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道是人走的，走火入魔
光韻流轉，符文閃動，掌心中出現一個小碗大小的光球，上面紫色的電流涌動，如龍似蛇，極為耀眼。
「九幽鬼脈。」
輕輕抬手，光球隨手飄動，黑色符文灌入光球之中，一道暗金色光芒從光球中發出。
「嗡！」
四周空氣一震，發出轟鳴聲，溫度急速下降，陰冷，冰寒，充滿肅殺之氣，如九幽地獄發出的陰風，讓人不寒而慄。
「融合后九幽鬼脈不但沒有虛弱，反而更加的強大！」
我心中大喜，紫電灌入光球，顏色迅速轉變為紫金色，一道道電弧在空氣中流轉，比之剛才，多出了幾分靈動和炫麗。
「你修鍊錯了方向，你應該把時間和經歷放在三清訣上面。」
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玄靈兒身穿白色長裙，一根青色絲帶纏住黑亮的秀髮，絕美的臉頰靈氣環繞，一撇一笑著散發出超凡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
如仙女下凡，看著眼前的絕色佳人，如凡人仰望世界的高峰，讓人望而止步，但有忍不住想要征服。
這一刻我知道為什麼人們都認為玄靈兒冷艷，高貴，不近人情，不食煙火了，其實就是自慚形穢，和想要佔有，羨慕嫉妒的矛盾心裡的最好詮釋。
玄靈兒蓮步輕移，走到我面前，打量著我手中充滿暴烈，陰寒氣息的光球，眉頭微微一皺，欲言又止。
「你想說九幽鬼脈是邪術，是妖法，是禍患？」
看到她的樣子，我知道她想說什麼，她是從小養尊處優，被人崇拜，記事起就被灌輸正道法則的玄門聖女，潛移默化中對妖魔鬼怪充滿排斥，所以看到我使用九幽鬼脈，就認為我走錯了路。
玄靈兒沒有說話，輕輕點了點頭，好像在說，「難道不是？」
「鬼是人變的，已有好壞之分，如果一個人「***擄掠，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是不是連鬼都不如？而如果一個鬼只是留戀人間，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它是不是應該選擇在的權力呢。」
「你這是歪理，違反了天地正道。」玄靈兒冷聲說道。
「歪理也是理，道是人走的，還有可怕的不是九幽鬼脈，而是人心，有時候，人比鬼可怕得多。」
收起光球，我無奈的回應一句，不想和她爭論什麼人間正道，沒有理會還在琢磨我這句話含義的玄靈兒，走到廚房，煮早飯。
做了兩菜一湯，這時變回人後不得不做的事情，鬼可以不吃不喝，但無法享受七情六慾，枯燥乏味，人有諸多繁瑣，生命有限，但豐富多彩。
吃飯時玄靈兒依舊眉頭緊皺，似乎還在想剛才我說的話，這讓我心中一喜，看來這位高高在上的女神中毒還不是很深，有的救……
剛吃完，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來人是李曉芸的爺爺，身後跟著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婦人，打扮貴氣，天庭飽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莫大師，又見面了，上次真是謝謝你啊，曉芸現在已經好了，而且比之前更加精神，真是多虧你了。」
老人家一上來就是一陣道謝，語氣誠懇，硬是丟下幾千塊錢，說是一點心意。
「莫大師，這位是我的老同學，叫孫玉霞，最近她家裡出了遇到些事，那個，我就帶她來找你幫幫忙，不知莫大師有沒有時間。」李曉芸的爺爺問道。
「時間嘛，還有點，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事？」我想了想，離和玄靈兒假結婚還有十幾天，不是太麻煩的話，可以去接下。
孫玉霞看到我詢問的目光，看來李曉芸爺爺一眼，略微猶豫，還是決定說出是怎麼回事。
「那個，我兒子好像碰到什麼髒東西了，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性情大變，見到我也不打招呼，每天神出鬼沒的，最，最可怕的是，他不斷往家裡般死人的骨骸，擺放著一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棺材！」
孫玉霞心有餘悸的說道，估計被嚇得不輕。
「這樣啊，我需要當面觀察你兒子的情況，是現在過去嗎？」我開口說道。
坐車來到郊區一間別墅，一進門我被嚇了一跳，門口擺著一口漆黑如墨的棺材，剛踏入房間，棺材蓋「噗」的一聲炸飛來，出來一個身穿壽衣的中年男子，滿臉污垢，一臉警惕的看著我。
