞一切的人，如果你真的有什麼想做的，那就告訴我聽吧，或許我們能夠合作呢，如果效果好的話，我完全可以赦免你們現在的罪行，真的不必拼個魚死網破。」


  華文帝聽到瞎眼老頭的口風，也察覺了什麼，也不斷嘗試著通過和平談判的方式化解這次的危機。


  畢竟他能明顯的感覺到，瞎眼老頭，以及他身後的真武會，和一般的那些只為了奪權或是怎麼樣的亂黨不同，甚至只是想通過這種奪取政權的極端方式改變些什麼。


  如果真是這樣，華文帝覺得還是有希望先把這群人安撫下來的。


  至於之後該如何處理嗎？


  那就再說了，以華文帝的角度，真的合作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僅僅是暫時安撫下來，讓他們放棄威脅，在他們喪失話語權了之後再把他們解決掉，這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畢竟現在的事件，早已經發展到了輕則成千上萬人流血犧牲，重則有可能使整個大華落入萬劫不復的程度了，就算這樣做卑鄙一點，為了大華，他也是有可能做得出來的。


  「呵，合作？這就算了，相比我的做法，你的做法，實在是太溫和了，這樣的土壤，是不可能適合真正的強者存在的，都已經走到這種地步，就省點口水，不要在企圖說服我，又或者是忽悠我了吧。」


  瞎眼老頭也不傻，當然知道華文帝心裡的小算盤。


  至於真武會所選擇的那一條道，與華文帝現在所實施的那一條道，他更是明白，兩者是不可能並存的。


  一方要想生存，另一方，那就必須被滅亡。


  而現在瞎眼老頭和真武會做的事情，就是要將華文帝和廣大大華群眾所選擇的那一條「虛無而美好」的泡沫大道戳破，讓他們早日回歸正途，就會那殘酷而又高效的「正道」。


  「好吧，那既然這樣，我們就開始吧。」


  華文帝看著忽悠失敗，也不再多話。


  聞言，瞎眼老頭也對著華文帝行了一個抱拳禮，「那就然這樣，就讓我們開始吧，即決勝負，也決生死，如果你輸了，你這條命就是我的了，但如果你贏了，就按你說的辦吧。」


  「不過……你說不可能贏的。」


  放下了拳頭之後，瞎眼老頭也低聲暗自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