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短暫失憶
煙花閣主解開夜枯草心臟的藍光,體內黑煙已清除,將她從半空中挪向冰雕做成的長榻,手勢朝下控制,調整她平躺的姿勢,慢慢降下。
煙花閣主總算是鬆了口氣,這黑霧毒果然是厲害,制毒之人的手法實在熟悉,不愧是三皇子當年的傑作,只是為何他自己煉製的毒,用在這姑娘的身上,又要找我解毒,莫非是想試我的醫術?
煙花閣主思來想去也沒弄明白,起身離開了房間,好久沒呼吸新鮮空氣了,三皇子算得可真是准啊!怎知我今日會出關,就給我找麻煩了。
「煙花閣主還是如當年一般風流倜儻。」三皇子冷不丁的飄出一句話,從屋頂躍下。
煙花閣主笑著說:「奏兄一點也沒變,你今日送來這姑娘可是在試探為兄的醫術?」
「不算試探,只是巧合罷了,她身上的毒可解了?」三皇子詢問。
煙花閣主拉著三皇子往大廳走去,邊走邊說:「我可是記得奏兄不喜好女色的,幾年沒見,想通了?」
「這事說來話長,還是少八卦的為好。」三皇子笑道。
閣樓大廳內,黑衣男子見三皇子走過來,馬上起身,站到他身旁。
三皇子收住了笑,對黑衣男子交代一句話:「你先回宮,想必今日一事定會傳開,你先談談口風。」
「是。」黑衣男子接到命令,離開了煙花閣樓。
煙花閣主好奇的問:「宮裡出事了?」
「沒什麼,小事而已。」三皇子淡定的回復。
站在一旁的黃衣女子,沏好了茶,笑盈盈的遞給三皇子,道:「公子請用茶。」
「嘖!嘖!嘖!奏兄你一來,黃桃都不給我遞茶了。」煙花閣主調侃道。
三皇子直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那這杯茶就讓小弟給你遞上可好?」
「哈哈哈……」煙花閣主朗朗的笑,接過三皇子遞來的茶。
三皇子與煙花閣主落座,兩人交談甚歡,聊些有的沒的,從不聊正經事……
夜枯草腦袋一片空白,悠悠的睜開眼,一眼掃過去,怎麼像進了寺廟的禪房一樣,為什麼身下有種要結冰的感覺,手摸到了滑面的東西,往下一看,立馬從冰雕長塌上下來,吐槽道:「我去,這是我死了還是什麼意思,居然躺在冰床上,這裡又是哪?」
夜枯草回憶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腦袋一片空白,為什麼會沒有記憶,那我又是誰?
夜枯草出了房間,隨處亂走,抬頭仰望,紅瓦片的閣樓好美,依附在山頂上,天空好藍,白雲層層疊疊的在一起,無意間瞄到黑瓦的閣樓,特別顯眼。
夜枯草好奇的朝黑瓦閣樓走去,感覺被什麼東西牽引著,有種興奮感,想要推開那道門。
夜枯草來到黑瓦閣樓門前,朝著黑色金字牌匾看過去,上面寫著『禁』字,回憶里一閃而過的畫面,這字我在一本紅色的小本子,上面寫著『字典』兩個字,在裡面看到過,它讀jin,解釋為禁忌的意思。
夜枯草猶豫不決,好像沒經過主人的批准,不能隨意進入,這樣好像很不禮貌。
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催動夜枯草前進,剛推開門,裡頭掛滿了鈴鐺,清脆的聲音越搖越響,叮叮噹噹的傳遍整個煙花閣樓。
煙花閣主耳朵微微一顫,眉頭一皺,道:「不好了!有人私闖禁閣。」
煙花閣主話落,飛快的朝禁閣走去,接手煙花閣樓足足十年,那裡明明有結界,閣樓里的人根本沒有這個能力,會是誰觸動了結界,裡頭還有一隻兇猛的怪物,可千萬別出來呀!
三皇子見狀,緊追煙花閣主身後,聽聞禁閣已守護千年之久,代代相傳,就為了守住禁閣里的那隻怪物,我才剛來就出事了,也太給面子了吧!
夜枯草不明情況的向後退,果然是沒經過主人的同意,不能隨意闖入是對的,這下好了,這鈴鐺響得沒完沒了的,怎樣才能不響,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萬一被當賊抓起來就麻煩了。
此時禁閣內傳來一聲巨響,巨大的身影走了出來,一身綠色鐵甲身軀,身型碩大,頭部如黑球般,兩眼透著綠光,雙手如剪刀般鋒利的張合,雙腳如釘子般扎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朝禁閣外走去。
綠色鐵甲怪剛走出禁閣,黑瓦化身無數條黑色鐵鏈纏住他的手腳。
夜枯草受到驚嚇,很想立馬消失,可是腳下像被什麼重斤的東西拖住,死死的定在原地走不動,臉色頓時刷的一下變綠了,眼看綠色鐵甲怪張牙舞爪的伸展剪刀手,距離不到五十厘米,黑色鐵鏈再松一點的話,脖子就要被剪斷了。
綠色鐵甲怪開始躁動起來,掙扎手上的黑色鐵鏈,一聲接一聲的嘶吼,抬起釘子腳,像夜枯草伸過去。
夜枯草嚇得坐在了地上,顫抖的說:「不要過來呀!我不是有意要闖禁閣的,拜託你放了我吧!」
一道白光加藍光一同擊在綠色鐵甲怪的身軀上,他憤怒的掙開黑色鐵鏈的束縛,將白藍兩道光反彈回去。
煙花閣主被反彈的白光擊回自己身上,毫無防備的彈出一米遠,後背撞在大樹下,嘴角溢出一點血跡。
三皇子被反彈的藍光擊回自己身上,馬上對自己點了護心的藍光,向地上擊了一掌,向後移動,順利的接走夜枯草,落在安全的範圍內。
「此怪叫鐵皮石斛,有千年修為,不好對付,你自己小心了。」煙花閣主提醒道。
夜枯草一臉蒙圈,陌生的眼神看著三皇子,身子瑟瑟發抖,道:「你是誰?」
三皇子瞪著眼睛看著夜枯草,她這是被鐵皮石觸嚇壞了么?連我都不認識了,道:「你在這裡不要動,我去對付那隻鐵皮石觸。」
「哦!那你自己小心。」夜枯草回了一句,警惕的盯著鐵皮石斛。
煙花閣主掏出一捆金線,對它默念咒語:「金線成捆,巨網成型。」
一捆金線變成巨網,從上空將鐵皮石斛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