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斷刃
高速公路周邊基本都是些廖無人煙的地方，在其上來往的車輛也只有在服務站時才會下車，是如同荒漠一般只有車流的地方。
而在這種地方卻出現了幾個奇怪的傢伙。
「根據消息，再往前就是世紀之光」
總共三人，只是看上去的話倒像是幾個很嚴肅的年輕男女。
但那樣的人是不可能來到這種地方的。
「之前到這裡的徒都被討滅了，要小心一點，最壞的情況這裡可能還有火霧」
「安心吧諾摩斯，火霧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呢」
其中的一位是名女性，打扮十分艷麗。
「但再怎麼說這裡也是紋理師的科技重地，不能大意，比尤娜」
一名瘦高的青年說道，他似乎十分喜愛黑色，身上沒有一件東西不是黑色的，背後的黑皮大衣帶著詭異的光澤，像是活物。
「派出我們三個足以證明這地方的可怕，務必要注意不要踏入他們的地盤，在其外就開啟封絕，否則會被察覺到，納斯爾你去城的東面，比尤娜，你去南面，我們要同時開啟封絕涵蓋這座城市才能做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在發號施令的是個陰沉沉的中年人，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讓人噁心的詭異感覺，充滿了死物的氣息。
「明白了，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
「世紀之光是個很可怕的存在，之前來到這裡的同伴沒有一個活著回來，我們也不過只是試探軍，所以遇到重大變故要立刻撤離」
「如果沒有的話，那就乾脆毀掉吧」
比尤娜顯然沒有當回事，這也十分合理，畢竟在漫長的歲月中，紅世之徒一直是較人類來說更強的存在。
諾摩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開始了潛伏，走向自己預定的位置。
「戚，魔王都是這樣討厭的傢伙么？」
諾摩斯一走開，比尤娜就開始了抱怨，她和納斯爾都不過是較強的紅世之徒，還達不到紅世魔王的程度，因此才會聽命於諾摩斯。
「小聲點，不要被他聽到了」
納斯爾擔心的說道。
世紀之光，紋理和科技的結合，如今已經發展到成為一股不可忽視的巨大力量，但是卻一直隱藏在這裡，什麼也沒有做，這次襲擊主要目的就是探查他們最近的異常動向目的是什麼。
但是。
諾摩斯遠遠凝視著那些漆黑的尖塔，它們矗立在城市的各個角落，最近，就連一些原本沒有的紋理組織也豎起了這樣子的尖塔，世界各地在短短的數日時間內接二連三築造了大約千座這樣的尖塔，而那些異常的人員流動很大一部分可能也是為了尖塔的構築，恐怕.……
漆黑的尖塔閃爍著恐怖的黑光，整座城市就像是一張巨大的嘴，布滿了漆黑的獠牙，諾摩斯皺著眉頭十分忌憚這些尖塔。
陸凡和武士大叔正在近距離對刀。
兩人的速度和反應都超乎了常人，在這種近範圍的劈砍中，武士大叔的太刀沒有絲毫鉗制，一輪又一輪的斬擊如同暴風的雨幕，居然在靈活度上也和陸凡的折刀不相上下。
每當自己的太刀被阻住衝勁之後，他總能用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擺脫刀與刀的制約。
刀與刀相碰的時候，如果兩人都在施力，那就很可能會造成一種互相制衡的黏滯狀態，而造成這種狀況最大的原因便是雙方對力的把握。
武士大叔畢竟是修行了多年的劍道，但陸凡就顯得十分異常，從未練過刀法的他每次出刀居然也能擊打在對方太刀力的最弱點，成功阻斷攻擊，這是天生的把握度，得益於陸凡的知覺掌握。
儘管他自己並不清楚為什麼會在這個方向揮刀，但是知覺會讓他做出這種調整。
