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還是那個地點
蕭淑當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在包廂裏發生了這麽多的事,大家也都沒有繼續玩下去的興趣。就各自告辭離開了,李芬想要先跟自己回去,但是蕭淑拒絕了,因為這個時候蕭淑想要自己一個人呆一呆。
蕭淑是最後一個走出ktv的,等她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李芬和夏凡塵已經不見了蹤影。今天的月色很不錯,月亮像一個玉盤一樣掛在天邊,柔柔的光撒在大地上,每個人都好像穿上了婚紗,看起來很喜慶的感覺,蕭淑鬱結的心情也得到了一些緩解。
但是就在這麽美好的時候,在蕭淑獨自走了不遠後,卻聽到哭聲,與這個環境格格不入顯得格外刺耳。
蕭淑順著哭聲走過去,沒想到是葛望,自認識他以來,蕭淑從來沒有看見他哭過。而這個時候,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像個小孩似的肆無忌憚的哭著,可以不在乎旁邊的人的看法。蕭淑看到這一幕,反而覺得這個時候的葛望是最真實的。
蕭淑走到他身邊,並沒有去安慰他,而是走到他的身邊對他說道:“葛望,可以陪我走走嗎。”
葛望抬頭看見是蕭淑,連忙擦幹了眼淚,他不想將自己如此無助的一麵展現在蕭淑麵前。葛望並沒有說話,隻是站起了身,像是默許了。
就這樣,他們兩個人這樣毫無目的的逛著,不是情侶,也不像是朋友,就像兩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但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情緒反而更能得到宣泄。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陪伴他們的隻有路邊灰暗的路燈。
忽然,蕭淑想到什麽,跑到一個路燈下麵,任由燈光照在自己的身上,蕭淑的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張淡白色的輕紗,然後歡喜的對葛望說道:“葛望,你看我是不是像穿了婚紗。”
葛望抬頭看看蕭淑,不由的入了迷,現在的蕭淑看起來的確很聖潔,但是葛望還是嘴上不留情的說道:“我看反倒是一套病服,而且還是精神病院的病服。”
蕭淑一時被葛望噎得說過不出話來,說著就要跑過去打葛望,葛望就立馬逃竄。這樣一追一趕的跑了好遠,路邊的人不知所以任意猜測著他們兩個人為什麽這樣,因為每個人都很無聊,需要這樣無聊的事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等到兩個人實在跑不動了,都氣喘籲籲的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休息。自始至終蕭淑都沒有打到葛望,等到休息的差不多了。葛望忽然說道:“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蕭淑不明所以的看著葛望想要得到答案,但是還沒等蕭淑反應過來,葛望已經跑遠了。就留這蕭淑一個坐在這裏,蕭淑就在靜下來以後才發現這個地方竟然是上次和葛望一起過夜的地方,一樣的地點,不一樣的事情,但是給蕭淑的感觸卻是相同的,都是在自己失意的時候。
蕭淑也像上次一樣,數起了路邊的車輛,但是這次過了十分鍾葛望還沒有回來,蕭淑閑的的無事,拿出手機看看有沒有人找自己。
如果還是有人給自己發來短信,除了那些垃圾短信意外。就是李芬問自己有沒有到家,蕭淑立即跟她回了一條,已經安全的抵達降落。但是還沒有等到李芬的回信,葛望就捧著幾個包子回來了,而且一把奪過蕭淑的手機,不明分說的就將蕭淑的手機關了機。
同時也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關了機。並且強硬的說道:“這是屬於我們的時間,不需要其他人打擾。”
蕭淑聽到這句話,非但沒有任何的不滿,什麽心理還升起了滿滿的幸福感。看著葛望,也是為了適應這個氛圍,不滿的對葛望說道:“這次怎麽這麽長時間。”
葛望尷尬的笑了笑,對蕭淑說道:“這次那家店買完了,我是苦求了好久他們才把他們自己要吃的賣給我,我可是很不容易啊。”
蕭淑非但沒有同情,反而一把把包子從葛望手裏搶過來,自顧自的吃著。葛望則是傻傻的笑著,坐在蕭淑的旁邊。
蕭淑吃完手中的包子,又要給葛望要。但是葛望卻誓死不從,但是最終葛望磨不過蕭淑,把最後一個包子掰成兩半,遞給蕭淑。
蕭淑則是得意的笑著,無意識的問道:“你怎麽這麽喜歡吃包子啊,好像每次你請我吃的都是包子。”
