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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拜謝相公大恩(老祝被你懟壞了,寫個長的!)

  鄭智聽得吳用話語,抬頭環視一周,開口道:「吳用,你倒是有幾分小聰明,今日之事也就你看出了點破綻,聽聞你在江湖上有個智多星的名號,倒是也名不虛傳。」


  吳用聽得鄭智誇獎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卻也開口道:「相公,我哪裡有什麼小聰明,我等不過是瓮中之鱉,還是相公深謀遠慮,讓人敬佩!」


  鄭智又笑道:「本來是要釣條小魚,卻是不想大魚也咬鉤了,意外啊!」


  這番布局,鄭智只準備讓柴進上鉤,實在沒有想到這梁山也來了,在鄭智印象中此時的梁山還未登上大檯面,聽得燕青說柴進去了鄆州,鄭智當時還是有些意外的。


  吳用自然知道鄭智說的是什麼意思,忙道:「相公,我等也是受了柴進欺騙,實在不想與相公作對,還望相公海涵。」


  鄭智打馬又往前幾步,眼神忽然狠厲起來,盯著吳用道:「某要這滄州從此以後再無一個江湖人走動!」


  吳用聽得真切,卻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鄭智話語的意思,轉頭去看晁蓋。


  晁蓋自然更沒有聽懂,也疑惑看著吳用。


  忽然吳用身形一震,面露喜色,已然想透了鄭智的話語,忙身形嚴正道:「相公,滄州從此便是這江湖綠林的禁地!」


  吳用聽懂了話語,鄭智話語的意思就是梁山人馬能安然出滄州的條件!


  鄭智聽言收起一臉的狠厲,又道:「好!想你晁蓋吳用也是說到做到的漢子,此番就此了斷!」


  說完鄭智環視一番,慢慢打馬轉向。


  吳用聽言,臉上已然笑開了花,連忙示意一下晁蓋,然後開口:「拜謝相公大恩!」


  晁蓋還在半懂不懂時候,見得鄭智即將轉頭,還在一頭霧水,又聽得鄭智說此番就此了斷,有看吳用示意自己,大概也是知道事情有了變化,慢了半拍也道:「多謝恩情!」


  鄭智已然轉頭,卻是還有一句話語:「拿了柴進,送到滄州,賞五千貫!」


  再看鐵甲騎士,盡皆隨著鄭智打馬轉頭,便是另外一邊的幾百鐵甲,也讓出了小道。


  看得情景,晁蓋指著前方讓出的小道,開口來問吳用:「學究,是不是官兵還想使詐?」


  吳用大笑道:「哥哥,此時你我都是瓮中之鱉,還需使什麼詐,這鄭相公是放我等回去了。」


  晁蓋更是疑惑,怎麼也想不通為何鄭智就這麼放自己回去,又問:「學究,這鄭智為何這般就把我們放回去了?」


  吳用聽得話語,思索片刻道:「這個。。。我也不知啊。。。難道是為了滄州的安穩?也不對,滄州也沒有幾個賊寇啊,哥哥,此事實在有些想不通透,莫不是要我們去拿柴進?」


  晁蓋看得眾多鐵甲的背影,看得滿地的死傷,糊裡糊塗就折損了這麼多兄弟,心中莫名一痛,說道:「媽的,若是這鄭智不是官兵,是哪裡的好漢,我今日就把柴進送給他。」


  吳用卻是不接話語,只吩咐身旁的手下去把柴進叫來。


  柴進剛到近前,正準備行禮。


  吳用直接就問:「柴大官人,可願隨我們上梁山?」


  晁蓋本想先開口呵斥一番柴進,就是這柴進帶著自己一頭扎進了陷阱中,雖然不少柴進直接害死了自己兄弟,也是柴進要來為此事負責。


  卻是這吳用先開了口,晁蓋也不好再去呵斥,只等柴進回話。


  柴進聽言,哪裡還有不願意,耳邊都是鄭智滿門抄斬的聲音,拱手直道:「願意願意,多謝吳軍師伸手相救!」


  晁蓋又想起之前與吳用的謀划,要賺得柴進上山,此時聽得柴進話語,心中克制幾番,又抬眼去盯著柴進看得片刻,呵斥的話語還是吞了回去。


  梁山眾人這一趟滄州,損失三百精銳,得了一個小孟嘗,也不知是賺是虧。


  眾人收拾一番滿地的屍體傷員,啟程往小道而去。


  鄭智打馬進了校場,後方滿地屍首,自然也有人去收拾。


  裴宣湊上前來稟道:「相公,此番放了梁山晁蓋,還有這柴進的事情,該怎麼往東京去報?」


  鄭智直接答道:「前朝遺民柴進,收攏悍賊莊客無數,密謀造反,滄州經略府查知,於柴氏庄中捉拿逃犯賊人三百餘,柴進又聚攏賊寇千餘,與梁山賊寇晁蓋合謀劫囚。滄州士卒奮勇殺賊,損失無數,終將賊人殺退。現查明反賊柴進引賊人入了鄆州梁山,準備再舉謀反大旗,恐其勢大,望朝廷早派大軍剿滅反賊!」


  裴宣邊聽邊記。


  朱武聽得連連點頭,一臉敬佩往鄭智看去。餘下眾人,卻多是在思慮,想去明白鄭智前後一番謀划的目的與過程。


  「相公,如此發往東京?」裴宣再問。


  鄭智點點頭道:「你再潤潤色,拿來與我看一下,再發東京。」


  裴宣拱手之後,直奔將台之後而去。心中也知事情重大,此公文一到東京,必然要引起軒然大波,柴氏造反了,此事實在重大。天底下誰造反都能接受,柴進若是造反,那便是天大的事情,即便是趙官家心中,只怕也是心虛的。


