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當日之事
血染紅了南宮錦的眼睛,他滿眼猩紅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卻無能為力,他沒有忽略南宮琰眼中的那抹憤恨之情,可是現在的他什麽都不能做,隻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侍衛衝上去與刺客廝殺,隻是那些刺客像是有目的是的,隻是三三兩兩的傷了幾個人就逃了。
侍衛跳下去把已經昏迷的南宮琰給抱了上來,滿身的鮮血是那麽的刺眼,那刀子捅到他身上該多疼呀。
侍衛抱著南宮琰離去了,大家也因為受到了驚嚇,三三兩兩的被人帶走,看著遠去的南宮琰,南宮錦努力的想掙脫這種困境可是都是白做工。
不知道誰給自己下藥了,現在自己不能說話,也不能動,隻能原地的站著,當南宮錦看著南宮琰掉進水裏的那一刻,他想都沒有想就準備往湖裏跳,可是這時的他才發現,自己動不了,全身都動不了,他感覺自己連血液都不流動了。
南宮琰朝著自己呼救,喊著自己的名字,自己確什麽都不能做,這好像自己親愛之人被人用刀,一刀一刀的淩遲,可是你卻什麽都不能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痛恨這種情況。
南宮琰渾身是血的被抱回了房間裏,因為天氣太冷,南宮琰滿身的鮮血和湖水混在了一起,身上很快就結了一層薄薄的病,沒有一點生氣,臉色嘴唇發白,雙眼緊閉著。
宮裏的太醫一個個的都惶恐的不行,皇上,皇後一大群妃嬪都趕來過來,南宮琰掉進水中遭遇刺客這件事情現在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了,所有人都惶恐不安,沒有人幹說話,皇上的臉色難看到極點“庸醫,一群庸醫你們保不住琰兒的性命就提頭來見吧!”
“南宮錦呢。南宮錦去了哪裏,讓他跟朕滾過來。”此刻的皇上就像隻發怒了的獅子,渾身散發著捩氣。
當南宮錦被侍衛帶過來的的時候,卻看到了一盆一盆的血水從房間裏麵往外麵端,“琰兒你一定不能有事,不然皇兄會自責一輩子的,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琰兒皇兄起誓,隻要能換回你的性命皇兄願意用自己十年的壽命來交換。”南宮錦在心裏默默的發出了毒誓。
“你這個孽子,給朕跪下。”皇上看著慢吞吞走過來的南宮錦更是生氣。
這件事情其實本就不怪南宮錦,而皇上卻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到南宮錦的身上。
南宮錦剛剛恢複了知覺,腿能緩慢的行走,當他發現自己可以走路的時候著急的往南宮琰的房間跑去,因為太久沒有走路,又在這天寒地凍的時候,渾身都血液不流通,南宮錦剛剛邁出腳步就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南宮錦跪下了。
“你說你為何要帶他去那片池塘,他掉下去遇刺的時候你在哪裏?你在作甚,為何不下去救他。”皇上越說越激動,一腳把南宮錦給踹了出去。
“咳咳。”南宮錦畢竟還隻是個孩子,怎麽能承受皇上這麽重的一腳呢,加上他本就體力不支,所以隻是那麽一腳,卻把南宮錦傷到不行。
“皇上,他還隻是個孩子,這些事情發生在他的麵前他難免會害怕。”沒錯他還隻是個孩子,這種傷痛他承受不起。
“孩子,哼,你說,你今日為何要帶琰兒去賞雪,他掉進湖裏的時候你為何沒有救他。”皇上顯然是不信這套說辭的。
隻有南宮錦一個人呆坐在原地低著頭一言不發“錦兒你說呀,為何?”
“來人呀,把這個孽子帶回自己的房間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準放他出來,否則殺無赦。”
他們兩個情同手足,在這皇宮之中也就他們兩個的關係感情最好,可是就是因為這些,南宮錦既然做出了如此之事。
劍刺偏的那麽一寸,就是那麽一寸包住了南宮琰的性命,太醫們鬆了一口氣,皇後妃嬪們鬆了一口氣,皇上南宮錦也是如此。
“來人呀,最近幾天琰兒需要靜養,任何人不許來打擾他,至於那個孽子,任何人不許像琰兒透露出任何消息。”皇上摔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剛才還人滿為患的宮殿中,現在隻剩下了寥寥的幾個,南宮琰靜靜的躺在床上昏睡著。
南宮錦被帶了回去之後,也是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麵,他在想是誰?是誰把南宮琰推進湖裏的,是誰給自己下的藥,今天這就是個陰謀,徹頭徹尾的陰謀。
南宮琰覺得自己睡了好久在睡夢中,他夢到了南宮錦帶著他去禦膳房偷吃的,給他講故事,帶著他放風箏,很開心呀。
清明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那雙眼睛裏蘊含了很多,有很多別人看不懂的東西。
“醒了,醒了。”嬤嬤大聲的叫喊著,三天了,終於醒了。
南宮琰聽到這叫喊聲,皺了皺眉頭,他現在不想聽到任何聲音,不想見到任何人,過來看他的人絡繹不絕,隻是其中卻沒有南宮錦。
南宮錦在床上又躺了一個星期,身體才好了點,這一個星期中他有在想南宮錦為何沒有過來看自己。
當時自己像他呼救的時候,在那麽一瞬間他是恨南宮錦的,他為何不救自己,為何,不是說要一直保護自己的嗎?那這又算什麽?算什麽?
