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水信玄餅軟如胸
「這是水信玄餅,武士國的傳統小吃,由瓊脂、白涼粉等原料製作而成,入口即化,據說摸起來就像少女的胸部一樣柔軟。」倒是一旁吃著甜糯草餅的柳隨風,隨口說道。
說完還暗自吐槽了一下,「這草餅,也沒多好吃啊,怎麼就能買的到一百兩銀子呢……」
「水信玄餅?少女的胸部?」聽到柳隨風的話,一臉好奇的唐婉兒,實在忍不住伸出手指在那一坨「大水珠」上戳了戳,之後又忍不住伸手抓了抓,嘴上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個感覺嗎?」
董青書看著唐婉兒的舉動,在那一瞬間,突然覺得唐婉兒好像有點可憐。
作為一個男人,竟然長這麼大,連女孩子柔軟的胸部都沒摸過!
只能將水信玄餅當做代替品,才能聊以慰藉,這是多麼可憐的一個故事。
又伸手摸了摸揣在衣襟里那張珍藏多年的小卡片,有種想把它傳給唐婉兒的衝動。
殊不知,柳隨風看到的真相,要比他的誤解更悲慘千百倍。
柳隨風看著唐婉兒平坦的胸懷,突然覺得自己咽下甜糯的草餅都多了幾分苦澀。
實在是太可憐了,作為一個女人,竟然長這麼大,都沒摸過女孩子柔軟的胸部!
只能將水信玄餅當做代替品,才能聊以慰藉,試問還能有什麼比這更悲傷的事情!
「好可愛,這又是什麼?」唐婉兒默默感受了一下自己不曾擁有的豐滿少女胸部后,又被幾個小巧可愛的彩色小圓餅給吸引了過去。言語之間,滿是遮不住的爆棚少女心。
只見彩色的小圓餅表面光滑,在夜明珠的光照下泛著淡淡光澤,餅身下緣,還有一圈漂亮的「蕾絲裙邊」。
「呃,這個……這個……」看到奇行種的董青書,再次陣亡。
「是馬卡龍,法蘭西的一種小點心,小巧玲瓏的樣子,可最受那些小女生喜歡了。」
「唔,小女生才喜歡的嗎……」聽到柳隨風的話,唐婉兒小聲嘀咕了一句,猶豫起來。
又看看一旁,似乎除了她,其他食客對這些五顏六色的可愛小東西,根本就不感什麼興趣。
董青書也跑到一邊去吃別的東西去了。
這可弄得唐婉兒想吃,但又有些不敢伸手去拿。
柳隨風看著唐婉兒猶豫不決的樣子,搖搖頭。
徑直走去捏起一塊,一口塞到嘴裡吃了起來。
「還不錯,外殼薄酥,內層綿密柔軟,杏仁餅的韌勁,更讓香草餡料多了幾分嚼勁,你也試試吧。」
說著,柳隨風又隨手捏起一塊,放到了唐婉兒手上。
「嗯」接過柳隨風手上的馬卡龍,唐婉兒臉上微微泛起了幾點紅。
「還要嗎?」
「要……不過等一下。」
「怎麼?」
「要粉紅色那一塊。」
「……」
……
被一陣餵食過後,嘴上沾著幾分餅屑的唐婉兒,似乎又對柳隨風多了幾分好感。
突然覺得這個總是跟他搶吃食的人,好像沒有這麼討厭了。
不斷餵食的柳隨風也隨意一掃整個桌面。
「莫非這天竺聖手,之後周遊列國,將世界各地的點心都學會了?」
只見桌上,外形類似甘藍菜圓乎乎的泡芙中,夾著的冰淇淋內心,在時間與溫度的催化下,沿著疏鬆的表面緩緩流下。
被櫻桃點綴的黑森林蛋糕,裹著一層酷似普魯士王國黑森林的巧克力碎屑外衣,碎屑的縫隙中,又隱隱透出幾分櫻桃白蘭地的香醇。
名字翻譯成中文是「好吃到上天」的咖之交響——提拉米蘇,也靜靜地躺著,巧克力的馥鬱黑發、手指餅的綿密身段、可可粉的乾爽妝容,正伸出一隻手指挑逗著,似乎在問各位路過的小哥哥小姐姐們上天嗎?
其餘燈塔國的布朗尼蛋糕,法蘭西的慕斯,咖喱給給的飛餅……
更是數不勝數,眼花繚亂。
「對。」一旁吃著的董青書,也走了回來答道,「當年天竺聖手來到長安,嫁給那個長安城普普通通的點心鋪男子后,有一天去菜市買菜,正巧碰到幸運大抽獎,隨手一摸,便摸到了一個環遊世界雙人游,然後他們兩夫妻便過上了一便周遊列國,一邊學習各國糕點的愉快生活。」
「這劇情,太牽強點了吧?」柳隨風吐槽。
但董青書卻突然語氣一轉,多了幾分深沉,「的確,這很牽強,但學成回國的之後,緹娜的相公卻突然消失了。」
「消失了?」唐婉兒也湊來,開始有了一點興趣。
「對,最後緹娜找到她的相公,她奄奄一息的相公才向她坦白,其實它早已經患上了絕症,這一次抽獎,只是他一個善意的謊言,周遊列國的錢,也正是他多年的積蓄。
他只想趁著自己這最後的時光,留給一直任勞任怨、陪著她一起風餐露宿的緹娜一個美好的回憶罷了,只希望緹娜以後能多笑些,還說他最喜歡緹娜嘴角上揚的樣子。」
「這什麼狗血偶像劇劇情……」聽著董青書話,唐婉兒小聲罵著,但明顯是在口嫌體正的傲嬌。
柳隨風只靜靜地聽著。
講述的董青書也漸入佳境,「緹娜的相公走了以後,緹娜只大哭了一場,之後就再也沒有哭過,每每做起那些從異國學來的糕點,都會想起一些讓她忍不住微微一笑的往事,所製作出來的糕點,更是富有一種常人無法比擬的神秘力量,就像他的微笑一樣,總能讓人感到幾分溫暖。」
「之後,原來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鋪子靜心齋,蒸蒸日上,她也成為大華首屈一指的糕點師,在接受長安記者採訪,問道訣竅時,她只說了一句話——美食的世界里,不需要眼淚。」
……
就在三人談論著天竺聖手往事的時候,遠處一處樓閣上,兩個女人的目光,也注視著三人。
其中一人,白髮飄飄,面戴半面面具,正是之前被柳隨風師父稱作白髮魔女的女人。
而另一個女人,面容被一塊輕薄的棉紗遮住,膚色,也要比尋常中原人士深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