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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原點,我是誰?

  他們怎麽也接受不了陳揚死訊的噩耗,在他們心裏,她已經無所不能,所以絕對不會相信陳揚就這麽輕易的死了!可是,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接受,陳揚已經掉落懸崖,生還的幾率幾乎為零。


  “我要去找老大!”毛三胡亂抹去眼淚,跑了出去。


  “你們也去,多帶點人去!”上官暻也坐了下來,無力說道。


  當他聽到陳揚的噩耗,心莫名的刺痛,在心的最深處不想接受她死去的噩耗。


  與此同時,正在與北上秋三人比試的北上堯突然單跪在地,捂住隱隱作痛的心髒,疑惑的望著某處。


  “怎麽啦?”北上秋問道。


  見北上堯沒有回應他,北上夏接道:“歐陽家的兩個老家夥還在,今天的練習到此為止,我們下去好好商議一下。”


  兩人紛紛點頭,擔憂的看了北上堯一眼,默默離開。


  北上堯疑惑的站起身,為什麽會有心痛的感覺?


  而另一邊的流雲山莊,被救醒的於子寒一臉愜意的坐在搖椅上曬太陽。臉上的愜意突然僵住,有些痛苦的皺緊眉,眼裏充滿疑惑和不解,不明白自己的心為何如此慌亂,為何作痛?


  “子寒,該喝藥了。”一位老人含笑的看著他。


  於子寒甩了甩腦袋,笑著走過去,端著碗喝藥。


  老人偷瞄他一眼,自言自語道:“聽說陳揚在天山,一招內殺了一百多人,沒想到她的武功進步如此之快!”


  “一招內殺死一百多人,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如果有機會真想見見這個人。”於子寒雙眼閃著光芒。


  老人盯著他看了一會,小心翼翼問道:“你不知道,陳揚是誰?”


  於子寒疑惑的看著他:“外公,我應該認識她嗎?”


  老人大笑,拍了拍他:“外公隻是問問,你繼續曬太陽吧!”


  於子寒微微點頭,又回到搖椅上。疑惑的摸了摸心髒,隨後一笑而過,繼續愜意的曬太陽。


  子寒,你可千萬不要怪外公,外公也是對你好。老人輕歎一口氣,轉身回屋。


  離陳揚的墜崖已經過了十幾天,由於懸崖下是一條淺小溪,不管是毛三還是上官暻,都沒找到陳揚的屍體。得知陳揚死訊的北上堯一下子頹廢起來,整天和歐陽俊酗酒。


  陳浩楠夫婦回到華夏幫的閣樓裏,趙蓮兒整天以淚洗麵。林昊天並沒有將陳揚的死訊發布出去,如果發布出去,華夏幫很有可能被其他幫派聯手除名。


  立即下令,讓華夏幫的人低調行事,不參與任何爭奪!對外稱,陳揚在閉關修煉。見過陳揚的凶殘,並沒有引起懷疑。不過各個都打起小心思,陳揚沒閉關之前就這麽厲害了,要是出關,誰還是她的對手?


  華夏幫是陳揚的心血,她不在了,林昊天有義務將華夏幫發展下去。失去心愛的徒弟,他也很痛心。


  白狼接替陳揚的責任,寸步不離的守護陳浩楠三人。


  時間就這樣過去半年,在另一個世界的醫院裏。一個已經昏迷兩年不醒,臉上有一塊很大的胎記的女人。突然動了動手指,眼珠在眼皮底下轉動著。熟悉的藥水味撲進鼻腔,耳邊傳來電波的聲音,微微的睜開眼睛。白色的天花板,空無一人的房間。


  陳揚艱難的坐起來,扭了扭脖子。‘啪啪啪’骨骼發出響聲,拔掉氧氣管,刺腳來到窗前,拉開窗簾。霓虹燈在眼前閃爍著,思緒一下子拉回她被冉小輝槍殺時。


  望著桌上的日曆,2018年,竟然昏迷了兩年,估計他這兩年應該活得很瀟灑吧!是時候……該將這兩年的痛苦還給他了!