小孩子的思想還是沒有大人那麽複雜,他也許是在害怕吧!害怕才不敢這樣做的,他是我的皇兄,他對我很好的,那件事情也怨不得他,是自己想出去賞雪,皇兄才帶自己出去的,掉下湖雖然不知道是誰推下去的,可是不是皇兄推的,遇到刺客也不管皇兄的事情呀,刺客是要了我們所有人都性命吧!
南宮琰給南宮錦找了無數種借口,每種借口都有這樣那樣的漏洞,可是南宮琰還是深信不疑,因為他始終相信南宮錦,那個最疼愛自己的皇兄。
隻是從自己醒來到現在他一次都沒有來過,一次都沒有,南宮琰好想當麵問問他為何,為何他不來看自己,問嬤嬤,嬤嬤隻是說皇兄把自己關在的房間裏不出來也不說話。
這天,南宮琰躺在房間裏的時候卻聽到了些不該聽的。
“哎你有沒有聽說。” 宮女甲捂著嘴巴小心翼翼看了看看四周的人。
“什麽?”有人搭話。
“你沒有聽說嗎?那天二皇子受刺的事情。那天大皇子約二皇子出來賞雪,隻是確出事了,後來二皇子在搶救的時候皇上問大皇子說為何不當時不救二皇子,大皇子確一言不發。你說是不是大皇子指使人這麽做的?”丫鬟猜測道。
“胡說什麽?大皇子還那麽小,怎麽會做那種事情呢?再說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感情這麽好,怎麽就會這麽做,你別瞎想了。”
“那不見得,怎麽就那麽巧,那天賞雪,就遭遇了刺客,如果說大皇子是因為害怕而不敢說話,可是現在為何還是不說,事情都過了那麽久了,大皇子為何不來看看二皇子一眼。禁足,隻要大皇子想出來,那不是什麽問題吧!再說在這皇宮裏麵哪有什麽親情可言,表麵上對你好,背地裏指不定怎麽捅你刀子呢。”
南宮琰把這段對話一字不漏的都聽進了自己的耳朵裏麵,這些不是真的,不會是真的,他們說的是假的,哪來這麽多人在背後亂嚼舌根。
隻是南宮琰有一點不明白,父皇問他的時候他為何不說話,南宮琰還在一日一天的等著,他希望南宮錦可以過來看看他,他好當麵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這個小小的心願也成了個比較奢侈的東西了呢。
從那天到今日,南宮琰的病已經全部好了,隻是他期盼的那個人,卻一直沒有來,他想問的事情卻一直沒有問出口。
今日他來到了南宮錦的房間,他要去問他當日之事,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皇兄為何在我受傷期間一次都沒有過來看過我,皇兄難道不覺得愧疚嗎?我可是整日整夜的想著皇兄呢?滿腹的委屈,滿眼的不理解。
“我被父皇禁足了。”
“禁足,皇兄要是想出來那還不是簡單的事情。”沒錯,南宮錦隻要想出去那確實是件簡單的事情。
南宮錦為何會這樣做,隻是他不知道如何去麵對南宮琰,如何去解釋當日之事。他也怕南宮琰不相信自己的說辭。
“皇兄當日為何不說話,當日為何不解釋不是說會一直護著我嗎?”南宮琰多麽希望從南宮錦嘴裏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沒有,他沒有聽到。
“我明白了。”南宮琰走的是那麽的決絕,南宮錦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有種感覺他這一走,恐怕。
“琰兒,等等,你要聽我便把當日之事都說給你聽。”南宮錦叫住了他。
“如果我說當日我是被人下毒了,動彈不得,講不了話,你可信我?”南宮錦抱著最後的希望問道。
“嗯。”南宮琰走了,隻是這麽一個簡單的嗯字,他走了,就留下了這麽一個字。看著這個八歲八歲孩子的背影,漠然傷感,南宮錦不知道南宮琰信了沒有隻是知道兩人回不到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