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慘烈
「那可是10萬8千人的性命!如此草菅人命,和妖魔有何區別,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今天都要將你留下。」玄老爺子戰意再次升騰,正氣凜然,腳踏虛空,仙風道骨,這一刻我對他有了新的認知,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浩然正氣,除魔衛道。」
玄老爺子用出平生最強的攻擊,強大的氣勢將青木楊等人壓得喘不過氣,電光火石間,玄老爺子已經到了青木峰等人身前,以一人之力打得青木峰等人連連敗退。
「吼!」
這時,遠古巨魔嘶吼一聲,攻擊它眼前的所有生物,體積如此龐大,食量就更不用說了,幾個玄門弟子和青木峰弟子避之不及,直接被遠古巨魔咬住,送往嘴裡,發出「嘎巴」「嘎巴」的咀嚼聲。
「掌門救我!」
玄老爺子剛要對青木楊下手,突然聽到玄門弟子的求救聲,看了青木峰等人一眼,還是掉頭往遠古巨魔攻去。
不過玄老爺子的攻勢越來越弱,氣勢也減弱不少,我知道,他的生命也到盡頭。
「以我血肉,召喚遠古聖獸,斬殺遠古巨魔,浩然正氣,天地長存,急急如律令,莫邪,好好對靈兒,我知道你能做到,可我想你親口答應我。」
虛空之上,玄老爺子的身影逐漸消散,彷彿下一刻就要消失不見,我捏緊拳頭,努力不讓眼淚滑落,對著他重重的點點頭,大聲說道,「爺爺,我答應你,請您放心!」
老爺子笑了,身影也消失了,血肉化作漫天的金光,化成一頭金色的巨龍,金光大放,神聖不可侵犯。
老爺子走了,永遠的走了,此時天空電閃雷鳴,天地都為老爺子而顫動,玄門所有人都跪下為老爺子送行,此時他們為老爺子而感到驕傲,為身為玄門弟子而自豪。
巨龍猛然撞向遠古巨魔,天旋地轉,煙塵四起,煙塵消散,遠古巨魔已經倒地,氣息全無,身體開始消散,化作點點星光,消失在天地。
「愚昧的老傢伙。」
這時,青木峰眾人站起身來,青木空怒罵道,他本來就只有一隻手,現在渾身是傷,看著十分狼狽。
不過他不在意,因為隨著玄老爺子的消散,局勢發生變化,優勢轉到青木峰一方。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青木楊也站了起來,心疼的看了看遠古巨魔消散的方向,有些不敢相信,遠古巨魔是他最大的依仗,不曾想過會被玄老爺子擊潰,儘管老爺子付出相同的代價。
「哼,無論如何,玄門今日是必敗無疑了。」青木空看出青木楊的想法,開口安慰道。
「二叔說得對,今天玄門將在此滅亡。」青木楊狠狠說道,眼神冷厲,掃向玄門眾人。
「浩然之氣,正氣長存。」
「浩然之氣,正氣長存。」
「.……」
看到青木楊等人的眼神,玄門上下絲毫不懼,抱成一團,坐在我的身邊。
「強弩之末,不足為道,受死吧,青木峰所有弟子聽令,殺光所有玄門弟子,殺!」
青木楊一聲令下,青木峰所有弟子向我們衝來,來勢洶洶,實力的差距讓我們節節敗退。
「邪門歪道,休得猖狂,掌門,弟子隨你而去,浩然之氣,正氣長存。」
就在玄門弟子退無可退時,一個重傷的玄門弟子大喝一聲,腳下猛然發力,沖向青木峰人群,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選擇自爆。
「啊虎!」
「小虎!」
自爆的玄門弟子名叫小虎,實力修為不是很高,在大戰開始就受了不輕的傷勢,眼看成為玄門的累贅,玄門眾人也沒丟下他,心中感動之餘,又是自責,眼看己方兄弟越來越少,狠下心,選擇自爆,為同伴盡最後一份力。
「跟他們拼了,為長老和姑爺製造機會。」
不知道是誰喊出一句,玄門所有受傷嚴重的弟子紛紛自爆,轟鳴聲在天地回蕩,可歌可泣。
「回來,回來,你們回來.……」
女長老們再也忍受不住,失聲痛哭,所有剩下的核心弟子臉上掛滿淚水,感動,自責,悲傷,憤怒!
