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賽前日常裝逼打臉!
「對啊,你說的沒錯,貪婪與虛榮,誰又能擺脫。
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們就是想你說的一樣,貪婪而又虛榮,這又如何?」
柳隨風頭都沒有低下,雙眼斜向下,一臉不屑的看著趴在地上的拳師。
「唔呼呼呼!唔呼呼呼!」
聽到柳隨風承認的話語,即便被柳隨風一鞋子塞住了嘴巴,也唔唔呼呼的笑了出來。
這正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就等著有人一不小心說出話,將內心之中真的的想法說出來了。
即便是輸給了柳隨風這些食客,拳師也要想方設法的將他們拖下水。
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這些口口聲聲滿口仁義道德,自稱為食客的傢伙,也是和他們一樣,為了金錢與名利而來的人。
只不過藏得更深一些,裝得更像一些罷了。
在拳師看來,這世界上,哪有什麼真正不圖名不圖利的人。
如今柳隨風的話語,可真是正中了他的下懷,讓他心裡爽得不行。
「怎麼會這樣?」趙鐵柱與李二狗等食客,聽到柳隨風所說出的話語,則眉頭一皺。
實在沒想到,就連柳隨風這等人物,都是這樣想的,竟然就和之前那某個滿是腦殘粉的高級別食客一樣。
這就很讓趙鐵柱、李二狗的等人很迷茫了。
就連這種在他們看來已經半凝神格的柳隨風,都是如此想的,他們這些不入流的小食客,所堅持的俠客之道,還有什麼意義嗎?
白毛女更是如此,以前曾經對柳隨風建立的好感,甚至是那個「男人或許還真有幾個是不錯的」的信念,也都崩壞了幾分。
觀眾席上議論紛紛的觀眾們,更是皺起眉頭,沒想到一直不斷給他們帶來驚喜的柳隨風,竟然也是這等不入流的貨色。
「搞什麼鬼!不行該是反駁這種唯利是圖的言論的嗎!」
「沒想到這柳隨風,竟然也是這種人!」
「虧我還追了他為主角的這麼多本小說!麻痹!竟然原型是這種小人!刪書!退訂!」
……
「難道是師父看錯人了嗎?」小青也都不禁在心中問向了自己。
但是小青一轉頭,只見作為柳隨風朋友,本應該是最為失望的董青書和戒無生,反而卻沒有一絲不解。
仍舊歡快無比的吃著爆米花,喝著可樂,好像完全沒有一絲擔心。
甚至還有些期待的看著柳隨風,就像看戲一般。
哪裡知道,董青書和戒無生兩人跟柳隨風混了這麼久,早就已經將柳隨風這個人吃透了。
又或者說是,早就已經被柳隨風這個人個玩壞了。
知道柳隨風肯定不是這種不入流的貨色,只不過是想就這樣靜靜看柳隨風裝逼罷了。
甚至還有些小期待,看著傢伙,又能裝出什麼新花樣。
「砰!」
果然,柳隨風一腳踢出,將腳下的拳師踢了出去。
只覺得用鞋子堵著他的嘴,都嫌鞋子會被這張狗嘴弄髒。
「啊哈哈哈哈!我就說吧!你們和我們又有什麼兩樣!現在終於承認了吧!哈哈哈哈!」
被踢開的拳師,聽著眾人的議論,又看看眾人對臉上對柳隨風那失望,甚至是厭惡的表情,繼續狂吠著,大笑出來。
這臨死前還拉了一個人墊背的感覺,還真讓拳師爽得不行。
只可惜,他還真是高興他早了。
「對啊,我是貪婪,我是虛榮,我承認,但你看看那。」
柳隨風說著,指了指優勝者高台。
高台上,兩條被壓得稍扁的烏魚子,被放在了一個精美的紙匣,外形酷似中國的墨,琥珀色的身體,幾乎透明。
旁邊,也有兩個像戒無生這樣的操偶師守著,眼神嚴肅,似乎不容這作為春季賽優勝獎品的烏魚子,出半點閃失。
「嗯?」拳師則不是很明白,柳隨風為什麼說著說著突然指了指那上面。
一大群人,更是不知道柳隨風在幹什麼。
但沒有等拳師與眾人明白過來,柳隨風又突然指了指腳踩的地板。
「嗯?」拳師這回更是皺起眉頭,不能理解。
一頭霧水的眾人,也更是滿頭黑人問號。
就在這時,柳隨風也開口做出了解答。
「我是貪,可我貪的是那上面作為優勝獎品的烏魚子。
一心只想出名圈錢的你,能知道這烏魚子的滋味?
豐美堅實,軟硬適中,切成薄片,在炭火上微灼,蘸點醬油,拌點姜蔥,再配點台灣的高粱酒。
那蠟酯的特殊嚼感你可吃過?那種一整條雌烏魚所孕育的鮮,你可知道?
