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質問
星環手中的戒指閃動了兩下,就像是在黑夜中突然亮起的一顆明星一般。
有人說過,法師手裡的戒指都不是用來戴在手上的。因為如果他們把自己所有的戒指都帶滿手指的話,那麼他們至少需要幾十根手指才行。
「好了。」
此刻,在伊莉斯的面前站著兩個星環。
一個雙眼無神癱在地上,而另一個則身體透明,飄在空中。
「好了,現在我要進入邊緣長夜的靈魂空間了。」星環掰了掰手指,「外面的事情就靠你了。」
「交給我吧。」伊莉斯點了點頭。
然後,就在她點頭的下一刻,星環便瞬間消失了。
「這麼快?」伊莉斯有些驚訝。
她不知道星環是怎麼辦到的,也不知道星環使用的到底是什麼方法,但是星環的的確確當著她的面進入了邊緣長夜的身體之中。
「熔鐵姬,星環已經進來了。」這時,謝闌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你大可不必擔心,我跟著他在一起行動。」
「原來邊緣長夜的靈魂空間里這麼多住戶嗎?我還真是大開眼界啊。」星環的聲音從伊莉斯的耳邊傳來,「等到他復原之後,我得好好問問他。」
「不過你們是怎麼做到把邊緣長夜的靈魂隔離開的?」星環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們根本沒有隔離他的靈魂。」謝闌搖了搖頭,「是他自己把自己隔離開的。」
「自己隔離自己?」星環皺了皺眉,「這又是怎麼回事?」
「嗯……你可以理解為他的靈魂和我們的鏈接斷開了。」謝闌說道,「而且是他自己斷開的自己……換句話說就是,他拒絕了我們。」
……
當搗亂者回到瑾瑜的寢宮的時候,她發現瑾瑜正站在門口等她。
「哦,你居然在這兒,按道理來說的話,你現在難道不應該正在外面準備禦敵嗎?」搗亂者看著瑾瑜緩緩問道。
「本來應該如此的。」瑾瑜點了點頭,「但是我聽說你放出了我的囚犯,我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的………囚犯?」搗亂者攤了攤手,「你在說什麼,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啊。」
「別再對我裝蒜了。」瑾瑜直接走上前和搗亂者對峙,「你的身上有一股薰衣草的香氣,這味道可從未出現過,你到底幹了什麼?你到底準備幹什麼?」
薰衣草?
搗亂者聽到這句話時突然明白了這個氣味的來源。
是萬紫千藍。
平時和萬紫千藍在一起的時候,她從未在她身上注意過這樣的東西,而且平日注重於思考的她,其實對外界的聲光和氣味並不很敏感。
「迷霧信者,到底在哪兒?」瑾瑜直接切入正題,把這個問題拋了出來。
「這個我又怎麼會知道呢?」搗亂者聳了聳肩,她並不會正面回答瑾瑜的問題,也不會在意瑾瑜對她的看法,「我只是打開了牢門而已,我對他又不感興趣。」
「那你為什麼又打開了牢門?聽說你還殺了我的幾個修女?」瑾瑜聽上去有些憤怒。
「哎,我打開牢門是為了迎接一位我的貴客,至於你的修女們嘛……我已經復原了她們的內核,把她們送去休息區了。」搗亂者懸空坐著,微微翹起了自己的二郎腿,「說真的,跟我較真真的沒有太大的必要,我是不會在一些不必要的地方上虧欠你什麼的。」
瑾瑜聽到自己的修女們尚且無事,緊繃的神情也算是稍微舒展了一些,她微微點頭,坐回了自己的御座上。
「那,迷霧信者的事情?」瑾瑜挑了挑眉毛,意思是這件事情還沒完。
「他的話,我已經派出我的手下去辦了,順帶一提,這個薰衣草的味道就是她留下的。」搗亂者的身體微微朝著瑾瑜的方向飄來,「他們倆也算是有過幾分交集,所以我相信這件事情她是能夠辦好的,在此之前,你就安心的等待著這場戰爭的結束吧。」
「那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再多問一句吧。」瑾瑜看著搗亂者問道,「你的貴客,那又是誰?」
「呵呵呵,我的貴客到底是誰,你自己還不清楚嗎?」搗亂者微笑,「我的貴客就是你的貴客啊,只不過,他現在似乎出了點狀態,短時間內應該是不可能來參戰了……不對,也有可能是長時間哦。」
「你是說……邊緣長夜!」瑾瑜的雙眼中掠過一道光芒,「他怎麼會在異端審問所出現?」
「也許是來營救迷霧信者的,又或許是來幽會的,到底是來幹嘛的誰也說不好。」搗亂者舒展著自己曼妙的軀體,「但總之,我知道他一定會來,這就夠了。」
「你還真是個老神棍,所以他現在人呢?你把他怎麼樣了?」瑾瑜皺了皺眉毛問道。
「啊,這倒是個好問題。」搗亂者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回到欽業城了,不過也只是肉體回去了而已,他的精神現在依舊是屬於我的。」
瑾瑜聽著這些話語,也是越發的雲里霧裡,「你到底做了什麼?這些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搗亂者攤了攤手,「我正在讓他歸順於我,但是他利用了遊戲的規則暫時逃脫了我對他的勸降,他自殺了。」
搗亂者在瑾瑜面前特意迴避了邊緣長夜擁有另一個靈魂的事情。
「自殺了……」瑾瑜若有所思道,「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倒是有個想法。」
「什麼?」搗亂者表現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現在就去一趟欽業城,反正有傳送陣的話應該挺快的,而且既然你說了,他現在精神還沒有逃離你的束縛的話,那麼我們直接過去就好了。」瑾瑜提議道。
「哦?」搗亂者的眼神微妙,「沒想到關於這件事情,你倒是比我還上心嘛,不過沒關係的,這種事情不能強來,下次再來也可以。」
「你確定嗎?」瑾瑜欲言又止,「這可不像你會做出來的事情啊。」
「怎麼就不像了呢?」搗亂者聳了聳肩,「你到底又了解我什麼呢?」