  柴家本就是皇族,宋太祖本是柴家的領兵大將,手下軍將把黃袍往宋太祖身上一穿,這天下就姓趙了,如此本就難以服眾。


  裴宣一走,鄭智又道:「王進,著你帶五百騎士往柴家莊,庄內一應田產私財,全部抄個底朝天!」


  王進打馬兩步抱拳道:「得令!」


  話音一落,王進打馬就走。


  此事急切,也是要與柴進爭一個時間,若是這柴進當真膽大包天,先回了一趟柴家莊,那鄭智自然就損失慘重了,王進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一切已經落下帷幕,鄭智慢慢露出一絲笑意,前後謀划,終於到了收穫的時候。手段雖然狠辣了些,卻也是柴進自找的苦頭。若是柴進如盧俊義那般做一個逍遙自在的員外,自然也就沒有了這一遭的禍事。


  卻也是世道不對,如今這世道,便是盧俊義那般閑散的員外又能如何?也不是被宋江吳用之輩坑得個家破人亡。


  鄭智剛剛回到大帳坐定不久,看戲的吳知府隨後便來了。


  兩人寒暄幾句,吳知府笑道:「相公,這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幾千賊人衝擊軍營校場,實在駭人聽聞。」


  鄭智笑道:「便是那柴進謀划多時,手下才聚得這麼多悍匪,謀反之心,昭然若揭,吳知府回去也該起一封奏摺往東京說明此事。」


  吳懂聽言,笑道:「這是自然,還是相公手段更高,保得滄州太平,若是下官遇得此事,哪裡還有對策。佩服佩服!」


  鄭智微笑眯眼看了看吳懂,說道:「吳知府,如今滄州已然太平,以後州縣的政務上,還望吳知府多多幫襯才是。」


  鄭智話中已然有暗示,也有敲打。意思便是你現在也知道了我的手段,以後在我手下做事當乖乖聽話!


  吳知府聽得鄭智言語,忙道:「相公放心,下官當竭心用力,幫相公治理好州府的政務。」


  鄭智點點頭,也不多說,這些事情點到即止,說多了反倒失了一份和諧。


  此時裴宣手拿奏摺進了大帳,遞到鄭智手上,鄭智快速看了看道:「如此甚好!」


  裴宣聽得鄭智說好,伸手去接奏摺,說道:「相公,那便快馬發往東京去了?」


  鄭智看得裴宣來接的手,卻是沒有把奏摺交到裴宣手中,而是遞給了吳懂,開口說道:「吳知府,你也看看!」


  鄭智這意思便是讓吳懂也按照自己這奏摺內容去寫公文。


  吳懂接過奏摺就看,也是吳懂對這前後事情只知道個大概,還不知細節,這奏摺來得剛好,也正好讓吳懂知道怎麼把這事情向上彙報。


  卻是這吳懂看完奏摺,面色已然驚駭,通篇其實就一個內容,便是後周皇族造反了!

  鄭智看得吳懂驚駭的神情,開口道:「事情前後,吳知府也是知道的,此番如此大事,合該趕緊報到東京知曉。」


  吳懂把奏摺還給裴宣,答道:「如此大事,下官這就回去寫公文往東京。告辭!」


  鄭智起身拱手送走吳懂,裴宣也下去安排人送奏摺往東京。


  鄭智也準備收拾妥當一番,脫了鐵甲回城內家中,卻是這武松又在帳外求見。


  武松進的大帳,看得鄭智正在卸甲,連忙上前去幫忙,這稍微改動了一下的步人甲實在有些繁瑣,五六十斤不說,好到處是繩結與紐扣連接,穿卸都是麻煩的事情。


  鄭智一邊卸甲,一邊開口問道:「二郎找我有何事?」


  「稟相公,如今卑職在清池城裡也有了住處,差事也妥定了下來,相公的事情也落定了,想告假半月,回陽谷一趟,把家中大哥接過來!」武松說道。其實七八天前就想回陽谷去接武大,卻是鄭智這邊軍務繁忙,有這處斬的大事,自然也是走不開,這事情一落定,武松便急著來告假。


  「回陽谷?」鄭智聽言愕然一下,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情。


  武松聽得鄭智語氣,以為鄭智不答應,忙道:「相公,實在是如今這世道,盜匪橫行,讓家中大哥自己來滄州,實在怕途中生了事端,卑職才想自己回去接他過來,十二日假也行,來去勉強也夠。」


  「你此番為孝,告假只是自然妥當,不過還要拖得兩日,我與你同去。」鄭智自然想起了那西門慶,按照時間來說,武松這番回去,只怕真要遇到這個事情,武松也要吃上幾番苦頭變成那個行者,鄭智說同去,自然也是要幫武松解決一些後患的事情。


  武松武二郎,鄭智實在是看重非常。


  「相公,些許小事,卑職自己走一趟即可,哪裡敢勞煩相公。」武松話語如此,卻是內心也有感動,這鄭相公為了自己,竟然要親自去接自己的大哥,這份恩情實在不輕。


  「哈哈。。。無妨,拖得兩日,你我帶些兄弟同去,就當出門遊玩一番,到了這河北地界,也該出門走走。」鄭智卸下胸前的甲片,開口笑道。


  武松面色已然欣喜,這樣的陣仗去陽谷接家中大哥,實在是面子十足,卻是還想拒絕鄭智話語,實在不願這鄭相公為了自己這點小事跑一趟。


  就在武松要開口的時候,鄭智又道:「聽聞這柴進也往山東去了,此番也一路打探一下消息。倒也是有公事在身。」


  武松聽言,自然也再說不出其他話語,只是低頭去幫鄭智解開腳下腿腳後面的牛皮繩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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