「殺!」
我感覺一股莫名的怒火從胸口發出,眼中紅茫閃動,我知道,是紫衣男子留下的傳承之力壓制不住了,不過我沒有壓制,手中拿起一把長劍,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將青木峰這些該死的人全部殺死。
「你們該死。」
紅光閃過,我和青木楊大戰了幾百回合,卻始終不能拿下他,但總算是暫時牽制住青木楊,減少了玄門的傷亡。
大戰依舊繼續,玄門還是處於下方,儘管我用了那股不知名的力量,但也只能和青木楊打個平手,可青木峰一方還有一個青木空,因為青木空的存在,玄門一方傷亡不斷增加。
突然,玄門女長老露出一絲破綻,青木空順勢攻擊,直取女長老死穴,要將女長老一擊必殺。
「玄武,我先走一步。」
眼看避之不及,女長老不退反進,對一旁的玄武不舍說道,毅然決然選擇自爆,玄行和玄武想要救援,可被幾個青木峰長老牽制,根本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女長老奔向青木空。
不過女長老這一舉動反而讓青木空一驚,要是讓女長老自爆成功,不死也脫層皮,他可不敢貿然嘗試,收回攻擊,身形爆退。
女長老微微鬆了口氣,可下一刻,青木空竟然出現在她身後,想要自爆,也是來不及。
青木空冷笑連連,嘲弄的看著女長老,彷彿已經看到眼前這女人死在自己掌下,滿是辣手摧花的興奮。
女長老自知必死,閉上了眼睛,暗自責怪自己,要是一鼓作氣自爆,至少可以傷到青木空,不至於現在死得毫無價值。
可幾秒過去,始終沒感受到青木空的攻擊,女長老不由睜開眼睛,只見身前青木空滿臉痛苦的站在女長老面前,雙掌離女長老頭部不到幾厘米,不過胸前卻被一把長劍貫穿。
「我來晚了。」
長劍收回,青木空倒地不起,靈魂想要逃跑,卻被來人攪得粉碎,青木空死絕。
「靈兒!」
女長老驚訝道,來人正是玄靈兒。
「等殺了這些人,在和你細說。」靈兒面無表情,身形一閃,來到我面前,輕輕在我身上一點,我恢復了神志,退出暴躁的狀態。
不等我多問,靈兒連刺出數劍,下一刻,青木楊身死,神魂俱滅。
「這!」我呆住了,這還是我認識的靈兒?
「掌門和大長老死了,快逃啊。」驚訝中,青木峰其餘等人見狀不妙,四散分逃。
青木峰敗退,玄門保住了,可大殿中此時人數不足30,個個受傷不輕,除了長老,和部分核心弟子,其他弟子全部戰死。
戰鬥雖然勝利,可大殿中毫無喜色,眾人一語不發的坐在殿中,療傷,但凡恢復得差不多就去戰場上尋找可能還活著的兄弟。
兄弟的自爆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印在每個玄門弟子心中,可以說是兄弟們的犧牲保護了現在活著的人。
翌日,玄門為死去的玄門弟子立碑,並將大戰之日定為玄門紀念日,每年上香祭拜,當日,靈兒哭暈在老爺子靈前,天見由憐!
大戰後三天,玄門陸續恢復正軌,靈兒擔任玄門掌教,本來靈兒是要我去當掌教的,可我拒絕了,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沒去做,還有很多麻煩沒解決,做玄門掌教實在不合適。
我也得知靈兒為什麼會恢復實力,而且修為大增,原來靈兒在的密室中有個密道,靈兒擔憂玄門安危,不小心觸碰機關,掉入密道之中,機關是玄門一帶掌教留下,有著這位掌教的傳承,靈兒機緣巧合下得到傳承,所以實力會突飛猛進。
靈兒因禍得福,我為她高興,這樣她就是完成了玄老爺子的遺願了。
夜。
我站在窗前,遙望星空,靈兒從身後抱住我,微微一笑,我轉身將她摟在懷裡,誰也沒說話,緊緊的抱著,看著星光,直到半夜,靈兒在我懷裡沉沉睡去。
玄門的問題解決了,我不由開始擔心起小雪,不知道她是否安好,有沒有人欺負她,家鄉旱魃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世,真想一下子解決所有問題,帶著靈兒和小雪在小世界中找個隱秘的地方,過一下安靜的生活。
「夫君,你要離開了嗎?」突然,靈兒彷彿感覺到了什麼,睜開眼睛,看著我問道,眼中透露出不舍。
「在過一周吧,等你將玄門的事處理好,我就離開。」我輕輕吻住靈兒的秀髮,靠著靈兒說道。
「哦,是要去打探小雪的消息嗎?」靈兒輕聲問道。
「嗯,我有些擔心,還要回去村裡看看,唉,好多事情呢。」我沒有隱瞞,說出自己的計劃。
「真想陪你去,可惜我走不開。」靈兒嘆息道,她身為玄門掌教,玄門經此大難,她如何能脫身,好多事情都等著她處理。
「我何嘗不是想留在這裡陪你,好了,別多想,趕快睡會,明天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呢。」我將靈兒抱到床上,相依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