「這，這就是您兒子，什麼什麼集團的總經理？」我不可置信問道。
「我乃殭屍真祖，后羿，爾等速速離開，不然，本皇一刀砍死你們。」孫玉霞的兒子，孫大壯對著我們一行人大吼道。
「.……」這是神經病吧，怎麼看都不像鬼怪作祟，身上沒有一點陰氣波動，說的話牛頭不對馬嘴，一點不著調。
「您兒子真沒有什麼精神上的疾病？」我不由看向孫玉霞問道，這怎麼看怎麼像神經病。
「沒有，之前大壯一直好好工作，幾乎沒什麼不良嗜好，本來年底就要結婚了，可現在他成了這副模樣，女孩嚇得不輕，退婚出國了。」孫玉霞苦澀道。
「額，好吧。」心想這孫大壯的未婚妻真是跑的夠遠的，不過現在他這副模樣，任誰都接受不了吧。
「哇呀呀呀呀，爾等找死，看我降龍十八掌。」孫大壯怪叫著沖了過來，不過半路被一個骷髏頭絆倒了，摔了個狗吃屎。
「嗯？白骨精，你也想來害本皇？休想，看我凌波微步！」
孫大壯連忙起身，扭著屁股跑到一具棺材後面，半天沒有動靜，我走過去一看，竟然睡著了。
「每天都是這樣，小師傅，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辦法。」孫玉霞心疼的看著兒子，眼中有淚光閃動。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他是什麼情況。」我實話實說，到現在為止，我依然認為孫大壯是神經病。
「他這是走火入魔！」玄靈兒突然開口，語出驚人。
「走火入魔？不可能吧，他身體里可沒有一絲內力存在。」我驚訝問道，拉著孫大壯的手，探查不到一點修鍊的痕迹。
「他是剛修鍊就走火入魔了，所有變得瘋瘋癲癲，出現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得到某種修為強大的傳承，他承受不住，二是他想要修鍊某種霸道的功法。」
玄靈兒說道，說話間點出一指，打在孫大壯的百會穴上，一道微弱的氣息從孫大壯頭頂發出。
「你確定？」我看著玄靈兒認真問道。
玄靈兒點頭說道，「確定，不過他的情況偏向前者，外力很難幫到他，只有靠他自己領悟，一旦傳承成功，他將一飛衝天。」
「這麼猛！」心想我也有師傅的傳承啊，怎麼和玄靈兒說的不一樣。
「你師傅給你的是心得，功法的傳承，而他的是實力傳承，相當於醍醐灌頂。」玄靈兒看出我心中所想，開口解釋道。
「額，是這樣啊。」我尷尬的撓撓頭。
「走吧，這件事不是我們能幫忙的，他的傳承估計千分之一都沒有完成就走火入魔了，幾乎不可能成功。」玄靈兒嘆息一聲，我知道她是為如此強大的傳承將可能消失而感到惋惜。
我有些不舍離開，如果真如玄靈兒所說，這孫大壯要是成功了，那豈不是強大無比，如今我勢單力薄，要是有了這麼一大助力，去救小雪時也多了幾分把握。
「要不試試？」我搓著手問道。
「隨你，不過小心點。」看著我一副豬哥模樣，玄靈兒白了我一眼，開口說道。
「那個，孫，孫大娘，你也聽到了您兒子的情況，想必您也是沒有辦法才找到我們，不如就死馬當作活馬醫，說不定他真的就成功了。」我徵求著孫玉霞的意見。
孫玉霞看了看兒子那不成人樣的臉，又看了看滿地的骷髏頭和房間中幾大口棺材，一咬牙，答應了。
「三清神符，清心咒！」
我拿出黃符，快速念完咒語，小心翼翼的貼在孫大壯額頭，運轉內力，緩緩進入他的腦海。
「嗡！」
一道陰寒的氣息從孫大壯腦海發出，我出現了短暫的獃滯，眼前出現一個殘破，荒涼的世界，地上，街邊，路口，全都是屍體，周圍房屋倒塌，沒有一個活物，如同世界末日！
突然，一口巨大的棺材從天而降，通體墨黑，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從棺材中發出，籠罩了整個殘破的世界，一道符文發出，地上所有屍體發生變化，緩慢的從地上站起來，畫面充滿詭異。
「吼……」
這時天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怪物，我認出了它是什麼，正是我在陰間看到的噁心怪物，只是身體要比那隻大出千倍不止，如同一座大山，用著邪惡的眼神盯著漆黑的棺材。
「咻。」
棺材一聲炸響，蓋子飛射出去，電光火石般射向怪物，發出呼嘯的破空聲。
畫面消失了，我滿頭大汗的站在孫大壯身邊，全身虛脫，所有內力消耗一空。
如果我是在看電影，那麼我是實力只夠我看預告片，不過我算是知道孫大壯這貨為什麼搞出這麼怪異的房間了，肯定是受到了畫面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