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唐婉兒離開的真相
一日後,當柳隨風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從床上醒來時,第一眼便是見到了守在床邊的仇曉嵐,守著守著竟是就坐著睡著了,頭正像小雞啄米一樣,因為睏倦正在不斷向下點著頭。
第二眼,才看見仇曉嵐身後,董青書和戒無生那兩個該吃吃該玩玩的傢伙。
像是趁著柳隨風受傷昏迷,他們兩人在台灣搜颳了不少美食,也取得了一次優勝。
現在正現在正非常愉快的搓著手,似乎正是要消滅桌上那剛贏來的薑母鴨的模樣。
「等等!給我一口!」這是柳隨風醒來后的第一句話。
「醒了?」才剛要動手的董青書和戒無生兩人,轉頭看去。
「醒了?」正在啄米的仇曉嵐也突然驚醒。
「對,醒了。」
聽到柳隨風的話,董青書也向仇曉嵐開始吐槽起來。
「我早說過了吧,他命硬得很,流個一桶半桶血死不了的,都說不用守著了,把他丟那裡他自己就會好過來的,你偏不信,沒騙你吧?明明自己也懂一點醫術,還一臉擔心的,像個小老婆似的守著。」
「小……小老婆?」
被董青書這麼一說,仇曉嵐的臉瞬間就漲得通紅。
但沒有下又是突然一拔劍,神色突變。
「你管得著?」
仇曉嵐一皺眉,便拔劍頂在了董青書的的脖子上,帶著強烈的殺意。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也差點沒直接把董青書給嚇尿,「卧槽!」一聲就叫了出來。
一旁的戒無生倒是很淡定的開吃了,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董青書的死活,又或者死掉了他一個人吃獨食才是最好的結果。
「呃……」
不過聽到柳隨風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的聲音后,仇曉嵐更是發現自己好像這樣做更暴露了什麼。
手上一轉,一劍便是把坐上的薑母鴨的鴨腿,連著下面的碟子一起給切了。
端著那殘缺的碟子,便帶著一隻鴨腿走掉了。
「卧槽!我的鴨腿啊!這可是我好不容易辛辛苦苦贏來的啊!」
董青書大喊,但是又不敢追上仇曉嵐的腳步。
「嘶啦」
又是一聲,戒無生也撕下了另一隻鴨腿。
「你幹什麼!怎麼你也這樣!」董青書快要瘋掉了。
只見戒無生一手抬起他臉上帶著幾個扇子印的布偶老婆,一臉「之前打壞了我老婆,這當做是賠償」的表情。
「不行!」
「嗯?」聽到董青書的抗議,戒無生也突然一皺眉,死魚眼一盯,瞬間殺意騰騰。
「好……好吧。」
聽到戒無生都難得的「嗯?」了一聲,這證明了事情很嚴重,董青書也不想因為一隻鴨腿,這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唉,看來只剩下兩隻翅膀了。」
看著戒無生也帶著一隻鴨腿和布偶老婆到一旁調情去了,董青書只能嘆氣。
可董青書才無奈的低頭看了看那隻薑母鴨,卻是發現,就在他剛剛抬頭傷感的時候,兩隻鴨翅膀也不見了。
「卧槽!我的鴨翅膀呢!」
左右看看,這才發現之前還躺在床上的柳隨風不見了。
此時正坐在圍牆的瓦沿上,吃著什麼東西。
「嗯嗯,這鴨翅膀,好吃好吃!」
看著柳隨風早已坐在了圍牆的瓦沿上,一副準備隨時跑路的模樣,董青書也知道自己是追不上了。
況且追上了也打不過。
只能自己又默默低下了頭,看著殘缺的碟子中,那已經沒有了雙腿與兩隻翅膀的薑母鴨,只剩下了雞頭雞屁股和雞身。
「尼瑪!這日子沒法過了!老子辛辛苦苦好不容易贏了一次!還他嗎全都被搶完了!都別跑,你們這群禽獸!全都得死!」
不過最終,還是一掀桌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去抓住那個在一旁調情的戒無生,就是一頓暴打。
「我去,爆炸了。」
坐在圍牆瓦沿上的柳隨風,也一跳出牆外,攜兩隻鴨翅膀潛逃,只覺得還好自己機智。
不過和他一樣攜鴨腿,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強行「潛逃」的仇曉嵐,在走出正門不遠后,卻停下了腳步。
突然鬆開了手中端著的鴨腿,連著殘缺的碟子一起,「磅啷」一聲就摔碎在地上。
以手按劍,緊張無比。
「你究竟是什麼人!柳隨風昏迷的這一天里,我早就發現你了!」
出現在仇曉嵐面前的這個蒙面男子,也正是導致她不敢離開柳隨風三步之外的最主要原因。
柳隨風昏迷的這一天里,仇曉嵐總感覺周邊似乎隱隱有一股隱蔽的氣息想要接近柳隨風。
但具體在哪裡,又是不是真的,她也無法確定,所以只能被動的守著。
如今出現在仇曉嵐面前的蒙面男子,背著一把長弓,一身黑色勁裝,並且氣息及其隱蔽,一看便是一個出色的弓手。
只不過讓仇曉嵐不解的是,為何這遠程弓手,為什麼會直接出現在她這近戰的面前,這不是和adc閃現貼刺客臉一樣嗎?
但仇曉嵐還是沒有放鬆警惕,因為就在這之前的一天里,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那一股不知道來自何方的氣息,不止一次想要接近柳隨風,可似乎又在猶豫著什麼,始終沒有出現。
「喲,唐婉兒的小跟班?你怎麼還在這?」
但就在這緊張的食客,正在吃鴨翅膀的柳隨風則突然在一旁冒了出來。
似乎好像認識這個蒙面男的樣子。
唐婉兒的小跟班?
聽這稱呼,好像還是關係比較好的那一類?
這才讓準備出劍的仇曉嵐鬆開了手,放下了戒備。
「不是小跟本!」
蒙面的余射笙一皺眉,似乎瞬間就有點後悔來找著柳隨風了,突然有一種想要扭頭就走的衝動。
但一想想那唐婉兒現在的處境,卻又還是將那一封本不該在這個時候拿出來的信。
「這是唐婉兒留給你的一封信,你還是親自打開看看吧。」
「信?」
柳隨風看著余射笙那一雙認真嚴肅的眼神,也沒繼續開他的玩笑。
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之前吃鴨翅膀沾上的油,接過了信封。
現在一回想起來,只覺得唐婉兒之前突然離開時,留下的那一封信,好像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