  雙眸閃著殺意,雖然很奇怪自己為什麽沒有死,但她既然醒來就要報仇!

  翻開櫃子,發現裏麵有一套嶄新的衣服,換上後便離開醫院。


  披頭散發的來到‘天上人間KTV’,特意將頭發披在一邊遮擋臉上的胎記,坐到吧台。


  裏麵的空間很大,進來處是一個吧台,不遠處是幾張桌子,五彩燈到處射著。


  各種各樣殺豬般的歌唱聲傳進耳朵,每個人都以為帶上耳機,自己就是歌神了。可是有沒有想過,沒有戴耳機聽你唱歌的人的感受如同用指甲劃黑板,刺耳!

  “冉哥,你來了!”一個小弟狗腿的迎接穿著西裝係領帶的冉小輝。


  此時的他很風流,摟著一個前凸後翹漂亮的女人,臭屁說道:“這是你嫂子,還不快叫嫂子。”


  “嫂子好!沒想到嫂子這麽年輕漂亮,跟冉哥真是郎才女貌。”小弟拍馬屁的功夫絕對一流。


  陳揚默默喝酒聽著,從始至終沒有回頭。


  “行了,帶我們去包房,等一下幫主要過來。”


  “好叻!”小弟屁顛屁顛的領路。


  陳揚嘴角上揚,瞥了他們一眼。拿著一瓶酒走到一個燈光較暗的地方坐下。


  大概等了一個小時,一個肥胖的身影進入陳揚視線,隻看了一眼便別過頭去。


  雖然體型長肥了,但她永遠也忘不了他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陳揚並沒有著急,手指有節奏的拍打在酒瓶,眼睛時不時的觀察包間的動向。


  突然,一個痞子在她對麵坐下來:“美女,一個人喝悶酒啊?要不要我陪你喝?”


  “滾!”陳揚冷漠的吐出這個字,見肥胖的仇人從包間出來,走進洗手間。陳揚沒有搭理那個痞子,起身走向洗手間。


  痞子回過神,氣憤的站起身追上去,剛追上,‘啪’的一聲,鼻子被門撞了。正要發怒時發現,她走進男廁了!


  陳揚進門後立即將門反鎖,裏麵除了肥胖仇人外還有他的兩名保鏢。


  “小姐,你走錯廁所了!”一名保鏢出言提示。


  肥胖的男人若無其事的方便好,這才回頭的看陳揚。像是見鬼似的嚇了一跳,保鏢敏捷的扶著他才使他沒有跌倒。


  “怎麽?以為見鬼了嗎?”陳揚冷笑的看向他,一步一步走進他。


  一個保鏢拿出搶抵住她的額頭,警告道:“你要是再往前,我就開槍了。”


  陳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手臂狠狠的和他腰子來了個親密接觸,接著就是過肩摔,奪槍。


  這一係列的動作發生的太快,肥胖的仇人和他另一名保鏢還沒反應過來,槍就被她搶去了,就連陳揚也很驚訝自己的動作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快!

  ‘砰’一槍打在肥胖仇人的大腿上,冷漠說道:“這一槍是你欠我兄弟們的!”說著又是一槍,這一槍直接打在他的額頭上,就連他的保鏢也沒放過。


  門外的痞子正奇怪時,陳揚突然開門,快步離開。他奇怪的走進去,驚恐的嚇得坐在地上,隨後爬著跑出去,大叫:“殺人了!殺人了!”


  與此同時,陳揚在他驚叫聲下已經殺死冉小輝包間裏的所有人,冉小輝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心髒部位全是子彈,血肉模糊。


  陳揚一臉茫然的遊蕩在街頭,仇已經報了,為什麽心裏很落空?總感覺缺少什麽,不管自己怎麽想也想不通。


  望著既熟悉的環境,心裏卻生出一種陌生感,仿佛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

  如果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那又屬於哪?