葛望陷入了沉默,好像有很大的苦衷說不出來,蕭淑也察覺到了事情可能不太對勁連忙說道:“如果不方便說就不用說了,我也不是有意的。”
“其實,我沒什麽不可以說的,因為我媽媽死的當天,我們吃的就是包子,而且是我媽媽親手包的。但是現在我卻再也吃不到那樣的味道。”葛望舉了舉手中的包子,繼續說道:“但是這個包子還是很不錯的,跟我媽媽的味道有些相近。”
聽完葛望說完,蕭淑就想把剛咬了一口的包子遞給葛望,但是葛望卻從剛才緬懷的情感反應了過來,滿臉嫌棄的看著蕭淑,“你要我吃你剩下的口水啊,惡不惡心啊。”
蕭淑聽到這話立馬把包子重新拿了回來,一口就全吃光了,也還不算完,也把葛望剩下的也搶了過來,咬了一口,然後遞給葛望,淡淡的說道:“這樣還惡不惡心啊。”
葛望則是無奈的笑了笑,全然不顧的像蕭淑一樣把蕭淑咬過的一口吃了下去。然後得意的看著蕭淑,也沒有說話。
蕭淑表麵上雖然板著一張臉,但是心裏卻不知名的高興。
夜色漸漸的深了,但是誰都沒有說要回去,路邊的小樹林裏也奏起了奇妙的交響樂。而蕭淑和葛望卻熟視無睹。
不知又過了多久,葛望不知什麽時候從兜裏拿出一包煙,拿出一支點上。在蕭淑的印象裏葛望是從來沒有抽過煙的,蕭淑看到此刻的葛望覺得有種莫名的滄桑。
蕭淑並沒有拒絕葛望這種行為,反而想從葛望手裏拿出一支煙來,因為此刻的蕭淑也需要一支煙來消磨內心的鬱悶。
但是蕭淑伸過去的手,卻被葛望一下打了回來,認真的對蕭淑說道:“我跟你說過不止一次,我不喜歡女孩子抽煙,尤其是你,更不能抽。”
蕭淑則是不滿的反駁道:“那你怎麽還抽啊,我也不喜歡男孩子抽煙呢。你這是獨裁主義,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葛望聽完這話,二話不說的就把隻吸到一半的煙跟掐了,淡淡的說道:“以後我在你麵前絕不會在抽煙。”
革命取得了勝利,但是蕭淑卻沒有半點高興。隻是眼睜睜的看著葛望把煙頭滅掉。
這個時候葛望看著遠處的車輛,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蕭淑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嗎。”
蕭淑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一絲聲響,靜靜的聽著葛望的講述。
“你知道嗎,雨軒得了一種很難治的病,所以今天她才會這樣,請你理解他。”
蕭淑愣了一會,才說道:“什麽病,很嚴重嗎。”
葛望輕輕的點了點頭,想要再拿出一支煙來,但是看見身旁的蕭淑,又把手收了回來,深深的歎了口氣,才說道:“很嚴重的抑鬱症和狂躁症,平常還沒事,但是不能受到刺激,否則病情會越來越嚴重。”
“她怎麽會得上這種病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她承受的壓力太大了。”
蕭淑這個時候對淩雨軒的誤會完全解開,不再去記恨她,反而有些同情。畢竟她還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嗎,這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的。於是蕭淑滿是關心的問道:“那她現在還能治好嗎。”
葛望很意外蕭淑會關心淩雨軒,因為葛望說這些不是為了淩雨軒得到蕭淑的原諒,而是為了發泄心中的鬱悶。
“這些天我一直陪著她,就是上次去你家,我急忙回來的原因就是她第一次犯病。”
蕭淑也很疑惑葛望上次為什麽會離開,原來原因就在這裏。但是蕭淑還有一個想問但是又不該問的問題,猶豫再三,蕭淑還是問道:“你還愛她嗎?”
葛望很疑惑蕭淑會問這樣的問題,頓時陷入了沉默,最後葛望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不算是吧。現在我雖然一直在她的身邊,卻一直找不到當初戀愛的感覺,反而是親情更多一點.……畢竟我們在一起了那麽多年。”
“那她還愛你嗎?”
葛望聳了聳肩,淡淡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們倆是絕對不可能在一起了。他有未婚夫,而我則什麽都沒有,就一個公司也快倒閉了。”
蕭淑則是繼續問道:“那如果你還和原來一樣,你會選擇跟她在一起嗎。”
“也許吧,其實我現在也說不清楚對她的感覺。”
蕭淑沒有再繼續發問,而是在思考著葛望和淩雨軒這一段愛情。但是對於蕭淑這種沒有經曆過愛情的人,這個問題很難理解,但是蕭淑卻一直苦苦思索著,但卻始終得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