所謂的知覺，是對外界客體和事件的產生的感覺信息加工過程，當這種知覺精確到無需大腦思考便能產生結果，隨後在潛意識做出調整，那便是相當可怕的神經反射了。
陸凡各方面都比不上武士大叔，但是憑著這種調整卻也能和他作戰。
叮、叮、叮，刀具鋒銳的撞擊，顫動著發出了鳴聲。
武士大叔感到自己手中的刀正在嗡嗡顫動，他用力一握，穩住了劍身。
那把黑色的折刀……
此刻他才注意到，陸凡手中的折刀絕對不平凡，不能再過多糾纏的現狀擺在了他的面前，因為對方的折刀隨時可能會切斷自己的武器。
「哈」
他運氣向後一躍，把刀收回了鞘中，但右手仍然牢牢的握著劍把，重心被他壓在了低處，隨時準備發力。
高速對戰中的陸凡還處在手熱的階段，在武士大叔后躍時愣住，一聲喝吼迎面傳了過來。
居合！！
武士大叔用出了之前第一次對戰時用的劍招，來自居合斬。
刀被拔出了鞘，在即將出來的時刻，武士大叔右腳猛地向前一跨，水平拔擊斬向陸凡的太陽穴。
這個動作裡帶著一種前勢，陸凡選擇了向後避過，並用折刀狠狠的砸在了太刀的刃尖上，這一次，刃尖出現了缺口。
但還沒有停下，接下來，拔擊之後便是鞘引，緊隨其後又是一道正面斬擊。
叮！！
陸凡這次正手握住折刀，豎起后又打向了對方的太刀，儘管他的手也受到了巨大的震傷，同時收穫也是不小的。
那把鋒銳的太刀被留下了一道巨大的切口，對於這種刀具來說是絕命的創傷。
可武士大叔還不準備放棄，雖然他並沒有什麼必須要贏的信念，僅僅只是想繼續出劍。
他不再按照居合十式的路法，突然變換了刀式，斬擊固然是最大的殺傷，但，突刺也有同樣的作用，尤其在這種
狀況下。
冷冽的刀尖刺破氣流，散發出不可阻擋的刀勢沖向陸凡。
黝黑的折刀在陸凡右手的轉動中畫出了一道小圓弧，反握后鋒銳的刃口正好對向太刀。
「呀啊」
陸凡一擊直拳帶著折刀鉗住武士大叔的太刀，往外推了出去。
倒不是說武士大叔的力道不如陸凡，只是這其中還包含了一個槓桿的作用，武士大叔的握點則被當做了這個槓桿的支點，刀慢慢從手中鬆動。
武士大叔發現了這點，趕忙將另一隻手支在了刀把末端，無論如何，刀絕對不可脫手這對於刀客來說是形同生命的事情。
但這樣，事情又轉向陸凡有利的一面，太刀的刃口對著折刀僵持在一起，可以看到它正在微微顫動，已經有一絲被折刀嵌入了。
刀和刀之間摩擦發出了呲呲的尖銳聲，陸凡還在不斷的加大力量，他把全部的紋理都灌輸給了右臂的出力點。
武士大叔向後撤了起來，可是陸凡卻緊緊跟隨著他。
「呀啊啊，去吧！！！」
終於將武士大叔逼向牆邊退無可退，陸凡的折刀帶著太刀狠狠砸在牆上，發出了彭的一聲巨響，陸凡的右手甚至砸出了血，而那把太刀已經被切開了一半。
武士大叔無法看到後方才會導致撞向了牆壁，此刻他迅速反應過來，俯身蹲下后側身想要抽出自己的刀。
咔.……刀斷了……
勝負已定。
原先在正常情況下，陸凡是不可能打敗武士大叔的，但卻憑藉著驚人的知覺天賦，和武器上的優勢扭轉敗局，不得不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看來是我輸了..」
武士大叔默然的看著自己的佩刀，相必一定是相當珍愛的武器。
「抱歉..」
陸凡靦腆的點了點頭，弄壞對方刀具是他的不對，不過為了勝利也只好這樣。
「沒事，這把刀也該退休了，你真的是個不錯的年輕人，不要放棄自己的本心，無論你是為了什麼而戰，當做一生的信念吧」
武士大叔默默收起斷刃，告誡陸凡后離開了賽場。
「a1賽場結束，陸凡獲勝，將會進入下一階段」
場外，小萌高興的跳了起來。
「太好了！陸凡贏了！」
「嗯，真是太好了」
大家都高高興興的表示祝賀，只有一個人，他陰狠的看了一眼畫面中的陸凡，那就是白澤。
戚，只不過是靠著把好刀打贏的對手，有什麼值得看的？早晚.……我一定會除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