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地宮塌陷
整座地宮蠢蠢欲動,石牆倒塌,碎石滿地,出現大面積塌陷,地底下劇烈晃動,地面裂開。
一身黑紋蟒袍的男子,手裡的那顆心臟有著強烈的感應,像是主人受傷的預兆,化身巨蟒,快速的挪動蛇身,追尋主人的氣息。
井山舉棋不定,最後提議:「嘯天要不試一下右邊的洞口?」
嘯天瞪了一眼井山,向左邊洞口走去,其他人跟在後面,一條直線通道,走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盡頭,一個右向轉彎,進入了死胡同。
「前面沒路了,快撤回去。」嘯天喊道。
井山與稻尚未明快速的轉身,往回撤,就要返回原地的時候,一條巨蟒撲了過來,幻化成人形,心急如焚的拉過稻尚未明的手,上下打量受傷的地方。
「主人,你身上的血是誰的?」男子詢問稻尚未明。
井山推開前面的男子,將稻尚未明護在身後,警告的說:「你別想打她主意,有什麼事沖我來。」
稻尚未明解釋道:「井山沒事的,他不會對我怎麼樣。」
「井山發生什麼事?怎麼不走了?」嘯天停在後面,問道。
男子聞到濃濃的血腥味,眉頭緊鎖,手裡的那顆心臟已經感覺到主人危在旦夕,看向夜枯草的時候,驚呆了,是他!男子抓著頭髮,咆哮道:「為什麼喚醒我的是一個男子,說好是一位姑娘的。」
男子回想到先前是怎麼把夜枯草給打傷的,罪孽深重了,愧疚的低下頭,不敢面對他。
井山不耐煩的說:「你瘋夠了沒有?你究竟是誰?」
「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來找我的主人。」男子說道。
嘯天警惕的詢問:「你主人是誰?」
「你抱著的那個人,他是喚醒我的主人,不過我的心感覺到他已經不行了。」男子說道。
嘯天追問男子道:「那你知道怎麼離開這個地宮嗎?」
「跟我來吧!這邊出口已經封住了,估計其它洞口也沒希望了,這地底下有條水道,但水極深,我們先過去看看情況吧!」男子回復道。
嘯天沒有懷疑,相信的跟在男子後面,其他人也都跟上。
男子熟門熟路的潛進一條暗道,手上凝聚火焰,照明前面的樓梯口,階梯一直往下,走到地宮最底層,停在深水潭邊上。
地宮的石牆與這潭水表面不到一米的距離,深不見底,這水下面定是寒冷入骨。
「這水這麼深,我們這還有一位姑娘,小白臉跟老弱病殘沒什麼兩樣,負擔很大。」井山為難道。
嘯天倍感壓力,不管水多深,夜枯草一碰水,傷上加傷,嘆了口氣,詢問:「他心臟的傷碰不了水,有什麼其它的辦法嗎?」
男子看了一眼夜枯草,然後再看一眼稻尚未明,甚是壓力山大,為難的說:「我可以變成蛇身,捲住他的心臟處,不被水浸泡,但是只能帶一人。」
「我沒關係的,我這裡有一個小時閉氣的藥丸,你只要把他帶出去就可以了。」稻尚未明說道,從兜里掏出小瓶子,自己倒了兩粒,遞給了井山。
井山接過小瓶子,倒了兩粒在手上,給嘯天倒了兩粒,遞給了男子。
「我不用,水對我來說沒有威脅,反而能加快遊動速度,你們得喂我主人吃下這葯。」男子說道。
井山腦里一閃而過的畫面,不會是要我用嘴喂他吧!一陣噁心襲來,結結巴巴的說:「那個.……我喂不下去。」
「我來吧!」稻尚未明拿過井山手裡的小瓶子,俯身準備喂葯。
井山拉住稻尚未明的肩膀,制止她,無奈道:「你是個姑娘,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
井山俯身準備喂葯,可一想到要喂的是小白臉,這內心就開始抗拒,磨蹭了許久。
「你讓開,我來!」嘯天說道,推開井山,自己俯身喂葯,嘴巴就要對上夜枯草的時候,被男子打斷。
男子捂著臉,表情十分糾結,無語的說:「你們可以運功給她喂下藥,為什麼要用嘴去喂?你們幾個腦子裡在想什麼,別想占我家主人的便宜。」
一瞬間三人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嘯天指責井山道:「你整天腦里在想些什麼,你把我和未明帶到坑裡去了。」
稻尚未明臉紅耳赤,對著井山的腳一踩,小聲說道:「臉都丟光了,你怎麼能.……對枯草有非分之想呢!」
「我哪有……」井山想解釋,事實又擺在眼前,懊惱的沉默了。
嘯天將小瓶子的葯倒出,用手打開夜枯草的嘴巴,把葯放進口腔里,合上了他的嘴,在後背傳送一股真氣。
真氣蒸發出一股熱氣,將葯融化在夜枯草嘴裡,食指和中指在傷口的血脈上點擊兩下,封住血液流失。
「可以了,枯草我交給你了。」嘯天對男子說道。
男子幻化成一條巨蟒,尾巴捲住夜枯草心臟的位置,這一卷觸感有些奇怪,也沒再往下想,對身後的人丟下一句話:「準備好下水。」
嘯天左手牽住稻尚未明,井山右手牽住她,三人深吸一口氣,已經做好下水準備。
巨蟒撲通一聲潛入水中,尾巴後面捲住夜枯草一同下了水。
身後三人分別也跳下水,單手不停的划動,努力的跟上巨蟒的遊動速度。
越往深處游,水就越是寒冷,僅靠一種頭上會發光的水生物,扁形身軀,卻是這水下唯一提供照明的生物。
「前面就是潭水最深的地方,只有游過那,我們就能通往外面。」巨蟒提醒道。
嘯天緊閉嘴巴,點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
稻尚未明臉上開始泛白,手腳冰冷的顫抖,寒氣入侵身體,有些力不從心。
井山見稻尚未明出現異樣,從手上傳遞真氣,輸入她的體內,只見她臉上稍微有所好轉。
游到潭水深處時,嘯天握緊尚未明的手,傳出一股熱流,進入她的體內,一道白光罩住心臟處,擋住寒氣進入心脈。
水底的壓力越來越大,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壓住,游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