我看你連如何享受這美食,都不知道吧!」
「這…」被柳隨風這麼一問,拳師啞口無言。
原本皺起眉頭的群人,聽這柳隨風的描述,也都瞬間口水一冒,不知不覺的就展開了緊鎖的眉頭。
董青書和戒無生兩人更是像得到了「要開始裝逼了!要開始裝逼了!」的信號,一邊狂吃爆米花壓壓嘴裡冒出來的口水,一邊興緻盎然的看著柳隨風,將「靜靜看你裝逼」徹底貫徹到底。
順帶著還學習一下裝逼經驗,以後遇到這中情況,可以現學現賣,借鑒一些大師的經驗。
「我是貪,可我貪的是腳下這一塊能夠與各路食客切磋交流,打個痛快的場地。
一心只想出名圈錢的你,能知道這種快感?
旗鼓相當的博弈,各派武學的交流切磋,那一種感到汗毛豎起,血液在身體里激蕩沸騰,完全忘卻外界的一切感覺,你能知道?
笑破敵膽的負刀長嘯!狂歌大步的睥睨江湖!
就你這點鼠目寸光的出息,和宮斗戲女人一樣的胸懷,能知道?」
柳隨風也沒給啞口無言的拳師喘息的機會,抓著被問得一臉懵逼的拳師,「啪啪啪」就是一頓打臉。
「這!這!」原本還以為將柳隨風拖下水,心裡爽得不行的拳師,也此時才發現了,他這回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表情就比被強行喂屎了還要難看,被「啪啪啪」打臉打得面紅耳赤、氣急敗壞,這這這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眾人們聽到柳隨風的話,更是像柳隨風口中所說的一樣,一瞬間全身的汗毛就豎了起來,感到了體內流動的血液,也都加速了許多。
因為柳隨風,替他們把想說,而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的話,說了出來。
不僅說了出來,還說的如此完美!如此有氣勢!如此的戲劇性!
簡直讓他們的頭皮都有些發麻。
坐在觀眾席上的董青書和戒無生兩人,更嗷嗷直叫,完全帶入了柳隨風的主視角,「爽爽爽」的叫個不停。
就連小青也都忍不住微微欣賞的一笑,「笑破敵膽?負刀長嘯?狂歌大步?睥睨江湖?呵呵,竟沒想到你還是一個詩人?」
也瞬間理解了什麼,對自己這麼多年來辛辛苦苦所作的一切,感覺到了幾分欣慰。
「或許,師父說得是對的,的確還有一些真正配得上稱作俠的人,仍將自己的江湖,寄托在這一個腐朽的安寧中,寄托在這一個家家般的美食爭奪中。
這樣看來的話,也不枉我們真武會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的準備了。
放心吧,只要你們還在,我們真武會,一定會將那個自由馳騁的草原,還給你們的。
快了,不用著急,那個美好的時代,就快要回來了。」
柳隨風則看著那個比吃了屎還難受的拳師,冷冷一笑。
只覺得這就不行了?真正的打臉,才剛剛開始。
只怕等打完,這拳師,恐怕真要被氣炸,口吐鮮血了。
「我當然也虛榮,我可受不了上一年那長安國際邀請賽上,我們泱泱大華,十三億人口,卻只能選出幾個廢物來,八強未盡不說,還被人打得像條狗一樣嗷嗷叫喚。
只能像個觀眾一樣,看著他國的代表隊在自己的首都上愉快的打內戰,然後當著我們的面,吃著我們的八景宴,拿走我們豐厚的獎金,像來旅遊一樣拍拍屁股,就愉快的回國去了。
我就是這麼小氣,就是什麼虛榮,什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我一介刁民,可沒有這心胸。
就是想著披著大華的青龍旗,那個冠軍,在長安邀請賽的冠軍太上洋洋得意,耀武揚威,大吃大喝,這又怎麼了?
我就是妄自尊大怎麼了?我就是膨脹怎麼了?我就是虛榮怎麼了?
現在趴在地上像一隻死狗一樣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有本事你再跳起來打我啊?不然就給我比上你的狗嘴!」
柳隨風又是「啪啪啪」一陣打臉。
把快要氣炸的拳師打得嘴裡「你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才稍稍停歇了一下,十分裝逼的「唉」了一聲,「沒想到我竟然也變得這麼low了,被狗咬了還要咬回去。」
「不過算了,痛快。」
「這種看著別人想要弄死我,卻又只能像只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嗷了半天嗷不出一聲的感覺,也挺不錯。」
「像我這種四處裝逼從不留名,但是又被寫入各種小說,女粉絲遍布大江南北的人,實在很不理解啊。
像你這種絞盡心機、不擇手段也想要出名的人,接過被人還混成這樣,耍個小心機還被別人反手一抓,啪啪啪就一頓打臉,卻又無力還擊的人,怎麼就還沒氣得吐血啊?」
「噗!」柳隨風話應剛落,便是見到一道狂噴的鮮血飛濺而出,為這一場鬧劇,畫上了一個完滿的句號。
「別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樣。」柳隨風最後看了到底的拳師一眼,確認真實被自己嘴炮轟得吐血身亡了以後,這才愉快的舒了一口氣,活動活動手腳,轉頭看向了趙鐵柱、李二狗和白毛女等人。
「下面,開始正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