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像男人一樣承諾
相比在特訓初見成效后風生水起、大殺四方的唐婉兒,如今過去了這麼久,戒無生還是和之前參與爭奪的情況一模一樣,似乎完全沒有什麼改變,又或者說是根本就沒有打算改變。
通過文字直播觀看比賽情況的柳隨風搖了搖頭。
「果然還是沒能和自己重要的人好好交流嗎?可沒想到這次晉級的不是你,而是我以為要最後晉級的那個傢伙啊。」
掃蕩了一陣戰場過後,打退了那群鹹魚幾次的拚死反撲,完全鎮壓住他們以後,唐婉兒也開始向現在唯一稍稍對他有一點威脅的戒無生移動而去。
看著戒無生還是那一副老樣子,主要在閃躲並保護他的布偶老婆,躲躲閃閃的放不開手腳,唐婉兒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兩下打飛了那幾個在圍攻戒無生的雜魚,使勁了全力一拳就往戒無生最大的弱點與破綻——他的布偶老婆打去。
「我贏定了!」
可這次,情況卻好像發生了一點變化,戒無生並沒有用身子去護住他的布偶老婆,唐婉兒就這樣輕輕鬆鬆的一拳打到了戒無生的布偶老婆上面。
「什麼!」
看到戒無生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狡猾的冷笑,即便是唐婉兒,也好像知道了什麼。
「砰!」
戒無生也一掌直接打在了唐婉兒的肚子上。
這毫無防備的一擊,讓唐婉兒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腳下一連退了好幾步。
「這怎麼可能!之前都是裝的?」
遭受重創的唐婉兒看著戒無生那一雙閃過一絲狡猾的死魚眼,實在是沒有料到,竟然被戒無生給擺了一道。
其他那些早已經慢性死亡的鹹魚,也都不敢相信的看著戒無生和他的布偶老婆。
「怎麼會?」
「我不是看錯了吧?」
「沒有在保護他的布偶老婆?」
「我不是在做夢吧?」
就連坐在監獄啃雞腿看文字直播的柳隨風都下了一跳,差點沒手一抖,把啃到一半的雞腿給掉地上了。
「我去,這傢伙,莫非真的想通了?」
其實關於戒無生如何想通的,那也是很玄乎的一個過程,的確就像是一個夢。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這句話,的確有時候會造成許多看似不可能的事件。
那一件事情,就是有一天戒無生的布偶老婆突然就開口說話了。
是戒無生自己精神上的自我對話,還是只是一個夢,其實直到現在,戒無生自己也沒有弄清楚。
戒無生只記得,那是一個雨夜。
一聲轟鳴的響雷,吵醒了像往常一樣將布偶老婆抱在懷裡入睡的他。
那一聲雷鳴很響,很近,似乎就發生在他們住所的天空正上方。
就在當時半睡半醒的戒無生翻了一個身,想要繼續睡去的時候,他聽到了那一個他曾經無限腦補的聲音。
他驚醒了,甚至有些害怕。
沒想到被他抱在懷中的布偶老婆,竟然變成了一個真人少女,就和他想象之中的真人化布偶老婆是一模一樣的。
但布偶娘一臉皺起眉頭生氣的表情,確實戒無生沒有料到的。
那一種感覺,並不像是在開玩笑或者是裝出來的,就像是已經忍了戒無生很久的那一種感覺。
說實話,當時戒無生既害怕又懵逼,根本就不懂自己做錯了什麼,會讓自己的布偶娘這麼生氣。
又或者說,這布偶娘這麼多年來,或者從一開始就是不願和他在一起的。
只不過是因為不能行動,無法說話,又再戒無生最無助的時刻偶然間出現在他的面前,才被他一廂情願的當做老婆的罷了。
現在不知為何終於能夠活動,獲得自由的布偶娘,正是要向他提出分手,讓她走的事情的。
想到極有可能是這種情況,戒無生根本就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你這這一個月又是燭光晚餐,又是逛花燈,又是划船夜遊芙蓉池,搞這麼多東西,不就是有話想要跟我說嗎?能不能直接一點,男人一點,難道你還把我當成以前那種什麼事都不懂的小女生嗎?」
聽到布偶娘的話,戒無生更是心裡涼了半截,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他自認為浪漫,自認為布偶娘會喜歡的那些東西,在她的眼中會這麼幼稚,甚至能從語氣之中感受到厭煩。
果然,後來是事情發展,也和戒無生腦中預想的一樣,是那個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結果。
「這些年來,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一個只能用來給你玩弄的玩具?如何你還是要這樣下去,我們還是分手吧,我已經受夠這種感覺了!」
聽到這話,戒無生的腦中全是一陣陣「嗡嗡」的轟鳴。
原來這些年來,在布偶娘的眼中,他只是把她當做一個只能用來玩弄的玩具嗎?
戒無生實在沒有想到,他這麼多年來的愛與保護,竟然在布偶娘的眼中這麼不堪,只讓她覺得是一種自私的佔有慾。
但戒無生還是不想放棄,甚至跪在了地上,祈求布偶娘不要走。
「啪!」
但這一個行為,卻讓布偶娘徹底爆發了,一個重重的耳光,毫不留情的就打在了戒無生的臉上。
「果然現在你還是不明白嗎!太窩囊了!實在太可笑了!看來在你的心中,我永遠也只是那一個只能被你捧在手心裡的玩具,永遠都還是那一個只能被你保護的小女孩!」
「你知不知道,我這麼多年來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當初我只是那一個被人丟棄,將要在無人的角落爛掉的布偶而已啊!」
「是你拯救了我,讓我重獲新生,把我的手臂修好,替我還上新裝,替我打理頭髮,保護著我,讓我感覺到了被人需要的存在感,我只不過想好好報答你而已啊!」
「但後來你讓我看到的是什麼?一次次的拒絕自己的新朋友,一次次窩囊的失敗,一次次畏手畏腳的退縮,甚至現在在跪在我面前低聲下氣的求我!原來讓你變成這麼一個窩囊廢的原因,全部都是因為我嗎?」
「我想的只是成為你手中最鋒利的劍,和你一同奮戰,一同成長而已啊!結果我卻永遠只是你的累贅和束縛罷了!」
「如果我只能成為你的負擔的話,那我們還是永遠不要再見面,就請放開我吧,這種感覺,我實在是受夠了。」
恨鐵不成鋼的說完這些話以後,布偶娘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消失在了雷電交加的暴風雨之中。
跪在地上的戒無生聽完這些話,腦中也像是被一道雷電擊中一般,愣了許久,才大叫了一聲「不要!」,從這一場噩夢之中驚醒過來。
他擦了擦頭上的一頭的冷汗,有些慶幸這只是一場噩夢。
可當他冷靜下來,才發現門已經打開了,在暴風雨呼嘯的狂風中不斷拍打著門框,原本在他懷中的布偶老婆,也出現在了門外大雨滂沱的地上,早已經完全被雨水給打濕了。
他趕緊衝出去將他的布偶老婆撿了回來。
但他卻不知道,自己剛剛的那一場「噩夢」,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個夢而已。
這一切離奇的景象,似夢似醒,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真還是假了。
但他也不想弄清楚這是真還是假,經歷了那一場「噩夢」的他,只是雙眼認真的看著他的布偶老婆。
「也許你已經走了,但這一次夏季賽,我會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