  陳揚失魂落魄的望著人來人往的過客,沒有目標的遊蕩著。


  ‘嗶嗶’急躁的喇叭聲伴隨著刺耳的刹車聲向陳揚撞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撞飛出去。


  一條又一條的燈管從頭頂經過,她看到孤兒院的阿姨一臉焦急的推著擔架車,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麽。眼皮越來越沉,手無力的放了下來。電波由曲折變成一條直線,醫生無奈的搖著頭。


  我就這樣死了嗎?為什麽我的意識還在?

  孤兒院的阿姨拉著醫生的手苦苦哀求著:“醫生,我求求你救救她!我們好不容易盼著她醒來,還沒來得及和她說話。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


  “心跳已經停止了,我們也無能為力。”醫生哀歎道,大步離開。他們已經見慣了這樣的生離死別,早已麻木。


  孤兒院的阿姨領著幾個小孩來到手術房,顫抖的將白布拉下。望著緊閉雙目的陳揚,捂著嘴低聲哭起來。


  “院長,陳揚姐姐為什麽還沒醒來?”一個小男孩奇怪問道。


  阿姨抹去眼淚,悲傷的看著陳揚:“姐姐累了,睡著了,你們一定要記住姐姐對你們的栽培,知道嗎?一定要用功讀書考大學,不然姐姐會不高興的。”


  “恩!”幾個小孩懂事的點頭。


  原來,陳揚早在踏進黑道時就已經將自己所有的財產轉移到孤兒院的名下,自己死後,所有的錢都歸孤兒院所有,即便自己有一天成了植物人!沒想到她真的成了植物人,更沒想到她兩年後又醒來,不過一天就死了……


  陳揚徘徊在一個白色的空間裏,沒有任何聲音,隻有她一個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她迷茫時,麵前突然一個人影,一個女人慈祥的微笑著看著她。陳揚很想看清她的臉,走向她卻怎麽也走到她麵前,好像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


  “你是誰?”


  “揚揚,你不記得媽媽了嗎?”


  “媽媽?”陳揚陌生的念著這兩個字,在她的世界沒有這兩個的概念,是她可望不可即的。


  女人突然走進,張開手,柔聲喚道:“我的孩子,這些年讓你受苦了,快到媽媽的懷裏來。”


  “媽媽。”陳揚像個小孩一樣抱著她哭泣起來,仰頭想看清自己媽媽的樣子,不知是眼淚模糊了雙眼,還是她的樣子本來就很模糊,就是看不清。


  陳揚用力揉了揉雙眼,耳邊卻傳來媽媽無奈的聲音:“揚揚,媽媽要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還沒等陳揚反應過來,就放開她。等她伸手去抱時,卻已經離她很遠了。


  “不要,媽媽不要,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陳揚痛苦的哭喊著。可是任由她怎麽哭喊,媽媽已經漸漸遠去。


  一個雅致的房間,床上的陳揚突然拉住正在為她擦拭手臂的婦女,哭喊道:“媽媽,不要,不要離開我。”兩行眼淚從眼角流下,眉頭緊鎖著。


  婦女被她突然的哭喊給嚇了一跳,隨後有些心疼的握住她的手,為她抹去眼淚,柔聲道:“沒事了,沒事了。”


  手上的溫暖讓睡夢的陳揚漸漸安靜下來,緊緊的抓住婦女的手。緊鎖的眉頭安心的放鬆下來,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睜開明亮的眼睛看了看陌生的床,坐起身,奇怪的望著婦女:“你是誰?”見她緊握著自己的手,心裏莫名失落的放開。


  “是阿爹經過小溪邊救了你,你受了很重的傷,由於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隻好把你帶回來。大夫說你傷的不輕,很有可能永遠醒不來,我們覺得你很可憐,所以就讓你在這兒養傷。你已經昏迷了一年,好在你現在醒過來了。”


  婦女欣慰的微笑著,繼續問道:“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陳揚微微一愣,拍了拍腦袋,怎麽也想不起自己是幹什麽的,來自那裏。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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